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磊落的一生——悼申云浦同志(文/李铎)

安乐北街 发表于2018-04-16 15:36:20

    马列主义真理唤起了无数正义的人走向了革命。在中国长期革命斗争中涌现了许多优秀的共产党员,申云浦同志就是其中之一。尤其在他身处逆境受尽侮辱的时期,仍辛勤为党工作,就更受到干部群众的尊敬和爱戴。

    申云浦同志因患肺心病长期医治无效于1991年5月13日零时15分在贵阳逝世,享年75岁。他1916年3月生于山东省阳谷县安乐镇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里。1932年在山东聊城师范求学时就投身革命,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立下了为祖国、为人民、为民族解放和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的志愿,在严酷的白色恐怖之下,不怕流血牺牲,积极的从事革命活动。这个时期山东省委连续遭到大破坏,大批共产党员被捕遇难,环境极为恶劣,而申云浦同志从未停止斗争,表现了共产党人的大无畏精神,曾历任山东聊城师范学校党组织负责人、山东鲁西北特委宣传部长、阳谷县安乐镇、阳谷县崇实小学、博平县还驾店小学、寿张县竹口小学党组织负责人。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中,深入发动群众,组织罢工,秘密扩大党的队伍,并参与党的外围组织,“中坚社”的领导,为发展壮大党的组织,开展对敌斗争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抗日战争时期,他积极响应中共中央的号召,高举团结抗日的旗帜,在国民党军队溃退、政府要员逃跑的混乱局面下,同鲁西北地区其他共产党员一起,挺身而出,站在抗日救国第一线,宣传群众、组织群众,开展抗日游击战争,开创抗日根据地,出生人死,浴血奋战,为建立抗日政权作出了突出成绩。他先后担任中共阳谷县委书记、鲁西北特委宣传部长、民运部长,运东地委书记和运西地委书记。1941年8月以后任鲁西地区党委宣传部副部长、鲁西北地委代理书记、平原分局党校一大队支部副书记兼教育委员、冀鲁豫平原分局宣传部副部长、冀鲁豫区党委宣传部副部长、部长。由于他多次担任党的宣传部的领导工作,加上他具有善于宣传、鼓动的才能,在宣传、新闻、文化艺术、教育工作战线上,揭露敌人的暴行和反动本质、宣传动员群众参军参战和建设抗日根据地,为夺取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

    解放战争时期,他曾任泰运地委、聊城地委书记、冀鲁豫区党委宣传部长兼《冀鲁豫日报社》社长。当时冀鲁豫边区是国民党军队重点进攻,和我军作战的主要战场之一,云浦同志在领导组织群众“一手拿枪、一手分田”,参军支前等方面作出了极大的努力。当时土地改革中出现了侵犯中农利益等“左”的错误,他很注意纠偏,端正党的政策,记得1948年夏我在《冀鲁豫日报社》任记者时,写过一篇范县樱桃园在土改复查中落实中农政策的报导,曾受过他的表扬。由于1948年初整党时有“左”的偏差,报社大批干部受了处分,且下放农村参加土改复查进行锻炼,《冀鲁豫日报》改出小报,虽两个月后经过复议,纠正了“左”的错误,又恢复了大报,但一些干部心情仍不很愉快,这时申云浦同志经常去报社做思想工作,尤其对我们这一伙记者、编辑特别热情,整党中由于极“左”带来的消极因素也逐渐消除了。

    1949年初遵照党中央抽调干部随军南下的决定,在冀鲁豫区党委领导下、申云浦同志和徐运北、万里、郭超、傅家选等同志组织了冀鲁豫南下支队、干部约四千人,3月自菏泽出发随军南下,云浦同志任支队政治部主任。实际上支队的领导机关就是南下区党委机关,当时我调在区党委宣传部任宣传干事,处长鲁风翔、部长申云浦共三人。渡江后,五月初在江西上饶成立赣东北区党委时,因鲁风翔同志在行军到安徽合肥时调往南京参加接管,又调来刘钊同志任宣传处长,由于刘钊同志去负责灵溪干校的工作,宣传部的工作都是云浦同志直接处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手。那时区党委领导同志和机关人数是很少的,书记徐运北,组织部长郭超、宣传部长申云浦三位领导同志,办公室主任郭少川、副主任何千里,后又调来褚振民同志,组织部正副处长朱涛、连治洁同志,后调来高洪杰同志任组织干事。其余就是总务科和警卫班了。共计五十人左右。由于机关精干,很多事都是徐、郭、申三位领导同志亲自动手。当时在赣东北的工作是紧张的,四月底、五月初就展开接管,建立了景德镇、都阳、上饶、贵溪四个地委及县、区、乡的党、政、军民机构,并展开了安定社会秩序,剿匪、征粮支前等工作。七月,党中央决定冀鲁豫到赣东北的全套班子随五兵团西进接管贵州。江西省委负责人邵式平、方志纯同志到上饶后,区党委遂将赣东北的交接工作作了安排,各地委也向江西省委派来的各级班子进行了交接。八月大部干部集中上饶动员西进。本来在北方土生土长的人到了南方有一个气候、饮食、语言、习惯的适应过程,由于革命的热情这个过程大大地缩短了。正当各级干部在赣东北紧张工作之时,突然接到西进贵州的命令,个别干部思想动摇,甚至发生了逃跑现象。这时区党委领导同志分工由云浦同志直接向干部作报告,作西进的思想动员。当时因无扩音器,只好分批进行,区党委机关干部分到各县做思想工作。因我和内黄县的干部熟悉就分到内黄干部中队。这时云浦同志天天作报告,嗓子都讲哑了,由于他善于做宣传鼓动工作,经过他的动员和各级组织的分别动员之后,思想有了提高,三千六百多北方干部(在安徽合肥时调南京四百多干部)和当地吸收的近千名青年学生,雄赳赳、气昂昂地于九月间走上了西进的征途。这时申云浦同志为西进贵州干部支队的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政委是徐运北同志。

    在西进途中,根据贵州的行政区划就作了接管的分工。五兵团根据中央战斗队变工作队的指示,抽了大批干部到地方工作,随着贵州全境的迅速解放,顺利地完成了接管工作。1949年11月贵州省委建立,省委书记由五兵团政委苏振华同志兼任,省主席由五兵团司令员杨勇同志兼任,省委副书记是徐运北同志,组织部长是郭超同志,宣传部长由五兵团政治部主任王辉球同志兼任,申云浦同志任宣传部副部长,还有省政府副主席陈曾固同志,这是解放初期主持全省工作的主要领导同志,实际上杨、王无暇管地方工作,地方工作主要是苏、徐、陈、申、郭分工负责。当时,申云浦同志的工作是很忙的,他除参加全省重大决策的制订、还兼教育厅长,宣传部所管的宣传、教育、新闻、出版、广播、文艺都由他负责,加上宣传部的处长刘钊同志去平坝县兼任书记,宣传部所领导的各个方面都由他直接处理,甚至一些重要社论都由他亲自写,我作为宣传干事只是在他指示下作些具体工作。1951年秋刘钊同志自平坝县回来,我调到盘县参加土改,后留下任县委书记,就离开了宣传部,这时宣传部又增加了一些同志。1952年后申云浦同志又加重了任务、担任省委副书记、副省长、省政协主席的职务。1953年我在兴义地委任宣传部长时,因搞合作化运动去省委开会,知道他的工作更加辛苦。自1949年5月至1951年10月,和云浦同志朝夕相处的两年多时间里,对我的教育是很大的,尤其他那平易近人、光明磊落、爱憎分明、思维敏捷、口若悬河、诲人不倦、宽厚待人、关心同志的品德和作风,给了我深刻难忘的印象。很可惜!因工作的需要我离开了他的直接领导。1954年我转工作到云南后就没有联系了,1955年听说云浦同志被整下放农场的消息,心中甚为惋惜,和对云浦同志熟悉的同志交谈起来,都甚为不平。一位风华正茂、精力充沛,对党忠心耿耿的领导同志,失去了应有的工作条件,为什么?实可谓“煮豆燃豆萁”了。

    后来知道,云浦同志在贵州安顺山京农场表现很好。正如战国时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孟轲所说:“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云浦同志不愧为一位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

    1955年国庆节前三天下午,云浦同志作为省农业厅山京农场的副场长去山京报到,迎接他的是场长王占英和一些干部、工人同志。云浦同志除带着随身的行李外,就是一个沉甸甸的装着马列主义书籍和毛主席著作的铁皮箱子。这时正逢秋季大忙,全场近万亩水稻喜获丰收。两百名工人和刚参加工作的六十名大专毕业生,每天都紧张地进行收割,申云浦抖擞精神,和职工一起坚持劳动,在劳动中同工人有说有笑,平易近人。场长王占英是一位经过战争洗礼,具有忠诚、勤恳、品质朴实的青年干部,他为了照顾申的身体,每天下午上班时,不让别人通知申,申觉察后,更自觉的按时参加劳动。夜晚坚持读马列主义著作。

    勤劳、正直的工人和有文化有理想的青年干部们,在紧张的劳动中,在日常的生活中,迅速产生了共同的认识:申云浦这个副场长有才干、有理论、会走群众路线,在工作、生产和学习中又刻苦努力,真是可亲可敬。为此,农场党总支在申云浦工作三个月之后,向省委写了书面报告,建议撤销对申的处分。这个极为纯朴诚恳的建议未被接受。随后,党总支又决定,请申参加党总支委员会,共同开展党的工作。申也看到党总支认真执行党的政策,干部、工人勤劳、朴实、正直高贵的品德,使他深受感动。

    按照党总支的安排,申分工给工人上文化课,给干部上理论课。他发挥了自己在这方面的优势,把每次课都讲得通俗易懂、深入浅出、生动活泼,受到工人和干部的热烈欢迎,进而掀起全场性的学习热潮,在饭后休息时、田间小憩时、在申的住房内、人们都在谈文化,讲理论。而申自己则拜工人为师,认真地学习农业生产技术,诸如,水稻的育秧、栽培、合理施肥、防治病虫害;烤烟的育苗、移栽、采摘、烘烤、分级扎把;果树的嫁接、喷药、修剪等等他都学会了。在农场,他和工人干部生活在一起、劳动在一起、学习在一起、心里想在一起,出现了全场干部工人共同努力促生产的新气象。

    申云浦同志不仅关心本场职工的工作、学习和生活,还关心场周围农民的生产和生活,1956年春耕打田时,旱情严重,农场内水利灌溉设施只能保证部分稻田用水,大部分稻田缺水打田。一天,正当农场放水灌田时,附近一个农民扒开场内放水干渠,把水引到生产队田里,被场里工人抓住,申知道后,立即向场内职工进行教育,不能只顾本场,要关心附近农民的生产困难,并派人与区政府联系,和管水职工共同商量加强灌溉管理,实行轮流供水办法,兼顾了农场和农民利益,从而增强了工人和农民的团结。同年深秋一天,从几十里外跑来一位农民到农场医务室,说他妻子难产,情况十分危急,请求医生出诊,医生是内科医生,不肯出诊,申得讯后,立即找医生谈话,严肃指出:“人命关天,怎能见死不救,何况我们是国家干部,人民的勤务员。你是医生,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是医生的天职。现在这位农民打老远找上门来求我们,难道可以置之不理,再说你没有见到病人,不知症状,怎么能说不行呢?事不宜迟,你马上出发,有什么意见回来再说。”一席话,医生心悦诚服、立即收拾药箱出发。为了稳妥,申又决定派一名女护士和一名工人护送。结果由于医生及时赶到进行抢救,产妇和婴儿都转危为安。此后申给医务室规定:凡是群众因家中危急病人来求出诊,不能推辞延误,风雨无阻。几年内,医生热情为周围群众治愈了许多病人,挽救了许多垂危的生命。还有一次,一位农民偷了农场的红薯,被农场工人抓住送到场部,申同这位农民谈话后,深知他家中生活困难,为解决一时之饥饿不得已才“行盗”的。申不给予处罚,并且送他一筐红薯,鼓励他回家好好生产,事情传开,许多农民深受感动。

    密切联系群众是云浦同志的优良品德。山京农场职工无不钦佩他惊人的记忆力。他到农场不久,很快就认识了每个职工,每当与职工见面时,毫不思索地能迅速、准确无误地喊出对方的名字。他与附近村庄的农民也很熟悉,能喊出不少人的名字。原因是他心里装着群众,时刻关心和爱护群众,不仅关心群众的生活,还关心群众的进步,他经常向职工进行形势教育,提高其政治觉悟,组织才干、工作能力,乃至语言文字的表达能力。每当夜幕降临,农场职工经常不断地去他的房间,在一灯如豆的亮光下,促膝谈心,格外亲切,谈论的内容不拘一格,从马列主义、国际形势,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著作、巴甫洛夫、米丘林的学说到职工的思想情绪,无话不说。

    他身为领导,生活上从不特殊,始终以一个普通劳动者的身份与职工同吃同住同劳动。他到农场的第二天,便步行到各生产队了解情况。他患足疾时,仍忍受痛苦,以很大的毅力克服困难,到生产队去。有一天,下着瓢泼大雨,他的衣裳都湿透了还去检查积肥。他经常早起背着粪筐,从场部出发到银子山边走边检查。至今他身体力行的事迹,在职工中还念念不忘。逢年过节,他坚守岗位,公而忘私,从不回家。

    1956年底,王占英同志调省农业厅土地水利局任局长,申云浦同志改任场长。在他领导下,山京农场前进很快,1957年,场内畜牧场荣获全国农业系统先进单位称号,多次在全省农场工作会议上介绍思想政治工作和经营管理的经验,成为贵州省农垦战线上一面红旗。1958年8月,申云浦同志奉命告别山京农场时,全场职工和家属及附近许多农民热情相送,不少人流下了惜别的眼泪,有的送南瓜、有的送小豆,有的送葵花子表达心意。他更是激动不已,感谢职工和农民群众的情谊,怀念肝胆相照的岁月。

    雄鹰在狂风中翱翔,海燕在浪涛上飞舞,红梅在霜雪间争艳,共产党员在逆境中才露本色。当含冤受到不公正待遇时,可见革命信念、意志升华的感人情景。申云浦同志于33年前,在山京农场工作的3年,正显示了他勇度逆境生活的气概,正显示了他共产主义理想和信念升华的情景。

    1958年8月至1979年,他先后在八大厂筹建处、电缆厂、贵阳矿山机械厂、省机械工业厅,贵州工学院任职。在此期间,他虽蒙冤受屈,但他一如既往,襟怀坦荡、仍以党和人民的事业为重,以坚强的毅力,积极为党工作。尤其在动乱年代,他受尽了毁谤和折磨,仍不改其积极、乐观、豪放的品性,忍辱负重,深入调查研究,密切联系群众,关心群众疾苦,出色地做好了本职工作。

    历史无情,能公正无私的鉴别真伪虚实,千秋功罪。当时间前进24年之后,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正确路线的照耀下,贵州省委于1979年元月,对申云浦同志所受处分的根据,进行了认真细致的复查,复查结果,原定的三条错误均不存在,全部否定。遂经中央批准彻底平反。

    申云浦同志所受的冤枉虽水落石出,但已两鬓苍苍,他重新担任了省的领导职务之后,雄心不减当年,积极贯彻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拨乱反正,为加速贵州省的政治经济文化建设,做出了显著成绩。

    1983年以后及云浦同志患病期间,我曾数次到贵阳市看望他。又因我参加编写冀鲁豫边区党史大事记的关系多次和他接触。在此期间,他虽退居二线,担任省顾委的领导工作,仍积极的发挥余热为党的事业不遗余力的工作。如在他担任冀鲁豫党史工作组副组长期间,对大事记的编写稿、和文艺组的建立和创作等均作出了很重要的贡献。又如他对贵州的文史工作曾给予了很大的支持。还参与创办了老年大学、红学会、老年书画协会等工作。

    当今年5月18日下午收到云浦同志逝世的噩耗电报后,我立即由昆明奔丧贵阳,目睹与云浦同志遗体告别的情景,使我十分感动。向云浦同志家里灵堂告别的人群,好几天络绎不不断。5月20日遗体告别厅自上午9时至下午5时才结束。灵堂的墙上贴满了挽联和赞诗,有许多挽诗无处贴就堆放了几大堆。在遗体告别期间国家领导人万里、宋仁穷、田纪云、杨得志、段君毅送了花圈,全国各地发来唁函、唁电和送花圈的团体单位175个。全国各地生前友好发来唁函、唁电和送花圈的有567人。不少同志告诉我,对云浦同志自发性的悼念情景,在贵阳还是空前的。使我想到,一个人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为推动社会进步,促进文化的发达,作出了一定贡献,人们是不会忘记的,当他与世长辞后,人们很自然的要寄予哀思,这种哀思会变成推动社会前进的力量。

    申云浦同志的爱人张莹同志,是一位饱经风霜,意志坚强,头脑清醒、通情达理的共产党员。在办理丧事期间,她虽身体瘦弱苍老,心情悲痛欲绝,面对子女的痛哭,亲友的哀悼慰问,对治丧的安排等等,处理得井井有条,合理适度,这也和云浦同志长期相处,互相熏陶有关。5月19日上午我和张莹同志相见痛泣之后,她提出由我给山京农场为云浦同志立的纪念碑上写碑文,我当然义不容辞,随后和宋筱蓬同志作了商议,又和吴振全、侯存明、樊黎明同志作了具体商议,议定,根据治丧办公室公布的资料缩写一生平,再根据云浦同志的经历和品德写一祭文。为使内容切实,在遗体告别前后,我和山京农场的负责同志进行了两次座谈。内容和格式征得张莹同志及子女同意后,我返回昆明起草,草稿经过汪德荣、吴振全、侯存明等同志修改后成文,现将祭文抄录如下:

申云浦同志永垂不朽

    浩浩正气,响遏行云,芳馨远播,风范长存。申公云浦,英髦秀达,气宇轩豁,豪情任侠。幼读马列之书,遂以天下为己任。抗倭寇于冀鲁,战蒋帮于平原。率干南下赣东,挥戈西进黔山。为建设贵州,造福人民,殚精竭智,呕心沥血,申公伟绩共鉴。五十年代中期,不幸无端受祸,谪降山京。吾公居逆境而不怠,安之若素;处患难而不忧,大义凛然,行三同与职工甘苦相伴;睦场邻对群众雪里送炭。七十年代末,冤平复出,英姿不减当年,宏图大展金秋。惜病魔缠身,一朝辞世,黔山震恸。申公德硕才高,爱憎分明,对歪风邪气如疾风怒雨;遏老弱妇孺若霁月光风,口碑载道,思念良殷,山京旧友,抚遗泽而伤怀,立此石寄哀思。

安顺山京农场生前友好

一九九一年十月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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