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参观“周公馆”
1955年3月24日,中共重庆市委指示市公安局,务必做好周恩来总理率领中国代表团参加亚非会议途经本市的安全保卫工作。
接市委指示后,市公安局决定由程诚副局长挂帅,抽调全局380名干警,参加周恩来总理、陈毅副总理一行的警卫工作。我当时在市公安局经保处任副处长,也参加了警卫工作。
因为这是解放后周恩来同志第一次来重庆,他一定会去看当年工作战斗的地方。所以,我们布置公安城三分局曾家岩派出所立即着手进行曾家岩21号(解放前的50号)住户的搬迁工作上。这里是周恩来、董必武、吴玉章、邓颖超等中共中央南方局领导同志当年在重庆工作和居住的“周公馆”。
4月7日下午2时30分,周总理和随行人员在程诚副局长等人的陪同下步行来到派出所(曾家岩19号),这里原来是国民党警察六分局曾家岩分驻所,当年它的主要任务是监视、侦控“周公馆”、掩护特务活动。因上午市委保卫科赵铁岭科长把“周公馆”的门钥匙拿走了,无法进门,在派出所等钥匙的过程中,周总理坐在天井边派出所接待群众的一条黑漆长登上,向随行人员讲述抗战时期“周公馆”的生活和工作情况。李歧森向程诚副局长建议:请总理上二楼所长办公室休息,周总理摆摆手,说不用了。钥匙送来了,周总理一行才进“周公馆”,他仔细地看了当年生活、工作的房间和院落。6点多了,周总理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周公馆”。他一出门即被抗战时期的老街坊们和闻讯而来的群众围住。“周总理!周总理!”刹那间,放学的学生,过路的群众都拥了过来,周总理亲切地挥手向大家致意。
周总理参观到“周公馆”时,原来的家具、用具早已丢失殆尽,直到当年12月8日,廖承志同志来参观“周公馆”前,派出所才会同市文化局从林森路原国民党重庆警务司令部一头目家中,找回周总理当年用过的一张大床。周总理虽在重庆战斗生活了8年,解放后先后四次莅临重庆,但重返“周公馆”这是唯一的一次。
晚上,周总理、陈毅副总理和公安部杨奇清副部长等随行人员在市委小礼堂观看了由川剧表演艺术家周企何、阳友鹤、曾荣华、许倩云、吴晓雷、陈淡然、竞华、周裕祥等演出的《秋江》、《评雪辩踪》、《五台会兄》等折子戏。最后压轴戏是《白蛇传》水漫金山寺,有“变脸”、“钻火圈”等绝技。演出结束后,周总理和陈老总对川剧表演艺术家的精湛表演表示赞扬,并上台向全体演职员表示感谢。
第二天一早,周总理一行的专机离开重庆飞昆明。当时,中国民航还没远程飞机,我国向印度航空公司租用了一架“克什米尔号”飞机载送代表团去印度尼西亚。印度航空公司的飞机没有来过中国,只能到香港启德机场等候。代表团在昆明时得到情报:国民党特务准备在这架飞机上放置爆炸物。外交部有关部门立即约见英国驻华代办处参赞,通报有关情况,并要他们转告香港当局注意采取安全措施。4月11日,中国代表团工作人员在香港启德机场,乘坐包租的印度航空公司“克什米尔公主号”客机,台湾驻香港特务周斌成、金健夫、沈育平主便、指挥、策划香港航空公司清洁工小郑(周驹)在“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上安放定时炸弹,下午6时半,飞机在北婆罗洲沙捞越附近上空爆炸,我代表团工作人员石志昂等3人,记者杜宏等5人,以及波兰、澳地利记者,越南工作人员各一人遇难。14日,周总理率领中国代表团乘坐另一架印度航空公司的飞机从昆明飞缅甸仰光。
4月21日,印尼万隆亚非会议结束。5月2日,周总理一行由昆明抵成都。因对周总理一行在渝期间的警卫工作做得好,四川省公安厅赵苍璧厅长电令程诚副局长和我赶赴成都,参加周总理一行在蓉期间的安全警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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