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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事收藏让警营积淀传统守成文化

警史钩沉 3305 天前 1评论
一、敬畏历史,前事不忘后世之师
    警事收藏,一项推陈出新的文化活动及其研究领域,正处在闻鸡起舞、方兴未艾的朝阳阶段。它既脱胎于通常的文博收藏,又有其明显的行业特征,因此,客观认识警事收藏的事务本质,正确把握其规律特点,使其历史文化遗产价值发挥、应用得当,是一条趋利避害、健康发展的必由之路。
   (一)正本清源,警事藏品本质红色铭记
    警事藏品既然承载着警务活动的历史痕迹,衬托出警队建设的文化底蕴,必然与产生的背景、机制及时代相关联。在我国,公安机关是人民民主专政重要组成之一,因此,人民警察的相关文(实)物、收藏品无不凸现浓厚的政治色彩与红色痕迹。这与一般的文物藏品是以艺术观赏、经济价值和市场流通意义为主要特征的表现明显有别。
    从对警事藏品收集、赏析过程中,可以看到警事收藏明显的两大特征:
    一是朴实无华。亦即少有装潢装饰、色彩渲染、造型构成等艺术成份,在那貌似粗浅、平淡无奇的模样背后,蕴涵着厚重的传奇历史以及独特的行业文化。拓展一点,透过警事藏品,读出的不只是警事国故的林林总总,中国共产党的建党历史、新中国的艰辛历程也无不雪泥鸿爪、闻一知十。
    二是年代尚浅。新中国人民公安风雨历程仅愈半载,延伸到延安时期红色政权的情报保卫工作,仍旧不及百年。因而,诸多警事藏品即使确属珍奇稀有,也不能一概而论称之“文物”,而应分划出文物、实物、收藏品等不同层次。
   (二)师出有名,警事收藏目的史为殷鉴
    我国有组织、有规模地开展警事收藏暨警史研究活动也只是近10年间的事情,上海、北京等地先后建立的警察博物馆,提供了相应的收藏、展示平台与研讨、交流“阵地”,起到了推本溯源、推陈出新的作用。
警事博物馆营造传统教育阵地。1999年间国内首座公安专题博物馆——上海公安博物馆的诞生和随后于2001年间建立的北京警察博物馆均以记取人民公安发展历程、展示维护社会治安辉煌成就作为主线,征集文物,铺陈展线,研讨学术,打造宣传,继而成为对内的文史探赜、传统教育平台以及对外的宣传教育、科学普及基地,以至成为推进警察公共关系、密切警民联系的新窗口。在这里,有人民公安机关奠基、创业、磨砺和发展的托出呈现,也有人民警察剑盾职责、平安守护、服务使者与忠诚化身的浓缩铭记。无论是警营内部,还是社会机关团体、大中小学,经常藉此对年轻一代举行主题教育、团队宣誓、课外观访等活动,从抚览文物、聆听史话、仰慕英雄和缅怀先烈当中上好人在旅途的重要一课;对先辈长者,通过捐赠物品、回忆讲述、建议指导来回顾征程、寄语晚辈,激励后人。此后全国各地各级公安机关建立或筹组的博物馆、陈列室、荣誉室等既征募收藏了大批红色公安的文史珍宝,亦开辟了当地的革命传统教育课堂。
    警事收藏天敌猎奇牟利心理。透过宗宗件件警事藏品,我们大家看到的是作为公安机关及其人民警察,她以一代又一代的血汗泪花播撒在共和国艰辛磨难的荆棘征程,以一辈又一辈的忠诚奉献铸就了共和国光荣骄傲的卓越辉煌。因此,对警事物品从征集搜寻、收藏保管再到展示宣传、研究探赜,惟有把握秉承传统、培英育杰、忠实履职、不辱使命宗旨本质,既广辟渠道,多元化挖掘资源,又孜孜以求,深层次探赜索隐,不猎奇敛藏,不倒把谋利,不炒作哄抬,亦不推波助澜,才算是把握这一领域的健康导向。警事收藏虽难以规避市场、行价、俏滥等经济行为概念及其影响,但其从开基立业之始,既不是简单怀旧,也非同普通鉴赏。因此,不宜追逐珍孤绝品、市值价格、品相成色等。否则喧嚣浮躁的盲从心理、投机营利的市侩做法就会污染并冲击我们这块严肃、神圣的阵地。
    北京警察博物馆自开馆以来,在向离退休人士、英模人士、社会热心人士和专项活动主办单位、机构改革单位等多方征集到各种警事藏品逾万件之多,全都按照前述宗旨思路操作,近年间又结合警史研究项目,进入文藏市场有针对性地开展了一些专题搜集,同样是萧规曹随,周而复始。
二、慧眼识珠,卧薪尝胆浪沙淘金
   (一)争着祖鞭,警事收藏挖掘时不我待
    新中国人民公安保卫事业诞生于战争年代烽火硝烟之中,起步时间短,家底不丰厚,加上早年间文藏意识差,文革破坏重,使得今日收藏到手,值得赏析的文(实)物难说规模,十分局限。特别是大批前辈、长者们多已进入古稀之年,面对着一些重要的历史经历、风情相貌,如果不抓紧从他们身上抢挖出来,记录在案,恐怕很快就要付之东流、失层断代了。因此,不仅我等文博专业工作者,警队全员都应当饱含紧迫感觉和忧患意识,记录我们的征程,积累我们的故事,传递事业的火种,尽可能地掷地金声,尽善尽美。这方面我们高兴地看到,沂蒙山区的基层公安民警魏代欣同志就是一个优秀代表。这一位不长不少的“七○后”,他满怀对革命前辈崇敬心情和历史责任感,只身行程万余公里,足迹踏遍大半个中国,运用社会纪实摄影的宣传手法,为新中国成立前参加革命、目前尚健在的沂蒙公安革命群体拍摄肖像,并言简意赅地为他们编纂“小传”,最后汇集成为独具匠心的《烽火公安》摄影集册。他以人性关怀的理念,生动地记录了前辈的风姿神采,进而成为不可多得的文化艺术作品,而且寓教于理,创造性地编织了社会历史研究与革命传统教育融于一体的“红色史册”。
北京警察博物馆近年来着重在采访“名人”(老领导、老英模以及重要历史事件经历者、有影响老同志等),抢救口述历史方面做了一些尝试,既形成了一批珍贵的音像资料,又征得若干文物、史料、照片、回忆文章。由于准备工作相对充实,采访目的明确且针对性较强,因而得到的回忆讲述以及专题采访比较系统完整、成篇成章。
   (二)拓展思维,警事收藏不走独木之桥
    博物馆无论是行业的还是区域的,都有希望达到馆藏殷实,特色突出,治学独到以及影响力强的发展层面。尤其我们这种起步较晚、历史单薄、收藏有限、影响力有限的行业性展馆,如欲筹谋增加馆藏厚重,浓郁学术研究氛围,扩大知名传播影响,一定要在收藏、研究、展陈与宣传等的前瞻性、广域性方面求得进步,争取突破。
    倡导前瞻性即指在展陈定位、研究取向的基础上,预测展望前沿发展、趋势潮流,超越既往观察认识,先人一步大胆而有效地追踪收藏,跟进研究,变“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精,人精我特”目标为现实把握。北京警察博物馆在筹建初期,得到一份电视连续剧《便衣警察》的谱曲手稿。在当年,作曲者尚不十分知名,该作品也还没有过多反响,但筹建办同志坚持认为,这一手稿的主题贴近,特色突出,潜在的价值不可估量。故不仅收藏在手,而且放至博物馆“首都公安史”展线做展陈。
    现如今,《少年壮志不言愁》歌曲一经歌手刘欢那孤独、忧伤并悲壮、激昂的嗓音艺术地再现,已经变成全体人民警察的殷殷心声,据悉,以“人民警察之歌”为题的音乐作品细数算来将近百首,却是没有哪首歌曲如此地深入人民警察群体的内心世界,也没有哪位人民警察不认“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时刻显身手”以及“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风霜雪雨搏激流”的精神鼓舞。
广域性的说法意在强调警事收藏不宜过于局限“在警言警”,警察历史为期不久,警察工作相对封闭,只是“在警言警”,未免显得单调乏味,热度不够。而且即使是“在警言警”,也应是历史、当代、未来时空结合,现实实物与模拟塑造有机一体,公安业务与社会管理兼容并蓄。
    因循这一理念,北京警察博物馆征集了公安民警参加抗击“非典”疫情斗争中所形成的收藏物品并放入“治安管理”展区布展,因为奋力迎战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洗礼”的主要力量是医护人员及公安民警;在“刑事侦查”展区部分,既有指纹足迹、刑事化验、刑事照相等传统办案项目,又有测谎问讯、DNA比对、夜视侦察等创新型、前沿性的技术手段。这就形成了超越传统的“福尔摩斯侦探大法”工作模式的亮点。此外,还对“三代从警”、“两代上展”等典型性事例进行剖析研究、展示宣传,由此,既丰富了警事收藏,又充实了展线博览。
三、纲举目张,力透纸背探赜索隐
   (一)前车之鉴,解读革命传统内涵
    过去我们警营及其工作中没有诸多的口号标语、规则制度,却也是群情激昂、令行禁止。一项“为人民服务”宗旨、一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十分起效管用。是前辈单纯、规矩?还是今人复杂、多变?透过警事文献、实物,我等诸位反思领悟有多,学习借鉴也多。
    首先思想坚定。在牢固的政治信仰及其纯正的党性风范影响引导下,人心思治,人心思贤,艰苦奋斗,兢兢业业。
    再有文笔真实。没有穿靴戴帽,言简意赅;不讲捉刀代笔,吾口吾心;情感朴素,忠诚可鉴。
    三是亲近和谐。无论是面对社会的官民之间,还是我们内部的官兵之间,情同鱼水,群策群力。笔者在北京警察博物馆见过两张旧照,一为基层民警走街串户,做群众工作场面,警察在与民众交谈中亲如一家;再一为我们内部的官兵留念合影,领导与民警亲密无间。
    四是牺牲精神。克己奉公、大公无私作为五、六十年代共产党员、公安民警的形象概括,表达的是他们身上饱含并迸发出来的高度自觉的奉献精神与牺牲精神。这在那年那月,绝非偶然的个例,而是群体共性。建国初期,北京地区光荣牺牲的公安民警战友最年少的年仅17岁,同时代还有多名20岁左右的年轻人也英勇地献出宝贵生命。
   (二)赏奇析疑,解读真实文史内涵
    谈及收藏,必然是离不开与之密切关联的博物馆。众所周知,一定层面的博物馆(院)中馆藏文献、文(实)物品与否,研究探赜深浅,进而能否对重大历史事件、重要人物生平等作出拾遗补缺的佐证和经得起推敲的论断,既标志着其文史价值,也具有一定学术意义。同理而论,博物馆作为历史沉积的展示平台及文化传承的交流阵地,亦须以还原真切、表述委实作为根本,给予观众客观科学、真实可信的认识、帮助。
毋庸讳言,从研究史实、还原真切的角度而论,失严少谨、不禁推敲,甚至以讹传讹的事例还时有见得。例如,现藏于国家博物馆以及辽宁、河南博物馆、中国消防博物馆等处的东汉时期陶制器物——带傍题的画像砖器物反映了我国早在2000多年前就已出现有组织的消防救助和防范灾害活动(该图案表示,消防人员健步疾行,一手执水罐,一手举荷旗,既意宣传发动,亦为组织实施)。同时,从该器物源于各地,但却是基本上大同小异、规制统一的相貌可见其时消防(治安)管理社会化普及与规范程度,绝非暗中摸索或草莽出笼的孤本个案。可稍做细致一点的观察、考究,却会惊奇地发现“貌合神离”的端倪——明明为同种、同物件,一说称谓“戒火东井”,一说冠名“东井灭火”,各论各调,不甚一致。(可以参见北京警博暨国家博物馆与中国消博展品铭牌及互联网相关资料的文字表述)。
笔者认为,博物馆作为历史沉积的展示平台以及文化传承的交流阵地,用词用语严谨规范、一语中地,不臃不赘,不生歧义当是别无二门的选择。对此所及的古代出土陶器,戒火东井乎?东井灭火哉?委实不应该出现公婆论理,各执一词,既不严肃,亦误他人。
    笔者试从汉字书写规范、古代汉语成文顺序、器物文字寓意、器物原本功能等方面逐一考究,认为理解、辨识其义并结合民间习惯而称谓为“戒火东井”,符合实际。
又如,新中国开国大典上,毛泽东主席的一句“开国宣言”(即“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已于本日成立了!”),道出亿万中国人民及其海内外爱国侨胞沉寂已久的心底呼声和热切期盼,也震惊了全世界。堪称现代中国历史“画龙点睛”的绝世之音!但是,时至今日,从影视作品、音像节目等传递、“再现”给人们的却是版本各异、内涵不一的“演绎说法”、“编导说辞”,既有悖真实史实,也相当失于严肃。
四、祛邪扶正,再造文化本质精神
   (一)运筹帷幄,打造警事收藏工程
    众口一词,当下中国进入文化发展的新时代。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创新、引领和促进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号召以后,文化一词风起云涌般地出现,文化活动此伏彼起地展开,象似全社会瞬间拉启重视文化、倡导文化的帷幕,现象可喜但未必喜得起来。这因为一来种种争相夺目的“文化现象”未必真凿实砍地归属于文化,再有就是诸多行业、部门领域的文化建设或者见不逮闻,似是而非,或者“跟风使船”,墙头茅草。
文化定义逾百种,概括起来讲,它是人类为摆脱和消除野蛮荒诞、愚昧无知所构筑的一种价值体系,文化的成果是为锻造和提升具有创造与创新力的积极的人格而提供精神支撑。观察文化,个人理解它是一种积淀、追求;也是一种内涵、标志。
    在警言警,论藏说藏。笔者认为补天浴日的警事收藏工程应从两个方面着手:
    一是建立警事收藏征集体系。这个体系应由热心藏友团队、稳固的征集渠道、专业的评审鉴定以及科学的保管方式等组成。建成这一体系,可以实现物流通畅、品质保证、放心收藏、避免失当。
    二是建立警事收藏研究体系。这个体系需要涵括情报系统、方法系统、研究框架、研究成果、检索系统以及交流机制等组成部分。藉此达到系统规划、有的放矢、多出精品,打造学术。
   (二)脚踏实地,推进学术研究创新
    警事收藏作为警务研究和警学研讨之基本支撑,以独有的信息资源和独特观察视角为我们提供出不可多得的史料(史实),从而有理有据、真描实述地记录历史、观察思考,这对实事求是调查研究、端正文风以史育人,都是不可替代的。
    故此,积极有效地挖掘史料(史实)资源,别具只眼地探究警事国故,必须要在有机结合中心工作方面做出努力。让历史为现实服务,让秉承与借鉴恰倒好处。笔者以为,警察发展历程、警察本质特征、警察组织指挥以及应对犯罪挑战等题目都是有待系统全面探讨、争鸣,并力求推本溯源、推陈出新的问题。
    以“警察本质特征”题目为例,“警察是什么”“警察做什么”貌似平淡无奇的问题,却困扰多人,困扰许久。作为一名中国的人民警察,我们当然认为自身的职责与功劳属于“国家安危系于一半”的,是和平时期的保卫者、建设者,也是牺牲奉献最大的群体,但社会百姓并不是这般认为。笔者在探讨“警察(公安)别称”问题时发现,早先在民国时期,黄遵宪认为警察是“万政万事根本”;蒋介石则称之“政治中坚”、“国家基础”、“民众导师”与“行政动力”,而今日的社会民众口传及互联网络表述却一大堆侮辱性的漫骂字眼——“雷子”、“狗子”、“黑皮”、“制服流氓”、“执照土匪”……不可否认,我们队伍中确实存在“坏了一锅汤”的败类,工作上不能时刻保证体现与人民群众鱼水、唇齿般关系,存在着负面事件及其影响,但也不至于落此“骂名”。还是要强调我们的研究探讨及其宣传教育既软又偏、又不到位。
   (三)古为今用,推进职业教育开展
    古人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文史工作者的最大心愿与职责当以实现这种以史为鉴、以史育人治本之道作为心仪愿景和终极目标。
    翻阅旧时档案和相关文史资料,或有发现具有借鉴意义或者说服力的资讯、样板,也许并非课堂教科书或者专门著作,工作中案头堆放薄册、往来公事文书有时就是难得的示范教材。
    北京警察博物馆有两份历史资料,其中一份是建国初期基层派出所向上级机关呈送收缴物品的公函,另一份是建国初期居民户籍登记簿册,我们可以看出,那年那月间一是做事规范、行文简练;二是做事认真,功底老练。今日我们工作中,基层单位向主管部门送缴查处物品时,大多并不附加什么“呈送函件”;书写登记、统计表格,也不会施以标准正规的蝇头小楷。尤其是电脑技术普及后,既少有抄录、书写,也不讲究语言规范与行文格式了。到头来,影响的就是各级公务人员规范办理公文以至于规范机关办事的功底、能力与作为。
   (四)继往开来,师徒传承穿杨贯虱
    按常言道,传道、授业、解惑是师者本分与职责,今日警营中面对着环境形势、工作压力挑战、考验以及无法实现全警入校深造、全员脱岗培训的现实,笔者以为,只有重新拾起传统教育这根教鞭,实际解决贴近传授、具体指导问题。北京市局党委新近提出了《建立实施传帮带工作机制的意见》,即旨在通过发挥领导干部表率作用、共产党员先锋作用及业务骨干引领作用,采取以师带徒传帮带形式,铸牢忠诚警魂,传授业务技能,引导积极上进,造就新型人才。所谓传帮带,即指在传的方面充分发挥传承传统作用,传观念、传精神、传经验;在帮的方面充分发挥人生导师作用,帮工作、帮生活、帮成长;在带的方面充分发挥示范引领作用,带工作,带纪律、带作风。进而成为青年民警们成长道路上“德育辅导者”、“业务传授者”、“实战带领者”,让他们早日成为政治过硬、业务精通、作风优良、执法公正、朝气蓬勃的一代新人。
    这应当是既囿于传统,又别于传统的一种因人施教的做法。秉承和发扬的是身先士卒、勤勉有佳的优良传统,淘汰和摈弃的是泛泛讲授、空洞说教的灌输方式。我们期待着这一战略部署的早日开花,结出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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