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冀鲁豫党史工作干部会上概述冀鲁豫的战斗历程

安乐北街 发表于2018-04-15 19:21:12

(申云浦1983年5月9日于济南南郊宾馆)

    最近,山东省委、河南省委、河北省委这三省协商,下决心整理冀鲁豫的党史,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冀鲁豫在战争年代是一个完整的战略区,是一个重要的战略单位。自从全国解放以后一直到1952年平原省撤销,原来的冀鲁豫,鲁西、豫北和直南等这些部分都各自归还了建制。归还了建制以后,各省只能写其本省的党史,冀鲁豫的党史就没人写了,就落空了。所以趁着冀鲁豫老一代的同志还健在的时候,对于冀鲁豫的党史资料进行抢救,这是意义非常重大的事情。否则,晚几年,这些老同志百年之后那就更困难了,因此在历史上曾经起了相当重要作用的这么一个地区的历史,就非记载下来不可。我们这一代人有责任,也有义务把这段党史搞起来,这不是那儿个人的问题,而是冀鲁豫广大军民以自己的战斗谱写的历史,我们这一代人整理起来,对于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和发扬优良的革命传统,都是很有意义的。为了同志们工作的方便,我只能谈个概略,作为一个线索。我想谈这么几个问题:首先是冀鲁豫这个地区所处的战略地位;第二个问题就是冀鲁豫时期的对敌斗争形势;第三是冀鲁豫的历史沿革;第四是冀鲁豫的大事记要。

一、冀鲁豫的战略地位

冀鲁豫地区是包括这三个省的结合部,山东的鲁西、河南的豫北、河北的直南等部分。地处津浦线以西(齐河禹城以南德州都不是)。京汉线以东,陇海线以北,陇海线以南,水东地区,即雎杞太那个地区也归过冀鲁豫。这个地区大体上包括一千三百多万人口,当时一百多个县,现在归还原建制了,还有八十多个县。这个地区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西至太行,东至泰山,再往南越过陇海线,就进人大别山了。我们党中央在抗战初期战略部署就要力争控制这三个点:一日太行;二日泰山;三日大别山。夸大一点说,谁能控制这三山,就可以得天下,这个地方是一马平川。黄河横贯其间,那个时候我在运西地委工作,我常开玩笑说:“我们是黄河两岸度春秋。”那个时候黄河是个干河,过河也是“骑马过黄河”。我们在敌后,利用敌人的结合部,利用敌人统治薄弱的地方,我们可以钻空子跳来跳去。大凡几省的结合部,政治、经济一般地说比较落后,人民比较贫困。我们党自从建党以来,自从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以后,蒋介石叛变,国共破裂,在毛主席领导之下,走向农村搞土地改革。那个时候就是利用结合部,创造苏区,什么闽浙赣啊!鄂豫皖啊!我们战争年代同样的还是利用结合部来创造抗日根据地。因为国民党在旧社会政治、经济发展不平衡,利用敌人统治薄弱的地方,利用这个结合部行政区划之间的矛盾,在敌人方面都不是一个战略区,你扫荡山东,我就向河北跑了。你扫荡河南我又上山东跑了。在这样一个地方开发敌后游击战争,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保卫广大人民的生命财产,特别是保持华中与华北的联系,也就是说保持华中与华北的走廊,就是非常有意义的事了。1942年刘少奇同志从华中到延安去,就是经过我们那个区域嘛!经过地下航线到太行山的嘛!刘少奇同志1942年经过冀鲁豫的时候,区党委的领导同志给他汇报了工作。他当时对我们冀鲁豫的工作有一个评价,他是这样说的:(大意)“你们在冀鲁豫这个地区坚持五年的对敌斗争,没有被敌人斗倒、没有斗跑,保持了华中和华北的联系,和大后方的联系,这是你们的成绩。”这两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个地方的重要来了。接着也批评了冀鲁豫的工作,“但是,五年的根据地,没有进行减租减息,发动群众,真丢人哪!”这就说明这个地方的战略地位,我们可以西出太行,东下泰山,南下越过陇海,就可挺进大别山,俯瞰武汉,进窥中原。溯江而上可以进入巴蜀,顺江而下可以东下吴越之地,所以冀鲁豫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在抗日战争期间也好,解放战争也好,历史的实践证明了这一点。确实发挥了这样一个作用。当然我们现在写党史,不能夸大这个地方的作用,但是它应有的地位还是应该说清楚的。说起来这个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春秋时期,孙殡大战庞涓,马陵之战,就是这个地区嘛!晋国战败楚国的城濮之战,也是这个地区嘛!这是历史上的问题了。民国以后军阀混战,也是在这个地方,阎冯战争,蒋冯阎战争都是这个地方,我们这个地方是个喷火口哇。刘邦起兵于沛还是这个地方,丰沛萧砀嘛。我们作为冀鲁豫的一个工作人员,冀鲁豫的共产党员,而且我们又参加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我们也可以引为自豪啊。冀鲁豫的战略地位,就说这么多。

二、冀鲁豫时期的对敌斗争形势

    冀鲁豫区党委成立前后的历史背景。当时日本帝国主义已经占领了我国的大部河山、除了重庆这个地方,蒋介石偏安一隅以外。下江呀,华北呀,东北呀早已沦陷了嘛。敌人利用城市、交通沿线作依据,妄图消灭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抗日武装,那时真正抗日的只有我们啊。接二连三实行了五次治安强化运动,在1942年的时候,已经是第五次治安强化运动了,一次比一次厉害,而当时敌人标榜着军事、政治、经济、文化总体战,对我们进行总体战,他也搞政治攻势,争取民心哪。对于根据地实行三光政策,杀光、抢光、烧光,实行定期扫荡,大扫荡,开始叫分进合击,而后就是铁壁合围,而后就是梳篦扫荡,像刮头篦子一样向里边进军,所到之处,杀光、烧光、抢光。1941年对原冀鲁豫区的沙区有个“四•一二”扫荡,在我们冀鲁豫区是最残酷的一次。这一次确实是杀光、抢光、烧光。1943年我带领报社反扫荡到井店这一带去,只见断壁颓垣,没有一家是完整的院墙,没有一个完整的房子。当时有些解放区(当时叫根据地)也已变质,就是敌人三里一楼,五里一堡,铁路沿线挖了封锁沟、封锁墙,再加铁丝网,过封锁线可难了。1944年,我到太行山去住党校,是从卫辉过路的,就是经过封锁沟,跳进去再爬上来过去的。像在冀中这个地方已经转入“三地”斗争,即地道、地洞、地雷三结合,那里已经转入地下了。那时,咱鲁西个别地方也挖了地洞,也有地道,不过我们不像冀中那样普遍就是了。冀中县与县、村与村之间都挖通了。到现在还保留遗迹,让后人去参观。那时候,泰西这个地方已经开展了地洞斗争。那时我们也是到处破路,使敌人的汽车不能走嘛!当时我们坚持对敌斗争,三日一搬家,一日一搬家。

  在自然条件方面,那二年连续发生旱灾,严重的旱灾,1941、1942年是旱灾,最艰苦的时候。连年大旱,太行山这个地方除了旱灾以外还有蝗灾,我到太行山去的时候,到汲县这个地方,没有一棵完整的树,树皮都吃光了。咱冠县这个地方,也是吃红薯秧,红薯叶子这是甲等饭。吃红薯秧,甚至把花生皮烙干以后磨成面,拿榆树皮水沾到一块,我吃过实在难吃。堂邑一带旱得最厉害,有的妇女都逃跑到外地跟人家结了婚。那时保命要紧哪!后来环境好转了,她们又跑回去,有的在这边又生了孩子,这成为一个重要的民事纠纷。当然,主要是敌人造成的,因为敌人的骚扰,我们就不能抗旱救灾,当时敌情那么严重,灾荒又是这么严重,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党领导冀鲁豫的广大军民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终于一直坚持下来了,坚持到日本投降,坚持到解放战争,坚持到夺取全国政权,那是不容易的。这是当时的历史背景。除了这个还不算,国民党从1940年就开始搞摩擦了。其实,国民党以蒋介石为代表的顽固派从跟我们讲合作之日起,就没有一点诚意。我们党坚持了在统一战线之下的独立自主原则,保持我们的武装,政权和根据地,对国民党一面联合一面斗争,坚持有理、有利、有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在当时我们的处境是十分困难的,前门打虎,后门拒狼。这又是一个方面。从整个冀鲁豫边区来讲,我们面对石友三、十军团,他们盘踞于濮县、濮阳、八公桥、柳下屯一带。1940年初程子华、宋任穷同志指挥讨叛战役把他们赶走了,后来他们又回来了。那时南有石友三,北有文大可,文大可驻朝城,文大可的部队可以骚扰到观城洪庙,洪庙那时候是中心区。石友三的部队可以骚扰到颜村铺,颜村铺是我们的军区司令部,区党委常活动的地方。颜村铺、玉皇庙、高庄、张大庙和郭麻口等一溜麻口,都是区党委常驻的地方。还有樱桃园、张青营、将军寨、史家楼、洪庙这一带,都是中心区,而中心区除了日伪不断地进行扫荡之外,还有叛军石友三、文大可的骚扰,当时的形势是很严重的。

三、冀鲁豫的历史沿革

    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基本上是由三个地区组成,一是鲁西,二是直南,三是湖西,后来还有水东地区,而这三个地区在合并以前,又有各自的历史变迁。首先谈鲁西地区,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后期,蒋介石叛变,国共破裂,以后聊城就有党的组织,那时叫东昌县委。开始以张于民为书记,而后是赵以政同志负责,并于1928年初领导了有名的坡里暴动。暴动被封建武装扑灭以后,赵以政同志被搜捕惨遭杀害,同时聊城地区国民党进行清党,那时共产党员小部外逃,大部分党员和团员都消极动摇了,从此鲁西党组织同上级失掉了党的关系。1932年前刘子蔚同志考进了聊城师范并建立了鲁西总支,从此又恢复了党的关系,但1933年山东省委组织部长宋鸣时叛变又遭大破坏,鲁西党组织又同上级失掉了联系,这中间经过赵健民等同志的努力于1936年春又同上级党联系上了。这一期间鲁西党同上级虽然失掉了联系,但并未停止党的活动。自1936年恢复了关系以后,建立了山东省委,黎玉同志任书记,张霖之同志任秘书长,赵健民同志任组织部长,宣传部长林浩,他原名叫尹贵章,济南高中学生,后来秘书长由景晓村同志担任,赵健民曾经组织过山东临时工委,他任山东临时工委书记,后来他是济南市委书记,从此鲁西党就没有再失掉过关系。1937年“七•七”事变,当时鲁西国民党大军南退,韩复榘不战而逃,过了黄河以后,他的士兵叛变,抢他的金子银子,最后到了开封,蒋介石拿他当了替罪羊,把他枪毙了。当时鲁西陷入一片混乱,土匪蜂起,司令如牛毛,到处是土匪司令,土匪黑话称开什架鸡子(栾小秃)、山根子(石洪典)、西北风(韩春河)、后来都先后被范筑先收编了。这个时候只有国民党第六专区的专员(即聊城专区),少将旅长范筑先坚持守土抗战。但他武装并不多,这是一位民族英雄,后来与城俱亡。我们党坚决支持他抗战,和他进行统一战线工作。到1937年10月间,山东省委派代表张霖之同志到达鲁西,就是张“省代”,他是省委代表,领导鲁西党的工作,开展对范筑先的统一战线工作,而这时候先后称三批从韩复榘的政训班派来了240多名政训员,而韩复榘的这个政训班本来是被共产党掌握了的,而当时派的三批政训员大部分是京津流亡学生,其中就有六、七十个是共产党员,其余的大部分是民族解放先锋队的队员,当时就是依靠这二百几十个政训员作骨干,再加上各县的地方党组织来支持范筑先抗战到底。那时各县都建立政训处驻县办事处,实际上那时候县委都掩护在里头,发展党的组织,发动抗日武装,建立抗日政权。1938年,范筑先的政训处就改成政治部了,这个政治部基本上是共产党的政治部,政治部主任张维翰是共产党员,副主任姚第鸿是共产党员,张郁光、齐燕铭也入了党。在聊城,张霖之名义是组织科的科长,实际上是省委代表。那时候鲁西早就建立了鲁西北特委,这个鲁西北特委在早是赵健民做书记,徐运北是副书记,而后来健民做军队工作去了,运北同志就做书记了。1935年春节鲁西特委在运北家里开会,就决定我任鲁西北特委的宣传部长,但我没到会,后来也没到职,直到1938年下半年我才到特委作宣传部长。我是宣传部长,军事部长王幼平、组织部长运北兼,而后是张丙元副书记兼任。在这个特委领导下,当时鲁西区32个县,有很多县政权是共产党掌握的。像寿张的管大同,莘县的吕世隆(后来被国民党杀害了)。这时范筑先还收编了土匪武装,多达36个支队(还有的说38个支队)。其中第十支队是党直接掌握的武装。我们和范筑先讲统一战线,我们保持了独立自主作用,就表现在这些地方,我们有党直接掌握的武装和政权,并独立发展了我们党的组织,在这一点上我们并没有丧失立场。第十支队,张维翰任司令员,王幼平任政治部主任,实际上是政委。这个武装成分也好,有的是抗日学生,有的是农民,还有机枪营,这个武装是可靠的。后来编成新八旅。1938年春天,张经五、黎玉同志到山东过路经聊城,他带来了毛主席给范筑先的亲笔信,而且带来了一批干部。山东省的高克亭同志也路过聊城。范筑先那个老头是很好的,依靠共产党,热爱青年,11月15号,聊城沦陷了,范筑先与城俱亡,壮烈殉国。最后几分钟,我们党为了帮助他并共商抗日大计,还派了姚第鸿、张郁光去他那里,也同范筑先一起牺牲了。范筑先牺牲以后,鲁西这个统战局面就不存在了,我们共产党就打出我们的旗子来了。此后,就由党直接领导的鲁西抗日游击战争了。当然原来与范筑先讲统战也是党领导的,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嘛。在这里我谈一下在同范筑先的统战局面下,并不是平静的,而是内外都充满着激烈斗争。国民党顽固势力以范筑先的参谋长王金祥为代表,他兼着一支队的司令,争取了三支队齐子修跟他跑,那是个二十九路军溃败下来的一个连长,鲁西的国民党顽固势力都猬集在他的幕下,跟我们搞摩擦,另外以范筑先的政训处(1938年改为政治部)为核心,实际上是我党的机关,坚持我们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发动群众抗战,到县里就形成了动委会与政训处之间的矛盾斗争,动委会是国民党控制,政训处则是我们。斗争激烈之处,譬如,莘县县长共产党员吕世隆同志就是被国民党杀害了。我们十一支队(冀丙南部)在鄄城也被国民党搞垮了。又如阳谷在“七-七”事变以后,1937年冬,建立了阳谷抗日政权,县长徐茂里不是共产党员,但政权是共产党领导的,科长一般都是共产党员,利用政权发动武装,由各乡摊派枪支,建立了四、五百人的县游击营。我们还掌握了公安武装,建立了县特务大队,这是党领导的武装,1938年阴历二月二,原来被范收编的土匪部队布永言部,调到城里整顿纪律,建立政治工作,他不受约束,哗变了,到朝城一带同大股土匪汇合之后,打进城来,特务大队副队长顾寿祯负伤,阳谷政权撤出来了,这时范筑先派部队准备打阳谷城,经和平谈判,第二次收编布永言部为第十九支队。从此以后,王金祥利用徐茂里失城之机,就撤换了徐茂里,换了国民党顽固分子张维庠。张上台后就组织动委会,封建势力、老拔贡张绍堂等,那些地主阶级的政治代表老学究,国民党反动分子刘剑高,国民党党棍熊纪明、朱梅等,均以刘剑高为代表,和我们摩擦。后来张维庠就改编抗日游击营为保安大队。排挤我们的干部。最后呆不下去了,由顾寿祯带领特务大队和保安大队的可靠分子拉到第十支队去了,从此阳谷政权就变成国民党的了。

    从1938年后,国民党来了后台。山东国民党省政府主席沈鸿烈进入了曹县,从曹县又到阳谷张秋镇一带,建立了鲁西行辕,主任是李树椿,韩复榘时的民政厅长,实际这是个顽固政权,专门来挖范筑先的墙角的,范筑先在前头抗战,李树椿在后头捣乱,拿金钱美女拉拢一个土匪司令韩春和。李树椿还煽动阳谷安乐镇附近的丁家庄的刘青岚兄弟俩,建立反动会道门“忠孝团”红枪会,专门与范筑先的人做对。范的人路过就要铡掉。后来范筑先被逼急了,派武装打垮了“忠孝团”,收复了安乐镇,这才算去了心腹之患。但其残部后来仍跑到朱庄伪据点里去了。

    另外,沈鸿烈在抗战初期还建立有巡回宣传队,一些抗日救亡的大学生跑进去不少,其中有不少是共产党员。这里边有周持衡、邹鲁风、陈大羽、王桂荣(女)、金淳(女)、巩俊民、王漫(女)都是共产党员。后来被排挤出来了。那时国民党部队里,有我们的党员。像十军团石友三政训处也有我们的人,如到冀鲁豫来的吴亚南、鲁可南、方志西、陈亚颀等女同志,都是从十军团被排挤出来的。这就是说,当时的形势确实是前门拒虎,后门打狼。前头打鬼子,后头反摩擦。那时在原冀鲁豫,我们党打人了丁树本部建立了第四支队,在湖西区我们打进了冯子固部,并且掌握了胡团,后来一摩擦又被排挤出来了。

    鲁西北特委机关在聊城失守的前夜,由我带领搬到冠县城里南街来了。到了冠县以后,我们又合并了几个部队,建立了先遣纵队。这时候为了纪念范筑先,十支队也改称筑先纵队。先遣纵队的司令员是李聚奎,王幼平又到先遣纵队做政治部主任,袁仲贤就留在十支队了,他是个老红军干部。直到1939年1月间,在北馆陶召开了党的活动分子会议,由张霖之同志传达了党的六届六中全会精神,论抗日战争的新阶段,同时建立了鲁西区党委,区党委书记是张霖之同志,组织部长是从冀南那边调过来的赵镩同志,这个同志很好,1940年调到山东去,任鲁中南区党委书记,被敌人活埋了。秘书长赵伊坪、宣传部长朱则民,最近我来这里开会以前,44年没见过面的朱则民同志又在贵阳见面了。民运部长是徐运北。区党委未建立以前,鲁北特委不归山东领导,归当时的冀鲁豫边区领导。当时的冀鲁豫边区党委是以南官为中心,我们鲁西党组织就是归南官这个冀鲁豫区党委领导的,书记是李菁玉,组织部长于光汉,宣传部长马国瑞,归他们领导。1939年初建立鲁西区党委后,不久就决定迁到太肥山区,同泰西特委和六支队会师,当区党委路过茌平北部琉璃寺时,遇到了敌人包围扫荡,秘书长赵伊坪同志牺牲,还有油印员白仪也牺牲了。进入泰肥山区以后,鲁西区党委就归山东分局领导,我们就跟冀南分开了。山东分局当时书记是郭洪涛,他也是1938年初同张经五他们一块过来的。张经五是司令员。1939年夏天,徐向前、朱瑞去山东路过鲁西,到达区党委。在这以前,泰西地区发生了有名的陆房战斗,陆房战斗后区党委正在召开扩大会议,主要是讨论建立泰西抗日根据地问题,实际是讨论建立鲁西抗日根据地问题。朱和徐分别向会议作了两个报告,朱瑞做了统一战线报告,徐向前做了个游击战术报告,随后他们就去山东了。朱瑞到了山东以后,就领导山东分局的工作,他是山东分局书记。到1940年,山东派了一个检查工作的组织,带队的是分局组织部副部长李林同志,还有作青年工作的陈放同志。朱瑞到山东分局以后,曾经作过一个报告,叫《从国际到山东》,我们下边都学这个样子,一讲话就是《从国际到××》。到了1941年6月底,原冀鲁豫区党委,就是小冀鲁豫区党委,同鲁西区党委合并,就变成冀鲁豫区党委了。这中间有个专题,就是同范筑先统战时期的工作。对这一段工作的评价,应当怎样看法,有的说完全正确,有的说受了王明右倾投降主义路线的影响,应该把党的旗帜公开出来,为什么要依靠范筑先呢?但我认为这个意见是错误的。当时在全国,我们的红军不也是改编成八路军了吗?脱离开当时的历史条件那是不行的。团结和支持范筑先抗战到底,对于团结鲁西各阶层人民抗日是有利的,统一战线是党的三大法宝之一,不在于同范筑先讲统一战线而在于同范筑先讲统战时,是否保持了党的独立自主作用,当时我们在统战的局势下加紧党的建设,一有机会就抓政权,建立党直接统率的武装。因此说,我们是保持了党的独立自主作用,鲁西党组织所坚持的路线、方针、政策是正确的。当然在宣传工作上,也无不受到王明右倾投降主义路线的影响,如在墙上也书写有“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一切经过统一战线”的标语口号,这只是形式看问题,应当看实质性的问题。

    再谈谈直南,原来的小冀鲁豫区,原来分属三个地区,直南、豫北和鲁西南。这就是大名以南和豫北一部分,滑县、濮阳、东明、长垣、清丰、南乐、内黄,还有鲁西南的几个县。再早的直南特委书记是刘大风、王从吾,从吾同志后来他是作为七大代表,1940年跟运北同志一起到延安去了。以后谁做这个地方的书记呀?有张增敬同志、朱则民同志等。在直南特委期间还出过一个大叛徒,当时的组织部长吴兰田,他叛变投敌以后,在滑县道口据点内,对于我们直南党的破坏很严重,成批地杀害共产党员和农民积极分子,当时就有个县委书记被他钉在城门上,一直摧残致死。1940年,又把直南、豫北和鲁西南一部分合并为原冀鲁豫区党委,张玺同志任区党委书记,杨得志任司令员,崔田民任政委。至1941年6月底就同鲁西区合并为冀鲁豫区党委了。

    湖西特委的前身我不清楚,听说建立过苏鲁豫皖特委五县联办,还有郓城中心县委也领导过金乡等县工作,1939年在湖西发生了错误的肃托事件,1941年改为湖西地委,1942年3月就划归冀鲁豫区党委了,这就是三块地区在合并之前各自的历史概况。

    在这里,我顺便讲一下冀鲁豫合并之前的几件大事。首先是湖西地区自1939年9月就开始进行肃托,这完全是一桩错案。当时白子明区党委书记,被坏人利用,反革命肃了革命者。当时伤亡领导骨干指导员以上就有105人,共计300以上,损失太大了,其中有我的老战友翟子超同志,就是当时被错枪杀的。戴晓东、郭影秋、郝中士这些人都是在罗荣桓的“刀下留人”的情况下留下来的。对于湖西的肃托中央已经作了结论,并对主要负责人进行了处分,但对于结论现在仍有许多人对于“扩大化”持有异议。受湖西肃托的影响鲁西也进行了肃托。那是在山东分局刘居英主持之下进行的。当时刘居英派高明宇来鲁西作特派员,凌驾于区党委之上,大搞严刑逼供,供在哪里,捉在哪里,甚至把思想意识问题都当作了政治问题加以肃清。譬如田兵,当时叫史涛(贵州省文化局副局长,现已离休),就是在区党委机关晚会上说了笑话,什么“坐着黑格尔,手拿考茨基,托洛茨基是兔子吃鸡”,就说他是托匪,立即把他抓了起来。此外,田兵同志还在反“扫荡”中被日本人逮捕两次,第一次被捕后,被军区后勤部设法保了出来;第二次被捕后,他在狱中发动监友夺枪越狱逃跑,得到军区的传令嘉奖。第一次从狱中逃出后恢复了党籍,第二次出狱才平了反。当田兵同志受委屈,在接受党的考验和审查的时候,仍能忠于党忠于人民,在敌营里夺枪越狱逃跑,这是很不容易的。当时公开枪毙的有毕睿夫、万开铎、涂士其、杨诚斋等,受到严刑拷打有个女同志叫樊策,现在还活着。还有杨冷、梁一凡被捕过,李剑非在逃,被暗杀的有金维、金淳两女同志,逃跑又抓回来枪杀的有王维一、刘加夫,先后共有几十人遭错肃。个别的已经平反了,大多数到现在还没有平反。所以这个问题,我建议山东省委能够对这一历史事件正式作出结论,对被害者予以平反和昭雪。其实张霖之、万晓唐同志生前均表示过鲁西的肃托是错误的。总的说来,鲁西、湖西肃托都受了康生的影响。

    其次,是鲁西区党委在1939年5月,在泰西召开了扩大会议,讨论建立泰西抗日根据地的问题。而后在8月1日,八路军打了梁山战斗,消灭敌人一个联队缴获三门大炮。我说这是创造鲁西抗日根据地的奠基礼,梁山战斗后敌人进行了报复扫荡。1939年9月间,在梁山水泊中召开了二、七地委联席会,会议由区党委主持,一一五师罗荣桓同志参加会议并讲了话。从此下决心创建鲁西抗日根据地。当时,对于敌后的形势和创建根据地的问题,党内有不同的意见,一种意见认为敌人回师敌后并由于我国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鲁西地区有先期进入相持阶段的可能,对于创建根据地有的认为在平原地区是不可能的;但以罗荣桓同志为代表的同志坚持认为鲁西是中国的一部分,由于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只能决定抗日战争的长期性、艰苦性和复杂性,而不能得出先期进入相持阶段的结论。对于鲁西根据地的建设,认为我们进行的战争是正义的,而敌人是非正义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由于战争的性质决定了我们有广大的人民群众作为靠山,平原地区没有大山,但可筑起“人山”,筑成人的钢铁长城。在军事上,总的从战略上讲,当然敌人是优势,但从战术上讲,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对敌人实行个别击破,则又是优势。同时冀鲁豫产粮食有饭吃,又是结合部,我们利用敌人的弱点可以钻空子。事实证明后一种意见是完全正确的。后来中央批发了一个文件指出,日寇为了对蒋介石实行诱降回师敌后,实际上起了政治别动队的作用,我国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只能决定战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艰苦性,而决不会先期进入相持阶段。

    1940年2月,鲁西区党委在范县钟蝈堆召开了扩大会议,贯彻中央关于巩固党的决定。

    1940年下半年湖西地区已改为地委,划归鲁西区党委,当时仍受山东分局的领导。1941年6月鲁西区和原冀鲁豫区合并为冀鲁豫区党委后,于1942年山东分局决定湖西地委划归冀鲁豫区党委,而冀鲁豫区党委也由山东分局划出归华北局领导。这时水东地区也归冀鲁豫区党委,我们还派出唐克威同志到水东地委任书记以加强领导,在路上和敌人遭遇,壮烈牺牲了。这时冀鲁豫区抗日根据地就大体上形成了。

    经过1941、1942年到1944年,冀南情况又严重了,地上的机关待不住了。一部分人转入地下坚持斗争。1944年5月间冀南区党委和冀鲁豫区党委合并,建立平原分局。这时候书记是黄敬,副书记宋任穷兼司令员,李菁玉、张霖之、张玺是副书记,行政上还是叫冀鲁豫,归晋冀鲁豫大区,军队上曹里怀、王宏坤都合过来了,分别任军区副司令员和政委。

    现在看来历史上有三个冀鲁豫,一个直南豫北区原冀鲁豫,也叫小冀鲁豫,1941年合并后,1942年又加上湖西,也叫冀鲁豫;到1944年五月以后是大冀鲁豫,包括冀南区。这个概念要搞清楚。我们现在整理的党史资料,不包括冀南区,只是冀鲁豫区党委这一时期的党史资料,从1941年6月起到1949年全国解放,冀鲁豫区党委撤销改为平原省委为止。

  在鲁西区与原冀鲁豫区合并之前,在行政上在各自地区还建立了行政公署,鲁西行署主任是肖华同志,副主任是段君毅同志(当时叫董君毅),原冀鲁豫行署主任是晃哲甫同志,副主任贾新斋是党外民主人士。

四、冀鲁豫的大事记要

    1941年6月,小冀鲁豫区同鲁西区合并为冀鲁豫区,在两区合并以前,敌人对小冀鲁豫就发动了残酷的“四•一二”大扫荡、两区合并之后的冀鲁豫区党委书记是张霖之,副书记是张玺,组织部长张玺兼任,后来刘晏春同志也做了一段组织部长,这时宣传部长就是张承先了。1939年冬我到运西地委,1941年夏又调回鲁西区党委宣传部任副部长,两区合并后我仍任宣传部副部长。秘书长开始是鞠华、李介人,后来是韩宁夫。

    1942年,湖西区党委划归冀鲁豫,这时潘复生任副书记。整个冀鲁豫区就包括鲁西区党委,湖西区党委,原冀鲁豫区党委。

    是年秋又发生了“九-二七”大扫荡,敌人动员了几万人,实行铁壁合围,分迸合击。这一次就是流篦扫荡,妄图扑灭我领导机关。敌人进入范县地区,当时,我中心区是颜村铺,于是敌人就扑向颜村铺一带。事前我们闻讯就准备粉碎扫荡。这一次我随区党委机关同杨得志司令员在一起掩护直属机关突围,他带着一个连的兵力,掩护千把人的机关。那时候有一条经验,越是敌人分进合击,越要等敌人走到跟前再决定分路突围,否则就走到敌人窝里去了。敌人16路进攻,我们就32路突围,敌人32路,我们就64路突围,在敌人分进合击的空隙里,我们钻进黄河大堤以内一个叫史家楼的干坑里,那时候杨司令正在堤上观望,谁也不准打枪,不准露头,等敌人跑过去了,我们就跑步过黄河,那个黄河是干的。在黄河边一个叫甘草蝈堆的地方隐蔽了一天,我们就跑到敌人屁股上去了。在敌人屁股上,我们愿意咬他哪里就咬哪里,一夜之间就到了菏泽境内。这一带是柿子园,我们就开始吃柿子了,这叫于“九•二七”大扫荡。在这之前还有南清观扫荡,还有苏村战斗。

    1943年lo月12日又有一个大扫荡。那时我兼任报社社长,我带着报社机关头天晚上路过敌人据点附近,转移到沙区去了。白天在沙地里隐蔽,黑天进村,躲避敌人进村扫荡。

    1942年夏天,刘少奇同志从华中经冀鲁豫去延安,对冀鲁豫工作有所指示,至十月间北方局派黄敬同志来冀鲁豫任区党委书记,加强了党的领导。

    黄敬同志来冀鲁豫后,于1943年初在观城洪庙召开了全区党的高干会议,传达贯彻了党中央关于实行党的一元化领导的决定(即九-一决定),从此在冀鲁豫才真正地实现了党的统一领导。

    黄敬同志来冀鲁豫后1943年的对敌斗争形势极为严重,黄敬同志研究了敌人在军事上战线延长兵力分散的弱点,采取钻心战术,组织了一支劲旅,远途奔袭,直捣敌人心脏,打了八拱桥战斗,捣毁了孙良诚的司令部,迫使顽军收缩回去,从此打开了局面。

    1944年春,冀鲁豫已经没有大块地方可以办理党校了,特别是办理大规模的党校。区党委决定在太行山借地方办理党校。黄敬任校长、苏振华任副校长,张玺任教育长,校部设在林县临淇镇,沿漳河两岸分住几个大队,我是一大队支部副书记兼教育委员。这次整党是准备整人的,在康生的影响下,要整三种人:白色恐怖下失掉过组织关系和被捕过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中掉过队被俘过的;从蒋管区来的知识分子。整风一开始就学习陈伯达写的《评中国之命运》,划清共产党与国民党、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解放区与蒋管区的界限,一句话就是分清敌我界限。那是准备在党内抓特务、抓反革命的。在这之前,已经有个冀南三大队挨整过了,采取各种刑罚,严刑逼供,伤害了大批干部,搞乱了我们自己的阵营。后来宋任穷同志上山办理善后。我们学了一年,正要下手整时,中央通知停止,挽救了我们没有挨整。那么学习了一年,究竟解决了什么问题呢?结论是解决了四个字的思想问题:一是撑劲思想,二是沾光思想。撑劲思想就是地位观念,沾光思想就是个人主义,占小便宜。我们回来以后就遇上冀鲁豫的民主民生运动,我们就在滑县高平搞复查,当时从山上下来的干部和在家的领导对于运动的认识不一致,在家的人认为成绩是主要的,我们则认为错误是严重的。应该是成绩是主要的,错误是次要的。

    1944年我们上山之后,下半年黄敬同志为了准备土地改革,召开了士绅名流座谈会议,准备采取对上麻痹,对下开刀的办法进行土改,企图“以其治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以孔孟之道治信奉孔孟之道的人,他苦思积虑,引经据典,做了长篇报告,讲了三个字,即信、诚、敬。地主阶级哪能受麻痹呢?他们的代表致答词时,开始把黄敬捧上了天,他们也在麻痹黄敬。黄敬这时就发觉了,在自己的本子上写道:“抬得高,摔得重”。最后这位代表建议黄政委把三个字的顺序颠倒一下,把诚字放在第一位,这就是说你黄政委对我们是不诚恳的。这是一次唇枪舌剑的斗争。这次会上,黄敬就病倒了。冬天黄敬去延安后,就是宋任穷代理书记了。

    1944年冀鲁豫区全面搞了民主民生运动,反贪污、反恶霸。搞民主斗争,接着搞减租减息,开始在滑县落寨搞的。那时搞雇、佃、贫运动。在运动中群众确实得了些实惠。把地主的威风也打击了一下。发动群众是有效的,群众一经发动之后接着妇女剪发、放足、办识字班。文艺活动都开展起来了,那时农村非常活跃。当然也有极左,对地主“打臭鸡蛋”,伤害中农等,但这是次要方面。

    1945年,“八•一五”日本投降,我们冀鲁豫的部队就去打开封。打了几天也没打进去,后来中央来了电报,不准打了,我们几年抗战积蓄的抗日力量,怎能消耗在开封城下呢?这正是蒋介石所希望的,毛主席真英明。我们从开封撤回来了。在归途中,李菁玉同志诗兴大发,说什么“北风吹得行人泪,且把开州当开封”。

    第二件事是冀鲁豫平原分局撤销,冀南可以回去了,宋任穷、李菁玉带着原班人马回冀南去了。留下的这边仍然叫冀鲁豫区党委,区党委书记开始是张玺同志,后来是潘复生同志。不久,我也到泰运地委(一、四地委合并)即六地委去做地委书记了。

    第三件事,大批干部出关去东北,保卫胜利果实。这批出关的有周持衡、吴亚南、邹鲁风、王伯瑾、白洁民、李恒生等大批干部。先出关,而后又支援天津一批,冀鲁豫是出干部的地方。日本投降后,国民党一面谈判,一面准备战争。到1946年,国民党撕毁协定,就打起来了,就开始解放战争了。同时在根据地内搞土地改革,发动群众,不分田,保家卫国保什么?一定要把保家卫国和,广大群众的切身利益联系起来。

    这时党中央发了“五四”指示,华北局在邯郸召开了土地会议,贯彻“五四”指示。华北局薄一波、王从吾同志都去了,区党委张霖之、张玺、潘复生和我,我们都去了。1946年全面展开土地改革了。刚开始都是正常的,开展诉苦、忆苦教育。到了后来,太行山说是学得冀鲁豫的,而冀鲁豫说是学得太行山的,拉“望蒋杆”,拉滑车摔地主,打击富农,破坏工商业,伤害中农,这就搞“左”了。特别是我们六地委,搞得更差了。开贫农祭祖大会和授权大会,把权交给了贫下中农,否定了党的领导,搞无政府主义,这是极“左”的错误。整个说来,成绩是主要的,农民分了田分了牛嘛!不然,一个县一个团地大参军是不可能的。1946年是土改热潮,1947年复查,后期端正政策,因为当时农村的阶级关系确实太紧张了。这时毛主席在晋绥日报编辑部发表过谈话,说:“这个弦拉得太紧了”。

    1947年7月我刘邓大军渡过黄河,由内线作战转为外线作战,这时毛主席发表了一篇《战局在变动中》,接着陈毅同志率领的三野部队也渡过黄河,我军渡河在黄河南岸很快地消灭了国民党九个半旅,冀鲁豫地方为了配合部队作战,建立了前线指挥部,由赵健民、徐运北和万里同志组成领导班子,后来韩哲一同志的支前指挥部也过河南去了。经过鲁西南战役不久,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区了,地方上也以张玺同志为首的组织大批干部随军进人大别山区。

    1947年冬至1948年春,冀鲁豫区进行整党,第一批在阳谷坡里开始的,这又是一件大事。开始潘复生作了一个报告,杀气腾腾,当时主要是在土改中,检查你的立场稳不稳。这一个报告就把郭少英吓疯了,高文甫后来也在整党中自杀了,这次整党六地委还请了贫农母亲参加党的会议,在整党中“自报公议”,执行党的纪律处分,结果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受到不同程度处分,后来一再压缩到百分之十七,上报中央了,但中央不但没有批反而很快地给纠正了。

    1949年3月我响应党的号召,随军南下,当时8个大队,一个地委一个大队,再加上直属机关。8个大队3960人,干部从区党委一直到县、区全套人马,党政军民学全部带着,舆论机关报纸、广播、书店都带着,那时我任宣传部长。那时南下的领导班子书记是徐运北同志,组织部长郭超,万里秘书长,我仍任宣传部长。自菏泽晁八寨誓师南下。到合肥3里又分出一支人马550人去接管南京、我们南下以后,冀鲁豫区党委就改为平原省委。省会也由菏泽迁往新乡了。

    编者注:申云浦同志时任中共贵州省顾委副主任、中共冀鲁豫边区党史工作组副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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