新中国第一条铁路在大西南修筑（文/丁龙嘉）
关于四川的交通，自古就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之说。自1840年以来，通过修筑铁路改善四川交通状况，成为人们的共识。为了追逐利益，资本帝国主义国家逐渐将注意力集中到四川铁路的修筑权上。1863年，英国人拟定了一个以汉口为中心的铁路建筑网，网线之一，是“西行经过四川、云南等省直达印度”。1897年，英国人提出了“任何铁道设计之最终目的”，须到达“物产丰富、人口稠密之四川省”，将“汉口（经重庆）至成都线相连”。同年，法国驻印度支那总督提出了修一条“展筑至人口稠密的四川省省会成都、达扬子江上游重庆”的铁路。与此同时，日本、沙俄、美国、德国也想染指四川铁路的修筑权。进入20世纪，四川人民提出了自己修筑川汉铁路的要求。1904年1月，中国最早的铁路公司——川汉铁路总公司在成都成立。川汉铁路的西段为成渝铁路。公司成立后，以“按租集股，因粮认摊”的办法集资，准备筑路。但是，1908年，清王朝执行“利用外资，开发实业”以强化中央集权的方针，与英、法、德、美等帝国主义国家勾结，大借外债修筑川汉铁路。四川人民获悉后起而痛斥清王朝是“务国有之虚名，坐引狼入室之灾祸”，强烈反对这种卖国行为。
为了反对帝国主义侵略中国铁路主权和清王朝卖国卖路，1911年6月17日，四川“保路同志会”在成都成立。一场四川各阶层、各民族参加的保路运动开始了。当时，全川都传唱着一首保路运动的歌《来日大难歌》。歌中唱道：“来日难，来日难。要顾来日，莫顾眼前。况且作难的日子就不远，休把来日当玩。作难的日子是哪件？外国人占了财政路权。财政路权被他占，国民都要受熬煎。……要不作难须定主见，废合同就是生死关。打起锣鼓催起板，同志会个个有志男。就是女界亦勇敢，大家都把名字签。喊起排子莫软，这股劲定要硬过山。齐把合同来扳转，那时节齐唱太平年。”
在保路运动中，全川掀起了罢市、罢课的风潮。9月7日，川督赵尔丰制造了“成都血案”，先在成都督署院内枪杀请愿群众32人，诱捕9名保路运动领导人，又在各街口屠杀群众。后来，四川人民为了悼念“保路运动”的捐躯者，在今成都人民公园内修建了《辛亥秋保路死事纪念碑》。以“成都血案”为转折点，四川保路运动发展成为由同盟会领导的推翻清王朝统治的武装起义。当时流行在四川许多地方的一首歌《保路歌》中唱道：“废约保路兮，吾头断，志不移！”9月9日，成都与周围各县的20万革命党人与清军在城中展开激战。9月25日，同盟会员王天杰和吴玉章在荣县推翻清王朝县政权，宣布荣县独立，建立政权。与此同时，全川各地的同盟会员、哥老会众都与清军展开战斗，武装起义已经发展到全省全民的空前规模。
清政府为镇压四川因“保路斗争”而爆发的武装起义，慌忙从湖北调集军队入川，造成武昌兵力空虚。这样，四川人民为武昌起义创造了条件。10月10日，武昌起义成功，成立了军政府，全国响应，各省纷纷独立。1912年1月1日，中华民国取代了清王朝。但是，中华民国的大权不久被袁世凯所窃夺，辛亥革命失败了。对此，刘伯承曾说：“四川人民为了一条铁路发动了辛亥革命，但辛亥革命没有成功，而铁路连影子也见不到。”
1927年国民党取得政权后，几经操作，还是把修筑成渝铁路让与法国人。法国因无力承担，便计划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马歇尔计划援助法国的物资中拨出一部分来修筑成渝铁路。但由于内战爆发，计划搁浅。
早在进军大西南之前的1949年9月，邓小平就对陈毅的堂兄陈修和讲要把成渝铁路很快修起来。
当重庆刚刚解放一个多星期、成都战役尚未开始的时候，邓小平就主持西南局会议，作出了修建成渝铁路的重大决策。
1950年1月2日，邓小平在向中共中央报告重庆解放一个月后西南情况和汇报建设新西南的计划时，特别提出“着重于修成渝铁路”。就在1月初，第十七军政治委员兼军长赵健民接到了第五兵团转来的西南局和第二野战军司令部的命令：“调第十七军政治委员兼军长赵健民到西南军政委员会交通部任部长，军参谋长刘星任副部长。”
赵健民，山东省冠县人，1932年参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在山东党组织同中央和北方局失去组织联系后，同一部分忠诚的共产党人独立开展党的工作，于1934年建立了济南市委，任书记；又于1935年建立了山东省工委，任组织部长，代理书记；并于1935年底同北方局接上了组织关系。1936年4月，北方局书记刘少奇派黎玉到济南恢复山东省委，赵健民任组织部长。不久，因叛徒出卖而被捕。他在法庭上，舌战山东省政府主席兼第三路军总指挥韩复榘；在监狱中，担任党支部书记，宣传抗日，组织斗争。抗日战争爆发后，经党组织争取出狱，投入鲁西北平原抗日游击战争，先后任鲁西北特委书记、鲁西北军分区司令员。在解放战争的纷飞战火中，先后任冀鲁豫区党委副书记、军区副政委、军区司令员，1949年1月后任二野五兵团第十七军政治委员、政治委员兼军长，率领部队参加淮海战役、渡江战役和解放大西南战役。现在，他脱下了戎装，投身到大西南的建设之中。赵健民接到命令后，即赶赴重庆，进见了刘伯承、邓小平。刘伯承指示说：“交通部的任务是，接收国民党中央政府在重庆的交通机构，恢复西南的水陆交通，支援西南各省区的经济恢复，支援进军西藏，接收国民党在重庆的成渝铁路机构人员，积极筹备修建成渝铁路。党中央、毛主席、周总理已同意西南修建成渝铁路，以实现四川人民、西南人民几十年的愿望。”
赵健民等前去接管时，看到的，听到的，是这样一种情况：原国民党政府交通部驻在交通大厦，还有100多人，包括一些管公路、水运的工程技术人员。其铁路局除局长邓益光逃跑外，其余工程技术人员都在。他们对开工修成渝铁路持疑惑态度。
赵健民在邓小平担任主任的西南财经委员会上汇报了接管的情况。邓小平指出：他们在国民党领导下工作多年，是以在国民党领导下的经验来看我们，光讲道理，他们是不会信服的，待我们实际工作开展起来了，他们自然就会相信。在汇报中，时任西南工业部部长的段君毅提出：重庆大渡口钢厂可以轧钢轨，已与这个厂研究过了，轧机可以开坯，可轧出85磅钢轨；只是这个厂的铁是依靠纂江钢铁厂，而纂江的炼钢炉很小，都停产了；如果要轧制大量钢轨，需中央自东北的鞍山调钢坯来。邓小平说：“大渡口钢厂能轧钢轨好哇！从鞍山调钢坯事可向中央财经委员会提出，至于枕木问题，四川林木较多，按价付款就地解决好了。”
3月下旬，赵健民根据西南财委的指示去北京，任务是请中央财委批拨成渝铁路开工的经费，批拨鞍山钢坯及解决其运输问题，再就是请中央交通部承认修复国民党军破坏的公路桥梁所需费用。
赵健民带着原铁路局财务科科长、材料科科长和一个秘书乘民生公司“荆门号”客轮到汉口，转乘火车到北京。到后，首先去见中央财委副主任薄一波，汇报了有关情况。薄一波说：“至于成渝铁路，根据刘伯承、邓小平同志的提议，毛主席、周总理已批准了。这个任务重大而光荣，中财委已召集有关部门研究过了。我写信介绍你去财政部找戎子和副部长，要他批款；介绍你去交通部找章伯钧部长、李运昌副部长，要他们追认西南各省恢复国民党破坏的桥梁应用款项。中财委没有不承认的意见。恢复交通是必需的，还能不承认所需费用？鞍山钢坯的运输问题，也由交通部解决。鞍山拨钢坯问题，我直接告诉冶金部办理。”并当即写了给财政部、交通部的信交给赵健民。
之后，赵健民去财政部见了副部长戎子和。他告诉赵健民：成渝铁路的修筑问题，财政部已研究过了，先拨4000万斤大米折价款开工，你回去造个预算来，当可陆续拨去。财政部在资金问题上，无论有什么困难也是要保证的。接着，赵健民去交通部。部长章伯钧、副部长李运昌、办公室主任张文昂接见了赵。他们表示：对恢复交通所需款，中交部一律承认，地方财政不能解决的，中交部设法解决；至于鞍山钢坯运输问题，现海运局、长航局正愁货源不足，保证能及时运到重庆大渡口。
赵健民正准备去铁道部时，接到西南财委的电报，说邓小平来北京参加中央会议，住北京饭店。赵健民当即去见邓小平，汇报了到中财委及财政部、交通部联系工作的情况。当汇报到要去铁道部请求加强领导，调配机车车辆时，邓小平说：“修建成渝铁路，重要的是铁道部的领导支援，我同你去铁道部见滕代远同志。”当时铁道部驻在北京饭店东邻，赵健民已安排乘车前往。邓小平说：“东邻一墙之隔，还乘什么车。”于是二人步行到了铁道部。部长滕代远、副部长吕正操立即下楼接邓、赵到他们办公室。当邓小平要赵健民汇报请铁道部加强领导并及时调配机车车辆时，滕代远说：“部的领导及调机车车辆等都没问题。海军要求修山东蓝村到烟台铁路、浙江肖山到穿山铁路，新疆王震司令要求修宝兰、兰新铁路等，都在勘探筹备中。现在是首先集中力量把成渝铁路修好。”邓小平说：“四川人民、西南人民对修成渝铁路是盼望了几十年的，是十分迫切的。对修铁路，从地方上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铁道部加强领导，一定会很快地修好修成。”吕正操对赵健民说：“注意审查一下原定线路的曲线半径，一定不要小于300公尺，不到300公尺的要改过来，否则大机车就通不过了。成渝路是四川中部干线，将来的运输量会很大的，一定要注意这一点。”滕代远向邓小平提出要赵健民兼任西南铁路工程局局长，赵当场表示：“我负责西南交通部的工作兼管成渝路修建工作就行了，局长还是由部派去的赵锡纯同志担任吧。”滕代远认为成渝铁路是新中国修建的第一条铁路，一定要修好，需要地方大力支援，坚持要赵兼任局长。邓小平表示同意。之后，西南局决定，刘伯承、邓小平签发，调萨福均任西南交通部副部长兼西南铁路工程局副局长，负责成渝铁路工程技术工作。
不久，西南铁路工程局正式成立，赵健民兼任局长、党委书记。
局党委连续召开会议，研究了路局开工修路的各项工作，并将研究确定的方针，向邓小平做了汇报。邓小平表示同意路局党委的意见；同意依靠群众完成筑路任务；同意依靠工程技术人员，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解决修路的技术问题；同意把党在军队的政治思想工作运用到修路的职工工作中去。邓小平关切地指出：“修建成渝铁路要中央办的，中央有关部门都同意解决了；地方上帮助你们的积极性很高；你们的准备工作还算顺利，但千万不可大意，修铁路，我们没有做过，是我们不懂的新事物，要处处小心谨慎，开工后还会遇到预想不到的困难，要随着工程的进展，及时总结，及时解决出现的新问题，譬如轧钢，能自己轧是大好事，但从鞍钢运7万吨钢坯来，进川江就是一个不容易的大事，必须适应水情，组织调度好，还有大渡口钢厂的轧机，都是老设备了，要轧出500多公里的钢轨，也是个很重的任务，要及时检修机器，不误时机，满足对铺轨的需要，这件事要小心工作，依靠群众完成任务；四川人民、四川的民主革命时期的老人，如熊克武副主席，与我们合作反蒋的刘文辉副主席等，都很关心成渝路的修建，要在适当的时候，实事求是地向他们通报情况，以扩大影响，说明中央对修成渝路投资很大，一些人不愿从四川调粮出去是不妥的。”
4月，第一批工程人员分赴工地沿线，按铁道部的部颁标准重新对成渝铁路进行勘测。随后，西南军区首批调集的4000多名解放军指战员开赴工地。以后，西南军区又陆续从川东军区、川南军区、川北军区、川西军区和西康军区各部队抽调指战员参加筑路，总共抽调了3万多人，组成5个军工筑路总队。
6月15日，西南军区、西南铁路工程局在西南军区大礼堂举行开工典礼。邓小平到会做了动员。他指出：我们进军西南时，就下决心要把西南建设好，并从建设人民交通事业开始做起。我们今天建设成渝铁路，是在经济与设备困难的的条件下开始的，因此人民对建设的希望是花钱少，事办好，我们调出一部分部队参加筑路，也是为着替人民少花一些钱，把铁路建设起来。我们今天定出修路计划，开始动工，并不等于问题解决了，真正的困难是在开工之后才能发现，所以今天不能盲目乐观。许多的困难问题，必须要以为人民服务的精神，逐步地求得解决，求得克服，要防止官僚主义的倾向发生。贺龙将一面绣有“开路先锋”的锦旗授予军工筑路第一总队。6月下旬，3万多军工先后到达工地。继之，10万民工也陆续到达工地。
为了切实加强对筑路队伍特别是军区队伍的领导，西南局决定成立西南铁路工程委员会，由西南军区副司令员李达任主任委员，西南军政委员会秘书长孙志远和赵健民任副主任委员。7月10日，西南铁路工程委员会正式成立。
成渝铁路开工后碰到的困难，除了山高水恶等自然险阻之外，更主要的是接收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当时的四川，生产萎缩，民生困苦，特别是由于国民党政府长期滥发纸币而造成的物价飞涨、投机猖獗、市场混乱。因为四川和整个西南是全国大陆最后解放的地区等多种原因，匪患特别严重。在成渝铁路工地沿线，东迄巴县、永川，西至简阳和成都市郊区的龙潭寺、石板滩，国民党的潜伏特务、土匪武装同地主恶霸势力相勾结，大肆进行骚扰破坏。一手拿镐一手拿枪的3万多军工筑路部队，既是筑路的主力军，又是保护工地安全的武装力量。
成渝铁路开工典礼举行40天后，朝鲜战争爆发了。从10月19日首批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赴朝参战以后，修筑成渝铁路的工兵部队大都奉命参加抗美援朝，他们留下的任务，被四川的川西、川北、川东、川南四个行政区从各城镇招募的失业工人和沿线动员的农村民工所接替。当时筑路机械极少，主要靠手工劳动，直到1951年8月，才逐步配备部分桥梁隧道用的机械。为此，人们感叹说：“成渝铁路是用肩膀挑出来的。”
筑路材料主要用国内产品，多数是就地取材。所需石料，都取材于沿线各地，仅石拱桥即有827座，需求的石料数量巨大。所需枕木，也都取材于沿线各地，共计用枕木129万根。所需钢轨，都是重庆大渡口钢厂轧制的。在西南工业部部长段君毅的领导下，重庆大渡口钢厂于1950年5月1日轧出了第一根钢轨。钢轨以及鱼尾板、鱼尾螺栓、道钉垫板等，都按时交付。
1952年1月26日，当铺轨到资中县时，赵健民向邓小平、贺龙汇报了成渝铁路工程进展情况，提出通车典礼时间是6月1日、7月1日和8月1日三个方案，请西南局确定。邓小平、贺龙具体询问了一些关键情况后指出：还是在7月1日党的生曰举行通车典礼吧！当提出请铁道部部长滕代远参加典礼，并为通车剪彩时，邓小平说：新建铁路通车，铁道部部长剪彩是当然的事，要他一定前来参加。
1952年7月1日，成都和重庆两市同时举行了庆祝成渝铁路通车典礼。贺龙、滕代远分别在成都、重庆主持盛大的通车剪彩仪式。上午10时，两列装饰一新、满载筑路工人、各界代表和少先队员的客车分别从成都和重庆两站开出。邓小平出席了在重庆举行的通车庆典，他还邀请了四川耆宿熊克武、但懋辛、刘文辉等人参加。请他们目睹共产党人为实现四川人民近半个世纪的愿望的奋斗成果。在庆典上，邓小平挥毫题词：“庆祝成渝铁路全线通车”。在庆祝大会上，四川人民从心窝里唱出了一首歌，歌名叫《四唱成渝铁路》：
“一唱那成渝路，有话说从头，四十年来说修路，派款又拉佚，刮尽了人民的血汗钱，只见他们盖洋楼，‘成渝路’不是‘成渝路’，是反动政府的摇钱树，人民的愿望付流水，成渝路变成了人民的血泪仇。
二唱那成渝路，人民喜心头，西南解放才半年整，修路就动了工，人民政府的好领导，坚决要把路修通。十万军工和民工，风里雨里不休停，为人民自己来修路，一个个争取立功当呀当英雄。
三唱那成渝路，困难万万千，建设祖国的意志坚，不怕一切困难。人民的力量钢铁一般，劳动创造新西南。河上架起了千洞桥，铁手劈开了万重山，英雄的事迹到处传，大西南（的）生产建设有了重要开端。
四唱那成渝路，通车到成都，四十年希望实现了，鞭炮响连天。城乡交流有保证，工业更要大发展。火车头冒着烟，带着幸福直向前，男女老少齐欢唱，永远跟着共产党，幸福万万年。”
这条全长505公里的成渝铁路，是新中国成立后修筑的第一条铁路，是中国共产党在大陆执政后树立的一块重要的里程碑，其意义深远。
成渝铁路通车40周年时，当年为筑路而呕心沥血的赵健民著文说：“回忆当年，我体会到：中央批准西南局的请求，修建成渝铁路，是英明的。在当时困难的情况下，能在两年内把成渝铁路修通，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今天，我们庆祝成渝铁路通车40周年，继承和发扬修筑成渝铁路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对于贯彻小平同志南巡谈话精神，加快经济建设的步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当年，中央的英明决策传达后，人心振奋，从上到下，万众一心，步调一致，坚决落实。广大筑路军民和工程技术人员为了修通成渝铁路，披星戴月，风餐露宿，不怕苦，不怕死，把对党的满腔爱戴灌注在筑路过程中。各级干部吃住在第一线，哪里有困难，就到哪里去，和广大职工同心协力，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今天，尽管情况不同了，只要我们继续发扬当年的那种精神，努力克服官僚主义和腐败行为，那么，我们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的目标，就一定能实现！”
时至今日，97岁高龄的赵健民依然健在。当年，他为四川，为新中国建立的功绩，就像成渝铁路一样，永远镶嵌在巴蜀大地上！
来源：丁龙嘉编著《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