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莘县岁月(二)血换教训

莘县yy 发表于2017-04-22 11:31:03

莘县抗日群众运动的迅猛发展,震动了代表封建地主阶级的顽固派和国民党反动派。两股反动势力合为一股浊流,对我党领导的抗日群众运动施展了种种阴谋破坏活动。

以惠迪德为首的国民党县党部和封建地主头子刘玉坷等人,表面上奉迎县长吕世隆,表示赞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暗中却死抓住政权、军权、财权不放,对革命力量的发展千方百计地加以限制。对我党派到各地去开展工作的干部,设置障碍,故意刁难。吕县长批准给农会等群众组织的活动经费,他们借口财政困难,长期不发。有时,闹得我区上的农会干部连饭都吃不上。他们控制的反动武装,不断威吓群众,就在吕县长举行抗日力量大检阅的时候,他们暗中指使歹徒在城四关鸣枪,惊扰检阅。这帮家伙暗中制造了很多谣言,诬蔑吕世隆同志,栽赃各群众组织,挑拨离间统一战线中各阶层之间的关系。到一九三八年秋,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了。

这个时期,党内有些同志迷信所谓合法,片面地讲团结,讲良心抗战。因此,在许多方面,放弃了党的领导权,在统一战线内不敢独立地开展工作。当时,县参议会的大权,掌握在封建地主头子刘玉坷手中,县以下六个区长中,只有一个是共产党员。在抓抗日武装方面,县、区两级武装力量本已发展到一千多人,可是领导权大都落在国民党和民团头子手中。后来,党内发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吕世隆同志曾任命共产党员曹彬为一连的连长,宋英为政治指导员。但是,由于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我党又没有采取强有力的措施,一连的权仍操纵在原连长土匪头子刘仁唐手里。当时各区都有几十个人的武装,叫区队。因怕刺激国民党,我党被派到区队工作的同志,不敢称指导员,改叫政治教练和军事教练。由于军权不在我党手里,我党在农村的政策,如减租减息等,在大多数农村,只停留于口头宣传,而不能实际贯彻执行。总之,由于党内有些同志,在统一战线内不敢斗争,使国民党反动派和地主势力得寸进尺,愈来愈猖狂!

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五日,日寇攻陷聊城,范筑先将军光荣殉国。从此,鲁西北的抗日战争局面发生了一个极大的转折!

聊城失陷的消息传到莘县,国民党反动派和地主势力的代表人物,认为对我党开刀的时机已到,立即动起来。聊城沦陷的第二天,“吕县长要携款逃跑”的谣言传遍全城。他们妄图以此卑鄙的手段逼走吕县长,并在吕县长出走的时候扑之或杀之。他们的目的就是借名正言顺的口实来掩盖谋杀吕县长的罪恶。但是,吕世隆同志刚毅不屈,临危不惧,并且揭露了某些人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阴谋。那些家伙一见诡计不成,便撕去了伪装,露出了刽子手的狰狞面目。十七日早晨,匪首刘仁唐,利用早已收买好的几个排长,把一连连长曹彬和指导员宋英两同志扣押,他重新攫取了一连的指挥权。午饭后,县长吕世隆把参议会会长刘玉坷召去义正词严警告他,不许破坏县政府的抗日工作,严正宣告了他的儿子刘仁唐非法抢夺军权的罪行,戳穿了他们造谣中伤,制造混乱的无耻行径。但是,这一切为时太晚了。就在吕县长怒斥刘玉坷的时候,掌握武装的刘仁唐、马金壁、张继超等勾结国民党县党部的孙光远,已经秘密发动了兵变,正调集打手,包围吕县长的住处。老奸巨滑的刘玉坷,为了拖延时间,在吕县长面前唯唯诺诺,对某些事情佯装不知,有时又为他们一伙的罪恶进行狡辩。直到农会会长王惠卿同志来向吕县长报告军队哗变的消息时,刘玉坷才借口“制止儿子无理取闹”,“劝军队回营房”,溜之大吉了。转瞬间,一伙持枪匪徒在刘仁唐带领下闯到吕县长面前。吕世隆同志大义凛然,慷慨陈词,怒斥国民党反动派勾结地方反动势力搞兵变,破坏抗日民族统一阵线,准备开门揖盗的罪行。但是,禽兽不可理谕,吕县长的话没讲完,匪徒们便开了枪,吕世隆同志含恨倒在血泊中!

吕世隆同志牺牲后,莘县陷入白色恐怖中。国民党反动派和封建地主代表人物洋洋自得,弹冠相庆。经过我党艰苦工作蓬勃开展的抗日群众运动,骤然夭折。但是,共产党员吕世隆同志的鲜血没有白流,莘县党组织从这次事变中清楚地认识到,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我党必须保持独立性,坚持我党和广大工农群众的权力,特别是武装的领导权。(作者:杨立功  贾音峰  王惠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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