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不平凡的人生》第四集“从军记之境外篇”(五)

水手 发表于2019-12-21 00:48:26

跨出国门走进连队

通过中国边境检查站时我发现,那个堂堂的,庄严的,两个国家的交界国门的检查站,其实也只是个小小的用木板钉成的岗楼子。岗楼子前竖着一根旗杆,旗杆上迎风飘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岗楼子边上站着两名手持钢枪的,立正站着的,雄赳赳的中国解放军的边防军战士。公路用一根红白相间的长竹竿横在路中间,也就权当国门了。(当然,我们走出国门时那根长竹竿是高高的举起着的。两名边防军战士举手向车队行着庄严的军礼。)

那副似乎有点寒酸,但又庄严的样子。叫我心里不免有点酸酸的,有点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回还的悲壮之感。

在离开中国检查站不远的地方,我惊讶的发现了老方的边境检查站。检查站是用茅草棚子搭成的。茅草棚子边上也用一根竹竿挑着一面上下红中间蓝,中间还有个白色圆圈的三色老挝国旗。几名身穿老挝人民军军服(酷似当时蒋残匪兵军服)的士兵围坐在草棚子边烤火。一名老挝人民军士兵背着一支美制卡宾枪斜靠在他们的国门杆子上,算是守卫着自己的国门吧。

唉,我想,这几个老挝兵的精神状态充分体现了,这就是贫穷与被人奴役,任人宰割根源吧?

人穷志不短,饿死不低头,冻死迎风站。这是人格,国格,军人之格!

车队进入老挝连绵的山脉。那原始的,蛮荒的,自然的美,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说来奇怪,进入老挝后的很长一段路程里就都再也见不到松树之类的树种了。有的就是那成片成山的望不到边的竹林。山凹里长的是密密匝匝的苦竹。山坡上的是粗壮挺拔大龙竹。山顶上长着直指云天的秀气的毛竹。那才叫竹海,竹的世界。

车在行进中,空气里飘着阵阵的奇异的花香。湖北兵绕水生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眯缝着眼睛拽道:“啊呀,老挝,花香之国也。”他的老乡何冬瓜听后,嬉皮笑脸的调侃他:“香个么裸啊?一股牛屎味道,就你啦啦咪说香。”

“怎么叫老绕“啦啦咪”?我问何冬瓜。

何冬瓜笑着说:“他唱歌五音不全。在学校参加歌咏比赛,叫他一嗓子把他们班的比赛搞砸了。他们班的女同学就给他取了个“啦啦咪”的绰号。连跟他玩的妹子都搞脱了”

哈哈哈、、、、、一车兵开心的大笑起来。再看老绕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车转过一个弯。

“快看!快看!”思茅兵马春忠用手指着路边小河对岸的一大片开着各种颜色花的地方高声喊。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啊!好漂亮啊!“这是什么花啊?”兵们呆呆的看着,异口同声的问道。

那些花有大红的、粉红的,黄色的,白色的,蓝色的,真是五彩斑斓。

车又转弯了。

兵们还是没从惊奥中转过神来,大家互相望着、问着:“这是什么花啊?那么美。”

没有一个人能回答。

这时坐在前边的医生伸了个懒腰开口了:“小儿科了吧?没见过了吧?”新兵们的头一下齐刷刷的转向了医生。

何冬瓜向着医生恭恭敬敬的第一问道:“医生大叔,那是么子花呢?”

医生倚老卖老笑而不答。也可能是报复吃鸡蛋的尴尬吧?

“医生首长说嘛,是什么花?你不说下次检查屁股还要放屁给你哦。”安德学开玩笑的说。

大家笑起来,医生也被逗笑了。

医生看看新兵们渴望的一双双眼神说:“这就是在我们中国绝迹了的,人们深恶痛绝的,谈虎变色的大烟花。”

“哦!这就是大烟花啊?真漂亮啊”!我自言自语的说:“美女蛇啊!”

何冬瓜看着绕水生说:“老绕,这下知道么子叫美女蛇了吧?你那条小张张美女蛇不可惜了吧?”

“去你地大头鬼哦,你那个鼻涕桶才是美女蛇。”

哈哈哈、、、、、这一下大家都知道他们同学两的小秘密了。(原来何东升和绕水生是湖北鄂城中、小学的同学。绕水生年龄要大些,可能和我一样是个万岁生吧)

一路在谈笑风生中过去。车下了一个坡后进入了一片比较平坦的山谷。山谷大约长10公里宽2、3公里。老挝北部的南纳河从山谷中蜿蜒穿过。这里河谷两边的山里稀稀落落的有几个小寨子。住着为数不多的老挝少数民族百姓。

听说,他们以前大多是为躲避战乱与土匪居住在深山里。

后来,中国军队来了,他们才在安全感的召唤下,搬到了离中国军队比较近的山边公里旁来居住生活的。

那时,他们还从事着比较落后的生产生活方式。“刀耕火种”就是他们的主要生产方式。

冬季,他们对选中的大片山林进行砍伐,放火焚烧。(他们有着很好的烧荒经验。很少因放火烧慌而造成大面积的森林火灾)而后,用烧剩下的树干做围栏,把大片的烧过的土地圈起来,以防野兽或自己养的牛群来祸害庄稼。

他们主要种植旱谷(稻谷的一个品种,能在雨水充沛的旱地里生长,但产量极低)。其间在谷物中间种一些南瓜、黄瓜之类的不大需要人工管理,而又易于保存的农作物。种植这些农作物很简单。只需用一根带尖的棍棒,在烧过的地上戳一下撒下几粒谷种,在用脚扒拉点土盖上,踩一脚就行了。接下来就是等待收获了。而且,他们收获粮食后从不往家里搬。而是在地的中央搭一座高高的“吊脚楼”粮仓,把割下来的谷穗也不经脱粒,晒干后堆积在粮仓里,随吃随取。当然,还有那些认为需要吃的瓜们。感觉吃不了的也就随它们在地里自生自灭了。一般烧荒地因为肥力的问题只栽种一到两季。所以,经过烧荒种植废弃后的林子里往往都可以找到美味的蔬果。

老挝这些老百姓他们的大部分精力是放在种植罂粟(鸦片)上。种植罂粟的地那可是精耕细作。他们会在烧荒的山地里挑选一块靠近水源或潮湿向阳的地方。从山里砍来竹子精心的编织成密密麻麻的围栏,把种植罂粟的地围起来。再挑选烧得透透的火灰(我们叫子母灰),撒在挖得细细的松松软软的土地上。听说这样,既可以做肥料,又可以做杀虫剂,一举两得。然后的大多数时间里,基本就是吃住在烟地里精心的除草浇水,伺候这些怪物,待到罂粟花开花落,结出肥肥胖胖的罂粟果,再待到果实充分的成熟后,他们每天就会乘着早晨晨曦初露的时分,欢天喜地的,成群结队的,载歌载舞的手持特制的割烟工具,忙活在罂粟地里,对一年的辛劳进行收获。(早晨就着凉爽的气候是对罂粟果皮层进行划割,以便罂粟浆汁流出。下晚罂粟果浆汁经过流出一天太阳的照晒,形成胶质状,这时再用一个特制的小竹片把它们刮下来,集中到一起,这就是新鲜的大烟膏子了。)然后再用这些大烟膏子从鸦片收购商手里换回货币或生活必需品。这就是那时我见到的贫穷落后的老挝百姓真实的生活写照。也就是49年前旧中国很多地方,尤其是西南边地百姓们的生活写照吧。

后来知道这里就是我们706大队的团部司、政、后机关所在地。属于老挝的孟赛省,纳莫县,拉东村。我们叫它“老西线58公里”。

司、政、后各机关有:司令部、(也叫团部,大队部)所属附属部队有:特务连、高机连(高射机枪连)

司令部设在山谷最前端的南纳河畔的大片竹林里。前后有特务连警卫着。司令部前面的山顶上是高机连,用于对司令部的空中警卫。

司令部公路的对面,顺着山路往里走两公路多,的山脚下的丛林里是大队后勤处及其各种装备仓库。后勤处靠前一点的左右两边是卫生队和修理连。

我们运输连坐落在山谷的最北端的南纳河右岸一片起伏不平的峡谷底下。峡谷呈喇叭口展开,进口两边由东西两座大山夹着。不断展开的喇叭口,一直延伸到南纳河对岸的山脚下。喇叭口最前端入口处的竹林下是连队的油料库,路对面是修理班。再往里走,左边是后来我们学员排的宿舍,右边有一条深沟,深沟上架了一座便桥。

过了便桥顺着是连队二排三个班的宿舍。接下去是一排一、二班。

便桥左边,学员排的下边是球场。球场的上边是连部和卫生室。再往下是炊事班的伙房和宿舍。

连部与炊事班就坐落在南纳河高高的堤岸上,要下到河边必须从炊事班下边的小路才能下去。

球场的对面,是一排三班。也就是我学员毕业后一段时间所在的班。

深沟左边有着密不透风的竹林,到处都修有连队的车库。停放着各种型号的汽车。从高处望下去只能看到一片竹海,营房和车辆全无踪影。

从峡谷中间,也就是连队的中间,有一条小路一直通往老挝的一个名叫“帮纳那”的寨子。寨子再往里走到一座悬崖下是老挝人民军的一个物资仓库。

峡谷尽头是一座凸起的大山,这样,大山就为运输连形成了自然的防空屏障。因为迎着峡谷进来的敌机,到这里就只能盘旋或拉升,不能再低飞了,否则就只有撞山啰。我们连队的位置是老西线36公里,故也称为35公里处。

总之,部队司、政、后机关、连队驻地的这条山谷本身就是一处在空防战里,易守难攻的地方。

送我们到连队的车,下了坡向右转下公路,进入隐蔽在苦竹林里的,通往运输连的道路。

车还没到站,一阵阵的锣鼓声,就叫我们这些新兵们兴奋不已了。

当车在竹林里转了一个弯,前面响起“欢迎新同志”的呼声时,我们看见了路两旁密密的竹林下列队欢迎我们的连队首长和老同志们。

绕水生突如其来的举手高呼“向老同志学习!向老同志致敬”的口号,吓大家一跳。呵呵,不过新兵们还是兴奋的跟着高声呼喊。

车停稳后,新兵们在绕水生的带领下鱼贯下车,列队向连队首长和老同志们致敬礼。(哦,这里交待一下。绕水生是分兵后被指定的临时新兵班长。呵呵,我还是班副。)

从欢迎的队列里走出一胖一瘦两个三十来岁的人。我从他们的年龄和他们穿的是四个兜衣服,断定,他们应该是连队首长。

胖的那位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走到队列前面,向大家敬礼后。操着一口湖北啌率先开口:“我叫刘松林!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连长了。”

湖北新兵们高兴得叽叽喳喳的哼哼。

刘连长接着说:从今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共同战斗,共同学习,共同生活了。我就是大家的老大哥。下面请指导员给大家讲话。”

新老兵一起热烈鼓掌!

那位瘦高个走到队列前边向大家敬礼后说:“我叫刘焕彪,山东泰安人,是连队的指导员。”“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我们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然后说道:“革命军人要遵守纪律,团结友爱,努力奋斗,做毛主席的好战士。争当连队的标兵模范,五好战士。”

同志们热烈鼓掌!

又是绕水生带头高呼:听毛主席的话!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连首长讲话后挨个与新兵们握手。

然后连长宣布任命了一名叫韩甲贵的贵州籍老兵为新兵班的临时班长。

在韩班长的带领下,新兵们走进了属于自己的临时宿舍。

我们的宿舍是一大间用竹子架起来的,四面用竹条编制的,顶上用油毛毡盖顶的,四面透风的,没有门的大房子。

铺板架在竹子做的支架上,这就是我们的床。每张床边都有一个用竹架支着一块小木板做的小桌子,也叫床头桌吧。桌上都放着一盏小马灯,韩班长说是给同志们准备的照明学习用的。何冬瓜四下里张望着,并小声嘀咕:“没有电灯啊?”韩班长笑着对他开玩笑说:“有啊,等美国飞机丢照明弹就有啦。”新兵们一阵哄笑。

在韩班长的指挥分配下,新兵们各就各位。在自己的铺位上铺好了自己的床。韩班长一再强调。“蚊帐一定要挂好,睡觉时一定要放下蚊帐,并且要把蚊帐下边压好。别看现在是冬季,老挝的蚊子不分春夏秋冬相当厉害,哪怕大白天睡午觉都要放蚊帐。否则被蚊虫叮咬后,得了疟疾就麻烦了。”

韩班长还说:“在这里无论什么时候,睡觉放蚊帐还有个好处。老挝蛇特别多,不压好蚊帐,睡觉时被蛇钻去就不是玩的了。”

听韩班长这么一说,新兵们都面面相觑,尤其是湖北兵们。

绕水生颤颤抖抖的问班长:

“平时要把蚊帐放下来吗?要不然蛇会不会钻到被窝里?”

哈哈哈,“钻到你被窝里就好了!和你一起睡觉凉凉的哦。说不定你就找到白娘子了!”安德学调侃说。

“啦啦咪配白蛇啰!”何冬瓜高兴得大叫。全班人笑的不亦乐乎。

韩班长说:“那到不用。不过睡觉前,打开被子时,要好好检查一下再钻进去到是必要的。这样的事还是发生过的,大意不得。

大家整理好内务后(起床后整理铺位部队叫,整理内务)韩班长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班务会。同志们在会上作了自我介绍。韩班长重申了部队及连队的有关纪律和规定。着重强调了防空事项和空袭疏散位置。班务会上还叫大家选出了一名新兵班临时副班长。

选副班长时,有人提名绕水生,有人提名我。一时争执不下。韩班长笑嘻嘻的说:“看来我们只有发扬民主,用举手通过方式来决定了”

选举中我以8比5的多数票当选副班长。

呵呵呵,后来何冬瓜悄悄的对我说:“拉拉咪那裸太爱嘚瑟。老子们看不惯他,把手举给你了,以后有么子事关照一下弟兄们哦。”我傻傻的笑了笑,心想我还自身难保那。

班务会后,时间到了开饭的时候。到连队的第一餐饭是全连集中在连会议室聚餐。一是欢迎新兵到连队,二是欢送退伍老兵。(在国内新老兵交替是两头不见面的。因为我们是在国外执行任务,所以情况特殊,只有新兵到位,老兵才能走。)

吃饭的哨声响了,班长告诉我们带上碗筷。我们排队到了会议室门前,全连新老兵集合在一起。连长、指导员就迎新送老讲了话。

这时我看见刘股长也和连首长们在一起。在进入会议室时,很多老兵走过刘股长跟前时都向刘股长敬礼、握手。并说一声:“老连长好!”

哦,这时我才知道刘股长原来是运输连的老连长啊!

走进会议室,看见里面摆了九桌酒席,每桌一大盆红烧肉,一大盆白菜,一大盆排骨炖萝卜,一碗油炸花生米,两瓶西凤酒。这就是军人的大餐!

大家以班为单位坐下。全连分为两个排,每排三个班,一个炊事班,共七个班,加我们新兵班,一共八个班。连首长加连部勤务人员(通信员、卫生员、油料员)坐了一桌。

在连长迎新送老的贺词中,一声干杯!全连欢腾。只听得碰碗声不绝于耳,干杯声阵阵。

其中还夹杂着声声的哽咽声。这是退伍的老兵与朝夕相处的战友们惜别哽咽,这是人生真情的哽咽声。

我看见十几个退伍老兵与几位连首长和刘股长们抱在一起痛哭失声。当时我们新兵都傻眼了,不太理解。

后来,有老兵告诉我们。我们部队由于长期执行出国作战任务,加上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部队从66年后,就一直没有安排干部战士的复转工作。这次复员转业的大多数是在部队工作六七年时间的老兵。他们都是随部队转战南北,从越南战场转到老挝战场的老战士。他们与部队,与连队战友,与连队首长有着深深地友谊与出生入死的战友之情。一句话;都是过命的兄弟!

很多年后对此我及我的战友们都有了这样的情怀。尤其是我们一起出过国,打过战的,出生入死的那帮弟兄们。

为此我曾经写过这样一首诗以表老兵的情怀。诗也:

《老兵情怀》               

作者:水手

睡惯了那硬板的床铺 

  踢惯了那磅礴的正步 

  喊惯了那战友的名字 

  走惯了那哨所的小路 

  乍一脱下那身绿军装 

  心里涌起波波的酸楚    

  不再睡那硬板的床铺 

  不再踢那磅礴的正步 

  不再喊那战友的名字 

  不再走那哨所的小路 

  脱去军装已是几多年 

  可总觉得还在咱队伍   

      还想睡那硬板的床铺 

  还想踢那磅礴的正步 

  还想喊那战友的名字 

  还想走那哨所的小路 

  魂牵梦绕的军旅情啊

       给我一生的难忘财富 

话过八句,酒过三巡。刘股长和连队首长来到我们新兵班,向新兵们祝酒。鼓励我们向老战士学习,努力接好老战士的班,早日挑起重担。为部队建设作出贡献。

后来刘股长悄悄把我叫到一旁。我怯生生的叫了刘股长一声“叔叔。”刘股长对我说:“到部队了,以后不兴叫叔叔啦。在哪里都应该叫首长、同志或职务。记住啦!”

“是,首长!”我调皮的笑着回答了刘股长。

刘股长接着说;“小子,不错啊!才当兵,在新兵营就立功受奖啦。可不能骄傲,要继续努力哦。不要给你爸妈丢脸。”

“是!首长!我绝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接着,刘股长小声对我说:“你们学校有人给新兵营写过一封匿名信;说你妈妈的出生是地主家庭。要求部队考虑你的军籍问题。”

当时,听了这话,我的头翁的晕了一下,眼都直了。

刘股长接着说:“不过没问题了,新兵营把问题向团里作了反映,团长看了你的档案材料。很生气的说:“现在地方搞运动乱七八糟的人太多。李明一个革命干部家庭出生的子弟,父母都是参加革命多年的老干部,他们参加革命都可以。他们的儿子一个从学校到部队的战士有什么问题?地方那些造反派都他妈吃了没事干了。不要理他!”说完还两把就把匿名信撕了个粉碎。刘股长还接着说:“不过,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努力学习,做出成绩。不要辜负领导和同志们的希望。

我有些哽咽的说了声:“是!”

这在以后漫长的部队生活工作中也成为了我积极向上,努力工作学习的一种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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