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强华姐的一篇《南下婴儿 “小火车”》让我彻夜难眠,大有不写不快,不忆难眠之感。提笔写吧!忆吧!
据父母所述,一九五二年元旦父亲与母亲在重庆结为伉丽,同年九月母亲随父亲南下云南,并于一九五二年九月二十七日在昆明市昆华医院生下了我。
后来母亲回忆往事时经常提到;“我的出生因为不足月,所以,出生后又小又瘦连奶都不会吃。是郭叔叔(郭长儒叔叔)、薛阿姨(薛新民阿姨)送来美国克林奶粉才叫我保住了小命。” 有意思的是,在我出生的同时,我的岳母赵云彩也在同一医院生产我爱人的姐姐小明(因病早逝),当时我父母与他们日后的亲家并不认识,后来也是郭叔叔、薛阿姨牵红线促成的今天的我们。我们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郭叔叔、薛阿姨同时各送了我们一床小棉被。小棉被,今天我们的孙女还在继续享受着父辈们的恩惠与友谊。在这里我代表我过世的父母,代表我的全家:向恩人郭叔叔、薛阿姨表示深深的敬意和永恒的祭奠!向两位恩人的后人表示深深的谢意!
我长大后,当年见过我的人都会惊奇地对母亲说:“啊呀!这是小毛啊?你真还把他养大了?真是不敢相信。”
再后来听父亲说:“你母亲生产你时不足月的原因,是你母亲怀着你时,在‘五反’运动中遭到诬陷、批斗、开除团籍和公职等多种折磨造成的。”还说:“当时到昆明刚生下你时,起名叫‘考验’,但随后又觉得不好,即,虽然孩子在胎儿期就随同母亲一道受了许多折磨,可是经申诉,很快就得到了昭雪,是在恢复了团籍和公职后生的,这应当感谢党的英明伟大,故又立即改叫‘晓明’。”
母亲生下我不到两个月就因工作拉着产后虚弱的身子随父亲转战千里,赶往当时的“思普区”地委所在地普洱县,继而到磨黑,而后落脚于思茅工作。
千里转战听着威风凛凛,但对怀抱才满月的孩子,拉着产后虚弱身子的母亲来说,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昆明到思茅570多公里,现在乘汽车一天即到,乘飞机只用一小时,在公元一九五二年可不是这么回事。那时昆明到思茅的公路,只通到墨江县,而且是初通的毛路。从墨江出发,距思茅还有三百多公里,全得翻山越岭沿古老的茶马古道进入思茅。
母亲抱着我,乘父亲战友(郭叔叔)的汽车到达墨江,而后就是步行、骑马、坐轿,一路风餐露宿,历时半个多月才到达目的地普洱县。最后思茅专员公署成立后,我们的家才基本安顿到思茅”。
母亲,几十年含辛如苦,几十年风风雨雨,为革命鞠躬尽瘁,为儿女呕心沥血,熬白了头,熬干了泪。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换得我李家一片温馨!我要向全世界大喊“天大地大不如父母恩情大!河深海深不如沂蒙南下战友恩情深!人间纵有千般好,唯有母恩忘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这才是真正世界的最强音!妈妈,儿想念您啊!。
李明读强华姐《南下婴儿 “小火车”》有感!谢谢强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