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诚革命 忠心报国——记王迫悟的抗日活动(文/戴汉萍)

西南关 发表于2018-03-06 10:49:47

王迫悟,原名王学荣,1914年1月7日生于山东省新泰县西南关马家胡同一个贫寒的泥瓦匠家里。1931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入党后曾任城关支部书记、城区工委书记。抗日战争时期,历任龙廷区委书记、县大队长、独立营长,军分区作战科长。建国后任南京市夫子庙公安分局副局长、局长,市交通局局长等职务01977年2月14日遭车祸不幸逝世。王迫悟7岁时,尽管他家生活十分贫寒,缴不上学费,买不起书,他的父母还是让他走进了耶稣教堂附设的明德小学,虽然不奢望将来升官发财,出人头地,但至少不落个睁眼睛。耶稣教堂为了扩大小学,在马家胡同南面要盖一座大房子。在县城里只有王迫悟的父亲、伯父大体上看懂图纸,因而承担了此项建筑工程。工程竣工之后,王家兄弟得到教会会长的赏识和信赖。1927年王迫悟初小毕业时,耶稣教会的高会长、石会长竭力荐举,保送王迫悟到泰安耶稣教办的育英中学去上学,并表示在经济上全力支持。但信仰耶稣教和靠教会吃饭的人,都受到王家的鄙视,人民群众也称他们为二鬼子。王迫悟的父母怕让年幼的孩子走上这条路,名誉难听,葬送了前程,执意不肯。王迫悟也果断表示,“我是中国人,不进洋学堂”。

1927年王迫悟小学毕业,又进了明德小学学习初中课程。半年后,明德小学买了两台织布机,办起了附属工厂。王迫悟弃学就工做了学徒。由于王迫悟专心钻研技术,很快学会了操作,能独立开机。因为厂方不给他任何报酬,他即动员两师兄弟进行怠工,反对剥削。斗争结果,厂方(校方)答应织一匹布给一角钱,卖一匹布也给一角钱的报酬,这样每月可有七八角钱的收入。又过了半年,王迫悟的姑表兄弟集合20多名股东开了一个布店,欲寻觅一个小学徒。父母看到王迫悟识书明礼,能到商号学徒,将来熬个帐房先生,王家门第在这小小县城,也有生辉之日了,于是给王迫悟揽了这个差使。店主是个学徒出身,他按照自己学徒的经验,要王迫悟起早睡晚,扫地做饭,白天照顾生意,晚上伺候股东,工钱甚微。王迫悟很厌恶这样的环境,就开始想方设法同店主磨擦。有一次一个穷同学的家长来买布,他就多给了几寸,不巧被店主发现了,就把他辞退了口结果挨了父亲的责骂;母亲也伤心落泪。王迫悟反而感到心里踏实,问心无愧。1929年秋天,王迫悟考取新泰县立师范讲习所。当时,蒋介石虽然背叛了革命,但在国民党北伐军队中的大批中下级军官,因为受到共产党和大革命的影响,其中不乏革命志士。当北伐军来到新泰时,一些知识青年模样的下级军官,沿街进行“打倒封建军阀、打倒土豪劣绅、打倒帝国主义”等救国救民的宣传。济南“五三”惨案爆发之后,在济南等地上学的青年学生陆续回到家乡,进行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宣传。王迫悟逐渐接受了抗日救国的思想教育。当时新泰各派政治力量都很活跃,革命派和反革命派进行着针锋相对的斗争。共产党人冯宜之,薛次箫等人把一小和师范讲习所作为宣传阵地,不但在课堂上,而且在每周一次的纪念日和各种纪念活动会上,与反动势力展开了公开的论战,教育了广大群众,赢得了信誉。此时的王迫悟认识到只有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的希望,他开始寻找党的组织。

1931年夏天,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的鲁南民团军驻防新泰,指挥谢书贤的副官祝慨夫是共产党员,他在听取群众对他的反帝爱国讲演的意见时,认识了王迫悟,发现王迫悟思想进步,又通过10多次谈话、启发教育,于1931年9月21日介绍王迫悟,王庭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一个月后,王迫悟发展了东南关的刘智才、赵家庄王者荣、马庄李德章、管家洼管××、太平庄韩尚德和夏云楷,栗行村田××,再加王庭山发展的党员共10余人,成立了一个支部,王迫悟任支部书记,属祝慨夫直接领导。是年年底,祝慨夫的活动有所暴露,一小和师范讲习所的进步力量也受到限制,反动当局妄想逮捕共产党人冯宜之等。由于党组织从上层中及早得到消息,冯宜之等人隐蔽了。此时,董琰、李枚青等一批旅外青年学生相继回新泰。王迫悟把董琰,李枚青等人介绍给祝慨夫同志。在董琰,李枚青等的帮助下,1932年春末夏初,建立了党的城区工委,王迫悟任工委书记。夏天,王迫悟从师范讲习所毕业。他的工作和活动,被新泰国民党县党部执委董少羲所察觉,扬言要逮捕他。王迫悟毕业后一时找不到职业,同时考虑继续呆在家里,不但会连累家庭,甚至会使组织遭到破坏。因此,他与李枚青等商量后,就秘密转移到济南,住在夏云海(即夏云楷)处。这时正逢济南乡村师范招收新生,王迫悟就考取了乡师,编在四级二班。

王迫悟在乡师学习期间,和赵健民、阎世凤等编在一个党小组,在党支部领导下积极开展工作。他的任务是到鲁丰纱厂、新城兵工厂以及商埠以东工厂区一带散发革命传单。有一天黄昏,一个坐黄包车的中年人接过他一张传单,看了后跳下车来狂叫“抓共产党”。王迫悟赶紧钻入小巷子躲开。当走到一个集体宿舍时,他以为里边住的都是工人群众,就把最后一叠传单从窗子里扔了进去,结果里边的一个坏家伙也大喊“抓共产党”,并且引出了四五个警察,向他追来。王迫悟只好逃进小胡同里,七拐八拐来到一个藕塘。他急中生智,跳入藕塘里,身子蹲在水里,用荷叶把头盖起来,警察胡乱地抓了几个嫌疑犯,推推搡搡地走了。他在水里蹲了几个钟头,待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鞋子也跑掉了。他赤着脚爬到城东北野外,等出了太阳,把衣服晒干了才进城,又向同乡夏云海要了一双鞋,方回到学校。

1933年2月底3月初,因团省特委书记陈衡舟被捕叛变,济南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省委书记任作民等29名同志被捕,其中就有王迫悟同一党小组的同志。叛徒带着捕共队到处抓共产党员,很多党员和党组织失掉联系。面对严峻的形势,王迫悟毅然接受了与鲁丰纱厂、新城兵工厂打通关系的重要任务。他到鲁丰纱厂,深入工人群众,机动灵活地开展工作,很快发现和培养了积极分子,并慎重地发展了一名工人和一名学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壮大了党的队伍。

党的领导机关被破坏,党员就失去了强有力的支柱。为了与上级党取得联系,乡师党支部书记赵健民发动每个同志找线索。新泰在济南的党团员赵传钵、董琰、李枚青也在2月底被捕。王迫悟只身回到新泰,向新泰党组织负责人王宪廷建议派单洪专程去上海等地寻找上级党组织,结果没有找到。

王迫悟听说乡师物理教员刘乞夫曾做过冯玉祥将军的自然顾问,就前往泰安拜访,想通过刘乞夫找到党的组织。但也无结果。他返回济南,与乡师五级的同学刘少傥(新泰人,地下党员),把新泰在济南的大部分学生组织起来,成立了旅济同乡会,作为党的外围组织,进行抗日救亡的宣传活动。1935年冬,平津学生发动了“一二•九”学生运动之后,济南进步学生为了声援平津学生运动,组织了有秩序的罢课集会。当局为了阻止学生运动,下令所有的中等学校一律提前放假。地下党组织因势利导,号召共产党员回到家乡去做救亡工作。这时王迫悟和刘少傥乘机以“新泰旅外学生同乡会”的名义发出《告全县父老书》等。

1936年,王迫悟回到乡师。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在全省推行乡农学校;把当年全省应届乡师、师范毕业生1000多人全部集中到济宁训练,力图培养乡农学校管理人员。韩复榘亲自赶到济宁,主持开学典礼。训练班开学之后,进行了3个月的军事训练,3个月的理论学习,又搞了3个月的乡农学校。这时济南党组织已与中共北方局取得了联系,重建山东省委,由黎玉任省委书记。1936年冬,赵健民去济宁找到王迫悟联系布置工作,并通知王迫悟准备去陕北抗大学习。后因赵健民被捕,王迫悟未接到正式通知012月份王迫悟被分配到惠民专区,专员赵明远召集他们训话。王迫悟针对训话内容发了一通议论,被赵明远知道了,便在下一次集会上大骂“有人捣乱”,扬言“不怕共产党闹学潮”,“先揍人后铐镣”。党组织发现王迫悟被反动当局盯上了,趁分配之机,让王迫悟转移到家乡新泰。当时原新泰国民党县教育局长董少羲任第一小学校长,他为了培植个人势力,便聘请王迫悟任第一小学训育主任兼六年级班主任。王迫悟有了社会职业和活动阵地,就在青年学生,小学教员和少数青年中开展抗日救亡的宣传工作,建立了党的外围组织读书会,借用董琰家的房子,办起鲁新书店,成为宣传抗日的活动阵地。这期间与董林汉一起介绍刘建义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的炮声,暴露了日本帝国主义鲸吞整个中国,灭我中华民族的狼子野心。

7月9日,是久早逢雨的第四天,人民群众为了酬谢老天爷的慈悲,在新泰城东平阳河河滩上搭台唱戏。第一遍罗鼓家什敲过之后,只见一个20多岁,个子矮墩墩的青年,箭步跳到台上,面对几千名观众,高声大喊:.“父老乡亲们!了不得啦,中国塌天啦!”全体观众被青年人的讲话震惊了,整个戏场鸦雀无声,只见那青年指着西北方向的一块黑云说道:“哪里塌天啦?就是在那块黑云的下面,河北省宛平县的卢沟桥塌天啦!”全场观众屏息静气地倾听他讲演。“日本帝国主义的军队,侵占了我国东北三省,侵略军所到之处,烧杀抢夺,奸淫虏掠,无恶不作,我们三千万同胞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现在日本侵略军又在宛平县的卢沟桥发动战争,妄图以武力灭我中华民族。我们就要做亡国奴了。我们全国同胞,必须立即动员起来,抗日救国,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这位讲演的青年,就是王迫悟。他的话音刚刚停止,台下观众群情激动,义愤填膺。接着又有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队员夏云峰,李树兴等代表旅外青年学生也进行了讲演。他们的讲演,震动了全县人民,激起了全县人民对日本侵略者的无比仇恨和对祖国无限热爱的感情。王迫悟与县委负责同志一起,抓住有利时机,发动广大青少年学生,小学教员和社会青年在新泰县城进行示威游行,要求县政府抗战,允许人民抗战,成立抗敌后援会,支援前方抗日将士。县长朱奎声慑于群众义愤,答应了王迫悟等提出的要求,还补发了小学教员的欠薪。示威游行斗争取得胜利。开学后,王追悟未接到学校的聘请书。他虽然失去了社会职业,但斗争锐气未减。为了占领学校阵地,他主动去一小上课。又把抗敌后援会组织起来,到县政府要求武装,实行军训。县政府因为上次答应过他们的要求,又怕学生再请愿,示威,只得发给他们10支大枪,由王迫悟和董林汉负责军事训练一个多月。与此同时,发动了广大青年学生和社会青年募捐大洋600元,上缴省抗敌后援会剩下200元。徂徕山起义时,王迫悟等把钱和枪支都带上山,为四支队初期建军做出了贡献。

1937年11月份,在国共第二次合作的形势下,董琰,李枚青被韩复榘无条件释放,先后回到新泰。李枚青带来了“省委扩大抗日统一战线,建立党的外围组织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的指示,又吸收了一部分社会青年参加了民先,建立了民先新泰总队,王迫悟任总队长。

不久,单洪、董琰、李枚青、王宪廷、王迫悟、刘少傥,王德一,周星夫等响应省委号召,分头组织人员,收集枪支,准备发动武装起义。

1938年1月1日,省委领导了徂徕山抗日武装起义,成立了“八路军山东抗日游击第四支队"。1月3日,日军侵占新泰城口国民党县长朱奎声逃跑投敌。王迫悟与李枚青在城关南、北公家庄一带,董琰在兴隆庄一带集合了三四十人,火速前往徂徕山,当路过泰新公路时,被敌人军车冲散了一部分,最后只剩下20余人,于1月5日上徂徕山与省委部队会合j至此,王迫悟结束了长期的、分散的地下斗争生活,开始了公开的武装抗日的斗争。

上山后的第二天,省委书记、四支队政委黎玉同志找董琰,王迫悟等人谈话,对他们发动人员,收集枪支等工作给予高度评价,又派他们回新泰,继续发动武装。王迫悟回家乡后,便在南西周、南公家庄、永丰庄、胡家庄子发动三四十人,由王迫悟,王宪廷,刘其人带队在莱蒙边活动。3月份奉命在莱芜的汶南与四支队会合,先编为四支队十一中队,后改编为二团六连,由徐连江任连长,王迫悟任指导员。1938年6月,省委书记郭洪涛主持成立了以董琰为书记的新泰县委,并建立了地方武装。王迫悟任七区区委书记兼区动委会主任。县委着手创建了以土门,龙廷为中心的革命根据地,又以曲明在蒙阴拉起的部队为骨干建立独立营,曲明任营长,李枚青任营政委。李枚青调军分区后,王迫悟代理营政委。

1939年春,县独立营奉命开往莲花山区。新建立的泰山特委把几个县的独立营集合起来,成立了四支队一大队。因部队初建成份复杂,制度不健全,纪律比较混乱。有一天王迫悟,董林汉等几个人走到供给处时,看见王兰麻子把枪包在包袱里。王三麻子是个学行社(国民党反动外围组织)分子,表现不好,大家都不信任他。这时王迫悟同意了一个同志的建议,把这支枪收起来了。王三麻子发现没了枪,立即报告大队部追查,并对一个怀疑对象绳捆索绑。王迫悟一看事情弄大了,就把此事报告了政治处主任,把手枪也交给了他。为此,王迫悟受到了行政撤职的处分,调离部队,出任新泰县委情报科长。后来王三麻子携枪投敌了,并把那支枪以300元大洋卖给了汶南街地主苏××。

1939年10月28日,新泰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县委调王迫悟任县大队中队长。这时,士门、龙廷一带根据地初具规模,又开辟了以刘杜、岔河为中心的五、六区根据地。到1940年5月份,县大队发展到三个中队,王迫悟任副大队长兼县武装部长。这时,全县青壮年抗日情绪越来越高涨,积极要求参加地方部队,不长时间,几个区建立了区中队,每个中队三四十人,还建立了七八个乡分队,每个乡分队一二十人不等。另外还建立了职工队,青年队,特务队、新兵队。这一时期他的主要精力是扩军,但一有时机,也袭击敌人。有一次王迫悟带一个连,通过他在城里一个亲戚关系,悄悄爬过城墙,一枪未发就解决了一个伪军班。他又责令敌军官带路,俘虏了东南关阁楼上一个班。两班伪军只逃跑一人。当敌人发觉后惊慌放枪时,王迫悟已押着俘虏过了平阳河,直奔掌平洼村。1943年夏天,王迫悟任泰安军分区十一团一营副营长。一天上午,一小队日本侵略军11人(其中1名翻译),从土门据点出发到蒙阴县温村一带抢粮。当日军走到黑沟村时,受到黑沟村数十名民兵的阻击。日军一看民兵人数较多,无心恋战,欲夺村西大路奔土门。此时王迫悟带一营(实际人数不足一个连)从黑沟村西南黄山上下来,他见敌人想逃,便果断地兵分南北两路将日军包围在黑沟村。日军小队长下令扫射八路军。王迫悟带领战士们冒着日军火力,勇猛冲下来。日军见八路军来势很猛,便回头往黑沟东山上跑。八路军穷追不舍,把日军追得哇哇直叫,狼狈逃窜。战斗结束,打死日军两名,俘虏一名,缴获轻机枪一挺。

1943年9月,三军分区贯彻中央提出的“敌进我进”的方针,成立武工队,调王迫悟任大队长。王迫悟带领精干小部队,配合县公安局,先后处决了几个作恶多端的汉奸头子和叛徒,严重警告了敌人,保护了党组织,并打击了敌人对我抗日家属的威胁。

1944年春,王迫悟任新西县独立营营长。那时部队响应上级生产自给号召,在莲花山开荒种地。这时敌伪区、乡政权大部分都摧毁了。但据守羊流的伪区长杨兰谷,是个死心塌地的老牌汉奸,依仗着三个伪中队的兵力,与我对抗。同年夏天,王迫悟掌握了敌人内部情况,他带一个中队伪装敌人增援,翻过围墙活捉了杨兰谷,俘虏了杨的一个亲信中队。接着又配合我军主力,拔除了圣井据点,使泰安,莱芜、新泰根据地连接起来。

1944年秋天,新泰、新甫合并为新泰县,两个县独立营合并为一个独立营,王迫悟任营长。这年冬天,敌人佐滕旅团改变战术,组成了一支特种部队,用牛刀子战术,突然袭击,使我平原地区的几个区中队遭受了损失。王迫悟率独立营配合军分区主力,拔除了羊流据点,狠狠打击了敌人的特务活动。1945年春天,王迫悟率独立营攻克翟镇据点,焚毁了大汉奸陈三坎按阴阳八卦修筑的坚固堡垒,枪毙了死心塌地为日军效力的伪中队长祈得山。

1945年8月15日,日本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这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沂蒙山根据地。王迫悟此时正在鲁中区党校学习。与日本帝国主义奋斗了十几年,从“七七”事变算起也整整八年了,乍一听说中国人民抗战胜利了,王迫悟激动地哭了起来,眼睛里流出了幸福的热泪。学习没有结业,他被派往济南市委,担任机关大队长的职务。日本政府虽然宣布投降了,但局部地区的战斗并没有停止。1945年冬初,王迫悟任历城县独立营长,他配合鲁中军区主力部队攻打泰安,给死不放下武器的日伪军一个狠狠打击。1946年夏天,泰山军分区为加强历城县的兵力,又派特务营去历城一带活动,王迫悟又被任命兼特务营长。此时,国民党正式撕毁了《国共双方代表会谈纪要》即《双十协定》,国民党部队大举向胶济铁路线进攻,战事紧张起来。不久,王迫悟调泰山军分区任作战科长,罗俊接任王迫悟的职务。王、罗交接完工作的当天晚上,独立营搞了一次会餐,欢送王迫悟。黎明时分,一颗炮弹落在营部天井院里,敌军1000多人,团团围住了营部。罗俊一边指挥独立营作战,一边派人告诉王迫悟赶快往外撤,按时到军分区报到。王迫悟和他的警卫员朱连生这时都光着身子,一手提枪,一手互相拽着往外冲,边冲边打,一气跑出了包围圈。当他们到安全地时,王迫悟对警卫员又感激又幽默地说“幸亏你救了我的命!”。同年10月,鲁中军区特务团及新编的一个团,编为山东警备旅,调王迫悟任作战科长。不久,警备旅编为八纵二十四师,王迫悟仍任作战科长。从此,部队转战苏鲁豫皖,王迫悟又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伟大的解放战争中去了。

刊登于《新泰儿女先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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