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时斯,与罗荣桓、万里、陈光、段君毅、李作鹏、马继孔、何光宇、袁振、张北华、远静沧、崔子明、孙连捷、王建青、孙泊、乔学亭、张新村、安春华、李文甫、李文正、张魁三、张杰、张延积、封振武、郭月斋、徐毅民、马宗凯、赵其林等数百名英雄将帅并肩战斗,同甘共苦,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立下了不朽的功勋。曾荣立特等功1次、二等功1次、二等功1次、三等功6次,被中央人民政府授予“人民功臣”称号。建国后受到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陈毅等同志亲切接见。1985年离职休养,著有回忆录《枪林弹雨四平街》、《泰西地下情报总站解密》等三部个人著作。
1921年,郭长灿出生在山东省泰安地区肥城县王庄镇一户世代书香的地主兼资本家的家庭中。郭家是当地名门望族,曾中过状元、进士、秀才等多人。祖父郭宗厚信奉耕读继世,家中藏书甚丰,曾向曲阜书院、聊城书院捐献书籍,一次就捐了数骡车之多。清末儒
商、著名作家《老残游记》的作者刘鹦是祖父文友,曾长期客居祖父在济南的“铁公祠”、泰安的“三阳观”、“斗母宫”及湖屯“幽栖寺”开设的旅馆内。二人经常结伴游名山古刹,交情甚笃。
父亲郭明绍早年参加土地革命,1934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6年初,与国民党山东省第6专区督察专员兼聊城县政府县长范筑先将军结为拜把兄弟,并被委任为肥城西区抗日区长、王庄镇抗日镇长。同年8月,范将军为培植抗战力量,亲自给陕北毛泽东同志写信,介绍其胞兄郭长信和范将军的两子一女及大批山东青年赴延安抗大、陕北公学学习。为了筹措革命经费和掩护地下工作者,在家中开办了镇公所、自行车局、粮栈、钱庄、烟草行、茶楼、饭庄、酒馆、旅店等,郭洪涛,董(段)君毅、万里、何光宇、袁振、陈光、罗荣桓、徐向前、刘少奇、朱瑞、崔子明等领导都先后在他家里住过。郭长灿就是在这样的革命家庭中成长并参加革命的。
“卢沟桥事变”发生后,1937年12月31日,日寇侵占了泰城。1938年1月1日,在中共山东省委领导下,在徂徕山和泰西同时发动武装起义。泰西起义队伍后改编为八路军山东纵队第6支队。郭长灿于1938年7月率先建立了中共南尚秘密支部,并以王庄镇小学校长、肥城西区教委教务长的身份开展地下工作。当年,郭长灿担任泰西地区情报总站长,直接受冀鲁豫军区、115师司令部及中共泰西特委双层领导,下辖肥城、泰安、东平、平阴、长清、汶宁等6个情报分站。他们请军区、115师情报处、特务营侦察高手进行培训,学习掌握侦察、反侦察、擒拿、格斗、射击、捕俘、投弹、爆破、潜伏、偷袭、阻击、设障、密码、窃听、化装、施术、驾驶、游泳、攀爬等技能,分批分期到部队进行特殊训练.在他的努力下,建站之后,便与各分站站长和情报员,装扮成富商、巨贾,以联系开办旅店、饭庄、茶楼、中药铺、钱庄、粮栈等名义为掩护,跑遍了泰安、肥城、长清、平阴、宁阳、汶上等县城、镇村,摸清了这些地方的人口分布情况和县级机构设置,镇村伪保长、地主、豪绅姓名、表现以及他们各自的社会关系,各类武装力量、驻军番号、头领姓名、人数、装备,以及镇村交通线路、河流、山峦、森林、洞窟等情况,绘制了大量地形、交通、作战图,历尽了千辛万苦,为我党我军在域内建立抗日统一战线,打击和瓦解伪顽,消灭日本侵略者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1938年12月,泰西军区司令部为了使情报总站更安全有效地开展工作,特批1600元伪钞,开设了一个自行车铺和骡马车档。此举不仅大大加快和方便了各类情报的搜集和传送工作,也从经济上把情报站武装起来,为更有效地开展地下武装斗争,打击日伪汉奸,打了良好的物质基础。张店镇日伪据点扼肥城平阴县交界,在6支队决定打这个日伪据点之前,泰西地下情报总站派平阴地下情报站站长梁广印,带领数名情报员深入张店一带侦察敌情,摸清了该镇日伪据点人员_数量、武器装备、火力、配置及周边日伪军活动情况,绘制出了据点及火力点地形图,为6支队提供了可靠情报。战斗打响后,情报站密切配合,使拔除张店据点的战斗异常顺利。此役共击毙日军20多名,伪军80多人全部缴械投降。
1939年4月底5月初,泰西地下情报总站通过秘密关系从驻济南口军翻译口中获悉日军在调兵遣将,准备一举消灭进入泰西地区的115师。5月5日晚上8点钟,情报站又接到情报说,肥城、平阴、东平、宁阳、汉上的日军出发,目的不明。郭长灿立即令情报员曲振甲把情报送上级领导。曲振甲把情报卷成纸筒塞放到车把里,连夜飞车而去。第二天拂晓,各情报站报来情报,摸明了日军的进击方向。此时曲振甲未回,负责修理自行车的项九渠要求去送情报,但庞甲廷却骑上车子去了。他刚走不久,曲振甲便汗流侠背地回来了。曲振甲汇报说,司令部早接到我们的情报了,但机关和部队人员众多,还未作转移准备,让我们随时注意日军动向,随时报告。曲振甲得知庞甲廷去了司令部,大惊失色,说,不好,东山上面满了鬼子!二话没说,蹬上车子去追庞甲廷。追到麻子峪山根,眼巴巴地看到日军骑兵截住了庞甲廷。曲振甲见事不好,掉转车头往回就跑。日军朝他开枪,子弹在头上呼啸而过……
情报是准确的及时的,驻山东日军危高龟藏中将亲率济南、充州、济宁、泰安日军装甲、炮兵、骑兵,加上泰西5县兵力,共8000多人,分十几路合围夹击驻扎在安临站陆房村一带不足10平方公里的狭小圈子里的我115师师部、686团、津浦支队、冀鲁豫军区第7团、八路军山东纵队第6支队、田家滨部、地方党政机关共6000余人,企图全部聚歼。由于代师长陈光同志未在接情报后及时行动,又加之师直机关和地方党政机关3000多人的拖累,鉴于部队习惯山地作战,缺乏平原作战经验的情况,又临时改变决心,令6支队继续向西挺进,他则带领115师师部率686团折往长清大峰山区。6支队在情报总站情报员的带领下,从日军合围缝隙中顺利转移。而115师却与日军主力遭遇。转移未果,仓促退回陆房,想凭借陆房周围山地踞守,待机突围。遂发生了有名的陆房战役,战斗异常残酷。经11月12日两日夜交战,在危机关头,郭长灿胞兄郭长信带6支队突围后,又带一个80多人的歪把子机枪连,轻袭了日军驻演马庄司令总部,当场打死打伤日军司令部警备人员50多人,使日军惊恐之中紧急龟缩。此役日军死亡1000多人,伤300多人。115
师所指挥的部队伤亡约300余人,且多是田家滨部。部队胜利突围后,日军对该地区百姓进行了疯狂的报复,共残杀男女老幼500多人。
三天后,郭长灿带领情报总站人员随部队一个连返回陆房,打扫战场,起挖埋藏的轴重及文件,掩埋突围时草草浅埋的战士的尸体,寻找失散的同志,他们先后发现了我泰西军分区侦察队侦察排长老牛同志、泰西地下情报员曲振甲等同志的尸体。他们为部队带路,走在最前面,易遭受敌人袭击。他们牺牲得都很壮烈、遗体上布满了弹痕。
1940年4月,郭长灿被军区和泰西地区地委调任肥城6区组织委员,情报总站工作由一位同志暂代。但是不久,情报总站由于工作不慎暴露,遭敌破坏。7月,郭长灿又被调回继续担任情报总站站长。1940年12月,泰西军分区决定发动汶南战役,情报总站提供了切实准确的情报,并亲自带领部队直插汶南,24日夜、26日晚,部队连克彭集、沟头、松山、李集等日伪据点,击毙日军10名,俘虏伪军170余名。该战大捷,振奋了泰西人民的斗志,震慑了周围的日伪军。1941年元旦,在阻击日军2000多人及伪军一部的报复性扫荡中,由于情报及时准确,大部队安全转移,阻击部队击毙日军60多名,击毁汽车一辆,我部牺牲30多人。1941年初泰肥山区形势恶化后,郭长灿接上级命令带领情报总站人员转移到黄河以西执行任务。
篇幅所限,这里仅节录了郭长灿同志革命生涯中的几个片断。欲知其传奇的故事,敬请阅读郭老所著《泰西地下情报总站解密》一书。(崔西明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