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级党委对公安工作都很重视,不论提什么问题,提什么困难党委都很重视,好多问题党委亲自过问,特别是战争年代,接触首长多,我曾到过十五个地区,感到党委都重视公安工作,鲁东南的高克亭同志,鲁中的霍士廉同志,泰山区的廖容标、林乎加、张敬涛同志,他们当政委、司令员、地委书记、专员,他们都亲自过问公安工作,后来我到西海,李继光也很重视,我到烟台、胶州都同样重视这项工作,总的印象是:党委重视,公安工作好干。
公安部队的干部工作、训练很重要。培训干部,提高政策水平、业务水平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我自己深深体会到:不学习,不参加培训,工作就没有办法。我进的训练班不少,工作—段时间,没办法了,到山东分局保训班学习,就觉着又有办法了,我到山东分局党校、抗大、政治学院学习,每学习一次,工作就提高一大步,假设不学习,工作起来象是没有办法,学习和工作没有矛盾,有的说干部忙,没时间学啊,我说再忙也得学习,不学习不行,不学习没办法,没政策。
公安工作还有一个问题是调查研究。战争年代,由于客观环境、条件的限制,调查研究做不到,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调查研究非常重要,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严禁逼供信,这是历史的经验教训!不调查研究,搞逼供信就要吃苦头,所以有条件的一定要调查研究,不了解情况,行动的盲目性就很大,总之一定要调查研究,不搞逼信不能轻信口供,不懂的问题就学习,就调查研究,先调查后研究,再找出措加以解决,不要急着解决问题,否则会出乱子。
锄奸工作神秘性的问题这个工作是广大群众的事,不光是我们公安干部的事,一定要把神秘化和在一定环境、时间内的保密问题区分开来,要依靠群众让群众自己教育自己,使大家都要认识到这项工作的重要性,都来关心它。光我们孤军奋斗不行,依靠群众,如有什么偏差,群众能够及时地反映上来,不致使问题出现偏差,战争初期阶段绝对的神秘化,大家不敢问,怎么能发动群众搞好锄奸工作?依靠群众不等于把专业化去掉,一定时候的保密是必要的。
干部地方化问题,我们公安于部,历史上看,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那样的恶劣环境,那样的全面伪化,那样艰苦,都能坚持下来,主要的是干部都是当地的,我在鲁东南工作时,对那里一些情况不熟悉,年轻、不懂,开始做土匪的工作,跟土匪格格不入,那时就靠当地的干部张鹤村同志,他是当地人,很熟悉当地的情况,我带着他,通过他了解些情况,问题就好办了,没有他们,我们的工作就费事多了,泰山区处在两条铁路之间,是敌人进攻的重点,斗争最尖锐复杂,敌人对根据地的一些试行办法也是在泰山区试验推广。我们斗争胜利了,主要是当地的干部起了很大作用,泰山区的干部大都是当地的,外地的很少,他们地形熟悉,各方面的关系也熟悉,所以斗争能坚持得下来,回过头来看看历史毛主席讲的干部地方化是非常重要的,敌人的动态变化,谁投了降,当了汉奸,谁过去干过什么,当地的干部都知道,都清楚。等我们自己去调查那就罗嗦了。四一年、四二年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斗争极其残酷,我们都能坚持下来,其中最主要的一介原因是干部地方化的问题。
我再讲一讲组织机构,因为我工作间间断断地说不完整,知道什么就讲什么吧。
我在鲁东南时,鲁东南特委直接归山东分局领导,那时还没有成立鲁中区党委,我们汇报工作直接到山东分局,鲁中区党委成立之后,鲁东南特委就归鲁中区党委了,特委书记先是景晓村,后是高克亭、王众音,王刚到我就调走了,在山东分局保训班学习一年,结业后,四O年至四一年把我分到鲁中区党委社会部工作,我去的时候只有朱玉干一个人,还有个干事,有个打字员、短枪班、长枪班各一个。对内叫社会部,对外叫公安局。开始我任审讯科付科长后来是科长,泰山区公安局长吕剑光,沂蒙山区公安局长徐欣三,鲁东南特委我走了之后是张洪范、侯洁石。我们一开会就见到这几个人那时范围很大,滨海地区就有几个县,局长的名字搞不清楚,只记得下属莒县、莒南、莒北、日照、五莲、诸城、高密等县。沂蒙山区下属:沂北安丘、临朐、沂边、沂中、沂南、沂东边联等县。泰山区局长吕剑光,夏新生是审讯科长,姬玉甫是侦察科长,刘波平、米乐亭都是科长,四二年鬼子扫荡,精简机构,把沂蒙山区跟鲁中区合并了,一分区泰山;五分区(滨海鲁东南)沂蒙山区就没有了,机构变动那就是一分区、二分区、三分区,滨海那时就划出去了,你们可以再查一下,核实核实。四0年在鲁中时,我还到过山东分局党校学习一年,四一年回来后不久,有沂蒙山专区合并到鲁中行区,后又地方和部队合并,这样三个机构合成一个机构,即鲁中公安局、鲁中军区政治部锄奸科,还有沂蒙专署公安局,这时鲁中机构算是最健全的一个阶段,高明宇是公安局长、锄奸科长;何侠是付局长、付科长。军队里叫股,在地方叫科。我当一股长管干部的教育、机关保卫工作。二股长是崔次丰,管侦察,他基本管部队,搞点线工作;三股长是牛德彪,以后改名叫牛卜东,建国后曾任军委法院付院长,在武汉病故。崔次丰是吉林省政协付主席,现在泰安休息。这时候机构最健全,徐欣三管审讯科,这时候一分区股长,公安局长亓宗文,三分区股长、公安局长是张国峰,后来是朱礼泉,我到山东分局学习回来就到泰山区了。泰山区公安局长亓宗文走了之后槐亚东是局长,我到泰山区后局长是槐亚东,他是局长兼泰山军分区锄奸股长,我是付局长兼任付股长,时间很短他就到部队里去了,我就是局长、股长。孙凤惠又提起来,当付局长、付股长了,这时军分区科改为股了,对于锄奸股下设于事,吕新昌、李福亭都是干事,机构别扭,不适应,那时没有科就股,干事就相当于现在的各科科长,大反攻开始了,就和部队分开了,地方成立了专署公安局,部队归部队,这样才成立了正式的机构,部队准备迎接南下,泰山区公安局有一科,没科长,张惠芬在那里吧,王丕文在三科审讯科任科长,那时二科侦察科无人,后来调莱芜县某区委书记刘汉臣任科长,现任北京市公安局付局长:秘书科长赵振山;工作队员刘专一、张子亮,还有常德,王田也在那里待过,当过队长,还有李冠五,可能在一科当过科长时间不长,各县公安局长:淄川晏兴堂,现在安徽工作;历城陈克光,现在江西;泰安尹子明;莱芜李林泉;博山夏新生;章丘尚克东;这是最健全的时期。县下边叫公安员,设在区,下边还设网,网长设在村里。整个的组织状况,基本上就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