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奉天租房很贵,一般说月房租一间,开支要花去月收入的三分之一,而且还很难租着。我们住的房,东西大约一丈五尺宽,南北大约两丈五尺长。靠东墙一个南北大炕,北头是锅灶,都是东西睡觉。靠西墙放一个长桌,中间走人。我们一家五口睡炕北头,培仁哥睡炕南头。范大爷家就更挤了,从炕北头往南数:范大爷、范大娘、三菊、二菊、范二哥、范二嫂、范三嫂、范三哥。实在住不开,范大哥和大嫂只好在院中搭了间冬天很冷,热天很热的木板房住。
这年冬天快过年了,郑大爷从老家给培仁哥娶了个媳妇送来了。那时候不讲自由恋爱,多数是父母包办。穷人能寻上媳妇就不错啦,就别挑捡了。人们说:“娶媳妇,摸碰乎,碰着豹就是豹,碰着虎就是虎!”只好先结婚,后恋爱啦。母亲操办,帮他在炕上靠南头东西立了道木板墙,两面用报纸糊了糊。在炕沿上头挂了个褥单当门帘,里边就算洞房。大门口贴了红喜字,全院人喝了喜酒,放了火鞭,拜了天地,就成亲了!郑大爷住了三天,完了心事,就高高兴兴返回了阳谷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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