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回忆庆云四区的反蚕食斗争:三、夜闯南台

RonaldSok 发表于2016-08-30 23:48:23
敌人每对根据地“扫荡”一次,对人民群众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于是,我们就设法破坏敌人的“扫荡”。四区北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是有名的“十八苦村”,辽阔的盐碱地上筑起的台田,再加上我们挖的抗日沟,成了根据地军民一道道反“扫荡”的天然屏障。而且,根据地早就有我们的情报网,只要敌人一出动,一个村传一个村,四面 八方很快都知道了。我们就与群众一起利用这些条件,观察敌人动向,同敌人转圈子。敌人从东来,我们就向西走,敌人刚走出村,我们随 后就进去。就这样,使得敌人的“扫荡”队,对我们也无可奈何。
1943年秋后,地里的庄稼收割了,青纱帐没有了,我们失去了可借用的依托。而对敌人来讲,这正是“扫荡”的大好时机。一天,伪保安团团长杨荫华亲自带领几百人在城东一带“扫荡”之后,夜晚奔向南台据点住宿。这时我带着手枪队五、六个人正住在小武庄。群众向我们报告说,今天“扫荡”队的伪军,抢了老百姓一些东西,放在据点的伪大乡里。有的同志提议:“按我们的力量,打不了扫荡队,但可以摸进据点,把敌抢去的东西再夺回来。”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敌人明抢,我们就暗夺!”于是,我们立即做好了随时潜入南台据点的准备。
我们住的小武庄,位于南台据点南不到10华里的地方。当天夜里10点多钟,我们按着预定的计划在小武庄保长陈永连的带领下出发了。不长时间,就到了离据点不远的鬲津河。河里没有水,我们把背马枪的队员李文祥留在这里负责接应。保长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为了不被敌哨兵发现,他领着我们爬上河堤,避开正路,钻树丛,走墙根,拐弯抹角、躬身前进。不一会儿,就摸到了伪大乡门前。进去一看,不大的院子,有三间正屋,两间偏房,院子里拴着两匹马。我们几个人有的进正房,有的进偏房。我和手枪队长张学诚同志端着枪,分别堵着一间房门。我们用手电筒一照,两间屋的炕上都睡满了人。他们象懒猪一样呼呼地死睡着。仔细一看原来都是些伙夫、马夫、杂务人员。我们进到屋里,既没有看到枪支,也没有找到包袱行李。张寿田从黑暗角落里摸到一大包东西,背起来就走。我们几个人回到院里,牵走了拴着的那两匹马。
在明朗的月光下,两匹马的目标本来就很大,如果再不走正路,马很可能会吼叫起来,那无疑会被敌人发觉。于是,我们便顺着大路,在岗楼底下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忽然听见一个哨兵说:“马跑出来了,快报告!”另一个说:“是到井上给马饮水,你看那不是有人牵着吗!”我们就这样安全地出了南台据点。路上,大家正对两匹马评头品足,张寿田急不可待地打开他缴获的那包“战利品”叫大家看,原来是一些搅拌好的喂牲口的草料和几个破铁勺。他懊丧地说:“真他妈的泄气,要早知道是这玩艺,背它干什么!”听他这一说,大家都笑起来。我们乘着月光从南台据点一直走到30里外的任家据点附近刘贵家村住下。同志们这时候才觉得又累又饿,急忙把马拴好,此时,东方已放亮了。
第二天从南台据点来的情报中知道,这两匹马原来是伪保安团长杨荫华指挥作战的战马。他为失去这匹马大发脾气。他觉得“讨伐”的第一天,不仅没有抓到“八路”,反而把战马丢了,又弄不清是怎么丢的,真可说是出师不利。于是,他便带着“扫荡”队垂头丧气回城了。后来,杨荫华投诚了我军。我和他谈起南台失马之事,他惊讶地说:“原来这样,亏了你这一手,不然,我历史上又增添一条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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