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传记》六、冲破黎明前的黑暗(下)

含山 发表于2018-01-08 18:47:55

(三)浴血对崮峪

抗日战争进入1942年后,抗日根据地的斗争更加艰难。日军为了支援太平洋战争和南亚战争,急谋巩固其后方。1942年3月、l0月,日军连续推行第四次、第五次“治安强化运动”,对山东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扫荡”。面对日伪军的大规模“扫荡”,黎玉坚持在内线斗争,领导山东军民粉碎日军的封锁、“扫荡”、“蚕食”。1942年l0月底,日军纠集临沂、蒙阴、沂水等地兵力约l万余人,以沂蒙地区北部为中心,分12路进行“扫荡”,企图合围山东军区机关。l0月27日,日军合围南墙峪,未得逞。黎玉估计到敌人合围南墙峪不成后,将继续寻找我指挥机关,决定转移到党的基础、群众条件和地形都好的沂水二区(沂水城北)。当天,黎玉率军区机关渡过沂水,到达上华庄。果然不出所料,日军对南墙峪合围扑空后,又向沂蒙路以北的鲁中二分区地区移动。11月1日,根据各方面的情报和鲁中军区的报告,发现青(州)沂(水)路上有大量日军集结,下午5时,又查明日军沿沂水东岸由南向北移动,只有沂山区域的敌情不明。晚九时,黎玉率军区机关向沂山转移。

2日拂晓前,日伪军8000余人,兵分11路,在空军配合下,突然向对崮峪进行“拉网合围”。这时,黎玉率领山东军区机关、山东省战工会机关正行进到芝麻峪。黎玉发现敌人的合围情况后,立即率部向西南转移。当到达对崮峪时,天已拂晓,四面八方围来之敌,均已迫近。黎玉决定凭险坚守对崮峪附近的笛崮山,待坚持到天黑,再寻机突围。

笛崮山是对崮峪一带的制高要地,山顶东西约400米,南北约300米左右,岩石嶙峋,周围有一圈倒塌的围墙,还有几处破屋。东面是10丈高的悬崖;西面和南面是可以攀登的山坡;东南面有一弯曲小径回环而下,便于隐蔽兵力,凭险作战。东北一里地处有个小高地与主峰连接,形成主峰的前哨阵地。黎玉亲自进行战斗部署。正在部署时,鲁中军区青年团的1个连和鲁中二军区一团的1个连由北边靠拢过来。黎玉让这两个连把守主峰和上山必经之路。不久,东北军第五十一军的1个营长带着1个连也从北边被日军压迫过来,请求上山。由于东北军前不久刚和我们闹磨擦,杀害了我地方工作人员,不少人对他们有怀疑。黎玉接到报告后,就说,大敌当前,应当同仇敌忾,进行火线上的统一战线,即刻准他们上山。黎玉考虑到这个部队虽然武器装备好,弹药充足,但打仗萎萎缩缩,作风散漫,就让军区机关的部分干部和他们一起部署在东北部,把他们带起来。此时,鲁中军区第二军分区一团,也奉命向山东军区靠拢,掩护山东军区机关。

从上午10时开始,敌步兵在飞机、大炮配合下,从西、南、北三面向笛崮山发起了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进攻。黎玉指挥部队连续打退了日军的7次进攻。在战斗中,当敌人接近时,为了节约弹药,战士们就用刺刀、石头与敌拼杀。到下午4时许,我军弹药消耗过半,人员也有部分伤亡。黎玉估计到敌人在黄昏前将集中力量围歼我军,就派作战参谋岳天培到南面的阵地,叫机关人员销毁文件、密码、电台,进行轻装,准备突围,并协助部队守住阵地,坚持到天黑。岳天培通过敌人数处火力封锁口,向机关和部队做了传达。部队和机关人员得到黎玉的命令后,个个精神振奋,斗志昂扬,积极进行战斗和突围的准备工作。

下午5时,日军又向我发起了第8次进攻。当敌人快要到山顶时,黎玉一声令下,密集的弹雨立即压住了敌人,手榴弹随着在敌人中间开花,日军连枪都来不及放,就滚了下去。就这样,凭借险要的地形,粉碎了敌人的又一次进攻。

夜幕降临后,敌人停止了进攻,山上山下一片寂静,山头溶入了黑暗之中。黎玉和副司令员王建安研究了形势,认为突围的时机到了,决定立即突围。黎玉命令特务营在掩护机关人员突围后再撤出战斗。晚7时,江华下达了突围命令。按照命令,各部同时行动,一起突围。在突围时,由于悬崖峭壁,天色黑暗,看不清地形地物,有的倒栽,有的翻滚,有的下溜,人员分散开来了。日军发现我军突围后,一面发射夜光弹,一面点火堆照明, 对黎玉进行堵截,致使我很多人员伤亡。黎玉也负了伤,右手食指被打断。突围后,黎玉和战工会财政处副主任艾楚南,在司令部译电员栾正之的随同下,沿山沟向南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小溶洞进行休息。艾楚南同地方党取得了联系,黎玉安排地方党同志清理战场,掩埋烈士,抢救伤员。随后,在地方党的掩护下,经数夜行军,黎玉到达沂蒙路以南的《大众日报》社驻地,进行治疗。王建安也在突围时摔伤,被通信员李佩卿背着,转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笛崮山战斗,共毙伤敌人600余人。我伤亡、失去联络的也有几百人,省战工会秘书长李竹如、鲁中二分区第一团团长刘遇泉、政治委员王锐等壮烈牺牲。

日军对对崮峪“拉网合围”失败后,又连续进行了3次“拉网合围”,寻找山东军区机关,但均扑了个空。在鲁中军民的打击下,被迫于11月上旬结束“扫荡”。

(四)没有财经工作的建设,就没有巩固的根据地建设

根据地的经济建设问题是关系到根据地能否巩固,关系到能否坚持长期抗战的重大问题。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根据地就谈不上巩固,也不可能进行长期抗战。

抗战初期,黎玉根据中共中央在《抗日救国十大纲领》中规定的财政经济政策,提出了“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粮出粮,有枪出枪”的口号,号召广大群众支援抗日军队,通过募捐摊派、没收汉奸财产等办法,解决经费与给养问题。随着八路军队伍的扩大,根据地的建立,单纯依靠募捐、摊派等办法已不能满足需要。如何加强抗日根据地的经济建设,实现根据地经济的基本自给,就成为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1940年8月17日,在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全体委员宣誓就职典礼上的答辞中,黎玉提出了根据地经济建设的基本任务与对策:“克服敌人经济封锁,粉碎敌人以战养战企图,建设我之敌后财政经济。发展家庭工业,组织各种产销合作社,奖励生产事业,确定敌后方适当的贸易政策,保护税收,贮藏食粮,活动地方流通,发行辅币,保护法币,与伪钞作斗争,将各个抗日根据地建设为自给自足的抗日根据地。”

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成立后,在黎玉的领导下,山东抗日根据地加快了财政经济建设工作。在1940年下半年,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陆续颁布了有关财政经济工作的法规、条例,使全省财政收支、赋税征收等工作,都有了明确规定和实施细则。为发展生产,粉碎敌人的经济封锁,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还颁布了贸易暂行条例,合作社暂行条例。为加强金融工作,1940年秋,黎玉将胶东北海银行改为山东北海银行,发行北海币。法规、条例的颁布,山东北海银行的建立和北海币的发行,使山东抗日根据地的财政经济建设工作走上了正规化的道路。到1940年底,山东抗日根据地的财政经济工作基本统一起来。

1941年至1943年上半年,由于敌人的分割、压缩、封锁、包围和连年的自然灾害,山东抗日根据地在财政、经济方面遇到了严重困难。创造敌后抗日游击战争赖以坚持和根据地军民赖以生存的物质条件,成为与对敌斗争同等重要的工作。1942年9月13日,为加强对财政经济工作的领导,山东分局成立财委会,黎玉担任财委会书记。黎玉根据毛泽东提出的“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财政经济工作的总方针,采取一系列有力措施,发展经济,加强财政工作。

1941年5月,为进一步推动根据地的经济建设工作,黎玉提出在山东抗日根据地开展生产贸易,创造劳动英雄的竞赛运动。黎玉还提出,对劳动英雄可奖励耕牛耕具,以鼓励其生产。

1941年7月,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要求在财政工作方面做到:统一税收、田赋收人为国家的收入;严格建立预决算制度;整理田赋,纠正地多赋少、地少赋多、有地无赋、有赋无地的弊病;整理税收;确定统筹统支、使用粮票的供给制度;执行保护法币,抵制伪钞、调节金融、刺激生产的货币政策。同时要求在生产建设方面做到加强农业生产,发展手工业和家庭手工业,发展商业,发展各种合作社。1942年1月,山东省战时

工作推行委员会财政处发出《关于1942年财政工作的指示》,要求各地区从艰苦奋斗中闯出一条血路,以克服目前的困难。

1942年3月,黎玉提出了根据地经济建设的基本要求和解决的方法。他说:

目前国民经济开展的基本要求,就是要解决人民与军队有饭吃、有衣穿,使军队能抗日、老百姓能过日子,两者缺一不可。要解决这个问题,第一,要把农业生产当作经济建设的中心,把农业生产做好了,就解决了一切问题。所以,对于“春耕”、“夏种”、“秋收”、“冬藏”,就是党政军民随时重视的事情,如何改善耕种,如何刺激生产热忱,如何提高产量,如何计划日常必需品之生产分配,如何调剂粮食,如何迅速实行公平负担,都是应当成为头等任务来研究执行。其次,是扶持与奖励各种日常,必需品之手工业的生产与贸易合作事业的发展。税收之整理,金融之调剂,都是我们自力更生三入门之道。今后,国民经济建设,不但是财政经济部门应加强调查研究、深思熟虑,而且需要一切党政军工作人员克服偏向,协助参加这一经济建设。

为克服严重的经济困难,黎玉还要求各部门,力求节约,彻底消灭浪费现象。黎玉指出:

山东各方面虽然也再一再二的号召节约,但浪费仍是严重的现象,许多人以为节约是一个运动,也不过响应一时而已;许多人对节约上还没有自觉性,好像是被迫而为,缺乏“克己奉公”的精神。所以,多报人数着有之,打埋伏者有之,浪费公粮的各种现象有之,购置不必要的物品者有之,互相争购抬高物价者有之,以至随便支差,劳役民众,并大小会时间拖拉,公私会餐招待,还有铺张宴会,总求多添事务人员,以求方便等等。这就是本位主义、游击习气、脱离群众、没有奋发为公的自觉最大的表现。所以,彻底实行节约,认真的实行节约,应成为我们日常的严重课题,不是一个运动就能做到,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一个新的朴素习惯,也不仅是依靠一种正规制度即可保证,最主要的是在政治上提高对革命的自觉与责任心,深刻认识节约的优良品质与政治意义,以至长期的教育,互相督促检查。黎玉要求各部门严格揭发大小的浪费现象,把节约与生产联系起来,学习古人:“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1942年12月,在黎玉担任了山东分局财委会书记后,山东分局财委会确定了财经工作方针:在经济建设上,必须发展农业、家庭手工业和各种兵工生产,保证军队、抗日机关的供给与人民生活,求得实现自给自足;大胆开展贸易,实行对外的统一,做到以货易货,将贸易局改为联合公司或贸易公司,使其社会化、群众化;财政开源以整理田赋、税收为主,重要税收要组织武装保护;稳定金融,平稳物价,发展合作事业;厉行节约,严惩贪污,彻底消灭浪费;建立财政调研工作和报告制度。

到1943年上半年,在黎玉的领导下,山东各抗日根据地迅速加强了根据地的财政经济建设工作。在财政方面,实行了统收统支制度,同时建立了预决算、会计、审计、金库、开支报销、解缴等制度。这些制度的建立,保证了抗日经费,减轻了民众负担。在金融方面,建立了北海银行独立系统,加强金融管理,开展货币斗争。在经济建设方面,发展农业生产和纺织手工业、生活日用品工业及渔盐业生产。在贸易方面,开展以货易货贸易,禁止粮棉资敌。同时,各抗日根据地还开展了生产节约和反贪污浪费斗争,一方面增加了供给,另一方面节约了开支。经过各方面的努力,山东抗日根据地基本上摆脱了经济严重困难的局面。

(五)加强政权建设

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成立后,在黎玉的领导下,全省各级抗日民主政权积极开展工作,其威信不断提高,行政领导能力迅速加强。1941年3月24日,山东省战工会发出《关于变更本会部分组织问题的通知》,黎玉任省战工会常务委员、常务委员会主任委员。

为进一步提高战工会的行政领导能力,1941年4月1日,中共山东分局作出《关于政府工作委员会与战工会工作的决定》,决定:撤销分局政府工作部,成立政府工作委员会,黎玉任委员;战工会为全省行政最高领导机关,所有民政、财政、经济、地方性武装、国民教育、公安、司法等工作统归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管辖,以后各主任公署和专员公署等要定期向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报告工作,并接受其领导,执行其一切决定。鉴于战工会为统一战线性质的行政机关,山东分局还决定在战工会内建立党团组织,以保证执行分局的全部政策和一切决定,由黎玉任党团书记;原首席组长改称主任委员。

为把山东抗日根据地建设成为巩固的抗日根据地,针对许多政权中还缺乏“三三制”建设,许多区乡村的机构还没有彻底实行选举的问题,1941年5月,黎玉要求彻底开展选举运动。黎玉提出,为加强政权建设,各地要在五个方面展开竞赛:

(一)首先实现每个区乡村机构是彻底的民选“三三制”。

(二)候选人都有自己竞赛的演说报告。

(三)选民对选举有深刻的认识与选举的热情。

(四)选举的手续是大众化,不烦琐。

(五)有宝贵的选举总结。

1942年5月,黎玉提出,发挥民主,彻底实行“三三制”。针对民选的干部调动频繁,参议会的作用没有很好发挥,不尊重党外人士的意见,不注意倾听社会人士的意见,对政府工作包办干涉等问题。黎玉指出,出现这些问题的原因,虽然有些是由于工作的发展与战争的环境而忽视了民主,但最主要的还是由于对民主政治的意义与发挥民主的方式方法还没有深刻的认识。他要求:不论共产党员也好,进步分子、中间分子也好,既是参加了民主斗争,就应该坚持民主作风,透彻的了解“没有民主抗日一定失败,没有民主抗日就抗不下去,有民主,则抗它十年八年,我们也一定会胜利。”所以“三三制”的实行是不允许打折扣的。党外人士应当大胆的提供意见,施展自己的抱负;党内同志应尊重与征求党外人士的意见;党政方面应尊重群众团体的独立性,发挥群众的积极性,时刻依靠工农群众,团结一切中间力量,透彻的研究与执行“三三制”,并贯彻党的领导。黎玉还指出,在新的情况下,工作方法、工作方式以及整个工作作风,要从头到尾来个彻底的改变,关着门的必须打开,别人的意见必须倾听,强迫命令必须取消,一意孤行也要“此路不通”了。

对于区村等基层政权的建设,黎玉也非常重视。他说,区村两级政权是政府最基本的堡垒,加强区村两级政权的领导,是贯彻政策政令的基本保证,是团结与动员全体民众有力的支柱。黎玉指出,各级干部要深入了解区村具体情况,定期召集联席会议,经常派工作人员具体帮助推行政策、政令,帮助总结工作经验,定期开办一周、半月的短期轮训,加强业务与政治教育,经常倾听征求该区村人民意见,介绍区村工作,稳定区村干

部。他说,这就是加强与深入区村工作的主要方法。

黎玉还要求在敌占区建立秘密政权,以开展对敌斗争。他说,敌人为了新的冒险与“以战养战”,在其统治区加紧压榨,横征暴敛,抽捕壮丁,实行所谓“治安强化运动”,使我民众处于水火之中。这样,开展对敌斗争就成为迫切严重的任务,而且也使我具有更充分有利的斗争条件。他提出,我每一政府工作人员应配合军民团体协调步骤,展开对敌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各种斗争,研究各种方策及其运用关系。建立敌区秘密政权,委派某些有民族意识的人物,以政府职责进行活动,并争取伪军,争取被迫充当汉奸与伪组织的人员。黎玉还指出,在政策法令上,要纠正过“左”的行为,一切根据地的法令办法是不能拿到敌占区使用的。在各种社会关系、经济关系上,要启发敌占区民众的觉悟,宣扬抗日民主政府的方针,表示抗日民主政府的照顾与关怀,使敌占区抗日力量也积蓄起来。

加强政权建设的重要一环是提高行政效率。在抗日根据地面临严重困难的情况下,中共中央提出了“精兵简政”政策。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遵照中央的指示,积极推行简政。但在实施过程中,却出现了一些错误的偏向,认为“精兵简政”就是裁减老弱事务人员或少用人。黎玉指出,这是不对的。他说,所谓“精兵简政”,绝非是少用人,而是以不影响工作为前提。“精兵简政”目的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使少数人做多数人的事,使人尽其才,才尽其用。为了真正地提高行政效率,黎玉要求:第一,加强现有在职干部有计划的教育与学习。第二,深入调查研究,各部门确实负责调查其范围内之材料。第三,分批轮训与转送学校深造建国人才,但不能因调动干部影响了行政工作。第四,彻底检讨一切主观主义、形式主义的作风。第五,坚决反对脱离群众、不深入、不实际的新官僚主义领导作风和各种浪费现象。最后,他说,使每一个干部、每一个政府都为群众所爱戴所拥护,才是在山东真正地实现了“精兵简政”。

1943年8月12日,山东省临时参议会召开一届二次议员大会。8月19日,黎玉向省临参会一届二次大会作了施政报告。黎玉要作报告的消息传出后,轰动了附近的机关、团体和学校,纷纷要求旁听。最后,经大会特许,有四五百人参加了旁听。

黎玉的报告一共进行了4天。在报告中,黎玉在对山东抗日民主政权建设进行初步总结基础上,提出了今后基本建设方案。黎玉提出,抗日民主政权建设的任务是:团结一切抗日民主力量,粉碎敌人的“扫荡”与“蚕食”,反对国民党反动派分裂、投降、反民主的阴谋逆行,坚持新民主主义,保卫并巩固山东抗日根据地,迎接反攻局面的到来。

8月23日,参议会开始对黎玉的施政报告进行质询。24日,黎玉和战工会各处处长对参议会的质询进行答复。黎玉对参议会提出的问题,有的接受了,有的进行了解释。28日,参议会一致通过了黎玉的《施政报告》,并交付起草委员会起草关于通过这一报告的决议。

9月6日,山东省临时参议会一届二次议员大会就黎玉的施政报告做出决议。《决议》说,大会完全同意黎玉报告的全部内容。《决议》认为,黎玉提出的方案“是切合全山东人民要求与适合今后斗争形势的正确-方案”。《决议》还说,大会在郑重讨论本报告之后,经全场一致议决通过。希望新选出之战时行政委员会全体委员领导所有政权工作人员,以最大努力贯彻此一方案之要求。本会亦愿号召全山东人民,为实现此一方案而奋斗到底。

9月初,山东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第二次议员大会决定将“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改称“山东省战时行政委员会”,并以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举黎玉、罗荣桓、刘居英等11人为行政委员。随后,黎玉主持召开了第一次行政委员会议,研究、任命主任委员、秘书长及各处处长,黎玉为主任委员兼工商管理处处长。9月8日,在大会闭幕式上,黎玉带领新当选的山东省战时行政委员会委员宣誓就职。黎玉严肃地说,全体行政委员一定坚决地负担起大会所赋予的重责,为实现大会决议、开展山东抗战民主事业而奋斗。

1943年冬,山东抗日根据地对县以下各级民主政权进行选举,同时,建立并改造了各县参议会,将参议会建成名副其实的民意机关,并彻底改造了村政权。在这期间,山东省战时行政委员会颁布了山东省战时行政委员会、山东省行政公署、山东省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三级政府组织条例,修改了山东省县政府和山东省区公所组织条例,将各级政府的工作提高到了一个新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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