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敬父亲，向天问英雄 (2007-06-09)

    去年的六月九日是父亲的生日，我写了一系列父亲节怀念父亲的文章。一晃时光又过去了一年，今年的六月九日又来了，想想这应该是父亲88周岁的生日了。

    今年父亲的同事和战友孙叔叔来大连疗养，你和母亲一起去看望，还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席间，喝了酒的孙叔叔十分高兴，自然少不了说起父亲。“你爸爸是个特别正直的领导啊，是个好人啊，你爸爸也特别能喝酒啊……”。
    说起喝酒，我听说过父亲比较能喝酒，因为父亲是山东人，而且是那种典型的山东大汉，身高一米八多，身材十分魁梧。但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很少在我面前放开畅饮，我们爷俩也很少有一醉方休的机会。所以，我是从来没有机会真正领略父亲的酒量。说起来也是一个遗憾啊。
    对父亲能喝酒的印象并不多，一次是一九六九年父亲在河北蔚县炮兵五七干校劳动改造时，我去看他，住在父亲他们班看守水稻田的东场房。有一天父亲带我去附近的暖泉镇，中午爷俩一起吃了碗面条，父亲喝了一小碗白酒，还用瓶子打了一瓶白酒带回来，因为劳动改造生活中不是能经常喝到酒的。父亲让我尝了尝那白酒，真是难喝，父亲说这不是什么好白酒，是用地瓜烧的酒，真正的好酒都是纯粮烧出来的。记得父亲对在东北解放战争时喝的东北酒还是很有好感的，那可是真正的高梁酒啊，真正的粮食酒，如果没有那些酒，可能早就冻死在辽南山区了。晚上回到驻地后，那瓶劣质的地瓜酒就被父亲和那些一起劳动改造的战友们喝光了。
    自从我上山下乡当知青以后，工作那么多年了，就一直没有和父亲生活在一个城市里面，直到他离休后的若干年，我们才重新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每年春节回家，才有机会陪父亲喝酒。也许是我年轻的缘故吧，上了岁数的父亲很少能喝过我，因为父亲不是那种奢酒如命的人，每次喝酒都是适可而止的，反正我是从来没有看到父亲喝多了或者酒后失态。后来父亲得过一次脑血栓后，就不能多喝酒了，但陪父亲喝酒就成为我的一项重要事情，每次吃饭主动给父亲倒上点白酒。而父亲见我从部队回家了，也经常大方地对母亲说，把茅台酒打开，和儿子喝两盅，喝着酒，父亲的脸上常常露出开心的样子。
    知道父亲能喝酒，那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时去北京看望父亲的二哥，我的二大爷时，二大爷告诉我，你爸爸能喝啊，打下北京那年，我们老哥俩在北京意外见面后，咱们哥俩一人喝了一斤多啊，那可是北京二锅头啊。
    也许是继承了父亲的遗传基因，我的酒量也不小，而且是喜欢喝白酒。年轻时经常喝，下乡当知青时就开始喝，后来当兵也有机会喝，现在人到中年好象酒量依然没怎么减，正常与朋友喝酒时大概就得喝个半斤，而且喝起酒来很豪爽也很实在，大概因为我是山东人的后代吧。
    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与父亲举杯共饮了，父亲已经离开我们快四年了。每每到父亲的坟前，我都要为父亲倒上一杯酒，也要为父亲敬上一杯酒，以军队的传统，把酒缓缓地洒在坟前，以寄托我们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