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秋,五位战友登襄阳烈士陵园凭吊,此为四人留影,自左至右:邢光、徐一江、郭宁、韩敬群(穆泉摄)。
当年照片战友英姿飒爽,这已不单是记忆,而是近50年战友情的生动写照!带给我们对青葱岁月的流连……
借毛泽东《清平乐.会昌》词句:“战士指看南粤 更加郁郁葱葱”,洋溢胜利信心与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2019年5月12日,46年后的第一次聚首 ,站列顺序依旧,人老了,情未变!自左至右:邢光、徐一江、郭宁、韩敬群。
于襄阳烈士陵园,自左至右:徐一江、穆泉、郭宁、邢光、韩敬群。
襄阳烈士陵园位于襄阳城西南之羊祜山,占地面积1100余亩,始建于1951年,1975年重建, 是为纪念解放襄樊战役中牺牲的革命烈士及第一、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为襄阳的解放事业献身的革命烈士而兴建的。
46年后第一次聚首,站列顺序依旧,我还是在后面。自左至右:徐一江、穆泉、郭宁、邢光、韩敬群。
1971年至1974年,我在武汉军区襄樊基地兵站当兵。1973年5月,因身体不适去370医院检查,370医院收我住院治疗。韩敬群是我的管床医生,对我很好,与她很要好的郭宁药剂师也渐渐熟起来,而我很要好的兵站穆副站长的儿子穆泉来看我也与她们熟起来,还有徐一江,后来,我们会偶尔聚会,一起登上襄阳烈士陵园的山峰或在襄城护城河边合影留念。在“文革”这个非常年代,在部队这个特殊环境里,一群男女青年的交往与友谊,为在军营的生活增添了色彩,使贫乏、空落的情感得以慰藉,同时,也蕴含着对未来的憧憬……
46年后的聚首,位置顺序排倒了。
五人今照
1973年冬摄于襄阳护城河畔
四人今照
韩敬群医生与郭宁药剂师
韩敬群与郭宁今照
1971年于武汉军区后勤部襄樊基地兵站宣传服务队。
襄樊基地兵站(番号为0244部队)担负着为在襄阳、十堰地区进行三线建设的部队和驻军如铁道兵第一师、第十三师,工程兵第五十二师(八十年代初,铁道兵、工程兵两个兵种全建制撤销了),高炮第七十一师的两个团,陆军8222独立师等十多万部队的后勤供应保障,包括军费、被服、油料、武器弹药以及医疗服务。
370医院韩敬群医生
韩敬群今照
歌唱
370医院药剂师郭宁
郭宁今照
武汉军区通讯总站赵红兵
邢光与穆泉(襄樊基地兵站穆副站长之子)
穆泉今照
战友徐一江(武汉军区通信总站)
徐一江今照
徐一江与郭宁二重唱
2019.5.14日,徐一江再赴襄阳烈士陵园凭吊,回首46年前激情燃烧的岁月和军营战友情,代表了我们共同的心愿。
徐一江:2019.5.13日,46年前曾在襄阳烈士陵园留影的五位战友在武汉首聚,经过了四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又重逢,代表其它四位来到当年的拍照地故地重游,再重温当年的革命战斗友情……永远长青!
我们在武汉的首聚,也邀请了原襄樊基地兵站和我曾在的131野战医院的几位战友。
131野战医院话务班杨红,自卫反击战参战老兵。杨红的美篇为我们讲述了自卫反击战惊心动魄的战争故事。
杨红《军旅生涯——战争故事》:
一九七九年二月,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我所在的武汉军区第131野战医院全体指战员,接到开赴广西前线参战的军令。全医院指战员都上交了参战申请书,坚决奔赴前线执行战斗任务。当时,医院里很多女军人都怀有身孕,按照军区规定,6个月以下身孕参战;6个月以上身孕留守。我们没有谁要求特殊照顾,坚决执行军令整理好行装,准备上战场!我当时怀孕三个月。2月16日医院全体参战人员坐军用闷罐子列车,一路南下开往广西方向。
那时候我们都是年轻军人,根本不在乎什么艰苦困难危险,一心想着为国杀敌上战场的荣光!一路上兴奋紧张,想象着我军官兵英勇抗敌,我们白衣战士冲入战火中,积极救治伤员的情景,觉得特别刺激浪漫!在路上,我们一直用收音机收听"美国之音"报道着前线战况,感觉形势越来越紧张!
火车经过两天的路程(在路上我们列车经常停下来给野战军的运兵车和运军火武器坦克大炮的列车让道)。
第一站到了广西境内的崇左车站。我们忙着把设备物资从火车上搬下来,集中放在车站站台的空地上,等待即将运送我们到医疗点的友邻部队汽车。忽然,有情报传来,敌人很快要炮轰这个边境车站,上级要求各部队尽快离开!车站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广州军区的一辆医疗火车驶进站台,要在此等待把从前线战场运来的一批伤员送到后方医院。我们一帮女兵立即上前观看并跑进车厢参观,车厢里配备了一应俱全的医疗设备,包括手术室都准备好了。在与同行们攀谈中,得知他们是广州军区某医院医疗队,比我们早几天到达前线。他们已经往后方运送了一趟伤员,这是第二趟。听他们说,前方战争形势非常紧张,战场很混乱伤员太多,许多运不下来的伤员生命很危险。说着话,就看见十几辆解放牌军用卡车驶进了站台。很快从车上陆续抬下来大批各式各样的伤员:昏迷伤重的用担架抬着、腿伤的被几个人架着、拄着拐杖的、被人背着的,许多伤员浑身缠满的纱布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染红、、、、、、!这情景!一下子把我们带入战争的惨烈场面!这种真实画面我还只是在影视剧中见过!可是现在,就活生生的摆在我的眼前啊!我的心脏一下子缩紧了并且加快速度的跳了起来!全身的热血直往头上涌,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稍微迟疑,我马上前去和大家一起帮助往火车上搀扶伤员。安顿好伤员后我们挥手告别同行战友们,列车很快启动了,承载着一车战场送下来的伤员向后方开去!
这时,站台上拉起了刺耳警报!我们医院人员也很快乘来接站的军用卡车,转移到广西宁明边境小镇的一个货车站上石站驻扎下来。以前这个车站是用来无偿为越南运送各种物资的专用站。听车站工作人员讲,这里离越南边境只有6公里,多年来就是通过这里,将全国各地的各种各样的物资无偿运送给了越南!
我们在这个车站站台原来的货场上搭起了多顶军用帐篷:有专门的手术室(配备了野战情况下专用的手术台手术灯器械台)、消毒准备室(放有高压消毒锅和各种器械箱子)、观察室(放了六张床给等待手术和手术后伤员使用)、工作人员休息室(自带的床架和木板床就支在里面)等等必要设施。我们开始了野战医院对作战部队全员后勤保障的战场救治任务。
在前线那段永生难忘的日子里,我们每天工作非常辛苦,精神也处在高度紧张的兴奋状态之中。那时候年轻的我们,对工作积极乐观充满激情干劲十足!大家夜以继日的抢救伤员做手术做治疗做处理;伤员经常一来一大批,躺满了车站月台。我们要一个通宵接着一个通宵的工作。
我们医院负责把从前线送来的伤员,按照分类初步手术包扎治疗处理后,再用军用卡车运送到医疗列车上交给兄弟医院,由他们送到后方做进一步的治疗和疗养处理。
我们紧急救治了从前线送来的大批各式各样伤员。看到了太多伤口处的稀烂血腥残胳膊断腿和死亡;我曾经用脸盆捧着伤员那炸断的残肢,泪流满面去挖坑掩埋!我曾经亲手参与治疗因枪伤延误感染,造成半边脸烂穿成洞的伤员;我曾亲手给严重枪伤造成炭疽感染伤员喂饭喂水;我曾亲手拿着张口器内窥镜为饮越南稻田水而吸入蚂蝗的战友拔吸附在食道的蚂蝗;我曾亲手抬起因伤重不治伤员遗体,装入黑色塑料尸袋中拉上拉链卡车运走;我曾亲眼目睹了被俘虏越南男女特工的狼狈;我曾亲眼见到了刚从最前线下来,一身尘土,除了辫子已经看不见真面目的野战军师团医院女兵,她们激愤的向我们讲述前线所见所闻;我曾亲眼见到被打的千疮百孔解放牌军用卡车;看到了运回来被打的稀烂坦克大炮和各式武器装备;我们每天的工作都伴随着隆隆炮声四处枪声,伴随着火光冲天的战场;我们周围还经常有越南特工神出鬼没;我曾经一个通宵的抢救伤员已经疲惫不堪,刚要休息又被喊起来继续上手术台工作,因为前线又来了一批伤员等待抢救!最后累倒在帐篷中枕着枪睡的我们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
在那段难忘的日子里, 我至今印象最深的是救治过的两个人:一名20军刚刚参军一个月河南籍小新兵,他只有15岁,一张娃娃脸充满稚气,一上战场就被炮弹炸伤了双眼。被送来的时候双眼包着的纱布侵着血迹,我给他换药看到他的眼睛已经血肉模糊,可他一声也不叫痛很勇敢。我给他喂水喂饭,他用还带稚气的声音问我:姐姐,我的眼睛还能看见吗?我难过的流着泪安慰他说,你到后方做手术一定能治好!另一位是43军四川籍连长,他的小腿上被一颗子弹打成盲管伤,只是软组织损伤并没有伤及骨头,经过手术取出子弹用抗菌素防止感染就可以了。并没有多么严重的伤势(贯通伤是打穿了在出口炸开或伤及骨头要严重些),他还没上手术台就开始象杀猪一样拼命嚎叫,使劲挣扎不配合治疗,还大声叫骂"打个什么破仗,老子以后有儿子决不让他当兵"之类的话,怕疼怕死惊恐万状的情况让我们几个女兵很无奈!我们几个人拼命压着他也不行,只好用背包带把他捆在床上,给他注射镇静剂!我们能理解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战争已经是很残酷血腥的现实摆在人们眼前了!
当年我们家姐弟四人都在军队服役。那次参战去了三个。爸爸妈妈都支持并为我们感到骄傲!
我大弟弟是武汉军区派出军用医疗列车上的医生,来回在京广线上运送伤员。我们野战医院在凭祥边境向他们156医院交接伤员时候重逢,我们姐弟俩留下了永生难忘的合影。
我二弟弟在54军坦克团,与我们在同一个战区,他部队驻地与我们野战医院驻地离的不远,我打电话给他,他正外出执行任务没能联系上。
当年,我军最后返击时万炮齐轰震耳欲聋映红半边天!
和平年代,亲身经历了残酷的血与火的战争考验,是此生巨大的精神财富,向参战战友致敬!
杨红:每当回忆起当年的经历心中都特别难受![流泪][流泪][流泪]
2016年3月组织131战友重返前线,我们去烈士陵园见到了当年牺牲的战友们,他们很多都只有十八.九岁,最多二十出头!这么多年轻的生命已经长眠地下!我抱着小外孙痛哭了一场!看电影《芳华》是女儿陪我去的,我哭着出来差点走不动路!亲历了战争的真实场面更加珍惜如今活着的每一天!
与杨红、徐苏洪参加131野战医院1969年战友纪念入伍50周年活动
杨红与徐苏红
刘晓蔚,襄樊基地兵站战友,自卫反击战参战老兵。
刘晓蔚:40年过去,那些封存心底的往事,一旦被触动,便止不住老泪纵横。我和弟妹是七九年的正月初三被加急电报召回部队的,我的妹妹和唯一的弟弟走出国门直接参战,母亲送我们的情景,至今不願轻易触碰。前些时看到广西民政厅在龙州仪式“英名墙“,更为英烈伤感。
山坡上,伫立着我的母亲
刘晓蔚
一九七九年春节,我和弟、妹从部队赶回家过年。
当时,对越自卫反击战已经打响。能在参战前全家团聚,成了我和弟、妹唯一的心愿。可一想到短暂团聚后非同以往的离别,心里顿时沉甸甸的。年年离别,最惹人落泪的,就是列车徐徐开动时,告别站台上母亲那孤独的身影。
在家的几天,母亲言语比往日少了许多,大部分时间在厨房忙碌着。我们从小到大爱吃的食物,几乎都被母亲搬上了餐桌。姊妹闲话,聊起小时候抢吃“猫耳朵”的场景。“猫耳朵”是一种面食,面要和的很硬,切成比小拇指还细的条,再一粒粒搓成“猫耳朵”,做起来很费工夫。不想当天晚饭,母亲就把一碗碗飘着油香的“猫耳朵” 摆在了餐桌上。母亲伤感地说:“过去总是忙,没时间给你们做可口的饭菜,现在我有时间了,你们又都离开家了。”
母亲一会儿给我们抓把花生,一会儿又去砸几个核桃。我们也都做出吃得很开心的样子,把嘴填得满满的。一来想让母亲高兴,二来也可以少说话。人有的时候很无奈,明明想和母亲坐在一起说说话,又惟恐说不好惹母亲伤心。
离别,还是提前来了。大年初三,我们分别接到了要求火速归队的电报。
妹妹是当天晚上离家的。离家前,母亲拿着一叠信封走进我们住的房间。信封上全是母亲工整清秀的字体,收信栏填写着家里的地址,右上方贴好了邮票。母亲把信封分给我们,又示意妹妹脱下棉衣。她一边低头穿线,一边对我们说:“回部队就要打仗了……这些信封,你们每人十个,有时间就写几个字,没时间,遇见邮筒就投个信封。我接到信就知道……”母亲的话很慢,停顿的时间很长,可她还是没有说完。
昏黄的灯光下,母亲的手颤抖着,怎么也纫不上线。我默默接过,把线穿好递给母亲,母亲把信封分别缝在我和弟妹棉衣里层。
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到母亲穿针引线的声音。
母亲破例没有进站为大妹送行。我送大妹刚刚进站,身后传来母亲异样的喊声,母亲叫的是大妹的乳名。只见母亲两眼含泪,嘴唇颤抖,隔着栏杆,她紧紧抓住大妹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母亲忍回了泪水。她嘱咐大妹:“记住,妈等你,等你打完仗回来,等你回家……”
弟弟是初四上午走的。母亲仍把弟弟送到进站口。爸爸和小妹进站送弟弟,我留下陪伴母亲。弟弟的身影从检票处消失后,母亲指着车站旁一个小山坡对我说:“你弟弟乘坐的火车从那里经过,我们站在高处,你弟弟会看到我们的。”
那年的冬天很冷很冷,凛冽的寒风撕拽着母亲的衣裳,扑打着母亲花白的头发。望着一驶而过的列车,母亲像是对我,更像是喃喃自语:“妈要能替你们去打仗,该多好……”倏忽间母亲苍老了许多,她再也忍不住离别的泪水,把头靠在树干上抽泣起来。
当天下午我乘火车离家。火车徐徐开动后,在那个山坡上,又看到了母亲的身影。我的母亲,身体被寒风吹打得失去了重心,依然挺立着,成为我心中永远的雕像。
刘晓蔚这张照片摄于1971年襄樊基地兵站宣传队楼上平台(姚洁摄),与我上面那张拉手风琴照为同一地方。
刘晓蔚今照
刘晓蔚为杨红参加自卫反击战赋词:
一剪梅.军中女儿情(新韵)
身量未足入营篷,拂却黄花,洗尽胭红。八千铁甲炮声隆,兄也出征,妹也出征。 父亦英雄女亦戎,儿在腹中,国在心中。无影灯下起灵生,三代硝烟,一脉传承。
与马力、刘晓蔚
刘晓蔚词两首:一剪梅.送别
烽火无端入夜寒,不想当年,难忘当年。边关画角起狼烟,战马长嘶,将士挥鞭。 母送儿征正月三,情也绵绵,泪也潸潸。一夜白发祷苍天,用吾余生,换儿平安。
一剪梅.谒失踪战友"英名墙"
少小同袍异域行。今日回家,老泪相迎,香烛尺素祭长亭。洒酒碑前,长跪英灵。 卌载孤魂任飘零。梦亦门庭,思亦连营,但闻南土踏归程。不计功名,不辱国风。
襄樊基地兵站话务班第一任班长马力
英勇的话务兵马力
马力与兵站襄樊基地兵站宣传队黎志军
襄樊基地兵站第一任话务班长马力(后左)
1971年八月间,襄樊基地兵站供应(财务)处在襄北农场举办了一期直属部队财务(出纳)培训班,教员是周怡南助理员。马力、刘晓蔚、我三人一同参加了这个财务培训班的学习。
当时我在兵站文艺宣传服务队,推荐我参加学习,是因为要经常下部队基层,离开驻地就会发生经费支出,需要一位队员一肩挑、担负经费管理工作。在培训班学习了近一个月,好像当时部队财务实行的是收付记账法,简言之,经费收入(即上级拨款)应记在付方栏,向上级报决算(还款)应记在收方栏,而就是这样一种相反的收付关系让许多(事务长)学员怎么也掌握不了。我是学得很清白的一位学员,测试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那时我才16周岁。
马力与刘晓蔚
马力:认真拜读杨红写的战争纪实,文笔朴实,极其震撼。在和平年代,你们亲身经历了残酷的血与火的战争考验,是此生巨大的精神财富,向参战战友敬礼! 当兵没上战场也是我此生的遗憾。回忆当时,总部传来前线通信情况是,我们部队用的连排电台和以前援越的电台同型同频,作战命令被敌方全部获悉(忘恩负义的越南人),造成极大伤亡。要求全部换发新型电台,正好工厂储备研制了新电台,全厂动员加班加点生产调试。我作为军方代表正好负责这个电台军检,就和战友不分昼夜加班检验验收,口号是,我们多流汗战士少流血 ! 最后扭仪表的手扭不动仪表了,颈椎麻木昏过去了,终于按总部要求完成任务,连夜亲自押运到军用机场送往前线。希望我们的努力能为前方的战友赢得战机,赢得生命。反击战结束后,我也得到了一枚珍贵的自卫反击战纪念章
131野战医院话务班徐苏洪
参加自卫反击战(右)
前左二
与徐苏洪参加131野战医院1969年战友纪念入伍50周年活动
131野战医院1969年战友纪念入伍50周年活动,主持人:徐苏洪
与杨红、徐苏洪
襄樊基地兵站许忠祥
许忠祥大校
许忠祥与徐一江
许忠祥为徐一江赋诗一首
情动南粤商海鹏,
飞旋三地徐一冰,
忆叙军帐战火事,
不负芳华报国情。
许忠祥与兵站秦科长(田莹之母 2018)
与许忠祥大校,许大校赋词一首:
芳华史记藏,
年轮痕,
血染南疆,
刻下辉煌。
万山岗上兄弟,
笑卧看荆襄,
民富国强。
战友情,
难斗量。
虽鬓白背驼患有腰伤,
聚会论短长,
含泪同把军歌唱。
斟上美酿,
祝福夕阳,
不改初心,
跟随太阳。
美篇文章,
五十年空间影像,
时空的回荡,
是星光!
张晓清(襄樊基地兵站张保魁站长之子、高炮71师)、穆东(襄樊基地兵站穆副站长之子、高炮71师)、徐一江、穆泉、邢光
韩敬群、郭宁、穆泉、张晓清、穆东等当年的合影
穆泉、穆东兄弟与许忠祥
武汉军区总医院田莹(襄樊基地兵站田副站长之女)
田莹:为参战的姐姐们,自豪,骄傲。我自己没能参战,感到遗憾。那个时候我在总医院。接受了大批的伤病员。也深切的感受到了他们的英勇壮烈。感人至深。
田莹今照
张晓清、穆东与田莹
邢光与王哲光(1972)分别45年的战友恢复了联系
1974年2月15日,复员前夕,武汉军区后勤部襄樊基地兵站警(卫)通(迅)连的王哲光战友赠送给我分别纪念品,―本笔记本,扉页上,王哲光写道:“小光:在我们即将分离的时刻,已没有语言所能描绘感情了,仅以德国共产党员尤和乌斯.伏契克的一段话做为分别赠言吧,‘……而对于我,生活总是有趣的,无论在什么地方,即使在铁窗内,到处你将是精神充沛的,总会找到光明的,假使在你的面前还有一个将来的话。’”(摘自《绞刑架下的报告》)。那个年代,革命信念便是年轻人的精神支柱。
哲光是我在基地兵战宣传队时结识的战友,他父亲是学者,哲光的文化水平也很高,我们常常谈学习,当年他教给我了四句话:“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规律是可以认识的”。这四句话言简意赅地揭示了哲学领域的基本问题,是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基础。“世界是物质的”是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分水岭,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存在决定意识;“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是辩证法的核,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规律存在于对立统一之中;“规律是可以认识的”是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髓,克服了唯心主义不可知论的窠臼。将这些哲学基本问题放大到社会学领域,于是形成了历史唯物主义,社会存在决定思想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及其相互作用与反作用。这四句话可以作为学习哲学的纲,纲举目张。
王哲光战友1975年复员(晚我一年),1977年恢复高考,他考上郑州大学,成为河南农业大学教授……
今日王哲光家人
当年传抄的一篇鸿幅巨制的抒情长诗:《我们时代的人生――给青年伙伴们的话》,抒情并带有叙事性,具有文化革命红卫兵的历史印记,但也不乏继承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的豪迈:
“……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 就在这个历史的站台上,我们这一代来到了人世间,开口啼哭就伴合着新时代的奔啸,张眼阅世张眼阅世就看见了新时代的风烟;……这样的时代不是在引我们走英雄的道路?!不是在教我们续先烈的史卷?!……走一段弯路才懂得什么叫前进,喝两口苦水才体会什么是困难,在自身错误中学习斗争才理解‘尖锐复杂’,在深刻教训中阅读马列主义才领会‘物极必反’;……前人 比我们艰苦-光荣,后人 比我们幸福-可羡,但是 我们-我们根本不会懊脑晚到的出生,要是有人问我们你的一生是怎样渡过?我们照样可以骄傲地回答!我们照样可以骄傲地回答!……你可以挑选自己的理想现实却只同意由它将你挑选,理想总是那样让人激动现实却往往冷冷淡淡,你越想得轰轰烈烈现实越显得平平凡凡,你越迷住顺利美满现实越安排曲折坎坷,你越以为自己高大现实越说你非常一般;……假若你没有理想精神你现实的舟就会在苍海迷茫,合不上时代的拍节又套上庸卑的锁链,你的骨骼会总是弯着你的灵魂会染上污点;假若你没有现实精神你理想的太空不过虚无缥缈,做不成一件小事做不成一件小事还总是将一切抱怨,你蔑视一切终将蔑视自己,你雄心勃勃终将心灰意懒;……为理想付出的不要向现实索取,向现实付出的更不要以为它应该连本带息向你偿还,为理想献出自己的心就必须向现实交出自己的力!……谁的人生一马平川?要顺 只有桃花逐水,要平 只有漫步庭园,也有人寻找过醉里的乾坤日月壶中的杏树桃源,这样的生活醉生梦死 麻木迟钝,醉生梦死 麻木迟钝,这样的幸福痛苦于醒 安然于眠。……撇开那 清清树荫莫依在 岌岌危栏,带着你坚强的意志走万水千山,我们 有的是青春活力撒在哪里都是露,开在哪里都鲜艳!我们 有的是革命的乐观冲到哪里都是美,飞到哪里都是欢!悲哀 永远不属于革命者!
1971年春于襄阳光化县(今老河口市)第131野战医院第三野战医疗所:邢光(右一)、杨少彬(右二)
岁月是一首不老的歌
岁月掀起浪花朵朵
把许多的曾经淹没
岁月就是一首歌
歌里有你有他也有我
虽然你我都会老去
岁月的长河依然欢歌
岁月是一条奔腾的河
千百年来从不停歇
流走了春流走了夏
见证了多少个花开花落
许多的人许多的事
都随河流渐渐流过
留下了不朽的记忆
沉淀了多少悲欢离合
岁月就是一首歌
歌里有你有他也有我
虽然你我都会老去
岁月的长河依然欢歌
今日襄阳烈士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