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自小天资聪慧,好学上进。她幼年丧父,靠外祖母勤俭持家,精心耕作经营,祖上留下的几亩薄田及受亲戚族人的资助。五、六岁时即进私塾学习四书、五经,后进入开县民国小学堂念书。毕业后考入开县女子中学,在校学习期间,多接受先进思想并参加进步学生组织发起的“反迫害、反饥饿、反抓丁、反苛捐杂税”的反蒋运动。
于一九四八年初参加革命工作,一九四九年初由组织调派到开县敦好区征粮队,进行清匪反霸、征粮、建政工作。工作积极,作风泼辣,敢想敢干,深受领导和同志们的好评。
一九五二年元旦与父亲在重庆结为伉丽,并调重庆川东行政干校工作。同年九月随父亲南下云南,并于一九五二年九月二十七日在昆明市昆华医院生下了我。
后来母亲回忆往事时经常提到;“我的出生因为不足月,所以出生后又小又瘦连奶都不会吃。”
我长大后,当年见过我的人都会惊奇地对母亲说:“啊呀!这是小毛啊,你真还把他养大了,真是不敢相信。”
再后来听父亲说:
“你母亲生产你时不足月的原因,是你母亲怀着你时,在‘五反’运动中遭到诬陷、批斗、开除团籍和公职等多种不公正冤屈折磨造成的。”还说:
“当时到昆明刚生下你时,起名叫‘考验’,但随后又觉得不好,即,虽然孩子在胎儿期就随同母亲一道受了许多冤屈磨难,可是经申诉,很快就得到了昭雪,是在恢复了团籍和公职后生的,这应当感谢党的英明伟大,故又立即改叫‘晓明’。”
母亲生下我不到两个月就因工作拉着产后虚弱的身子随父亲转战千里,赶往当时的“思普区”地委所再地普洱县,继而到磨黑,而后落脚于思茅工作。
千里转战听着威风凛凛,但对怀抱才满月的孩子,拉着产后虚弱身子的母亲来说,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昆明到思茅570多公里,现在乘汽车一天即到,乘飞机只用一小时。在公元一九五二年可不是这么回事。那时昆明到思茅的公路,只通到墨江县,而且是初通的毛路。从墨江出发,距思茅还有三百多公里,全得翻山越岭沿古老的茶马古道进入思茅。
母亲抱着我,乘父亲战友的汽车到达墨江,而后就是步行、骑马、坐轿,一路风餐露宿,历时半个多月才到达目的地普洱县。最后思茅专员公署成立后,我们的家才基本安顿到思茅”。
母亲工作很忙。那些年代初的商业部门,被大跃进的东风吹得七荤八素的。一会儿商业、百货、供销大合并,一会儿分开各干各的。
那时,像母亲一样有较高一点文化素质的工作人员还是不多。所以,分分合合的那些烂账,加上日常的工作业务,忙得母亲整夜整夜地加班。再加上我们四个“小猴子”,真不知母亲是怎样熬过那个年代的。不过我心里明镜似地清楚,由于我的淘气,给母亲乌黑的秀发增添了几多银丝,给母亲秀丽的脸庞增加了几多皱纹。
母亲,几十年含辛如苦,几十年风风雨雨,为革命鞠躬尽瘁,为儿女呕心沥血,熬白了头,熬干了泪。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换得我老李家一片温馨!我要向全世界大喊“天大地大不如父母恩情大!”“河深海深不如爹娘恩情深!”“人间纵有千般好,唯有母恩忘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这才是真正世界的最强音!妈妈,儿想念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