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与刘波平共事的战斗岁月(文/满良田)

sunny 发表于2018-03-30 09:30:49

    我参加革命工作后于一九四五年在沂南县公安局工作,公安局刘波平任局长、董丹修任副局长。我在侦察股工作,股长是王兴伦、魏学礼。当时的公安工作就像打游击一样,无固定住所,有时一个晚上要换几个地方。那时的公安工作和现在不一样,在战争年代虽然是干公安工作,和部队一样一直在打仗。那时我们的口号就是以打仗为主,在解放战争时期,沂蒙山区的几次大的战役我们公安干警都参加了:如青驼寺、垜庄、蒙阴、孟良崮战役。我们的工作重点主是配合主力部队,以为部队打仗服务为主,平时穿便衣做侦察工作,我们中多数人是当地人,熟悉地形了解国民党部队的分布、驻扎、兵力情况,便于给主力部队带路等。1948年我们从沂南公安局调到沂水地区专属公安局(后改为公安处)刘波平同志仍然任局长,我还在侦查科,科长是蔡道生、丁奎发。自1945年至1949年这段时间我和刘波平局长在一起工作,同吃同住达五年的时间。虽已过去六十多年了有几件事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执行任务遭遇伏击

    1945年在沂南公安局时(当时住在南崖汶),大约7、8月份(高粱已很高了)我们局接到上级紧急任务,要求马上到界湖(县城)通知新四军被服厂,通知被服厂敌人已从南边向北边进攻,让他们立即把装备和机器隐藏起来,以防设备落到敌人手里,由于新四军被服厂百分之八十是女同志,所以要尽快通知到。接到任务后刘局长带领我、司务长(忘记名字)、张松远、王恩达等从住所赶往被服厂,大约近20多里路,到界湖要经过往北崖汶。天黑时赶到北崖汶的东北角时,走着走着就听到司务长哎了一声,歪倒下了,坏了遭遇国民党部队的埋伏。大家立刻都掏出了枪,刘局长说:"不能打赶快走,我们趁天黑赶紧赶路",我们就按照突围的方向赶紧走,身后枪声一直在响。走了一段后发现司务长没跟上,刘局长说咱不能走了,不能把司务长丢了,不管死活都要赶紧回去把司务长找到。我们又悄悄返回去,找到了司务长发现他的腿受枪伤了,流了很多血不能走,这样我们就他背着走,走出几里路后,司务长因流血过多牺牲了。我们把他埋了后,就赶往新四军的被服厂执行任务。

    任务完成后,我们通知了司务长的家属,并出了阵亡的证明。后来民政部门办理烈士,家人享受了烈属的待遇.

    清理叛徒,为民除害

   (一)

    事情发生在1947年6、7月份,在汶河以东南崖汶过了汶河以西就是张庄,当时张庄是敌人的驻地,住着国民党的部队.我们局接到上级的任务,具体任务: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立即除掉张桂兰(记不很清). 张桂兰那时是张庄的识字班班长,(是当时的年青妇女先进组织,当地没有结婚的女孩称为识字班)。她叛变了向国民党报告了,她所知道的我们共产党员和干部及新四军武器隐藏情况.由于她的出卖当时已有5、6个(党员、干部等)被国民党杀害了,为了减少更大的伤亡,和保护好藏在周围山上的新四军的武器等。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除掉叛徒张桂兰。

    为顺利完成任务,刘局长把我、王兴伦(侦察股长)三人叫在一起商量如何办。首先要摸清张桂兰的活动范围,和国民党在张庄驻地的情况.通过调查摸清了他们活动情况后。决定由刘局长、王兴伦、张松远、我和家在张庄的老尹(记不请名字),在夜间去张庄,在她家里执行处决,提前写好了告示(大约十几份,像传单一样不大,内容就是通知大家张桂兰叛变,应得的处罚)。那天晚上天气很好(大约11点左右)到了张庄村边时,商量刘局长和王兴伦、张松远在外面等着接应,老尹和我进庄,一方面老尹他熟悉张庄的地形,另一方面不宜引起张桂兰的怀疑。我和老尹悄悄进庄在张桂兰家附近隐蔽着,大约在夜里1点多,张桂兰从国民党住处那里回到家,她刚进一会,我们就敲门,她问谁呀,老尹回答:我呀,她也没怀疑就开了门,老尹与她聊了几句,我们就进了她屋里。我们说明来意后,没等她反映过来,我们就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她勒死了,然后写好把告示放在她家里一份,剩余的撒在了街上了。我和老尹都没想到任务完成的这么顺利,出村后我们与刘处长他们汇合,把情况作了简单汇报,因为还在敌人的圈子里得马上离开。就这样顺利的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及时的清理了党内的叛徒,打击了敌人的势气。

    清理叛徒,为民除害

   (二)

    1947年在青驼寺镇,原来是我们的一个镇干部(名字记不清了)叛变了成了国民党,当上了伪乡武装队长. 国民党的乡武装队有20来人10来支抢,他们作恶多端危害很大,杀了我们二个村党员干部。当时我们接到任务,要求除掉武装队长。刘局长即召集研究具体方案,安排组织了16个人由丁奎发带队,并找了一个家在青驼寺的同志带路进入村庄。同时刘局长还带了一个排40多人在外边接应。

    青驼寺是国民党的驻地,为防止暴露目标减少损失,我们决定晚上出发到了武装队长家抓他,先由几个人摸黑进村后,很顺利到了他家,丁奎发对他说:你跟我们去给领导汇报一下,国民党在青驼的情况。他当时一看这架势也就跟着出来了。路上安排丁奎发在前,他在中间,我跟在他的后面,其他同志随后。出了青驼镇约十几里路时(得走三十几里才能到我们的地盘),大概丁奎发想解手就往外走了一步,用手向前一指。天黑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光模糊看了他的手势,理解错了丁奎发的意图,我就抬手一枪就把叛徒打死了。当时丁奎发就说谁让把他打死,我们还得要他的口供来,我心里非常不服,回来后觉得自己做错了。见刘局长后,丁奎发汇报了情况。回到局里两天后,蔡道生对我说:刘局长说了小满这次办的事,不要让他有顾虑没事,但要接受教训。后来见到刘局长他也没有批评我,解除了我的思想顾虑。

    我在1945年至1949年和刘局长在一起待了五年的时间,济南解放后,刘局长找我谈的话,派我、齐星林、刘良存,郭守勤等共10人,我当组长一起到鲁南(指挥部在鲁南)参加剿匪,从大汶口做火车去临城(现在的薛城)剿匪三个月,公安部准备成立湖区公安局。刘局长给我来了一封信,告诉我们参加剿匪的人员留下成立湖区公安局,从此和刘局长断了联系。

    1952年我从湖区公安局调到了济宁县公安局,一直没有再见到刘局长,文革中我听说他受了不少罪,我很想念他。(作者满良田:济宁公安局离休干部,享受县处级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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