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军入鲁(农民起义战争之二)

   1852年11月(咸丰二年十月),在苏鲁豫皖交界的12州府,以雉河集( 今属安徽省涡阳县)为中心,爆发了大规模的捻军起义。1855年秋, 各路捻军首领举行“雉河集会盟”,公推张乐行为盟主,并决定建立五军旗制,推举各色旗的总首领:黄旗张乐行,白旗龚得树,红旗侯士维,黑旗苏天福,蓝旗韩奇峰。会后发布告示,制定条例,严明军纪。以会盟为转机,捻军由互不统属、各自为战的原始“部落”状态,开始走上联合作战的新阶段。
    1857年春,捻军与太平军在霍丘、六安交界处会师,经协商,捻军接受太平天国领导,联合作战。1860年9月(咸丰十年八月)至1868年8月(同治七年七月),捻军主力多次深入山东,重创清军。

 一、羊山集、杨柳集之战
    1860年9月24日(咸丰十年八月初十),张敏行、姜台凌等率捻军万余, 由安徽宿州进抵峄县、兰山(今临沂),10月中旬进至鱼台、金乡、嘉祥、巨野,26日进逼济宁,大败清军。旋即兵分三路:东路经滋阳(今兖州),克宁阳,围攻泰安府城,月余不克,遂转曲阜;北路经汶上至东平戴庙、寿张黑虎庙,复趋梁山,南下攻占巨野,经定陶、曹县入河南;东北路经泗水、费县、新泰,攻占蒙阴,继由沂水、莒州(今莒县)、日照、赣榆入郯城,后转峄城返江苏。捻军此次入鲁,历时两月,转战26州县,缴获众多粮食牲畜,胜利返回淮北。在捻军影响和推动下,山东的幅军(兰山、费县、峄县一带)、文贤教军(邹县、曲阜、泗水一带)、长枪会( 鲁西南曹州一带)以及鲁西宋景诗、淄川刘德培等揭竿而起,反清武装斗争遍及半个山东。
    清政府惧怕捻军由山东进入直隶,危及京畿,于11月5 日命僧格林沁为钦差大臣,文渊阁大学士瑞麟以侍郎衔帮办军务,赴山东剿捻。12月17日,僧格林沁率步骑兵万余(内八旗兵马队3500人、步队2000人,绿营兵5000人)进驻济宁。
    时,捻军著名首领刘玉渊率众4万余,进入鱼台、金乡境, 僧格林沁督骑兵追击。时值大雪,道路泥泞,清军不熟路径,疲于奔命。26日,捻军与僧军在巨野、金乡间之羊山集接战,僧格林沁率主力从东面进攻,瑞麟率部从西南攻击。捻军分兵以迎,首先将僧部击退,继而包围瑞麟部。经激战,歼清军骑兵数百,击毙副都统格绷额等,瑞麟突围,落荒而逃。僧格林沁把羊山集败绩的责任全部推给瑞麟,参劾他突围后“不在巨野扎营,复越过嘉祥、济宁退至汶上……以致后路官兵涣散,实属怯弱无能”(《平捻方略》卷90第3~4页。)。清廷革瑞麟职,改由西凌阿、工部右侍郎国瑞帮办僧格林沁军务。
    羊山集之战后,僧格林沁亲至黄河旧堤勘察,部署战守:从河南考城至山东鱼台南阳湖浚壕筑垒,修筑起一条西连黄河东接运河,长达235公里的防线, 令沿线之曹县、单县、菏泽、成武4县民团分段把守;郓城、巨野、济宁、金乡、 嘉祥、鱼台6州县民团闻警协守。1861年(咸丰十一年)1月中旬,捻军首领赵浩然、张敏行、李成等率黑、蓝、白三旗4万余人,由砀山、虞城逼近单县, 随之分兵两路:一路在曹、单一带游击,一路进至羊山集。2月2日,僧格林沁及副都统舒通额、营总富和分率骑兵,包抄羊山集捻军。捻军跳出清军包围,北上嘉祥纸坊,继又南下金乡、成武、单县间,后至菏泽东北关李家庄,筑垒布阵,以待清军。20日,清军南、北两路,分由沙土集、安兴寨攻击捻军。捻军步队居中迎敌,骑兵由两翼抄袭,清军大败,伤亡近千。捻军缴获枪械马匹甚多,后经东明折回河南。
    3月11日,数万捻军再入山东曹、巨、郓境,从东平州(今东平县)之戴庙、 安山渡过黄河。僧格林沁饬令副都统伊兴额、徐州镇总兵滕家胜,率2000余人追击。捻军在东平、汶上间之杨柳集预设伏兵,相机制敌。17日,双方在卧虎山接仗,捻军佯装不支,退至杨柳集。当清军追至预伏地区时,捻军伏兵齐出,伊兴额、滕家胜突围不成,均被击毙,清军伤亡殆尽。

二、高楼寨之战
    1863年3月(同治二年二月),捻军大本营雉河集失守,张乐行被俘遇害, 刘玉渊、苏天福、苏天才等许多重要首领及两万多将士死难。从蒙、亳地区突围而出之捻军张宗禹部进入河南,李成、任化邦部则在鲁南幅军、文贤教军配合下,转战于鲁中南一带。1864年7月,天京失守,11月下旬, 捻军和太平军余部在豫皖边境按照太平军兵制进行了合并和改编,组成新捻军。新捻军在太平天国遵王赖文光领导下,根据北方地势平坦的特点和捻军骑兵较多的实际,决定增加骑兵,减少步兵,开始以奇袭为特点的流动作战。
    12月,新捻军在河南邓州(今邓县)、鲁山两败僧格林沁军。1865年4月初, 由考城入山东。僧军尾随新捻军之后,穷追不舍,从湖北而河南,而山东,历时4月,行程数千里,被拖得精疲力竭,“将士死亡者数百,军中多怨言”。僧格林沁本人也“寝食俱废,偶憩道左,引火酒两巨觥,辄上马。”( 《山东通志·兵防志》,第3328页。)
    捻军进入山东后,继续牵着清军长途奔波,从曹县趋成武、定陶、嘉祥、汶上、宁阳、曲阜,再北上东平,在宁阳将兖州镇署理总兵范正坦部击败,继奔东阿( 今平阴县东阿镇)、平阴、肥城,威胁济南。当时,僧军追至东平, 山东布政使丁宝桢部追至济南、泰安间之张夏镇。捻军见清军有备,遂回军南下,经宁阳、兖州、邹县、滕县、峄县,从兰山、郯城入江苏。5月3日,新捻军又从苏北邳州(今邳县)进入山东郯城、兰山,西上峄县,北进宁阳、汶上。5月10日, 从汶上以西袁家口渡过运河,到达范县、濮州(今范县西南濮城镇)、郓城、菏泽间的水套地区。清政府担心捻军与当地农民军联合起来北进直隶,威胁京畿,严令曾国藩、僧格林沁南北夹击,扑灭捻军。僧军经过5个月连续奔波,饥疲交加,已成强弩之末。 新捻军
见决战时机已经成熟,遂下歼灭僧格林沁部之决心。17日,僧军追至菏泽以西解元集。新捻军派一支小部队迎战,诱使清军追至高楼寨一带。高楼寨座落于菏泽与黄河间的河套地区,村北有多道河堰,柳林密布,捻军主力埋伏于此。18日正午,僧军进入高楼寨,捻军佯败,且战且走,向村北撤退,待僧军进入伏击圈,伏兵四起,僧军遂分兵三路:翼长诺林丕勒、副都统托伦布、总兵陈国瑞(黄国瑞)、何建鳌在西;副都统成保、乌尔图那逊和总兵郭宝昌在东;副都统常星阿、温德勒克西等居中;僧格林沁在后督队。新捻军亦分三路迎战:西路捻军与敌短兵相接,激战时许,稍却;适中路捻军已将清军常星阿部击溃,随即转兵西向,支援西路捻军夹击清军,清军不支,纷纷溃败;东路清军亦被捻军击败。僧格林沁左冲右突不得脱,率残部
退守高楼寨以南的郝胡同(一作葭密寨),负隅顽抗,捻军追至,并在圩外挖掘长壕,防敌突围。当夜三更,僧格林沁率少数随从冒死冲出,逃至菏泽西北吴家店时,被捻军一青年士兵砍死在麦田中,内阁学士全顺、总兵何建鳌、额尔经厄亦被击毙。僧格林沁统率的蒙古马队全部被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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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东捻军弥河、北洋河之战
    1866年10月(同治五年九月),赖文光在开封附近决定将捻军分为东西两支:张宗禹、张禹爵、邱远才率一部进军鄂陕甘,联络回众,为西捻军;赖文光、任化邦、李允率一部留中原坚持斗争,为东捻军。两支捻军互为犄角,遥相应援。
    当月下旬,东捻军拟进入运河以东较为富庶的地区,扩兵筹粮,然两次渡河均未成功。赖文光、任化邦遂放弃此议,于12月初进河南,下旬抵湖北,试图派主力入川,并与西捻军取得联系。1867年1月,李鸿章调集10万清军云集鄂豫, 兵分“堵击之师”和“兜击之师”,企图消灭东捻军于鄂东地区。东捻军在天门县罗家集、德安府(今安陆)杨家河两败清军,但在安陆府尹隆河(今永隆河)一役损失甚重,伤亡万余,被俘万余,元气大伤,东捻军入川计划受挫,入陕会合西捻军又为清军所阻,赖、任率部由鄂及豫,辗转入鲁,6月初至曹县,12日到达戴庙、沈口。 翌日晨,击败山东清军总兵王心安部,杀死东阿县令周毓南、民团团总刘鸿宾,突破运河防线,进入河东地区,尔后直插山东纵深,18日逼近济南,19日抵章丘,再经邹平、青州,趋莱州、登州。
    李鸿章急由河南移军山东,30日抵济宁,提出“扼地兜剿”的方略,上奏清廷,认为捻军“已成流寇,逼之不流诚为殄贼上策”,“应将捻军逼入胶莱绝地,扼之于胶莱河,使不得复出”(《山东通志·兵防志》第3331页。),聚而歼之。李鸿章按照“先固守局而后进兵”的次序,首先设了两道防线:以运河、黄河及苏北六塘河为外圈防线,直隶总督刘长佑、通商大臣崇厚分军布防黄河,豫、皖、苏、鄂、直五省分兵防守运河,漕运总督张之万及浙江援兵守御六塘河;以胶莱河为内圈防线,加大兵力密度,重兵御守,以淮军刘铭传、潘鼎新、董凤高、沈宏富、王永胜,豫军提督宋庆,山东巡抚丁宝桢等部百营兵力,部署在不足150公里正面上。 两线防御部署完毕,李鸿章即指挥清军三路追击:提督刘铭传为中路,由泰安、莱芜、青州向胶东;潘鼎新为北路,由潍县、昌邑趋莱州;总兵董凤高、沈宏富为南路,由郯城、兰山、莒州赴胶东。三路清军连同山东巡抚丁宝桢所辖之地方清军,兜地而前。
    6月下旬,东捻军进至较为富庶的莱州、登州,30日至烟台。 登莱青道道员潘
 ,勾结占领烟台之英法军共同对付义军。崇厚派参将邓启元率洋枪队1营, 携大小开花炮,由天津海运烟台助守。7月中旬,东捻军得知清军聚兵胶莱河, 修墙筑垒,分段扼守,察觉了清军企图,急忙西撤,企图跳出包围圈。31日,赖、任率捻军三四万人至胶莱河南部的麻湾口,山东清军王成谦部防守甚严,突破未成,乃沿河北上;8月15日,由潘鼎新驻防之新河觅渡,再次受挫; 后侦知胶莱河入海处尚未设防,潍河北段自下营至海口20余公里,仅有王心安部4营清军驻守, 渔而堡、海神庙等处河水最浅,于19日趁海水落潮之机,从海神庙以北越过潍河,进入潍县,李鸿章消灭捻军于登莱一隅的企图顿成泡影。
    赖、任率部渡河后,经景芝镇、诸城南下,26日围攻莒州,丁宝桢所部尾随捻军南下,驻守沂州(今临沂);刘铭传、潘鼎新、总兵周盛波等部追击入江苏。李鸿章将防守胶莱河的其余清军撤至运河防线,重新调整部署:自戴庙至江苏宿迁,依次由豫、鄂、淮、皖四军防守;宿迁以南由湘、淮两部水师及漕、浙诸军防守;运河沿线兵力增至150营。为加强机动作战力量,李鸿章令丁宝桢驻兰陵(今苍山属),藩司刘秉璋、沈宏富,副都统温德勒克西等驻守台儿庄,李则将大营由济宁移至台儿庄,居中指挥。鲁苏两省清军时达10万。
    东捻军进入江苏后,试图渡过运河、六塘河,9月11日至14日在刘老涧、 鲍河头上下抢渡,为总兵姚广武步军、副将黄中理水军所败。下旬,赖、任率主力再返山东,经郯城、兰山趋峄县、滕县、邹县、曲阜、滋阳、宁阳,东转新泰,南下青驼寺,再北折沂水,由穆陵关扑章丘。11月3日,从桑家庄、韩家庄北渡黄河, 为副将莫祖绅、张德魁步兵和赵三元水师所阻,半渡而回,旋即东向长山、临淄、寿光。李鸿章急令刘铭传、潘鼎新和提督唐仁廉、福建提督郭松林、湖南提督杨鼎勋等部,由鲁南北上追堵。12日,东捻军与淮军刘铭传部、山东王心安、王正起部战于潍县、安丘交界之松树山,受挫损失惨重,赖文光、任化邦率部南移,经诸城、日照,再入江苏。19日,东捻军与刘铭传部清军战于赣榆,先胜后败,任化邦被叛徒潘贵升枪杀。
    赣榆一战,东捻军元气又伤。清军重兵围裹,赖文光率部跳出包围,复奔山东。11月下旬,在潍县东南杞城与清军接触,遂分兵为二:任三厌(化邦弟)趋昌邑一带,李允向寿光一带,游弋于潍河、弥河之间。12月5日,李允、 牛遂所部被刘铭传部清军合围,损失惨重。翌日,两部捻军合兵一处,西奔青州方向,又为清军所败,再回军东向,清军围追堵截,捻军十分被动。24日,在北洋河、弥河间陷于清军重围。刘铭传部在西,郭松林、杨鼎勋两部在东,捻军分头迎敌,背水决战,苦战竟日,终不得脱,伤亡两万余,被俘近万,主力丧失殆尽,首王范汝增、烈王徐昌先及任三厌等壮烈牺牲,赖文光、李允率少数骑兵突围,经昌乐、诸城、日照,入江苏赣榆。赖文光率余部企图由宿迁渡运河未成,旋即转向沭阳,于1868年( 同治七年)1月2日从张家湾突破浙军防御,渡过六塘河,5日,在扬州东北瓦窑铺,被道员吴毓兰部所灭,赖文光被执,10日在扬州就义。李允在安徽降清,后被巡抚英翰所杀。

四、西捻军鲁北之战
    1866年11月9日(同治五年十月初三),张宗禹、张禹爵、 邱远才率西捻军入陕西华阴境,向华州(今华县)、渭南发展进攻。1867年1月,在西安与临潼间之灞桥、十里坡大败清军。之后,与陕西回民起义军取得联系,并肩作战。7月,钦差大臣、陕甘总督左宗棠率湘、皖、楚诸军入陕,使在陕清军增至4万。号称3万余人的西捻军,除老弱妇孺外,能战者仅万余,活动于渭水、泾水、洛水间的蒲城、万年、三原、泾阳一带。10月下旬,西捻军突破清军防线进入陕北,主力活动于宜川、延长间。11月下旬,正当西捻军与回民军紧密配合,革命形势高涨之时,张宗禹收到了东捻军被围山东的求援信,遂率部东进,入鲁救援。
    12月上旬,西捻军从陕西出发,经山西、河南,于1868年1月底进入直隶。 张宗禹试图以“围魏救赵”之计,威迫京津,调动山东清军,以减轻清军对东捻军的压力。然而,这时东捻军已经失利,西捻军却又成为深入清廷畿辅重地的孤军。清政府下令京师戒严,各路“勤王之师”急趋京都,20万大军云集直隶中、南部。西捻军孤军作战,部队伤亡颇重,张禹爵战殁。为摆脱困境,西捻军再度南走入豫,4月上旬由豫北经直南进入莘县,17日从聊城李海务东渡运河,经茌平、齐河、 陵县、德州、沧州直扑天津。清大将军恭亲王奕 令崇厚率洋枪队加强天津防卫,命绥远城将军安定、副都统富和、提督郑士魁分率所部增援,饬侍郎恩承、副都统玉亮所部赶赴武清(今杨村)设防,并乞求英国、法国炮船协守天津。天津布防严密,左宗棠统带的湘军及豫军、东军紧追不舍,使西捻军无法前进,遂于5 月上旬返回山东武定府(今惠民)一带。
    海丰(今无棣)、阳信、武定,东濒渤海,南界黄河,西邻运河,易被封锁围困。西捻军刚到,10万清兵便跟踪而至。李鸿章为前线总指挥,坐镇德州,运筹各军,左宗棠、崇厚、丁宝桢、英翰、直隶总督官文,皆临前敌围剿西捻军。北面,将沧州以南的捷地坝掘开,引运河水入捷地碱河,沿河修筑长墙,由崇厚、潘鼎新、杨鼎勋等部防守;西部,从张秋(今属阳谷县)引黄河水入运河,自张秋至捷地沿运河西岸修长墙,自北向南由直、京、陕、皖、东、淮诸军分段防守,地方民团协守;南面,从张秋到利津,各州县专力防黄,沿河各渡口船只尽收南岸,一律禁渡,水路由游击杨长林率炮船巡逻;东面,控制利津、大山(今无棣属),禁止渔船下海。同时,令楚军总兵丁长春水师,豫军张曜、宋庆部,湘军刘松山部及淮军等机动作战,跟踪追击。
    5月12日,西捻军由宁津北上沧州,企图强渡捷地碱河。这时,该河水深丈余,且有潘鼎新、杨鼎勋重兵把守,西捻军受阻而回。张宗禹率部在狭长的地带时而北上,时而南下,飘忽不定地游动作战,无法摆脱四面被围、处处被动的窘境。再后,雨季来临,河水猛涨,道路泥泞,越发不利于捻军骑兵行动。清军进一步“缩地合围”,将捻军压迫在徒骇河以北、马颊河以南的狭长地带。7月16日, 西捻军由乐陵奔吴桥,遭周盛波、周盛传部清军伏击。下旬,捻军与王心安、郭松林、潘鼎新部战于惠民、商河,两战皆挫,张宗禹负伤。30日,在黄河、徒骇河间济阳之黄河崖、鄢家渡、曲里店附近,西捻军与潘鼎新、吴长庆、张曜、宋庆、郭松林、王心安等部激战失利,溺水、降清者5000多人,战场形势极度恶化。当地地主豪绅、民团实行坚壁清野,捻军食宿困难,无法休整补充,士气低落。这时,清廷又施展招抚手段,捻军逃亡、投敌事件接连发生。31日,捻军在济阳玉林镇、鸿福寺与张曜、宋庆、潘鼎新部再战,伤亡六七千人,损失战马万余,军械粮草丢失殆尽。张宗禹率部突围,8月4日先后从桑园镇(今河北吴桥属)、第二屯、老君堂抢渡运河,均为清军所阻,盘旋于宁津、商河、临邑间。12日,捻军由平原奔高唐、聊城方向。15日,张宗禹率部退往茌平西南广平镇,16日至高阜。清军刘铭传部自北而南,郭松林部由西而东,夹击捻军,袁保恒骑兵外围截击,张宗禹之子张葵儿等捻军将士阵亡。张宗禹率十余骑隐于高粱丛中,向东走10余里,水深无法行走,折向东北,至徒骇河边之王家桥(今禹城属),后“不知所终”(张宗禹结局, 说法不一:《山东通志·兵防志》载:张宗禹“自沉于河”,溺水自杀;《涡阳县志》载:张“穿秫凫水,不知所终。”文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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