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贯五回忆战斗在冀鲁边:笼中奋威之瓦解伪军

介富zz 发表于2018-01-10 15:30:19

为了打破“囚笼”对根据地的分割封锁,沟通县与县之间的联系,我们边区领导决定大力开展瓦解伪军的工作。因为县境封锁沟和交通要道上的岗楼据点,大多数是由伪军把守,一旦争取和瓦解了伪军,就等于拿到了“囚笼”上的钥匙,就可以打开“囚笼”上的锁。

我们分析了一下,盘踞在冀鲁边的伪军,大致有下列几种:一是“和平救国军”,属于汪精卫伪中央的正牌军,二是“治安军”,属于省范围的正规军,三是“保安队”,有省保安队,也有县保安队,属于一定范围的地方部队,四是“皇协军”,是从伪“满洲国”调来的伪军,五是“自治联军”,既不属于汪精卫也不属于伪“满洲国”,是单独依附日寇的反动军队。其中“治安军”、“保安队”“自治联军”的士兵,大都是本地人,我们易于了解他们的底细,也易于争取他们。因此,我们决定把工作重点放在这三种伪军上。瓦解伪军,首先是选择有可能争取过来的对象,对他们进行说服教育, 用唇枪舌剑使之改邪归正。

当时沾化县城东北有个很大的村庄,是由五十二个小自然村联在起组成的,名叫五十二村,约有二万多居民。村中驻着伪军数百人,头目叫傅瑞五,外号傅老七,此人早年原是土匪,后被沧州的伪华北自治联军副总司令刘佩臣收编为伪军。据了解,傅瑞五有一定的民族意识和爱国思想,日寇对他不太信任,国民党也对他不很放心;而他对日寇和国民党则同样怀有戒备心理。他们之间之所以存有隔阂,据说是因为傅瑞五早年干过这样两件事:

一件事是:抗战前有一天,傅瑞五和他的老婆化装成商人,身带两把匣子枪,从天津登上日本商船。船至深海时,他夫妻俩拔出手枪,劫持了商船,并迫使商船转舵开往郭家局子。到了郭家局子,他的唆罗们早已等在那里接应,于是一齐登上商船,将大量黄金和布匹等物搬上小船, 驶入浅沟,又将商船和船上的人扣留在海滩上。这一抢,惹恼了日本政府,日本照会蒋介石,表示强烈抗议。蒋介石立即责令韩复榘索回被抢之货物人船,但韩复榘找不到傅瑞五。之后,日本派了数架飞机在郭家局子上空盘旋威胁,直到傅瑞五把商船和旅客放走为止。

第二件事是:早在一九二七年底,沾化县的士绅们同国民党沾化县党部闹了纠纷,继而扩大为仇隙。后来士绅们收买了傅瑞五。傅瑞五单枪匹马潜进沾化县城,一夜之间将国民党县党部的官员全部杀死。从此,国民党很久不敢在沾化县设置党部;后来虽设了党部,但党部驻在无棣城内,根本不敢过间沾化的政事。

鉴于傅瑞五的这些情况,我们将他列入可以争取的对象,并立即着手进行争取工作。我同王卓如、黄骅等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选派张荣亭、李逸民、贾乾瑞、吴英民、张立青、孙青野、翁默青刘清林等几位精明能干的同志,打入五十二村,秘密接近傅瑞五,开展争取工作。

这几位同志到了五十二村,很快便渗进了傅瑞五部的基层组织和领导机关。他们在伪军士兵当中广泛地攀亲交友、结拜弟兄,利用拉家常的机会,宣传中国是中国人民的,中国人有保护中国的责任,帮助日寇来糟踢自己的国土等于卖国等道理。伪军士兵们听后,有垂头的,有叹气的,有沉默不语的,也有当场蟠然醒悟、表示从今洗手不干的。动摇了傅瑞五的基础之后,李逸民、贾乾瑞、张荣亭、翁默青等同志又大胆地开始了对傅瑞五本人的政治攻势。有一天晚上,他们潜到傅瑞五的住宅附近,利用夜幕的掩护,低声唱起了《流亡三部曲》“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凄惨悲哀的歌声在夜空中不停地回荡,拨动了傅瑞五的心弦。他从桌旁站了起来,又在屋内急速地踱了两圈,然后推开窗户,望着传来歌声的黑暗处默默出神。

藏在墙角旁的同志们,对站在光亮处的傅瑞五的一举一动看得非常清楚,知道他的心眼已经活动,便决定趁热打铁。第二天,他们在已被争取过来的伪军官的引荐下,会晤了傅瑞五,当面对他进行启发诱导。没谈多久,他便对天发誓,保证改邪归正,从今天起决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为了使傅瑞五部队能有效地发挥作用,我们根据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关于“对于反正伪军,不一定要编入八路军,编制不一定要很快的八路军化,而可以作为八路军的外围军”的指示,与傅瑞五商定,今后傅部仍旧公开打着伪军的旗号,实际上则属于我党掌握的力量,暗中保护我党我军的抗日活动。

但事过不久,早已对傅瑞五心怀戒备的日寇,探出了傅部和八路军有来往的苗头,可是又不甘心轻易将这支实力较强的武装撤消。于是派了沾化县城的三十多个鬼子和个伪军保安大队,经常驻在五十二村这个据点,暗暗监视傅瑞五的行动。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但我们很快又了解到,由于日寇欺压伪军太甚,沾化县城的伪军保安大队同日寇也有矛盾,尤其是保安大队的副大队长张香山,更是对日寇怀着肚子的不满,常常不听鬼子的招呼。

我们决定充分利用这矛盾,连保安大队也争取过来。保安大队的大队部,有个秘书叫杨天骥,是我们安插在敌人心脏的共产党员。他办事机灵,多谋善断,深得张香山的宠信。我们便指示杨天骥同志在张香山身旁大胆开展活动,务必将张抓到手。杨天骥得到指示后,用大队秘书的合法身份,常以汇报工作谈论时局为名,在张香山面前隐晦地数落日寇的罪行,灌输抗日救国的思想。经过几次试探,杨天骥发现张香山在言谈之中常常流露出悔恨和失望之意:说自己走错了门路,失身为遗臭万代的汉奸,现在罪孽深重,知过已晚,不能重新做人了,等等。杨天骥见张香山确有爱国和悔罪之心,便向他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转达了我边区领导同志等待他弃暗投明的殷切期望。张香山大为感动,当即表示要投身革命,归向人民。就这样,在杨天骥同志的耐心诱导下,张香山彻底转变了立场,并被我党吸收为党员。后来通过张香山的介绍,这个保安大队的中队长尹子敬和几名小队长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至此,我党基本上掌握了这个保安大队的领导权。对于下层士兵,除了张香山和几个党员逐个地进行教育争取外,沾化城里的抗日群众团体也积极配合,开展争取工作。他们常去走访伪军士兵的父母妻子儿女,晓以大义,请这些人劝告亲人改邪归正。伪军家属在伪军士兵回家访亲或自己进城探望的时候,不断向士兵诉说共产党的政策八路军的好处,终于动员了大批士兵走上正路。

不久,这个伪军保安大队,从队部到基层都有我们党的组织,从长官到士兵都有我们安插的人员。它不但没有监视傅瑞五部的抗日行动,还同傅部秘密联合起来,为我军搜集情报,暗中配合我军的活动。而日寇还蒙在鼓里,以为傅瑞五部在他们派去的保安大队的监视下,变得老实了。

在边区根据地被日寇分割封锁,我军化整为零的这段时期,我们对伪军及汉奸尽量采取政治上的争取与瓦解,展开了强大的政治攻势。但是,对那些顽固不化的伪军和铁杆汉奸,我们的方针则是使用武力予以狠狠打击,以震慑其他伪军汉奸,使其转过来为我军服务。为此,我们曾发起“桃花月”活动,即一个月当中,每天都有铁杆汉奸伪军的血流到地上。

在“桃花月” 活动中,边区涌现出无数个神出鬼没,使敌人胆战心惊的英雄人物。他们说叫谁死就叫谁死,要张三半夜里丧命,张三绝对活不到第二天早晨,无论敌人躲在什么地方,他们都能寻找出来,给予应得的惩罚。

我庆云县手枪队队员刘心宽同志,一天接到上级指示,要他除掉铁杆汉奸董洪训。董洪训是东窑村人,他为了向日寇献媚邀宠,千方百计地残害抗日群众, 民愤极大。当天下午,刘心宽通过内线了解到董洪训这几关正在家里忙着替儿子娶媳妇。他顾不上吃晚饭,买了六个梨子装在口袋里,便上路直奔东窑村。到了村中,正巧迎面碰到董洪训,这家伙身穿白大褂,光着贼亮的脑袋。

“老董啊,贵人事多,找你可真难啊!” 刘心宽嬉皮笑脸地说。董洪训一愣,睁着老鼠眼将刘心宽仔细地打量了番,问:

“你尊姓大名?找我有事吗? "

“有事有事,我是城里保安大队长吴赞训派来向你道喜的。另外,今日是吴大队长娶二房姨太太的喜期,他请你前去赴宴,不知你肯不肯赏这个面子。”说着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请帖。

“哪里的话,吴大队长看得起我,我董某还能不识个好歹。”董洪训反刚才的那种凶相,满脸堆笑地说。

“那就请董先生上路吧。”

“啊啊,你看我这身衣服,还光着个头,得回家找顶帽子遮遮丑。”

刘心宽装着亲昵的样子拉住他说:“闹什么客套,你和吴队长也不是两天的交情了,随便些不是更显得亲热吗? "

就这样,董洪训被刘心宽连拖带拉地拖出了村口,踏上了进城的大路。走到袁家村的条河湾旁边,刘心宽掏出手枪,结果了这个铁杆汉奸的狗命。

处决董洪训之后,刘心宽走到四区的一个村庄,心想伪县政府财政科科长魏登峰就住在这村里,这小子作恶多端,不如顺便把他也收拾掉。刘心宽走进魏登峰家里,不料只有个老太太守在屋里。他便从怀里掏出六个梨子递过去,说是孝敬她老人家的,并向老太太打听她儿子的去向。

正在这时候,魏登峰回来了。刚走进前院,便骂骂咧咧地对后院的老太太说:“娘,不知哪一个小子,把东窑村的董洪训给毙了,如果老子抓住那家伙,非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

魏登峰走进后院,猛地看到一个年轻力壮的陌生人站在屋里,不禁一愣。没等他醒过神来,刘心宽左手揪住他的大褂衣领,右手掏出手枪顶住他的前心说:“不瞒你说,董洪训是我杀的,你敢怎么样? "

刘心宽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家伙便已瘫倒在地上,口中吐出白沫,双眼翻白。刘心宽用手在他的鼻孔前摸了摸,发觉这个饭桶已经断气了。“哈哈,省了我颗子弹。”刘心宽笑着出了魏家大门。

在吴桥县和东光县交界处,有个叫于集的据点,驻有伪军三四十人。队长叫齐金折,专和共产党作对,罪恶累累。我们决定将这家伙除掉,便把任务交给了东吴县大队的石金玉同志。石金玉领命后,立即召集儿个同志商议出一条钻进于家集除掉齐金折的计策。

第二天的下午,一个敌特队长模样的人,头戴礼帽,身穿呢料大褂,眼睛上架着副墨光眼镜,皮腰带上斜挎着支短枪,骑着菊花牌自行车,非常神气地走在于集东北野外的大路上。他身后还有一溜十几辆自行车,车上的人有的光着分头,有的歪戴礼帽。走在队前的就是石金玉同志。他们冒充日本的特务队,向于集据点奔去。为了更有效地迷惑敌人,他们还通过地下党组织,预先安排了些农民在于集据点附近干活。他们这个“特务队”临近据点时,故意对农民高声斥骂,甚至装着要抓要打,将群众驱逐得四处奔逃。这些动作,全是演给于集据点炮楼上的伪军哨兵看的,哨兵当然也全部看在眼里。这个“特务队” 来到炮楼跟前时,见吊桥高悬,无法通过,战士们就冲着炮楼上的哨兵高声大骂起来:“你们这些混蛋,干什么吃的?快叫齐金折出来,迎接我们队长。”

“请问长官,你们是哪部份? ”哨兵问道。

“你小伙子活够了,罗唆什么? 我们是特务队,快叫齐金折跑步来接。”

哨兵不敢怠慢,赶紧进去向齐金折报告。齐金折正在炮楼里同姨太太及另外两个汉奸头目打牌,他听来了特务队,吓慌了神,把麻将牌一推,整理了一下衣帽,便匆匆出来接客。他知道特务队在日本人面前说一不二,万一怠慢了他们,自己便大祸临头。为了表示对特务队的尊敬,他丫路小跑,来到炮楼门口,命令哨兵赶快放下吊桥。他站在边躬身相迎,满脸堆笑说:“队长请进,队长请进!弟兄们请进,请进!"

石金玉同志傲气十足地昂首走在前头,一个汉奸头目赶快把自行车接过去。战士们也都随后来到据点的大院里。齐金折发现这位队长面带怒容,对他不理不睬,不由得慌了。他惴惴不安地走到石金玉面前,敬了个军礼说:“报告长官,兄弟齐金折事先不知道队长驾到,迎接来迟,请多多原谅。” 说罢,又行了个军礼。

石金玉这才慢慢把视线从别处移到齐金折身上,将这坏蛋上下打量了一番,但也不说什么。这就更使齐金折摸不着头脑,他立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石金玉朝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厉声喝道:“齐金折!”齐金折答道:“有!" “我们来到这里,你为什么迟迟不下令开门,安的什么心? ” 齐金折赶快回话:“兄弟实在不知队长驾到,兄弟有罪,有罪。”我们的个战士插话说:“听说这小子正在房间里同小老婆打牌。”齐金折听了,吓得哆哆嗦嗦地连声说:“兄弟消遣消遣,兄弟失职,失职,以后不敢。”石金玉又骂道:“你这个混蛋,如果我们是叫八路军追来的,你不开门,你想到后果吗? ”齐金折吓得没有话说了。

“赶快命令全体官兵,徒手到这里集合,听我训话。”石金玉命令说。“是!” 齐金折又行了个军礼,回身下了徒手集合的命令。几十个徒手伪军跑步来到院子里,排成整齐的队形,等待特务队长训话。

石金玉同志昂然走到队前,环视了一下队伍说:“现在我县境内,八路非常活跃,他们破路填沟割电线,到处袭击‘皇军’。可是,队长齐金折竟玩忽职守,置敌情于不顾,整天躲在家里吃酒打牌玩女人。对此,皇军早得到情报,今天特派我部前来惩处。”齐金折听到这里,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石金玉面前嚎叫起来:“请队长高抬贵手,饶恕小弟,小弟可是一贯效忠皇军”他边说边哭,还趴在地上给石金玉磕头。石金玉把手挥:“拉出去毙了。”我县大队的两个战士应声上前,就地枪决了这个恶棍。接着,县大队的同志们迅速收缴了据点里的枪支。并当众宣布了自己的身份,遣散了手无寸铁的伪军士兵,最后点火烧毁了据点。

此外,再如临邑县我“八大队” 队长路虎子(路有水),击毙了辛集据点伪队长尹作文和盘河街日军翻译王子玉,活捉了辛集区伪区长刘行呼、孟康飞等;我盐山二区区长刘二愣,单枪匹马闯进苏基据点,活捉了伪联保主任“杨四老爷”;我宁津县大队的苏豁子,击毙了魏家庵的汉奸李华太。据不完全统计,单是宁津一个县,在一年当中,就除掉一百四十四个铁杆汉奸伪军。

我武工队县大队的同志,捉拿伪军汉奸,真象从羊栏里牵走头羊那么容易,吓得伪军和在伪政府工作的汉奸惶惶不可终日。伪军汉好们在赌咒发誓时常说:“我倘若如何如何,出门不遇上刘二愣,就碰到苏豁子。”伪军汉奸们还常在暗地里互相嘀咕:“老兄,你的‘生死簿’上黑点多还是红点多?我名下的黑点可能已经不少了呢 " “生死簿”是我们给伪军汉奸立的档案。做件好事的,给他点个红点,做件坏事的,则给他点个黑点,黑点达到十个,就立即将其处死。)

从此,铁杆汉奸和伪军日渐减少,不死的也变得老实起来。有的主动向我军讨好,说他的小队或某某人某月某日讲了我军句坏话,有的把鬼子的情报和药品偷出来,暗中送给我军;还有的悄悄找到我军,打听他的“生死簿”上有多少个黑点。我们要他们干啥,他们就乖乖地干啥,大都不敢违拗。

一次,敌人在庆云县大“扫荡”,我三分区的王世延同志带着一支部队向外县转移。到了县境封锁沟时,守在沟旁岗楼上的伪军见来了八路,慌忙放下吊桥,恭恭敬敬地让我军过去。王世延为了不使这些伪军在鬼子面前为难,便朝天放了几枪,还杀了只鸡,洒下几滴血,为他们留下“战绩”,好让他们到鬼子面前报功。

还有一次,“八大队” 队长路虎子同志,在临(邑)商(河)公路上碰到了伪军的一个巡逻小队。巡逻小队队长王荣庆,以为路虎子势孤力单好对付,便喝令部下捆绑路虎子。

路虎子站在公路上,动也不动。他冷笑着对王荣庆说:“姓王的,你的名下已经有了九个黑点,你把我绑,黑点就凑齐了十个。来啊,绑吧!"

王荣庆听到自己的“生死簿”上已经有了九个黑点,吓慌了,他知道八路军说到做到,自己如果再添个黑点,不死在今天就死在明天。他急忙挥手斥退部下,陪着笑脸对路虎子说:“八路老爷,兄弟是闹着玩的,哪敢当真绑你。八路老爷,我把你放走,你能不能替我抹掉个黑点? "“黑点是抹不掉的,不过放我走可以给你添个红点,红点多了就能宽待你。”

“这这,那我放你走,再给你六百发大枪子弹,一百发匣枪子弹,那就求你给我多添几个红点吧,坏事反正我今后再也不做了。”

“这还差不多 ”路虎子爽朗地大笑起来。就这样,路虎子不但安全地跨过了临商公路,还得到了七百发子弹。

再说件事,那是一九四三年初,新海县委书记姜仁奇同志亲自闯进县城,找到伪军总队长李景文,向他讨两挺机枪。

李景文说,自己的武器被鬼子登记在册,倘若缺少一件,日后鬼子追究起来就麻烦了。他想了个主意,要姜仁奇穿上他的衣服,拿着他的名片和伪军总队的介绍信,到天津的日军仓库去领。姜仁奇料定李景文不敢耍什么花招,便按他的办法去干。第二天,姜仁奇化装成李景文,坐着李的汽车,跑到天津。果然从日寇驻屯军司令部,领回来两挺歪把子机枪。事过没几天,姜仁奇染上了瘟疫,鼻子老是流血,便住到大郭庄休养。大郭庄距敌人的常戈据点很近,据点里的伪军透出消息说,鬼子最近将要出来“扫荡”。于是姜仁奇派人通知李景文,要他设法保护。

李景文接到通知后,便把他的亲信驻常戈据点的大队长李九勾子找来, 指定他负责姜仁奇的安全。李九勾子不敢怠慢,亲自到大郭庄迎接姜仁奇,将姜仁奇安排到常戈据点附近的大赵村,派了专人保护。他自己也经常到大赵村,给姜仁奇送西瓜送葡萄,真是殷勤极了。

就这样,我们采用政治争取和军事打击相配合的办法,争取和瓦解了不少岗楼、据点里的伪军,取得了打开“囚笼”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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