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潜县(1960年并入临安县,现为於潜区),六十岁上下的人,几乎都知道一九四九年“六、二八”事件,即国民党残部围攻县城,妄图扼杀新生还不到一个月的於潜县人民政府的事件。尽管吕国华、徐达之流的跳梁小丑已被历史的巨轮辗得粉碎,而成为时代的陈迹,但从文史的角度来看,还是可以记上一笔,以补地方史乘之不足,并纪念在事变中牺性的烈士们。
一、事件的酝酿过程
1、1943年初,蒋经国指使部属,将国民党残渣余孽、散兵游勇、地痞流氓收罗起来,组成“国防部青年救国团”,代号是“3811I部队”。於潜籍人青邦头子吕国华,通过“国防部青年救国团浙西北第六义勇纵队”司令张逸民,会见了军统特务头子毛森,口头委派吕为该纵队下辖的第一支队长。阴历过年后,以拜年名义召集其骨干于藻溪,搭起一个支队部、二个大队,并委任张云鹏为副支队长,骆超为支队指导员,钱文卿和陈士元为大队长。
2、1949年4月10日,吕又去杭州净慈寺参加纵队召开的扩大会议,积极活动,扩大队伍;活动地区在临安与於潜之间,番号改为“京、沪、抗警备总部反共救国军第四纵队第一支队。
3、与此同时,徐达(曾任过乐清县长)经杭回乡时,去见了浙保副司令王云沛,委他为浙西游击队司令,回乡后住观山陶冶楼(简师房子)纠集了於、临、孝、昌四县的散兵游勇、地痞流氓,组成一个司令部、一个大队、三个中队,以及特务、机枪中队。原昌化县长陈启贤及裘伯灿等卫士排全部人员都入了伙。徐委陈为副司令。原於潜县长项家骐,离於时,也将大权交徐达和吕国华二人。从当时情况看,徐的人员、力量大于吕国华。
4、5月3日杭州解放, 5月4日临安和平解放。为了促进於潜和平解放,高斌(后为人民解放军第九军分区司令)派杭州律师丁步松(於潜横山头人)之子丁士进到於潜联络地方绅士,做徐达等人工作。金萧支队天目办事处主任沈子球也通电徐达,敦促其投诚,徐也表态同意。
5、5月9日,徐达召集副司令陈启贤,於潜上层人士徐炳贵(沈子球在国民党监狱中的难友)、李志长(国民党於潜县党部书记长)、方保全(在乡军官会人员)、张三权(於潜县青年党负责人)、金文韶(小学校长)等人在曹俞玉家商量向天目办事处投诚事宜。还确定了次日派徐炳贵、方保全二人为全权代表赴临安天目办事处联系和平解放於潜事宜。但是,当晚十二点忽闻南门枪声,徐达披农下陶冶楼询问,被裘伯灿从背后连发两枪击毙。因袭已被吕国华所收买,约定从镇廓头发枪佯作攻城而杀徐。
6、5月10日凌晨,吕派骆超进城张贴布告,通知徐部列队听今。骆带八人冒称“奉临安专署令,解放於潜,枪决徐达,接收徐部等”(其实临安专署是5月12日成立的)。将此布告贴于街上,妄图隐蔽自己的真面目。
7、5月13日,新成立之中共浙江第九地委书记张凡邀俞葆成(於潜人,曾任於潜县党部执委、中统组员,与吕国华故交)与丁士进到於潜与吕国华联系,劝其投诚。而吕认为并吞徐部后实力大增(已扩编为四个大队、一个特务中队,一个情报组,共计入册匪徒达697入),而且武器精良(有部份美式装备),故仅派副支队长张云鹏接见。并提出:“投诚后番号、官佐怎么办?”俞等拟向沈子球汇报后再作答复。但是14日晨,吕派骆超送信给俞等说,“投诚之事三天后再谈”,而自己已带队伍到对石集中,改变其番号为:“京沪杭警备总部反共救国军四纵队一支队。
8、5月16日,俞葆成邀请吕国华的学生江延令(国民党於潜县教育科长)、向德楚(国民党在乡军官会干事)二人去对石劝说吕国华投诚。吕假装同意放下武器,将队伍带回县城。
9、5月18日,人民解放军35军部份队伍从昌化经於潜去临安。吕国华又耍出愿意投诚,和平解放於潜等假口号,支持丁土进等人提议,成立了“於潜县临时救济委员会”,由丁士进当主任。而吕国华则与部下密谋策划应变。
10、5月22日,原“浙东行政公署第三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浙东人民解放军金萧游击支队”发出布告,所属机关归属各级人民政府,部队撤销番号,归属军分区领导。因此这天俞葆成陪同吕国华支队和於潜县参议会及商会所派代表,从於潜到临安“天目办事处”谈判时,办事处的赵筱屏秘书‘於潜人)告诉代表先回於潜,等待地委和军分区接管。三代表回於,俞则回杭州。
11、5月25日,吕国华将支队集中在北门操场编队、点名,成立自卫总队时,有郑协华、赵霖等人,冒充浙江军区职络部工作人员,将吕部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苏浙皖边区第二纵队第四支队”,吕国华非常高兴,将这一番号的符号发至全体人员,并宣布於潜和平解放。
12、5月26日,地委和军分区领导得悉吕部有变。因此要俞葆成再去於潜与吕谈话。俞邀钱可赞(藻溪人,国民党少将军官,与吕国华有亲戚关系)同行。他们先到余杭见了高斌司令相张凡政委,研究后决定第二天去於潜。
13、5月27日,临安县大队长孟勇奉命在汽车站扣留了路过临安冒充解放军的郑协华、赵霖等人。这日下午地委、专署、军分区派了梁震(后任於潜县长)、赵筱屏、齐永昌(军分区参谋)和俞葆成、钱可赞等八人,代表军分区去接管吕国华部队。吕表面愿按《约法八章》办事,但暗地里布置割断了於潜至临安的电话线路,破坏了公路,把队伍拉出城外。
14、5月28日,梁震觉察吕部有变,立即敦促“临救会”责令吕部修复电话线路、公路。并找钱可赞敦促吕国华回城,吕勉强接受。
15、5月30日,高斌司令偕解放军35军109师309团石仰天团长率领二个连的解放军,进驻於潜。吕国华被迫,采取“金蝉脱壳”之计,将劣枪劣弹交出,暗中派副支队长张云鹏去抗州找纵队长张逸民。
16、5月31日,中共於潜县委首任书记张剑霆带领59名南下干部到於潜,与先期派到於潜劝吕围华投降的梁震一起,接管了国民党县政府,在於潜中学召开原国民党县政府及有关人士会议,宣读了《保境安民约法八章》。到6月1日,於潜县人民放府成立,梁震主持县政府上作。并设秘书处、民政、财粮、文教、建设科、公安局相县大队通讯班一个。
17、 6月9日,军分区首长恐吕国华所缴枪枝发生意外,派后勤处军械员杨一平、警卫营一个班(班长朱继友)到於潜、临安装运枪械。司机洪志定开了一辆大道奇,先到於潜水沟巷原银行房内,共装十余挺轻机枪〔大部份是坏的〕、500余枝步枪(半数是坏的),又到临安(现文化馆址)装步枪二百余枝,运至余杭木香弄分区修械所突击修复,发给迅速发展的各县县大队使用。
18、6月中旬,县人民政已经发挥重要作用、县大队也日益扩大,因而原进驻的解放军309团撤离於潜。吕国华认为时机巳到,又于13日更新部署夺取县城,并要柯志强匪部在对石一带、朱有根匪部在亭口一带、唐铁英匪部在城里和南山一带潜伏活动。这是吕与张云鹏、赵剑秋等主要匪首在东福寺(横路乡境)密谋后部署的。到17日又命赵剑秋和裘伯灿率匪部击临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