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支队1942年初的毛楼战斗和奇袭台儿庄车站概述

Chief 发表于 2018-04-04 10:52:11

    1941年,日本帝国主义在12月8日,发动太平洋战争。11月1日到12月25日,在华北敌占区进行第三次治安强化运动。11月5日起到年底,日军纠集五万余人对鲁南、鲁中山区进行了为期近两个月的疯狂大扫荡。加之国民党顽固派对我方的压迫,抱犊崮地区我军活动地区大大地缩小。当时!由于日军不能同时兼顾对运河地区进行扫荡,故从初秋开始至年底时为止,我运河南的黄邱套和旺庄等中心区暂时还处于相对稳定的局面。县级的党政机关驻防旺庄82天之久未有移防,这是部队出山以来未曾出现过的情况。

    孙伯龙任峄山支队长之后,和运河支队并肩作战参加春夏两季中反扫荡斗争,时在初夏,争取了驻周营据点伪军队长孙晋德带领数十人枪反正。但其大队长朱玉相投敌当了敌军剿共司令,驻防邹坞。9月,副支队长孙云亭因日军捉了他的家属,而离开了抗日阵营,向敌人投降;把他带的几十支人枪,交给古邵据点的孙茂墀,自己回到了运河北岸的东楼老家当了寓公。峄山支队番号虽然名为国民党抗协自卫军,而日军、国民党顽固派仍然把他当作是共产党八路军,必须彻底消灭而后快。

    驻枣庄、峄县城日军首脑和伪峄县县长王徽文,在敌结束对鲁南,鲁中山区大扫荡之后,就开始进行对运河南北地区的扫荡和蚕食。第一仗集中日伪军1000余人,于1942年1月2日对峄山支队驻毛楼的防地进行了远距离的奔袭。

    孙伯龙驻防毛楼,距敌涧头集据点仅六华里,也近半月未有移防,敌人鉴于1941年春夏两次多路合击扫荡未获战果的教训而改变了战术。

    1月2日早晨,天色朦胧,敌人四面包围了毛楼。部队发现敌情后,即集合部队向西转移,离毛楼不足一里,即遭南侧山口、山脚敌人密集火力的射击。孙伯龙命令部队撤回毛楼固守。部队伤亡10人,孙伯龙也牺牲了。天明之后,撤进围里的只有几个非战斗员和后卫班的24人,四面敌人已缩小对毛楼围子的包围。敌人发现固守部队兵力薄弱,就利用零散房舍的掩护,从西面发起进攻,同时:用掷弹筒、迫击炮进行炮轰。当时担任秘书的梁巾侠同志,主动担负起指挥任务,把大部分兵力集中固守西边。敌人进攻持续半个多小时,未能得逞,又施展乱炮猛轰的故技,毛楼围子经过炮击,完好的房子就没有几座了。围门西侧的五间大草房坍塌起火,东侧的炮楼被炮火轰塌了,守炮楼的两名战士,一人当时牺牲,另一个叫小李的战士弹片楔进他的头颅,他还向去营救他的战友说:“围子外边那门炮太近,威胁太大,快到墙上掏枪眼,把它赶跑!”说完就停止了呼吸。班长薛永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已在墙上挖开枪眼,顺洞看去,日军的迫击炮距炮楼只有200多米,薛永才忙把防守北面的战士调集到东墙下,掏出五、六只枪眼,一阵齐射,日本兵抬着那门炮撤回东于沟去了。

    敌人的进攻更加频繁,东面未停,西北又开始了。梁巾侠只得指挥战士东奔西跑,哪里吃紧就向哪里集中,较轻松的地方就留下一两个战士监视敌人。在9时左右,敌人稍向后撤,枪炮一时俱停。这时,敌人突然放回我军被俘的一个战士,企图让他劝降。那名战士汇报了支队长牺牲的消息后,又拿起枪参加了抵抗敌人的行列。梁巾侠和班长薛永才、张德善分别将情况通知各固守点上的战士后,大家发誓相约,多杀敌人,为支队长报仇!

    停了一会儿。敌人派汉奸翻译来喊话。那沙哑的声音喊着:“土八路投降吧!你们跑不了啦!”“太君说啦,只要你们缴枪,绝对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回答他们的是;“狗汉奸,亏你还是中国人,会说中国话,丧尽天良的狗杂种!来,老子缴给你一只子弹头!” 双方展开了一场对骂,尔后又是一场更激烈的战斗。这次敌人的炮火更猛了,房屋焚烧、墙壁倒塌。敌人占据了围墙的草屋,攻击的势头也更凶了。一股敌人冲到西南门外用杉木棒捆绑着砘子撞门,战士们趁机甩出几个手榴弹,在硝烟的掩护下,班长张德善打开围门,带几个战士冲了出去,敌人掉头逃窜、部队趁机收回了一座房屋,以火力控制了敌人的一门小炮。

    西围墙的北部,几十个戴着钢盔的敌人正在匍匐前进,有几个敌人干脆端着枪直扑上来。这正好是战士练习射击的好目标。部队用短枪、刺刀、石块一次次地把敌人打下去。敌人扔进围子里的手榴弹大多也被战士们拣起来回敬了他们。被烧焦了头发、撕烂了棉衣、满身灰土间杂着血迹的战士们,配合的默契、巧妙。不管敌人如何使用密集的火力,把我们掩体之间的空隙严密地封锁住,而我们的战士竟能机智地躲过敌人的枪炮,沉重地打击了敌人。

    由于长时间地射击,有的战士枪栓失灵,而擦枪油已经用尽,如不解决擦枪油,枪就不能再行射击,只有空手用石头、枪托和敌人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驻地老大娘和大嫂迅速把自己的老母鸡杀掉,煎出鸡油送给战士。有了鸡油,枪又可以射击了,敌人的进攻又一次次被打退了,围子附近留下敌人更多的尸体。

    一招不行,又来一招,最后敌人施放毒气,瓦斯弹接连向防守阵地打来。战士们跟毒气打交道,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只要用尿湿的毛巾掩住口鼻,就能继续坚持战斗。但是,长时间的紧张战斗,体力的消耗,尿也困难了,然而,在人民群众的帮助之下,这个困难也迎刃而解,敌人的新花招,又告失败。

    敌人的一次次进攻都被打退,锐势大挫。下午3点多钟,梁巾侠考虑到晚间突围的问题,便通知战士一定要节省弹药。敌人依仗人和武装的绝对优势,决心要歼灭我军。黄昏之前,猛攻又延续了一个多小时。为了节省子弹,我军只好放过好多可以打死的敌人。

    直到傍晚,运河支队作战参谋王福堂带着五中队,从村子正西敌人空隙中,冲进了毛楼,解了围。敌人终于撤退到东、西于沟、小山子、徐楼。血战一天,我军仅以30余人的兵力,打退1000多日伪军的围攻,毙伤敌伪百余人。而指挥这次战斗的竟是个女同志,这种战例在峄、滕、铜、邳地区的战斗中是绝无仅有的。战斗结束后,生还的21人中,除战士小朱以外,都带着伤,排好队,走出毛楼。

    战斗最后虽以我坚持到胜利、敌人退却而告终,但这支部队遭到重大打击,使我继续坚持反蚕食斗争受到一定的影响。所以遭到敌人包围进而死守的原因是:指挥员在对敌斗争暂时和缓的情况下,思想麻痹,轻信涧头集伪军首脑的一些不实之言,在距据点仅有六华里之地,驻防半月而不移防,是一重大错误;另一方面,在毛楼战斗打响之后,其他部队都未采取积极支援的行动,只在接近黄昏时,五中队冲进毛楼,敌人才行撤退,如果是外围部队采取多方积极行动,战斗结果,也可改观。

    毛楼战斗之后的一个月,即在2月3日夜晚,褚思惠大队长带领一个20多人的小分队,对台儿庄火车站进行了一次夜间袭击。台儿庄火车站驻有日军一个小队、伪军近30人。由于铁道工人贾庆平的帮助,我对台儿庄火车站的日、伪军设防情况摸得比较清楚。是日夜,西北风刺人肌骨,部队自东于沟出发,经丁庙闸北渡运河,过坝子、黄口、巫山、彭家楼等村到达火车站近处。夜12时,小分队伪装为北洛巡道队混过伪军哨兵身旁,班长褚庆福上前夺取哨兵的枪后,带着全班战士孙承耀、李风岭、褚庆珍等人闯进伪军队部。一伙伪军正围坐在一起烤火,在我军战士的命令下都举手投降。解决伪军之后,褚思惠带领小分队直奔站长室,途经一个碉堡旁边,从碉堡的枪眼里伸出半截“三八”式枪管,褚思惠当机立断,手疾眼快地抓住枪管猛向外拉,里边敌人拚命拽住,褚思惠用尽全身力气把“三八”式步枪拽了出来。

    与此同时,褚庆平、董茂源踢开了站长室的门,敌军站长“哦哦”两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英勇的战士用枪击毙,屋里的火油灯也被枪声震灭。战士们摸黑搜索,从写字台下又搜出日军副站长。在车站月台南边,战士吴修真、孙茂基端着机枪,监视桥头碉堡内敌人的行动,突然发现一个日本兵大步向我监视哨走来,吴修真一扣枪机,鬼子应声倒地死去。不到两小时结束了战斗,小分队随即撤回到了运河南岸。

    此次战斗共俘虏敌军副站长和伪军20多人,击毙日军伍长清水和车站站长,缴获步枪近20支,其它军用物资一宗。

来源《运河支队史略》

你的回应
一周热门
一月热门
首页
检索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