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支队抗日武装西战清河与整编（上篇）
引言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日军大举侵华，首占华北，进逼中原，国民党军队，不战而逃，大片国土，沦入敌手，山河变色，人民罹难，中华民族面临危亡关头。一切爱国志士，义愤填膺，奔走呼号，奋起御侮。各地抗日武装，风起云涌，揭竿而起。寿光地处海滨，人民朴实尚义，刚直强悍，自古有抵御外侮的光荣传统。面临国难当头，全县各区各乡抗日力量蓬勃发展。中共寿光县委审时度势，及时召开党委会议，遵照省委组织抗日武装的指示，决定于1937年12月29日，把分散于寿光牛头镇、台头、南河、张家屯、崔家庄、后王等地的抗日武装，集结牛头镇举行起义。是日，附近群众，手执红旗，涌向街头，各地武装健儿，应召云集。大会宣告：“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鲁东游击队第八支队”正式成立，马保三任指挥，张文通任政治委员，下辖五个中队共七百余人。大会庄严宣布部队宗旨：抗日杀敌，誓死保国。38年初，党中央派红军干部韩明柱来队，担任副指挥，整军建制，训练部队，深得群众拥戴。首战三里庄，继战三合庄，两战告捷，军威大振，民气沸腾，参军抗日者，纷至沓来。数月内部队达两千余人。三月奉命东征，挺进昌邑、掖县、黄县、蓬莱，攻击日军、土顽，扶植当地革命武装。七月，应调西上，转战邹平、长山，给日伪军以重创。十二月南下沂蒙、驰骋鲁中，抗战杀敌，成为山东抗日战场上的一支劲旅。
第一节 反击红枪会
1938年6月中旬，鲁东工委组织委员，鲁东游击队指挥部政委张文通，长途跋涉西去邹平、长山一带，与在5月份才成立的中共清河特委取得联系，得知省委要七八支队回师清河，然后由清河过铁路，开赴鲁中南山区，建立沂蒙山区抗日根据地。
张文通立即赶回黄县，向鲁东游击队全体指战员传达了省委指示，6月下旬，七八支队离开了征战三个多月的胶东战场，告别了亲如一家的三军战友，挥师西进。
此时，七八支队，较东来时已大不相同，那时虽衣着不整，武器低劣，但轻装就道，行军宿营极为简便，说走就走，说打就打，非常灵活。这时虽然一色黄色军装，步伍整齐，武器优良，但兵种增加，机构庞杂，后勤部队更为累赘，特别是军械物资，搬运行军，十分不便，光军工机械器材，就要装若干大车，机炮大队，驮炮驮弹药的骡子队也长长一大串。另外还有从龙口缴获的一辆卡车和一辆卧车，摩托车，脚踏车都有，行军路上引起了地主武装的嫉恨，他们便挑动当地红枪会起来寻衅闹事。
当时掖县西部红枪会的势力很大，几乎村村都有。沙河镇盘据着一股地主武装，头头叫杜光乾，极为反动。他们和当地红枪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便利用红枪会这部分势力和八路军作对。企图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当七八支队西开时，便利用大批特务在红枪会中散布谣言：“八路军到处起枪要粮，搜刮民财”。“八路军在黄县发了大财，每人身上都带着大批的银元财物，特别供给处人员大车小辆，带得最多。”他以此激起红枪会对八路军的仇恨心理和敌对情绪，从而和七八支队作对，拦截部队西进。红枪会本身是农民群众以保卫乡里抗拒土匪散兵的一种带迷信色彩的组织，经杜光乾这一煽动，他们竟然联合起来对付七八支队西进队伍。
1938年6月28日，部队从张宗昌的老家出发，行军到海镇姜家，就开始与红枪会有所接触，开始他们好似以防御为主，只持枪夹道示威，并不动手；部队也坦然行进，不予睬理，所以和平通过。及至路过薛村时，他们就持枪列队，拦住去路，不准从村中通行。这时部队就绕道从村外走。但他们蓄意寻衅。用长枪刺伤了八支队后勤人员翟元经同志，夺去了一辆摩托车，因此产生了小的武装冲突，当时指挥部派特务大队到村中找他们的负责人洽谈，并大力宣传八路军是抗日救国，绝不扰民。为了避免和红枪会发生冲突，司令部决定改变行军路线。全部队从土山以东，折转向北，沿着娄家一带，通过掖北的海滨无村落地方向昌邑北部下营进军。可是先头部队刚及娄家，红枪会便迎头向部队开火，后续部队赶上给以反击，才打退了他们的进攻。此事发生后，司令部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休息，并下达了一道绝对命令：只能对红枪会作宣传解释，坚决不准还击。
在部队一再忍让下，发生了两起惨痛事件
一件是有两名八支队战士在土山附近，被红枪会抓去，绑在土山树上严刑拷打，还要开膛扒心。另一件是八支队的一个中队在娄家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列队坐地休息时，红枪会的人一下闯过来，向战士们的胸膛上乱刺，中队长坚决执行司令部命令不准还击，结果连中队长在内有30多人被红枪会员活活穿死。在这两件事发生后，司令部被迫下达了向土山红枪会还击的命令。部队怀着极为气忿的心情，以急风暴雨般的火力，向土山方面倾泄过去，机枪小炮，一齐发射，使红枪会受到了一些杀伤后，他们才狼狈逃窜，八支队也救出了被捆的同志。
战斗结束后，司令部又调整了西进路线，从土山北正直进入海滨滩涂地带。
第二节 追悼烈士
七八支队主力部队，从土山出发，向北进入大荒碱滩，一眼望去，赤地千里，杳无人烟，除了偶尔见到的簇簇卤蓬、黄西草外，就是泛碱的白地，有时有野兔窜过，有时听到鸭鸾叫声。已是七月季节，烈日当空，炎热灼人，个个汗流如注。这里既无水井，又无池塘，有的尽是碱咸卤水，人马均不能饮。全军正陷入又热又渴的困境之中。战士怨声载道，有的咒骂红枪会拦路，有的埋怨老天肆虐。可是大洼天气，变化无常，暴热之后，常有急风暴雨。中午以后，其热如焚，战士们正在难耐之时，忽然浓云如涌，雷闪交加，暴雨似瓢泼一样倾泻下来，倾刻之间，平地水深盈尺。人马在大洼之中，毫无遮饰之物，任凭雨淋，一时炎气全消，倒觉痛快，有些战士一面用手捧雨水解渴，一面欢笑着说：“天无绝人之路，在这又热又渴的时节，竟送来了及时雨”。热和渴是解决了，但大雨却给行军带来极大困难。人马都陷入茫茫的水洼里，水没膝盖无道路可走，有时水沟拦路，有时误入泥潭，部队在艰难的 跋涉着，有的说：“红军过草地可能是这个滋味！“有的说：“可能比这还难得多呢！”车辆是不能动了，全部丢在大洼里，两部汽车也都扔掉，部队在相互搀扶着蹒跚地行走，荒洼中给养无处筹措，部队空着肚子淌水，可是战士无一怨言，排长马岫云的30人，只分吃一个高梁窝窝头，互相推让着不肯吃，直到深夜部队才奔到海沧。这是这一带唯一的村庄，部队就一块挤在这荒凉的村子里露宿了一夜。因为这里无饭可吃，次日部队即忍饥西去，只留下了少数干部和战士去寻找丢下的车辆和物资。由海上西运至小清河地域。
部队忍饥耐劳行进到昌邑潮海、下营一带暂作休整。改善了生活，洗衣洗澡。这里距潍河很近，很多同志下河洗澡、游泳以消除疲劳和炎热，可是潍河下游水深流急，旋涡很多，有些同志不习水性，竟被淹死。政治部主任王一之，在潮海淹死，在下营大队长李文光和数名战士一块进入深水旋涡丧命，同志们都十分悲伤，司令部也下令禁止下河游泳。
1938年7月中旬，部队离开潮海进驻瓦城。瓦城是八支队东进时住过的地方，又是鹿省三牺牲的地方。旧地重住，因地思人，大家都思念起七八支队的创始人鹿省三同志。司令部为了缅怀烈士，激励士气，在瓦城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追悼鹿省三、王一之、李文光及在胶东战斗中和行军战斗中牺牲的同志。在追悼大会上除由张文通率领全体官兵向烈士致哀外，马保三指挥作了声泪俱下的悼词。他讲了同志们为抗日救国，不畏寒暑、忍饥受饿的战斗精神，又大讲了同志们不怕枪林弹雨，抛头颅，洒热血的牺牲精神，特别赞扬了鹿省三等烈士们在抗战组军，血战敌伪中的卓越功绩，号召全体同志化悲痛为力量，继承烈士遗志，继续奋斗，誓死抗敌救国。不把曰寇打出中国，绝不罢休，最后指出我们面临的任务还是十分艰巨的，战斗还是极为惨烈的，时间还是长期的，我们任重道远，必须不畏艰苦，不怕牺牲，战斗到底。最后用岳飞的“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作结。讲话大大鼓舞了全军的士气。
第三节 路经寿光
当时的清河区，是指胶济铁路以北，黄河以南的小清河流经地域。1938年5月，在这里建立了中共清河特委，领导寿光、广饶、临淄、博兴、邹平、长山、周村、益都等县的抗日工作。七八支队部队要回清河，寿光是必由之路。当部队要路经寿光时，盘据寿光的张景月部也乘日军未占领寿光、八支队又东去之际，大大膨胀起来。他已被国民党山东省主席沈鸿烈改编为“山东省保安第十五旅”，张景月任旅长，慈乐尧担任了寿光县长，并进驻了寿光城。十五旅当时兵力约在一万人左右。下属六个团、三个直属营，和几个直属队。其一团团长孟祝三，分驻寿光南部和西部；二团团长巩志远驻羊口及寿光南边线；三团团长徐向午分驻昌邑、潍县北部一带；四团团长于慈航驻昌邑北部；五团团长侯耀庭，驻寿光西南和益都边界，六团团长康岱五，驻益都东部，其他特务营、手枪营、骑兵营及各直属队随十五旅司令部及寿光县府驻寿光城。张部听说七八支队从胶东返回，十分惊惧，恐怕七八支队对其发起攻击，抢占他的地盘，因此下令各部严加戒备，在寿城南门上都架起了轻重机枪以防攻城，特别在寿光南部，集中兵力设防，并下令群众，高梁熟后，只能收穗，不准割秸，准备作战作掩护。七八支队指挥部，在接到清河特委调部队西去时，曾接到过不准和张景月部打仗的指示，以免耽误行军。再者马保三指挥，在东去时曾和张部谈判过，还保持了统战关系。为了团结抗日避免摩擦，约定张景月在潍县固堤谈判。那时张部驻固堤，当马指挥一行数人，策马来到固堤街南头时，只见岗哨林立，戒备森严，一派杀气。为防张景月胡乱猜疑，马保三首先将挂在腰间的铜牌摘下来，让通讯员先头递进去，上面镌刻着“胶东抗日联军司令马保三”字样。张景月等见后接出大门。正式谈判时，张景月首先说事先听到贵军交际处长李文轩来告诉说贵军到西边去，途经家乡，我们表示欢迎。马保三开门见山地说：“抗日是全国大事，共产党要联合一切抗战力量，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共同对敌，咱们要并肩战斗，决不会同室操戈，叫日寇得利。今次我军西去，是转向鲁南开辟山区根据地，不能在家乡停留，请多谅解。”张景月等，生怕八支队回牛头镇，扩大力量，挤掉他的地盘，看马保三，言谈诚恳，态度明朗，一块石头落了地，连忙堆笑，称赞马司令有为。马保三又提出部队西去后，要在寿光寇家坞留一部分非武装医务人员，以李汉臣（雪峰）负责领导。请张司令给以给养被服方面的供给，张也满口答应下来，（在39年未发生摩擦以前阶段，张还实行了诺言），马指挥又提出照顾八支队战士家属问题，张也答应着。最后马保三提出：“眼下满坡高梁，为何只去穗不砍秸，让群众整地？”张说：“高梁棵是青纱帐，对抗日有利！”马保三爽朗一笑，说：“抗日乃长期斗争，秸秆不砍，不能种麦，百姓无粮，军中无食，怎能抗日？”张无言以对，答应在八支队所经之处，一律砍秸倒茬。谈完后握手告别。
次日七八支队，整队进入寿光县境，为防不测，分数路行进，张部为实现谈判诺言，沿路还叫人准备茶水招待，人民群众也纷纷走出村头迎接子弟兵。许多“抗敌后援会”“抗日救国会”的会员，骑着自行车，上插红绿旗、带着慰问品远路赶来慰问子弟兵。部队经过寿光南部胡营村时，从柳疃战斗中逃走投奔张景月的孟祝三，当时任团长，还亲到村头迎接马指挥，假意道歉离队投张之过。马指挥一笑置之，说：“只要真心抗日，同是一条战线彼此一样，愿好自为之。”说罢颔首告辞，策马而去。就这样，八支队从大局出发，保持了统战关系（这种关系到1939年3月后才破裂）。顺利地通过了张部100多里地的统治区。没有发生摩擦。只是部队过后，张部特务大队长刘鼎臣，把南楼、上口、方吕一带的几十个去慰问八支队的青年人扣押起来要治罪。可是经张景月及其参谋人员和秘书长丁岚生等反复斟酌，决定把人放了。张景月怕此事被马保三得知，如果回兵来算帐，那才惹下大祸。看来张部当时乖乖放路通过，也不是真心与八支队友好，而是慑于八支队威武雄壮的抗战武装。
第四节 驻军苇子河
1938年7月末，部队进驻临淄县的苇子河。在这里住的时间较长。驻军期间，主要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部队进行休整。因为八支队自起义以来，天天拉练、行军、作战。七个月时间，从寿光打到潍县、昌邑、掖县黄县以及转战胶东各地，又从胶东战胜炎热、暴雨、泥泞、饥饿、作战等种种困难，未得到休息和整顿。因此，根据韩明柱的建议，使部队停住下来休整，搞了一下个人卫生，理发、洗衣、缝补鞋袜。同时开展了军事训练，上操、瞄准射击，打野外等各种练习。学习政治教材和文化课本，大唱抗战歌曲。在此还吸收附近临淄、益都、寿光的爱国青年参加部队，此时寿光前来参军者就有一百多人。这样以来使部队很快恢复了战斗能力，人人精神抖擞，生气勃勃。
第二件，是帮助李人凤的十团扩展了地盘。李人凤的十团是在共产党领导下在广饶、临淄一带拉起来的地方武装，活动于寿、临、广边界地区，因东受张景月部威胁，南有曰寇占领的铁路线，西有广饶土顽部队十六旅的钳制，活动地区狭窄，还常受当地土顽欺负。七八支队指挥部与十团联系后，听了他们的通报情况，决定在部队休整期间给以帮助。
首先是攻打傅家园子。傅家园子是个大村庄，周围有土围墙，设有四门，墙外有壕沟，墙上可行人、有掩体。这里驻有傅象坤土顽武装。有百多人，武器是在抗战前地主购买的钢枪，也有农民守村看家用的大型土炮，守卫很严。这部分武装独霸一方地盘，筹粮要柴，常和十团发生冲突，因此十团想拔掉这个“土围子”。八支队认为这是小菜一碟，用不着兴师动众，出动大批人马。便派两个中队去围攻。傅部紧闭四门，在围墙上防御。八支队，善打游击战，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或设伏围击，四面阻截。对于攻坚战尚无经验，而且也没有大炮、炸药、云梯一类装备，只靠步枪射击，手榴弹用不上。鸣枪呐喊攻击一阵后，傅部凭险固守，用土炮轰击，八支队战士耗费子弹较多，而难以攻入，但也给傅部以杀伤，吓得他慌慌不安。指挥部令撤出战斗。自此以后，傅象坤气焰大为收敛，常闭寨自守，轻易不敢四出要粮，更不敢与十团的人发生摩擦，或寻衅闹事。
其次是在大小韩庄攻打周胜芳部，周胜芳是国民党系统的土顽部队，是清河一带的一股大部队，有几个团兵力。他有部分武装驻守大小韩庄，常与十团摩擦。八支队派一个大队前往攻击，周部退入村内，也是关闭四门，上围墙固守，八支队四面攻打，相持不下。后指挥部接到情报，说周部已派兵前来救援，即下令撤出战斗。自此周部从大小韩庄退走，不再给十团以威胁。
第五节 卫固反击战
七八支队在苇子河驻防期间，中共清河特委书记霍士廉及其他领导同志前来迎接部队。指挥部与清河特委取得联系后，方得知中共山东省委已改为中共苏鲁豫皖边区省委。根据清河特委的意见，七八支队，一面配合活动在邹平、长山一带的清河三支队开辟清河根据地，一面等待边区省委指示，伺机过铁路进军鲁中南。指挥部根据清河特委提议，即率军向三支队驻防的邹平、长山一带迸发。
先头部队进驻桓台县的卫固。夕阳已经落山，部队即找房住宿，准备晚饭。据侦察人员报告有一股日伪军从张店出来扫荡，向卫固方向移动。一大队即派一个排兵力，由排长马岫云带领到卫固山子东五华里处放哨，如发现敌人及时回报。马岫云排在田野隐蔽处哨探一整夜。拂晓时见日伪军趁天未十分明亮，挑旗列队，自东向西朝部队驻地蠕动。马排长立即派通讯员迅速向部队报告，并嘱他不要再回来了，随部队行动就行。他自己带领30多名队员，悄悄从北侧转移至敌人后面去了。这时部队得到报告立即命令，准备反击，全部进村头阵地，凭险阻击。敌人仅有七八十人，想八支队初到卫固，入困马乏，正在黎明前安睡，万没想到部队早有了准备。待敌人慢慢持枪实弹，向村内靠近时，八支队一声令下，枪声齐发，敌人猝不及防，受到杀伤。他们凭借武器优良，立地卧倒反击，一大队三中队一齐冲上去，猛摔手榴弹，用刺刀肉搏。马岫云排又从后面鸣枪夹击。敌人怕陷入八路军的包围，即边打边退，狼狈逃回。此战毙敌数十人，八支队也有少数人伤亡。
战斗结束后，部队在卫固街与清河三支队会师，三支队副司令杨国夫向韩副指挥等通报了清河地区的抗日斗争形势。当时，三支队活动地区的南部是日军严密防守的胶济铁路，有张店、周村这两个日军的重要据点，日伪军从这里经常向北进犯。北部有多股土顽部队，不断与三支队制造摩擦。三支在此，腹背受敌，处于相当困难境地。韩明柱与杨国夫分析了敌情，制定了协同作战计划，准备消灭敌人，武装自己，在斗争中壮大自己，扩大地域。（未校对谢绝转载）
相关链接：八支队抗日武装西战清河与整编（下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