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名周传基,又名周应基、周应奎,现名周蓝田。生于一九一三年二月,籍贯山东省泗水县丑村。
我家原有土地六十亩,两处院子,半亩园,一处药铺。买卖好就置几亩地,买卖不好就只能供我上学。打的粮食够吃,药铺挣的钱够花,因此,家庭生活较宽裕。
我九岁以前多住在外祖母家,回家后怕见外人,更怕土匪架票,因此,九岁才得在本村上私塾。十三岁又到外地上私塾。在读私塾阶段,由于受家庭环境和私塾先生的影响,在思想上产生了“唯我家独好”的念头,想安分守己在家扶持父母过日子。
一九二九年暑期,我考入泗城高小五年级。在泗城高小期间,由于环境的变化,接触的人增多,又接受了新思想的熏陶,打破“唯我家独好”的想法,不愿回家当先生,产生了强烈的继续求学的欲望。
一九三一年暑期,我高小毕业后,考入了山东省立第七中学。不久,“九·一八”事变发生,我与同学一块投入了抗日救亡活动,开始到乡间宣传。十二月间,参加了鲁南各中学学生赴南京请愿运动,曾到兖州火车站卧轨截车南行,因反动当局的阻挠未遂。
一九三二年二月,我加入共青团,同月,由济宁省立七中特支书记刘庆珊同志介绍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在白衣庵小学举行的入党仪式)。是年下半年,济宁特支被破坏。共产党员刘庆珊、颜道东、何大方、王庠珍、孔繁昌、孔庆奎等同志都被捕。当时,刘庆珊是特支书记,颜道东是我的小组长。
一九三三年刚过年,省委派沈君奎来济宁恢复党的关系。在济宁马家店,沈君奎召集我,范永铸、王秀銮、沈秉钤四人又恢复了济宁党组织。不久,沈君奎被捕叛变,范永铸、王秀銮被捕,沈秉钤因事前得到消息,躲藏起来未被捕去。我去兖州四乡师找乔海秋同志联系工作,末在校内,也没被捕。济宁党组织又重遭破坏。
一九三三年五月,我改名周应奎,考入菏泽省立第五师范,在这里主要做学生工作。菏泽是鲁南十三个县的学生会集之城,有省立六中、省立五师等五个中等学校,还有乡村建设研究院的训练班,有学生两千五百多名,封建思想很顽固,不易活动。在这里发展了单县的许怀民和教员张辅之二同志入党;并和赵子平同志取得了联系。我几人经常在一块计划怎样开展工作。一九三五年初,许怀民参加了“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在陕西石泉县被捕,给我来信要求营救,此事被学校当局发觉,便以“共党嫌疑”的名义,挂牌将我与许怀民开除。于是,我以营救许而到单县,并找到金乡县委报告工作,菏泽工作结束。
一九三五年下半年,我和许怀民经乔海秋同志介绍,到泗水孟家村教短期小学。当时乔海秋同志在泗城高小教书,不久,乔也来到孟家村任教。其间,我们主要是宣传新文化,介绍新书刊,培养党员发展对象。半年后,我们的活动引起了国民党当局的注意,于是便又离开了孟家村。
一九三六年一月,我插入曲阜省立二师学习,用名仍是周应奎,那时,主要以恢复曲阜党组织,开展城周围的工作为中心。我在学校里,与以前被捕出狱而又表现好的同志共同商讨,秘密开展工作。朱运昌同志在曲阜城南南泉村教小学,管戈同志又考入曲阜师范,×××同志在我上一级(忘了他的名字,也是被捕出狱的),下半年发展了曹应奎、朱启昭入党,曹又发展了一个同志,并与于汉卿同志发生了救国关系,七个同志形成一个同盟式的核心(因那时省委只批准我、曹应奎、朱运昌三人为正式党员)。
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曲阜二师党组织领导进步师生大力开展抗日救亡活动。但曲阜二师反动校长杨书田极力破坏师生的抗日活动,我与管戈、朱启昭、曹宇光等共产党员,发动师生与杨书田进行斗争。杨书田非常恼怒,将我们九名领头闹事的同学开除了。
一九三七年下半年,我请示省委转关系去延安,不准后,即按照省委指示,同孙汉卿、管戈、曹宇光、朱二哥等同志,回家发动抗日武装,准备参加省委领导的徂徕山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