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云南外事
1957 年 1 月，为了配合中缅边界的谈判工作，李萍在担任中 缅边界勘察办公室副主任的同时，被外交部任命为云南省人民委 员会外事处处长，开始了中缅边界勘察与日常外事工作一肩挑的 经历。
云南外事处的日常工作在云南省副省长刘明辉和省人委秘 书长张子斋的领导下进行。刘明辉是江西人，参加过长征的老红 军，张子斋曾在缅甸生活过，是李萍在缅甸使馆的二秘肖岗的好 朋友，很快，他们在一起形成了和谐的工作相处。
20 世纪 50 年代，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把刚刚在朝 鲜战场上击败联合国军的新中国视为大敌，在国际上施行经济封 锁，在中国周边形成军事包围圈，这使得我国的外出通道处处受 阻。以往我国领导人有了外事出访，都是通过香港这个国际通 道。但是，1955 年周总理赴印尼参加万隆会议时，发生了台湾国民党特务炸毁“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的恶性政治事件。 为了保证国家领导人的安全，出访时不再经过香港，中央做出了巨大的努力，打通了经缅甸飞行的安全通道。1956 年 4 月11 日，根据中缅两国政府签订的航空运输协定，中国昆明至缅甸 仰光正式通航，而昆明是国家领导人出访和国际友人来往的必经 之路，造成云南外事处迎来送往的任务十分繁重。
昆明地处云贵高原中部，具有两千四百多年的历史，南濒 滇池，三面环山，属于低纬度高原山地季风气候。由于受印度 洋西南暖湿气流的影响，日照长，霜期短，气候温和，夏无酷 暑，冬无严寒，四季如春，是极负盛名的“春城”。
25 万年前，就有古人类在昆明地区活动。从公元 13 世纪起， 昆明成为我国内地连接东南亚“古南方丝绸之路”以及四川—云 南—越南的枢纽和通道。随着城市规模的不断扩大，昆明市逐渐 成为云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云南省的省会，也是全省 最大的城市。
昆明是伟大航海家郑和、人民音乐家聂耳的故乡，蔡锷起兵倒袁护国运动的地方，“一二一”等爱国民主运动的发生地，为 中国民主革命作出了贡献。悠久的历史，多元的文化，形成了昆 明“历史悠久古迹多，风景秀丽名胜多，人文荟萃名流多”的鲜 明特色。
1 月 9 日，李萍到任昆明的第一件外事活动，就是迎接苏联 文化代表团一行 9 人抵昆明进行友好访问。代表团由俄罗斯联邦 共和国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著名教育家凯洛夫率领，其他成员 有作家、画家、农庄主席、少数民族代表等。
紧接着，一系列的外事活动接踵而来 ：
2 月 2 日，云南省河口县举行中越边民春节联欢大会，越 南老街省主席长明为首的党政领导人及各方面代表 28 人、边民4000 余人及歌舞队、球队应邀入境参加联欢大会。
3 月 19 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前往越 南访问途经昆明，中国外交部副部长姬鹏飞专程莅昆迎送。
3 月 22 日，缅甸总理吴努、副总理兼外长藻昆卓、昂山夫人 等应邀来昆明休假。中国国务院副总理贺龙专程莅昆欢迎。
昆明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担负着当时国家大量的外事活 动，每一次外事活动，李萍和同事们都牢记周总理“外交无小 事”的教导，精心策划组织好。他们要根据外交部的外事计划和 指示，安排云南省的哪级干部迎来送往 ；要根据来宾的规格，安 排欢迎群众的人数，安排内外贵宾的吃、住、乘车、民族歌舞团 的表演，以及要去参观的部门和游览景区。
这一切事无巨细地都要由外事处与省人委协商，做好周密的 计划和安排。每次这样的大型活动，李萍都要和几位副手亲自到 现场把关，陪同外事活动全过程，组织好每一次活动。各方面来 宾如果发生外交事务和问题，就要及时解决，绝不能出一丁点儿差错。每次外事活动后，外事处还要整理好文字记录，总结出经验及不足之处，再为下一次活动做好准备。 在这些接待中，李萍发现了一个问题 ：每次来了客人，都要介绍昆明的人文地理，而许多次陪同的人员都说不齐全，介绍不规范， 直接影响了接待效果。李萍还是在部队养成的作风，发现问题立即 解决，他组织外事处的工作人员搜集整理介绍昆明风土人情、民间 掌故等资料，首先从市区的各处景点开始，再扩展到周边地区，最 终整理出了一整套完整的《昆明风情人文介绍》材料。
那个年月虽然没有旅游的概念，但昆明景点资源的丰厚已 让李萍感到震撼。昆明与内地由于高山阻隔，道路凶险，很少有 人知道，而在这样一个城市周边居然有那么多名胜古迹和人文景 观，要是再整理出云南全省景点，岂不更是功德无量？在整理编 印《昆明风情人文介绍》的基础上，李萍组织外事处人员，一鼓 作气、得心应手地整理出了全省的材料。
云南外事处的编制为 33 人，办公地点设在昆明翠湖北侧的一座小院里，旁边是原来云南领导人卢汉居住的绿翠山庄，后为 副省长张冲所住。此地距离迎来送往客人住的翠湖宾馆很近，工 作起来很方便。在云南外事处全体同志的努力下，几年下来，接 待了大量外事活动，从未出现过重大的外交事故。
此时李真已经随李萍来到昆明工作，她在五华山云南省委 卫生所里担任所长兼医生，而他们的四个孩子还在北京。李真 提出，她在缅甸怀孕的时候，由于当地气温潮湿，落下风湿怕 寒的老毛病，在昆明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如果再怀一个孩子 可以祛除病根，这样他们在春城昆明生下小女儿，取名文英， 意为英雄发达。
1957 年 6 月 18 日，中央军委为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有功 人员受勋颁奖，李萍没有去登记，上级给李真颁发了一枚“三级 独 立 自 由 勋 章 ”( 编 号11884) 和一枚“三级解放勋 章”( 编号 34901)。
这 一 年， 李 萍、 李 真 在北京的两个儿子文琪、文 飞已经上学，他们在日坛公 园附近外交部办的芳草地小 学上学，是那里的第一批学 生，女儿文斌、文燕还在西 郊 的 外 交 部 幼 儿 园 里。 夏 天，学校放暑假了。由外交 部组织安排，两个男孩，一 个 9 岁、一个 7 岁的哥俩儿 踏上了从北京到南方边陲的 漫漫旅程。
他们从北京坐上火车，两天两夜到了武汉。当时苏联援建 的武汉长江大桥已经屹立在宽阔的江面上，可是还没有通行， 他们看着长长的火车分为几节登上了宽阔的大船，轮船长鸣一 声，缓缓地把火车渡过波涛翻滚的江面，到了对岸再组装起来， 再往前奔驰。
火车又行驶了两天两夜，到达广西南宁市。在广西外事处里， 一位漂亮的刘少明阿姨热情地接待了这一路旅途劳顿的小哥俩儿， 安排了香甜的亚热带水果和丰盛的饭菜，然后又把他们送到南宁机 场，把这兄弟俩送上飞往昆明的飞机。
两个孩子到了昆明，正值昆明下大雨，他们从北京来时衣服单 薄，冻得瑟瑟发抖，李萍马上到昆明百货大楼，给他们每人买了一 套长长大大的衣服，袖口和裤口都要挽起来，好在他们长得快，长大了还能穿。
李萍工作太忙，没 时间照顾两个孩子，托 人把他们带到正在温泉 云南省军区疗养院工作 的李真那里。正值当地 土地改革刚刚开始，斗 地主，分田地，穿着破 烂衣服的穷人们上台斗 争带高帽子的大土司， 让两个孩子开了眼。
当时云南省委居住 的大院，是沿园通山南 麓的旧社会“云南王” 龙云留下的老房子。刘明辉副省长住在 8 号院，张冲副省长住在 9 号院，李萍一家和省 公安厅孙厅长住在 10 号院，省文化局主任彭华住 11 号院。
没过几天，李萍到北京开会期间，又把在外交部幼儿园的两 个女儿接到了昆明，这样一家 7 口人就团聚了。9 月开学时，除 了还在吃奶的小女儿，其他四个孩子都安排在云南师范大学附属 小学上学。
这些省委大院的孩子们很快就混到了一块儿。张冲副省长有8 个孩子，只有老三是个男孩，是这一带孩子里面的头头。李萍 的两个儿子与张三团，彭华的儿子彭晓，李萍的女孩与刘明辉副 省长的女儿刘蓉蓉、刘豆豆，张冲副省长的女儿张五团、张六团 和彭华的女儿彭晓媛，还有院里梅司机的几个男孩子梅长庚、梅 银庚、梅雪庚玩到了一起。
每天晚上，这群男女孩子都到李萍住的 10 号院里来玩，他们学着苏联儿童的游戏，分作两排，面对面地手拉手互进互退地 唱着 ：“我们要求一个人来 ! 什么人来同他去呀 ?”另一方就唱 ： “你们要求什么人呀 ? 什么人来同他去呀 ?”这方唱到 ：“我们要 求李小二呀，刘老大来同他去呀 !”于是两个孩子站出来拔河， 谁赢了就增大了自己那队的阵营，傍晚时，劳累了一天的李萍坐 在躺椅里，乐此不疲地看着这些孩子们的小把戏。
10 月 11 日，以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国民议会主席费林格为 首的国民议会代表团一行 21 人和布拉格市长斯沃波达为首的布 拉格市人民委员会代表团 4 人来华访问，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 员长陈叔通、副秘书长刘贯一和北京市副市长冯基平的陪同下抵 达昆明。云南省副省长张冲及夫人等党政军负责人到机场欢迎。
当天晚上，张冲副省长及夫人设宴招待代表团，观赏了具有 浓郁云南少数民族风情的文艺表演。费林格在宴会上说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共产党英明政策的一个方面，这就是中国政
府是如何解决少数民族的问题。只有新中国，人民的中国，才能 使各少数民族完全平等，才能帮助少数民族发展他们的经济和文 化，这才是真正的列宁主义政策，我们对此非常敬佩！”
10 月 22 日，阿富汗王国首相达乌德应邀访问中国，从缅甸 首都仰光抵达昆明。外交部礼宾司代司长王雨田、中国驻阿富汗 大使丁国钰专程到昆明迎接，云南省副省长张冲、昆明市市长潘 朔瑞及各界群众 2000 余人到机场欢迎。张冲副省长及夫人设晚 宴招待代表团，观赏了文艺表演。
11 月 7 日，云南中苏友好协会在昆明胜利堂举行庆祝苏联十 月社会主义革命 40 周年纪念大会，中共云南省委第一书记谢富 治等党政军负责人及人民团体、民主党派、各界人士代表 1500 人参加大会，当晚举行了有 6 万人参加的群众联欢大会。
12 月 8 日，缅甸副总理吴巴瑞来华访问途经昆明，云南省党政军负责人到机场迎送。 在紧张和有条不紊的外事工作中，李萍和同事们送走了繁忙的 1957 年，又迎来了更加紧张的 1958 年。新年伊始，昆明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连悬架在空中的电线都被白雪裹上了厚厚 的一层。整个春城被白雪覆盖了。这时，云南外事处改名为云南 省人民委员会外事办公室，刘明辉副省长兼任外事办公室主任， 张子斋、李萍、吴鸿斌、经竹如为副主任。
1958 年 2 月 11 日，根据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 议的决定，毛泽东主席免去周恩来总理兼任的外交部长职务，任 命国务院副总理陈毅兼任外交部部长。周总理把外交部重担交给 了陈毅副总理，从此新中国外交史上有了一位元帅外交家。
1958 年 3 月 31 日，罗马尼亚部长会议主席基伏 • 斯托伊 卡、部长会议副主席兼交通部和邮电部部长埃米尔 • 波德纳拉 希、外交部部长河夫拉姆 • 布纳丘访问越南、缅甸后，应邀访 问中国昆明。云南省长于一川、副省长刘明辉、昆明部队负责 人陈康中将及各界群众 1500 余人到机场欢迎。专程从北京来昆明迎接贵宾的外交部副部长曾涌泉、中国驻罗马尼亚大使柯柏年和外交部礼宾司代司长俞沛文也到机场迎接，并陪同代表团 去西安访问。
接下来，这年 5 月 1 日，云南省与越南老街省青年团结友谊 联欢大会在河口县举行。6 月 25 日，以柬埔寨王国议会主席桑年 为团长的议会代表团来华访问途经昆明，云南省负责人到机场迎 送。8 月 3 日，马关县都龙举行中越边民联欢大会。8 月 14 日， 柬埔寨王国首相西哈努克亲王应邀来华访问抵达昆明。云南省省 长于一川、云南省委书记处书记马继孔、驻昆部队负责人秦基伟 等党政军领导人前往机场迎接。
在忙于外事工作的同时，李萍和同事们还要按照上级的部 署，参加各项政治活动。上一年“反右”的阴影还没散去，这一 年又掀起了“大跃进”，发出“大炼钢铁”的号召。男孩子们都 不上学了，天天揣着弹弓去打麻雀，女孩子拿着苍蝇拍四处打苍 蝇，打死了还要装在火柴盒里，拿到学校去上交。
当时声势最大的活动自然是大炼钢铁。报纸上登载钢铁年产量要达到 1070 万吨，超英赶美，比上年翻一番。报纸上还登载 河南省应举社的炼铁经验，并且附加评论，述说中国古代最早就 发明了炼铁技术，依照老祖先使用土高炉就可以炼出铁来。于是 几天之内，各地都派人学习榜样炼铁点，回来后立即建土炉，把 所有可以炼铁的地方都发动起来，采矿建炉炼铁。
李真响应国家的号召，在自家院子里也用砖块、泥巴糊了一 个小高炉。她让孩子们找来一些破铜烂铁，用煮饭的木炭架起来 烧，把她弄得满头满脸漆黑，兴冲冲地干了十几天，什么也没炼 出来。后来，两个男孩子晚上偷偷地把李萍的自行车前后挡泥板 拆了拿去烧，弄得满院是烟，好东西都变成了废物。
过了几天，上级号召全民皆兵，李真背回来一支苏式 79 步 枪，她在工作单位是民兵营长。这下家里开了锅，几个孩子抢着 趴在院子里的草地上练习瞄准。 李萍没时间干这些事，外事还忙 不过来呢 ! 后来李真又在院子里弄了几个大缸养植物蛋白小球藻， 说是可以替代粮食，掺在面粉里挺难吃。
就这样，李萍忙忙碌碌地又迎来了 1959 年。
1 月 12 日，阿尔巴尼亚部长会议副主席凯莱齐率政府贸易 代表团抵昆访问。云南省副省长刘卓甫等省、市负责人到机场迎 接。凯莱齐在昆期间，参观了昆明水泥厂，游览了西山和温泉。
3 月 9 日，越南民主共和国主席胡志明访问印度尼西亚回国 途经昆明。中共云南省委第一书记谢富治、云南省省长于一川及 各族群众 1000 余人前往机场迎送。
9 月 7 日，蒙古部长会议主席泽登巴尔率政府代表团经昆明 前往印度访问，乘专机途经昆明，停留两天离昆赴印度。中共云 南省委第一书记阎红彦、云南省省长于一川、昆明部队负责人胡 荣贵等党政军负责人前往机场迎送，外交部第二亚州司长陈叔同 专程来昆明迎送贵宾。
9 月 26 日，越南西北自治区党委委员黄春泰率越南西北自治 区、河江省、老街省党政人民代表团应邀来云南参加中华人民共 和国建国 10 周年庆祝活动。
10 月 1 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 10 周年之际，河口县举行中越边民联欢大会。越南老街省委副书记黄归率老街、巴刹、 沙坝、坝哈、猛康等 5 个县市及傣苗自治区猛梭州党政负责人、 文工团、球队和边民代表 1000 余人，应邀入境参加联欢大会。
10 月 13 日，匈牙利人民共和国主席团主席道比 • 伊斯特万 访问中国抵昆，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董必武、农垦部部长王震 陪同访问。中共云南省委第一书记阎红彦、云南省副省长刘卓 甫、昆明部队负责人陈康等党政军负责人前往机场迎接。
1960 年是李萍在云南的外事活动最为繁忙的一年。
1 月 28 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总理周恩来和缅甸联邦国防 军总参谋长奈温在北京签订了关于中缅边界问题的协定。
2 月 2 日，捷克斯洛伐克国民会议主席、捷共中央政治局委 员费林格率领的捷克斯洛伐克国民会议主席代表团一行 11 人，前往越南民主共和国途中，从仰光乘飞机来到昆明，云南省副省长刘卓甫等省、市负责人到机场迎接。
3 月 7 日，云南省中缅边境地区为庆祝中缅友好和互不侵犯 条约、中缅边界问题的协定的签订，举行了规模不等的群众庆祝 集会，邀请了缅甸相应地区的军政官员入境参加。
3 月 28 日，缅甸联邦国防军总参谋长奈温偕夫人一行途经昆 明。云南省党政军负责人于一川、秦基伟等到机场迎送。
5 月 15 日，云南省副省长刘卓甫率云南省党政代表团出访参 加越南傣苗自治区成立 5 周年、奠边府大捷 6 周年及越南胡志明主席 70 岁寿辰庆祝活动，李萍随同前往。在越南，代表团受到 高规格的接待，胡主席不但与中国同志合影留念，还送给大家他 签名的中文诗集。
6 月 2 日，李萍陪同外交部副部长耿飚到中缅边境视察，耿 飚副部长表扬勘察组不怕艰难困苦，胜利地完成了边界勘探任务，并与勘探组人员合影留念。
6 月 11 日，阿尔巴尼亚人民议会主席团主席列希访问中国抵达 昆明，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赛福鼎和外交部副部长姬鹏飞陪同。
云南省省长于一川及各族群众代表 1500 余人前往机场欢迎。
6 月 27 日，中缅边界联合委员会在仰光正式成立，中方首席 代表为姚仲明，李萍担任中缅边界勘察办公室副主任，缅方首席代表为昂季准将。
7 月 3 日，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主席、印尼 临时人民协商会议常任副主席艾地携家人到中国访问，途经昆明 时由云南省军区司令员周赤萍和李萍全程陪同，游览了昆明西山。
9 月 1 日，中越友好协会云南省分会在昆明举行云南省昆明 市各族各界人民庆祝越南民主共和国建国15周年纪念大会，云南省、昆明市党政军负责人和各人民团体、民主党派的负责人及 群众代表 1000 余人参加大会。
9 月 26 日，缅甸联邦政府总理吴努、国防军总参谋长奈温将军 率政府代表团应邀来华访问途经昆明。云南省委第一书记阎红彦、 省长于一川到机场迎送。
9 月 30 日，缅甸掸邦、克钦邦议会主席苏辟、吴山纽率掸邦、克钦邦友好代表团访问昆明。
11 月 12 日，美国作家斯诺到昆明进行参观采访。
12 月 28 日，云南省副省长刘明辉、张冲分别率云南省代表 团和云南省民族代表团随同周恩来总理出访缅甸，参加中缅边界 条约批准书交换仪式和缅甸独立节庆典。
这年的 7 月 16 日，在我国的政治和外交活动中发生了一件大 事 ：新中国成立以来一直以“老大哥”自居的苏联政府突然照会 中国政府，单方面决定召回全部苏联专家和顾问。他们没等中国 政府做出答复，7 月 25 日又照会通知 ：全部在华工作的苏联专家 和顾问将于 7 月 28 日至 9 月 1 日离境。同时，苏联政府还中止按 照两国协议应该派遣的 900 多名专家。这是苏联领导人把中苏两 党的分歧扩大到国家关系，恶化中苏关系的十分严重的步骤。
7 月 26 日，在北京出席全国外事会议的云南省人民委员会秘 书长张子斋打来电话，传达了国务院副总理习仲勋有关苏联撤退 全部专家和顾问的指示，云南省副省长刘明辉当即通知外事办公 室召开专门会议，研究解决办法。第二天上午，又召集在云南省 聘请苏联专家各单位的负责人开会，商讨具体的安排事项和善后 处理工作。
当时，在云南工作的苏联专家共有11 人，家属4人。11 位 苏联专家中，除了在省卫生厅工作的的专家 1 人未在昆明外，其 他 10 人及其家属都经过外事办公室的通报，得知了命令他们马 上回国的通知。
7 月 31 日，中国政府复函照会苏联政府，希望苏联政府重新 考虑并且改变召回苏联专家的决定，表示愿意挽留在中国工作尚 未期满的所有苏联专家和顾问。但是，苏联政府拒绝了中国政府 的所有要求，坚决撤走全部在华工作的专家和顾问。
8 月 3 日，苏联专家及家属 3 人离开昆明，8 月 6 日离开 4人，8 月 11 日离开 2 人。至此，在云南工作的苏联专家及家属15 人全部离开昆明回国。 苏联这样突然撤走专家，使云南一些企业和单位蒙受了很大的困难和损失，许多新课题的研究、新产品的试验、干部培 训、教学计划无法继续进行。尽管如此，李萍和外事办公室还 是遵照党中央的指示，本着诚挚、亲切、热情和友谊的精神，热情地做好欢送苏联专家的工作。云南省长于一川、副省长郭 超分别会见苏联专家及家属，举行欢送宴会。许多苏联专家离 别时都留下了惜别的泪水，有的专家与中国工作人员抱头痛哭，场面十分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