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啦,在学校的礼堂里。闲赋了多时的学生娃和老师们齐聚一堂,祝贺小学里的“五七”中学的胜利成立!庆祝大家终于有正事可干了!
人们三呼万岁后,“五七”中学的领导李老师做了开学贺词与报告;赞美了“五七”指示的英明伟大。并谆谆教导同学们要以“五七”指示为指导,“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办好我们的“五七”中学!同时宣布了“五七中学将走出校门,走进农村,走到贫下中农中间去,去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去完成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彻底改造。”哦哟,我想真好笑,我们这些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拿着的小学毕业生,知识是哪样都还晓不得,咋个说,就成了知识分子了呢。
接下来是按军队建制设立“五七”中学建制。东风“五七”中学按连建制编制,分为两个排,六个班。连长就是领导“眼镜黑三”李老师。一排长是许老师,排副是我们原来班级的空地军干子弟张汝敏同学。二排长是罗老师,排副是腿脚不方便的黄建元同学,绰号黄老跛 。学校说“这样就是学军了”。
我被分配在一排三班,分班后让各班自己选出班长副班长。
记得我们三班有男女同学大概是12名。
女同学有,蒋浩,(绰号胖冬瓜,家住思茅地区邮电局,父亲是南下干部,思茅邮电局局长,老家是山东烟台的。)吴宝兰,(家住合办处,是我们家的邻居。)宋卓建,(小名大毛,家住商业局,她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同事同乡,她们是多年的很要好的朋友和四川老乡。)杜普生,(绰号老猫,家住合办处,父亲是思茅地区商业局长。)郑玉琴,(绰号郑三炮)周惠琼,他们的具体情况就不大清楚了。
男同学有,李明、苏瑞珍、王本柱(他与我原来就是很要好的同年级的同学、朋友。)张小懦(绰号,老疙瘩,歌唱的很好,曾在一次六一儿童节活动中演唱《哈瓦那的孩子》而出名。)武维鹏(家住地区医院,父亲是医院的工人。)陈献礼(好像家住思茅地区法院。)后来把副排长张汝敏也分配到了我们班,随我们三班行动(家住飞机场部队,父亲是空军地勤部队干部)。呵呵呵,这一窝同学里,我与张汝敏是原来一个年级一个班的同学。
我们班选举班长时,大家一致选举女同学蒋浩为班长。蒋浩,矮矮胖胖的,同学们善意的称她“胖冬瓜”。六六级小学毕业生,学习出了名的好,尤其语文写作是她的强项。
我入伍后的一段时间与她通过一些书信,主要是文化交流罢了。大多数是请她为我这个当时的白字先生批改作业,或是向蒋班长汇报一些本人在部队的种种情况。反正也就是体现那些小年轻人走出校门进入部队的自我炫耀的小资情调罢了。值得记录的是,三十多年的退休后,在她的老家烟台,我们又有过一次久别的邂逅。
那时,女儿在烟台大学念书。退休后无所事事的我与老伴一起到烟台小住,百无聊赖中决定开个小吃店,聊以打发闲极无聊的时光。
说来,叫人高兴的是,开业的前一天,接到老同学蒋浩的电话,她将在开业当天带领全家前来祝贺我们的“云南过桥米线店”开业大喜。
那次能够在烟台与蒋浩同学重逢真是一个巧合。原来听说她考上了重庆什么大学,后来结婚就定居在了重庆工作。蒋浩的老家是山东烟台,父亲是山东烟台人,是与我的父亲一起从山东南下云南的同志,在思茅邮电局做领导工作,后来离休回到烟台养老定居。
这次我们到了烟台,父亲找出蒋浩父亲在烟台的地址和联系电话交给了我,让我代他去看望一下老同事、老朋友、老战友。
之前我电话联系了蒋老前辈,说了父亲的名讳。老前辈激动地邀请我们到他在烟台干休所的家里做客。当时他是忘了还是不知道我与他女儿蒋浩是同学,所以并没有告诉我蒋浩当时正从重庆来烟台探亲,正好也在家里。
那天我和老伴、女儿,带着父亲让我们转送蒋老前辈的礼物,前往蒋老前辈的家。
进了家门,我们向蒋老前辈道了问候,蒋老前辈让我们在客厅里坐下后,向厨房里喊了一声“浩啊!给客人沏茶”。随着“唉”的一声,从厨房里走出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她走到客厅中央就停住了脚步,大声的,惊喜的叫了起来:“哎呀!李明,是你啊?”
我听到蒋老前辈叫的那声“浩啊”时,就有些纳闷了,但没敢肯定她叫的“浩”就是老同学蒋浩。
我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啊、啊了两声说:“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在四川重庆吗?怎么在家里?”她说:“我退休了,回来看望老人的,你们是来烟台玩的吗?”我向蒋老前辈和蒋浩及我的老伴、女儿做了关系介绍,大家高兴的一起道喜贺巧。
我和蒋浩同学聊了很多大家分别后的情况,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饭。临走时我告诉了她我开云南过桥米线店的开业时间,也就有了她要带领全家人来贺喜的一幕了。
叫我至今都深感遗憾的是,小吃店开张那天,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老同学蒋浩一家三口加两个姐妹共五人到了。我不好意思地说:“老同学自己找地方坐吧,尝尝我的手艺。”说完这话自顾自地忙活去了。
这一忙忙到中午二点以后,客人才渐渐的稀疏下来,我也才昏头昏脑地喘过一口气来。这时女儿告诉我,蒋阿姨他们刚才回去了。我呀的叫了一声,一拍脑袋说:“忙晕了,忙晕了,慢待老同学了。”女儿说:“不但慢待,人家一家人在这里忙前忙后的帮着收碗洗碗,吃没吃到米线都不知道呢。”我哎……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苦笑着说了一声:“遗憾啊!”
言归正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我选成了班副。这一动议是王本柱提出,其他同学附议的。在我极力婉拒中,排副张汝敏一锤定音,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三班副班头的历史重任,与蒋浩搭档成为了东风“五七”中学一排三班的正、副班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