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泰山地区的抗日斗争形势发生很大变化,渡过了最艰难困苦的岁月,迎来了一天比一天有利于我们的好形势。我武装部队主动出击打击敌人,拔掉了些孤立的敌伪据点,迫使敌人步步龟缩,把过去被敌人分割的一块块根据地逐步连成一片,革命根据地日益扩大。4月,泰山区公安局长亓宗文(苏克强)找我谈话,他说:“历城县东南山区重镇西营的敌伪据点已被我军拔除,使章丘、泰安、历城3县山区抗日根据地连成一片,地委决定建立历城县委和县政府,傅敦吾任县委书记,吴建章任县长,组织上决定派你去担任公安局长。现在,历城县的工作,在济南市工委领导下已经有了些基础,你先去打前站,调查了解情况,筹建公安机关。”我问:“还有谁去?”他说:“就你一个人。”我又说:“最好给我配个通讯员,负责通讯联络,也好做个伴。”他说:“你在莱芜县公安局工作了好几年,就从那里挑选一个跟你一起去吧。”
我接受任务后就离开了行署公安局,到莱芜县公安局选择了公安战士李曙光做通讯员,随我一起到驻在历城县葫芦峪村的济南市工委报到。工委书记张洪涛热情地接待了我,并向我介绍了历城县对敌斗争形势和我们开展工作的情况。他叫我先到西营区、泉泸区、邵而区走走看看。第二天.我就出发了。先后在这3个区工作了20多天。接上级通知,要我去鲁中区参加公安保卫工作会议,这个会开了一个多月,会后又返回历城。
在党的领导下建立公安机关
我从鲁中区开会回县后,县委、县政府、县大队、县抗联等先后都建立起来了。西营、泉泸、东梧、柳埠、邵而5个区的区委和区政府也相继建立并开展工作。我把鲁中区公安保卫工作会议精神向县委书记作了汇报,并在区委书记、区长会议上作了传达和布置。在县委、县政府和行署公安局的领导下,积极组建县公安局和选配各区公安特派员,建立公安机构,开展公安保卫工作。当时,县公安局设一、二、三、四4个股和县中队、便衣侦查队两个队,各区设公安特派员。业务分工一股政工人事,二股侦查,三股审讯,四股秘书行政。县中队负责警卫和看守押解犯人。便衣侦查队是一支精干的武装力量,负责侦查破案、执行逮捕、打击汉奸特务和小股敌人。县委和行署公安局陆续派吴奉民任一股股长、刘子圣任二股股长、王振勇任审讯干事,后提任三股股长。吕学舫任西营区副区长兼公安特派员,李太庆任东梧区副区长兼公安特派员,段盛华任泉泸区公安特派员,杜传芳任柳埠区公安特派员,孙立忠任邵而区公安特派员.李凤喜任县中队指导员,孙迎孝任便衣侦查队队长陈配久任副队长,吴万祥任指导员。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公安机关和公安队伍建立起来了,并且不断得到充实和加强,适应了斗争形势的需要,开展了公安保卫工作,发挥了公安机关应有的作用。随着斗争形势的发展和革命工作的需要,在我任职3年多的时间里,组织上培养提拔了一批公安干部。一股股长吴奉民提为县公安局副局长,行署公安局又派张会芬任一股股长。刘子圣调回行署公安局后,县委分配于子正任二股股长.不久调任路北区区委书记,李太庆调任二股股长。孙迎孝任东梧区公安特派员,吕学舫凋任四股股长,李寿禄任西营区公安特派员。
积极开展武装斗争巩固扩大根据地
历城县地处济南近郊,胶济铁路横跨东西,把全县分成两半,路北是平原地带,当时为敌人所占领和统治。县城王舍人庄就在胶济铁路线上,是敌人的重要据点。路南为山区丘陵地带,南与泰安接壤,东临章丘,是当时的革命根据地,也是我们所依托的可靠阵地。历城县的革命根据地,就是胶济铁路以南和济南南面的5个区。西营、柳埠和泉泸区的南部离敌占区较远,形势比较稳定,是历城县的后方根据地,也是县级机关经常流动的驻地。邵而和泉泸区的北部紧靠济南,是敌我斗争的游击区。东梧区北临胶济铁路,又靠济南和敌县城王舍人庄,是全县路南路北的连接地带,是敌我双方激烈争夺的地区。整个历城县斗争形势错综复杂,有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军和宪兵、特务、伪警察,有日军豢养的汉奸和伪军,有国民党县长岳伯芬的反动武装,有韩其贡、王其祯反动土匪武装,有日、伪的县、区、乡、村伪政权,还有地方上的土匪、恶霸、反动道会门等,经常对根据地进行骚扰破坏。采取蚕食政策,妄图消灭革命力量。面对这种形势,县委指示我们要大力发动群众,壮大革命力量,积极开展武装斗争,打击敌人的破坏活动。公安工作的主要任务是对敌斗争,锄奸反特,配合县独立营、区中队等地方武装,打击和消灭敌人,开辟根据地,保卫巩固革命政权。我们采取的形式是公开斗争与隐蔽斗争相结合,秘密工作配合武装斗争。东梧区北部的官庄村在胶济铁路南侧,离县城王舍人庄仅5公里多路。这个村有我们一个地下党支部,直接受县公安局领导,有党员6人。这些同志有的在敌占区小学任教,有的打入县城王舍人庄和敌伪区乡政权机构,他们在对敌斗争中做了很多工作,调查掌握敌情,传送情报.配合武装斗争,打击敌人,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1944年深秋的一个晚上,县公安局的便衣侦查队在东梧区中队的配合下,把盘据在刘智远庙内的伪区公所一举摧毁。从伪区长到一般伪职人员全部俘获,经过教育,陆续释放,有的被争取利用,为我传递情报。1945年初,东梧地区逃往济南的一些反动地主恶霸,伪区长、乡长、汉奸特务,在济南策划组织反动道会门暴乱,妄图破坏东梧区根据地。在阴谋暴乱的两三天以前,我们就得到了可靠的情报,在县委领导下,由县独立营、东梧区区中队和公安局组成的作战部队,埋伏在敌人从济南到东梧的必经之地石河岭,当敌人浩浩荡荡荡、乌乌鸦鸦进入伏击圈时,乘其不备,集中火力迎头痛击,打得敌人四散奔逃,抱头鼠窜,一举粉碎了敌人的阴谋。敌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县城王舍人庄的敌人又来东梧区的港沟村构筑工事,修筑碉堡,安设据点,向根据地蚕食。根据地下党支部提供的情报,在敌人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就被我军拔除,并把民愤极大的历域县伪警察局特务系长捉来枪决。此时,仲宫据点也被我军拔掉,俘虏了仲宫区的伪区长陈鸿年。陈犯是1944年秋组织策划柳埠地区反动道会门暴乱的罪魁祸首,经上级批准,就地镇压。
抗日战争胜利后.县级机关进驻仲宫镇,历城县的革命根据地迅速扩大。这时已扩展到济南市近郊和胶济铁路以北,建立了路北区区委和区政府。国民党的县长岳伯芬缩进了县城王舍人庄。1946年夏,蒋介石发动了全面内战,敌我斗争形势异常紧张。为了阻止国民党反动军队的进攻,破坏敌人的军运交通,泰山地委指示我们破坏胶济铁路。县委指定我担任破路总指挥,组织了几千民工,白天准备,夜间破路,两三天之内,将近lO公里地的道轨全部拆除,运到离铁路2.5公里多远的地方挖沟埋掉。济南周围和铁路沿线国民党军队的搜索连、搜索排与逃往济南和县城王舍人庄的汉奸特务、伪区乡保长、恶霸地主组成的还乡团纠合在一起,经常到根据地边沿地带,进行骚扰破坏,捕捉基层干部和革命群众,抢劫群众财物。我们在党的正确领导下,和县独立团、各区的区中队等地方武装密切配合,与敌人针锋相对,主动出击.打击敌人的破坏活动。历城县独立营和各区中队的战斗力比较强,打了一些很漂亮的仗,比较出色的有店子岭伏击战和泉泸战斗、港沟战斗等。
对我们威胁破坏最大的伪历城县政府组织指挥的盘据在县城以南的小陈家庄还乡团反动武装和伪风山乡乡队,这两股敌人约80人,对我危害甚大。当时便通知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员孙锡汉,把敌人的人数、枪支、驻地和活动规律侦查清楚及时上报,以便寻找时机消灭敌人。孙锡汉按照我们的意图,把敌人的武器配备和人数等情况搞得一清二楚,并绘制了敌人驻地的路线图,派秘密交通员送到官庄村南的一块坟地中间的石碑座下。我们得到情报后,立即向县委书记兼独立营政委李频如汇报,并一起讨论研究了行动方案。为了不使敌人察觉,立即采取长距离奔袭。担任主攻的是县独立营的一个连,县公安局便衣侦查队和东梧区区队配合作战,李频如亲自带队指挥,我做他的助手。1947年初(田野还有薄薄的冰雪)的一天下午,我们从驻地柳埠出发,到西营区的龙湾村与东榴区区中队汇合.吃罢晚饭稍事休息,向着小陈家庄继续进发。李频如配有军马,骑马行军。我没有马,在行军途中李频如和我轮换骑马,他骑一段,再让我骑一段,轮换休息。午夜两点钟到达小陈家庄,按照预定的作战方案,我军由向导带领突进敌人驻地,经过一阵激战、将敌人全部俘获。有的连衣服也没有穿好,有的鞋袜都没有来得及穿上,就做了俘虏。战斗结束后,我们集合收兵,押着俘虏,胜利地返回。这一仪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鼓舞了士气,振奋了民心,保卫和巩固了革命根据地。
发动组织群众建立革命政权
我们在积极开展对敌斗争,开辟革命根据地的同时,大力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壮大革命力量,建设革命政权,巩固和保卫革命根据地。无沦是抗日战争时期,还是解放战争时期,我们都是住在农村,工作战斗在农村。从县到区,各级干部,既是战斗队,又是工作队,每到一地就召开村民大会,群众大会,宣传革命形势,讲解革命道理,发动群众自己起来解放自己,建立革命政权,保卫胜利果实。在西营、柳埠和泉泸区南部的商家庄一带。发动和领导群众进行减租减息,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斗地主分田地,实行耕者有其田,农民翻身得解放,革命积极性空前高涨。我们在斗争中注意了发展党的组织,建立农村党支部和农会、妇女、青年、民兵等群众组织。基层公安组织也随之建立和健全,村公所都设有公安员。经过几年的艰苦奋斗和积极努力,根据地的中心地区,党组织、政权组织及群众组织都建立健全起来。很多地方的民兵战斗力比较强,其中东梧区的鸡山坡、马家庄的民兵最为突出。他们战斗在极端困难的前沿阵地,英勇顽强地打击敌人,保卫根据地,保卫胜利果实。历城革命根据地处在胶济铁路南侧,近靠济南市郊,远的也不过40多公里路。在严峻的斗争形势和艰苦的斗争环境里,正是有广大群众做我们的坚强后盾,才使革命力量日益强大,根据地不断扩大和巩固,形成了摧不垮、打不烂的铜墙铁壁。正如毛泽东同志所指出的“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
忆抗战时期历城的公安工作
陈克光
1944年至1947年底,我曾在历城县公安局工作过,许多事情已记不太清楚了。现就对敌斗争中如何执行党的方针、政策等方面作些片断介绍。因那时处于战争年代,需从当时历城所处的战略地位和历史背景说起。
历城县地处山东省会济南近郊,西南部靠津浦铁路,胶济铁路横贯县境东西。无论是抗日战争时期,还是解放战争时期,都处在山东战场的前沿阵地。1944年以前,历城县南部的柳埠、高而地区曾归属泰北后为泰历县管辖;东南部的东梧、西营两区由章丘县管理;北部平原的几个区乃是敌、伪、顽统治地区。1944年抗日战争进入战略反攻阶段时,根据斗争形势发展的需要,中共泰山地委及时做出决定:成立中共历城县委和县政府,加强对历城县的领导,实行对敌斗争的统一指挥。这一果断的决定是非常适时的。
1944年4月,泰山地委决定由泰山地区公安局派我到历城县组建公安机关。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筹备,于同年8月宣告历城县公安局正式成立。机构设置、干部队伍初具规模,并在对敌斗争中不断得到充实和加强。当时正是抗日战争的后期,日寇正在作垂死挣扎,战争进行得很残酷,但公安机关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依靠历城的人民群众,积极地开展了对敌斗争。
当时,公安工作的主要任务是,认真贯彻执行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路线和政策,放手发动和组织群众,壮大人民革命力量,打击孤立、分化瓦解敌、伪、顽反动势力,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建设巩固抗日民主政权、开辟扩大革命根据地。那时,整个历城县的斗争形势错综复杂,面临敌人在济南的大本营,有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军和宪兵、特务、伪警察,有日寇豢养的汉奸和伪军,有国民党伪县长岳伯芬的反动武装,有盘踞在老石沟一带韩其贡反动土匪武装,有县、区、乡、村伪政权,还有地方的反动地主恶霸、还乡团、反动会道门等。
他们狼狈为奸、互相勾结,对我根据地进行骚乱破坏,采取蚕食政策,妄图消灭我革命力量。公安机关紧紧依靠党的领导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积极开展对敌斗争,发挥了专政机关的职能作用。
历城南部的高而、柳埠、西营、东梧、泉泸、邵而等区,在泰北、章丘原来工作的基础上,重点是放手发动群众,发展地方武装,开展武装斗争,壮大革命力量,建立和巩固抗日民主政权。从1944年9月县委、县政府成立到8月15日日本投降,一年的时间形势发展很快、很好,革命根据地一天比一天扩大,一天比一天巩固,从县到区、乡、村各级政权和农会、妇女、青年、民兵等群众组织先后建立健全起来,农村党的建设也有了相当基础。这是历城县当时的革命根据地,也是县级机关驻地和开展全县工作的依托。东梧、邵而和泉泸区的北部,靠近济南市和津浦、胶济铁路线,是敌我激烈争夺的游击区或敌占区,是我们向济南进攻,向铁路沿线发展,开辟路北地带的前沿阵地。对这些地区的敌、伪、顽势力,根据当时的斗争形势和党的政策、策略,实行区别对待,那就是打击孤立少数、分化瓦解争取多数,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以利于斗争的开展。
1944年冬至1945年,对最反动的、策划组织柳埠地区反动会道门暴乱的伪历城县警察局特务系长王辅正、仲宫区伪区长陈鸿年、龙门乡伪乡长周恩扬、反动会道门头子张德一先后施行了镇压。这是因为在那年12月,陈鸿年、周恩扬在仲宫敌特王辅正的支持下,勾结反动会道门头子张德一等,以抗粮、抗税为名,煽动柳埠地区近百个村庄,纠集2000多名道徒和受蒙蔽的群众,策划组织了历城县历史上一次规模最大的反动会道门暴乱惨案。我柳埠区副区长李勤、税务所长孙公甫等18名同志惨遭杀害,使革命事业遭受了重大的损失。暴乱平息后,在做好善后工作的基础上,将罪大恶极策划组织暴乱的为首分子周恩扬等人逮捕法办,枪决镇压。
1945年1月初,历城敌伪在驻济的伪五十九师和伪山东省政府直接指挥下,把东梧区作为“实验区”,组成历城县的伪军、政、会、社所谓“一体化”600余人的“政治攻势队”,进驻港沟安设据点,实行所谓的“扎筏摸鱼”战术,向我边沿地区蚕食推进。在敌立足未
稳之机被我一举粉碎,将敌“政治攻势队”首脑部门的伪警察所长张中三,以及大队副许亚东、特务系长王辅正、剿共委员会主任张均生等全部俘获。罪大恶极、血债累累、直接策划柳埠反动会道门暴乱的特务头子王辅正,则被公审枪决。同年4月,我历城县大队和泰山军分区特务营又一举攻克仲宫伪据点,俘虏伪军140余人,并将伪区长陈鸿年捕获归案,公审枪决。以上行动,大长了人民的革命志气,打击了敌人的反动气焰。对大多数伪区、乡、村长,则采取教育争取、分化瓦解策略,改造成为明为敌人,暗为我们的两面政权。这方面的工作做得比较成功,成效特别显著。有些村镇白天敌人进驻,夜间我们活动,凡是我们工作能够达到的地区,绝大多数为我所用。章灵区伪区长赵纯修,经过我们教育争取,思想比较进步,赞成抗日,同情革命,一直表现较好,做了一些有益于人民的工作。
随着斗争形势时好时坏的变化,有少数人的表现也时好时坏,在抗日战争接近胜利的时候表现尚好,但在解放战争期间又变坏了。例如:东梧区有兰峪村的雷达三,此人是国民党的区分部书记,在1944年至1945年期间,伪装积极,表现进步,曾被推选出席鲁中区参议会的会议。到了解放战争时期,他逐渐变坏,最后完全走向反面,投靠了伪县长岳伯芬,并穷凶极恶地进行反革命破坏活动。还有东梧村的李月娥、亓晓平,西坞村的王道儒,港沟村的田某、傅某,这些人都当过伪区长、伪乡长、伪村长,都是这一地区比较有影响的上层头面人物。我们经常对他们进行时事政策教育,争取他们做些有益的工作或保持中立。
历城县的黄纱会、无极道、红枪会会道门组织有其历史基础,做好会道门组织的分化瓦解和争取工作,对于巩固发展革命根据地是一个重要方面。柳埠地区反动会道门“红枪会”的暴乱,是历城县历史上一次沉痛的教训。东梧区的窝铺、冶河、寨二头一带会道门“黄纱会”和泉泸区的涝坡庄、侯家庄一带的会道门组织也有相当基础。我们吸取了柳埠会道门暴乱惨案的教训,主动开展工作,防患于未然。我们经常召开会道门上层头面人物会议,进行形势、政策教育晓以利害;同时,在广大人民群众中进行正面教育。因此,这一带虽靠近济南,又是敌我拉锯的游击区,但由于我们积极主动地把工作做在前头,所以没有造成危害。有一次,敌人在济南策划反动会道门暴乱,由于事先我们掌握了确切的情报,一开始就被我们粉碎了,保卫了历城县的革命根据地,稳定了这一带的局势。
历城是山东的首县,亦为山东历史上的战略要地。在抗日战争中,历城人民在中共历城县委和县政府的领导下,英勇奋斗,不怕牺牲,为抗击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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