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春节后,收到里口区各救会长张忠兴捎来的一封折叠便条式的信,告将要复学,在家务农不是主事,要做好准备(去秋,国民党军队进攻解放区,学校全部停课)。2月后,传说上级已要求继续停办教育。等也无用,帮家中种好庄稼。立秋后,一心一意把西北山萝卜地浇好。垅上几个“翘头青”又高又绿,特别显眼,于是浇尿时,那几个出眼的总是多浇一勺。
一天,忽然有人告知:听说区上最近下通知,又要报名出伕了,看来你得报名,不然人家攀比,要争取主动。又说:好在去打济南,也未出省。于是我便报了名。通知下达后,告是挑工。后来,听说陈毅不让叫出伕,“伕”有贬意(义)。行前,准备衣服木挂子、一条小扁担。母亲将一件蓝色棉袍拆改成一床小被,找了张掉了毛的狗皮当褥子,又找了个皮帽头子、两条单裤、一个铁皮水杯,嫂子给缝了个布套盛着,这就算万事俱备了。本村去有3人,有刘玉臣,已40多岁了;另有刘开昌,与自己都是属大龙的,21岁。(待续)
注:文革期间因有人举报,刘老只得按要求将日记上交单位,领导阅后感觉无政治问题,遂将其丢弃。刘老早晨打扫卫生时在废纸篓发现该日记,便将其带回家,重抄一遍,并将原稿焚毁。再后来,又重新誊抄一遍。故现手抄本有很多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简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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