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攻坚全胜 救护梯配周全
济南城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蒋介石一直把济南视为仅次于京、津、徐的战略要地。济南城内因有72泉，而冠以“泉城”之美称。济南市区分为外城、内城和商埠，北临黄河，南依泰山，东西两面较为开阔。
济南位于津浦、胶济两铁路的交会点，是一座省会城市，城市与北平和南京各距千里，是敌残存于山东腹地的惟一坚固堡垒，济南失守对蒋介石大本营，将造成极大威胁。
1948年秋，华东野战军在1947年取得的胶河、胶济东段、莱阳等战役的胜利，以及1948年3月的胶济西段、4月的胶济中段和5至7月的津浦沿线的战役的胜利之后，济南与外界联系早已隔绝，物资补给全依赖空运。山东地区出现了有利于华东野战军内外线兵团能够集中作战的形势。为此，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决定华东野战军集中全力发起济南战役。
济南战役是解放战争时期，我军大规模围歼敌军主力，解放敌人重兵设防大城市的开始，是我军一个关键而伟大胜利创举，是我军全歼速决的攻坚战典范。攻克济南，将揭开了人民解放军与国民党军队进行战略决战、大规模围歼敌军夺取大城市的序幕。
战役发起前，济南守敌共有3个师9个正规旅和5个保安旅，连同特种部队共约11万人，大部分为王耀武嫡系，虽然士气低落，但依托坚固工事进行防御，仍有较强的战斗力。守敌防御作战方针是：加强要点特别是张庄机场和城区的守备，并保留较大的预备队，以支援外围据点防守，企图消耗我军力量于外围，达到固守待援之目的。其具体部署是：以北起洛口镇南至马鞍山一线为分界线，分为东西两个守备区。以整编第九十六军军长吴化文指挥的整编第八十四、第二师和独立旅、保安第三旅、保安第八旅及青年教导总队等兵力，担任西守备区防御；以整编第七十三师师长曹振铎指挥的该师及保安第六旅等兵力，担任东守备区防御；以第十九旅、第五十七旅及即将空运到济南的整编第七十四师为总预备队。敌整个防御阵地由外围防御地带与基本防御地带构成，在日伪军原有工事的基础上，筑成支撑点式的永备和半永备型的城市防御体系。王耀武自恃工事坚固，认为外围至少能守半个月，市区至少能守1个月。
8月31日，华东野战军前委召开扩大会议，传达了毛泽东和军委的一系列指示，周密地分析了敌我态势，并对战役指导思想、兵力使用和保障工作进行了充分的讨论，根据“攻城打援分工协作”的战役方针和情况判断，定下了既攻克济南又歼灭援敌一部的战役决心。战役部署是：一、以第三、第九、第十、十三纵队及鲁中南纵队主力(4个团)、渤海纵队，配属特纵炮兵第一团(欠1个营)、炮兵第三团(欠二连)、工兵团、坦克分队(4辆坦克)，以约14万人担任攻城任务。另以两广纵队、冀鲁豫军区武装一部、渤海军区武装及华东野战军司令部警卫团(共13个步兵团)担任攻歼长清、齐河、洛口等敌外围据点的任务。攻城集团由司令员许世友、政治委员谭震林、副司令员王建安统一指挥。主攻方向置于西面，以求首先夺取机场，断敌空援。二、以约18万人组成阻援、打援兵团，由野战军司令部直接指挥。三、以胶东军区所属部队监视青岛之敌，阻击该敌可能的西援和北犯；以苏北兵团之第十一纵队及苏北、江淮、豫皖苏、冀鲁豫、鲁中南等军区地方武装，分别袭击徐州机场，破坏津浦、陇海铁路以迟滞徐州之敌北援。此外，各级地方部队和民兵，积极向当面之敌逼进，牵制敌人，加强警戒，搞好支前，维护交通，以配合济南作战和保障后方安全。
临战前，“打进济南府，活捉王耀武”的口号，激励了全体指战员求战情绪，并将其化作实际行动。9月 15日正值中秋节前夜，此时晧月当空，我军东西攻城部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同时向济南外围敌阵地发起猛烈进攻，炮声隆隆震撼了夜空，硝烟与火光在敌据点上空笼罩和闪烁。遵照纵队命令，我团在师编成内从莱芜地区出发，经两夜行军，于17日凌晨抵达城南中宫地区，隐蔽集结待命。19日上午，高锐师长率我团曹国平团长和参谋人员，前出到甲坡山西侧高地，察看商埠以西、以南地形，现场研究部署攻击商埠的战斗行动。
19日16时，吴化文于当晚举行战场起义，将于晚20时交出阵地。根据兵团首长命令，高锐师长按我团、一一一团、一0九团的序列。我团为第一梯队，沿坟庄、龙窝、辛庄方向侦察前进，第一一一团为第二梯队，在我团后跟进，第一0九团为预备队，师指挥所紧跟我团前进。20时左右，我前卫二营发现了敌人的部队正向商埠撤退，团首长即令二营尖兵班伪装成敌军，混入敌队列跟进。21时左右，四连尾随敌山炮抵达辛庄东侧卡子门（编号为8号门）时被敌人发现，于是发起突击，造成部分人员伤亡。我团继续组织攻击，但遭敌人火力封锁，进展缓慢。20日凌晨，团停止进攻，巩固辛庄阵地，防敌反击，查明当面敌情，作好重新攻击8号卡子门的准备。当得知附近有一座敌人的军械库，三营教导员王文便带领七连偷摸上去，迅速消灭了守敌，并缴获了大批军械，使全师武器弹药得到补充。
到20日9时，纵队命令：今晚攻击商埠。18时，攻城战斗开始。我团在发起攻击后，由于火力组织不严密，爆破未成功，冲击分队遭敌侧射火力阻击，无法前进。第一0九团突破成功后，继续扩大巩固突破口，并沿经七路向纵深发展进攻。我团主力奉师命令，从第一0九团打开的突破口进入，沿围墙向东进攻，从侧后攻击8号卡子门守敌。左邻兄弟部队也从这个口子进入商埠。此时此刻，敌人指挥机关尚未弄清情况，来不及组织火力封锁，我军较顺利进入商埠。
进入商埠后，战斗发展很快。我团三营进入突破口后，迅速沿墙内迂回到8号卡子门侧后，消灭了守门敌人，接应二营进入商埠。
从西向东横贯商埠的战斗，于21时结束。三营为前锋，沿街道两侧敌人未设防的房院、空地，运用穿插迂回战术消灭了扼守十字路口的敌人，楔入外城的杆石桥附近，迫近了永绥门南侧。一一一团进入商埠后，于拂晓前进抵杆石桥北侧，从北面逼近了永绥门，该团二营与兄弟部队一起围攻省立医院守敌，歼敌一个团俘敌1000余人。经过一夜的商埠战斗，我师沿经七路向东贯通了约四公里纵深的商埠南区。
从上级通报得知，肃清全部商埠守敌的战斗尚未结束。攻击外城的战斗，须待上级的统一部署。由于我师部队于21日拂晓占领了永绥门外的阵地后停止待命，而商埠中部的敌人尚在抵抗友军的进攻，因而守外城的敌人，除以迫击炮、机关枪火力不断袭击我前沿部队，还从永绥门出来反击。21日10时左右，敌人约一个连的兵力，在城墙火力支援下，让抓来的居民在前头掩护着，前出到杆石桥西头，向沿街房屋纵火。我团三营营长刘坤为保护群众，打击敌人，遂令部队隐蔽在房屋内，把被敌人强迫走在前头的群众让过来，然后从街两侧突然开火，将敌人大部消灭，保护了群众。但在我开火前，敌人利用接近房屋的时机，纵火烧房。三营指战员一面战斗一面救火，既消灭了敌人又扑灭了大火，赢得了受害群众的一致拥护。
22日晚，我三营在营长刘坤和教导员王文的指挥下，迅速进入趵突泉逼近坤顺门。23日拂晓发现敌精锐部队——王耀武“青年教导总队”，正从齐鲁大学向内城撤退，刘坤立即率领七连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出敌不意奇袭拦截，我少数人员轻伤，七连卫生员就在此次战斗火线救护中中弹牺牲，本次战斗我团三营俘敌1000余人。
23日天明之时，我团全部进到趵突泉附近，兵锋直指内城坤顺门。
攻打内城的战斗，我师接到从坤顺门方向突破的任务，即进行了地形察看，选择突破点和攻击阵地的位置，确定攻击部署，研究攻击方案，组织火力，以及战斗动员，干部调整补充和弹药卫勤保障等准备后，战斗于18时开始。
我团方向，一营为第一梯队突击营，二、三营分别为二、三梯队。一营按原计划用迫击炮平射城门，但由于射击阵地没选好，未给敌人造成多大威胁。而我炮火停止时，敌人对我攻击阵地进行了炮火反击。一营的机枪阵地被炮击中，引起燃烧，被迫撤出原来阵地，重新选择发射阵地，战斗开始时间被延迟。随后担任爆破开路任务的二连，爆破手还未冲到敌碉堡前沿即遭敌炮火杀伤，连长负伤，先头班七班大部伤亡，先头排二、三排伤亡也很大，各排长都牺牲了。连里只剩下一个刚到任的副指导员曹焕喜临时指挥。
虽然坤顺门突破战斗开局不顺利，但我指战员并未灰心丧气，而是越战越勇敢打敢拼。21时，一营在重新组织机枪火力和收拢二连队伍后，又开始组织爆破。二连副指导员曹焕喜一人担起了连、排、班长指挥职责，他在集合全连剩余人员后动员说道：“连排长都阵亡了，我们一定要坚决完成任务，剩下1个人也要坚持到底”。随后，他重新观察地形，组织爆破。三排当时只剩下八班和1个机枪班，曹焕喜命令机枪班班长组织火力掩护，曹焕喜自带八班到护城河壕边，指挥他们暴破。八班战士曲云凡1个人连续送了7包炸药，冲到半路受伤了，仍然冲在前面，坚持不下火线。接近城门口时，解放战士李大荣、罗思德在副班长高利富冲锋枪掩护下，各送上5包炸药，把城门外的障碍物和火力点彻底拔除了。接着，两人又各带上2包炸药在城门洞的堵塞物上炸开1个小洞。此时，曹焕喜派通信员向营长报告战况，通信员却误传成城门已炸开。正在营指挥所待命的一连长王发奎请求出战，营长遂令一连发起冲击。一连立刻发起勇猛冲击，喊杀声大作，但冲到城门口时，战士们发现城门炸开了只能钻进1个人大小的小洞口，一钻进去便被打掉。于是只好架云梯登城，但梯子长度又不够，只及城墙的一半高，战士们就搭人梯攀登，但遭到城头敌人手榴弹和城内迫击炮的严重杀伤，一连三、二、一排依次突击都遭失败，全连180人只剩下30人。营长又命令二连继续爆破，二连李大荣、罗思德连送5包炸药，城门堵塞物最终炸开，二连立即向营长报告。正当营长组织再攻城时，接到攻击暂停、准备总攻的命令。
24日4时，总攻开始，我团炮火猛烈攻击城门的敌人。一营仍从坤顺门洞突击，由于一连伤亡太多，营长便命令二连担任继续爆破和突击任务。二连开始爆破后，敌人炮火也猛烈反击，将坤顺门外街道两侧的房屋摧毁，敌发射燃烧弹引起大火。一营指战员英勇出击，一连连长王发奎第4次带领部队突击上去，在城墙上与敌人搏杀，子弹打完了就与敌人拼刺刀、用铁锹砍。王发奎2次负伤，战士唐忠3次负伤仍坚持战斗。经两小时拼死奋战，杀死敌人几十名，一连也只剩下8个人。
一营进攻受阻，第一0九团只突进去三连和九连，突破口又被敌占领了。高锐师长十分着急，命令我团从坤顺门旁实施登城，不再走城门洞。团即令三营担负登城突击任务，营长刘坤和教导员王文立即抵近前沿观察了解情况，组织登城，决心让九连在白天从坤顺门东侧凹角处突击登城。九连开始在火力掩护下进行爆破作业，但遭敌火力拦击，爆破员伤亡，炸开城墙困难。纵队司令员周志坚来到距敌人有20多米、炮火纷飞的九连突击阵地上，对指战员说“济南战役要在今天结束，为了祖国人民的解放，你们要顽强冲上去”。首长亲临一线阵地给九连指战员增添了巨大力量。营长刘坤改变决心，令九连架云梯强行登城。9时，九连一班冒着敌人的密集火力迅速将梯子往城墙靠，眼看梯子就要架成了，敌人从城头隐蔽部位钻出来猛力地扒开梯子，一班战士不顾安危，背贴城墙。双手抓住梯子不让敌人推倒，有的中弹了还在紧紧抱着梯子。九连指战员在枪林弹雨中前赴后继，几经挫折，终于把梯子架到城墙上。连长秦嗣照、指导员张福善立即带领全连强行登上城头，一排长许宝石带领全排和敌人短兵相接，勇敢无畏地拼起剌刀。战士李光兴用剌刀一口气剌死7个敌人，剌刀捅弯了就用枪托打敌人，突然有10多个敌人向李光兴扑来，李光兴不顾身上多处负伤，再次把4个敌人推倒城下，最后抱住1个凶狠的敌人滚下城墙，与敌同归于尽。连长、指导员相继负伤，排长代理指挥，排长也负伤了，班长挺身而出指挥战斗。由于云梯被敌人打烂，后续部队上不了城，九连的攻势渐渐减弱，大部分人员伤亡了，最后只剩下一班副班长李来祥和1个新解放战士白振胜仍在拼命战斗，他们俩人在被打塌的敌地堡中挖出几箱手榴弹，由白振胜一颗颗揭开弹盖，李来祥不断地把手榴弹投向反击的敌人，连续3次打退敌人反扑，坚持战斗在城头上，敌人始终没能上得来，一排长许宝石苏醒后，就继续和他们一起坚持战斗。此时，敌人从两面反击，城头上形势严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原来从突破口下到城内的第一0九团三连、九连从敌占领的突破口之背后及时反击回来，敌措手不及，给打懵了，遭到歼灭，突破口被重新夺回。此时，营长刘坤也在战斗中头部炸伤。整个战斗过程，营救护所一直紧跟营指挥所前进救护。营长负伤后，救护所所长、医务员张念悌，立即带领卫生员进行火线包扎，命担架排长迅速组织抬离阵地，通信员徐合先亲身护送，一直将营长送到后方医院。三营攻入坤顺门后，全营连以上干部只剩机砲连长宋光德和医务员张念悌2个人，他俩在城根相遇时，稍事交流商讨，互相鼓励祝福，此时宋连长主动请缨，经团首长火线任命代理营长，并带领七、八连冲上城墙，巩固了突破口，肃清了城头残敌。
12时后，全团部队和其他兄弟部队从坤顺门口源源不断地进入内城。进入内城后，我团没有遇到敌人严重抵抗，攻势迅速，势如破竹，战斗发展比较顺利。部分连队的干部战士利用敌人溃败时的恐慌情绪，以政治攻势和武力威慑相结合，勇敢机智地俘掳了多于自己几倍的敌人。兄弟部队攻克了绥靖区司令部，生俘少将参谋长罗辛理，经再次拼搏，赢得战役全胜。敌绥靖区司令官王耀武、副司令官牟中珩，和山东省党部主任委员庞景塘化装成商人，向青岛方向潜逃，四天后行至寿光县张俞桥头时，被我民兵俘获。此次战役，我纵共毙伤敌5000余人，俘敌10363人。
战后三营被纵队荣记“集体二等功”。
济南攻城战斗中，我团卫生人员，在战场救护中发挥了积极和重要作用。在攻打内城时，卫生队长车华同志，考虑到战斗惨烈，我前沿会有大量伤员，急需及时救治处置。为加强一线救护力量，以便争取最佳救助时效，使伤员能够尽快脱离战场。遂命团救护所的“机动救护组”，前往坤顺门突破口，执行临战抢救任务。机动组组长、医务员范常锡受命后，带领6名组员火速前往，协助三营展开火线抢救。后来，当机动组组织入城时，范常锡攀登云梯至3/4高度处，不幸的事故发生了，云梯竟然断裂成两截，范常锡连人带物狠狠摔落在地，顿时腰部剧痛动弹不得，自己也变成伤员。他在后方医院被诊断为“第4、5腰椎骨折”，成了一位“残废军人”，终身带着护腰腰托工作。当时尽管组长离开了火线，留下的其他组员，继续坚持抢救，直到战斗结束，圆满完成上级赋予的任务。
那时，三营长刘坤从阵地后送团救护所后，由“检伤分类组”检伤分类后，即送入“重伤护理组”。在组内由我本人，亲自为其检查。刘坤是左颞部及枕部两处被炮弹炸伤的，他神志昏迷、瞳孔散大、对光反射消失，初诊为“颅脑外伤”。经进一步观察处理后，见病情尚稳定，为争取时间求得早期优良技术治疗，立即由支前民工担架接力快速送往后方医院。在医院经过五个多月的精心治疗伤愈出院，再经一段时期调养，重回暂别的战斗工作岗位。给他主刀进行颅脑手术的，就是华东战场大名鼎鼎，受人尊敬的，军区卫生部副部长宫乃泉。手术非常成功。康复出院后于1951～1952年间，还在我团担任过团长哩!
此次战役，卫勤工作准备充分、有序，卫勤机构梯次配置，部署比较合理，任务分工明确，组织严密救治及时，发挥了“保护神”的重大作用。据华东野战军卫生部统计资料，被击中者阵亡率仅11%。为我解放战争华东战场，历次战役中最低的一次。
战前，我华东野战军前委，召开了战勤工作会议。主要解决攻城战斗后勤保障问题。华东野战军卫生部长崔义田，在会议中作了专题报告。各纵队卫生部长、师卫生部(处)长、医院院长参加了会议，会议讨论和确定了战役卫勤保障，明确了组织指挥、力量部署、任务分工、药材供应及伤员救治等重要课题。
在医疗、后送准备方面，华东野战军预计此次攻城部队战斗减员约20000人。战役组织方面，卫生部宫乃泉副部长率4个医院、1个医疗所，负责攻城东集团各纵队伤员之收容任务。李振湘副部长率所属第一、二、三、四野战医院及第十二军医院，负责攻城西集团各纵队伤员收容任务。白备伍副部长率第二、三野战医院、第一重伤医院、第十五军医院、模范医院及5个医疗所，负责收容南线打援各纵队伤员。这些卫勤力量，并不包括各纵队直属及所属各师、团以下的卫勤队伍。
此役，华野指挥部准备了民工担架14000余副。我纵队有1个担架团，保证了伤员的前接后送。同时，组织了快速担架队，负责危重伤员的接力后送和越级后送。
我纵队在卫生部长李庆华主持下，根据上级会议精神，结合战役特点，和对卫勤保障要求，召开了有师卫生处长，军、师两级医疗(手术)队长参加的会议。会议强调，根据需要，健全组织，配齐领导，调整骨干，充实基层。医务员范常锡、袁志成、毕可智，卫生员谭福生、鞠守胶、丁志毅、鲁兆联、乔振泽等多位同志，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从纵队或师充实我团的。
之后，我师在卫生处长林育生主持下，也召开了所属各团卫生队长会议，明确了战救任务和救护药材准备。
对于连、营、团三级卫勤保障机构的救治任务和范围，规定：
1、连卫生员对伤员做到及时包扎，临时止血，简单骨折固定，迅速送至临时隐蔽地点并设法后送。
2、营救护所对伤员要实施初步医疗救护，纠正与补充包扎，临时止血，固定骨折，预防休克，组织迅速后送。
3、团救护所做到对伤员作简单的急救手术，结扎止血，防治休克，纠正不适当的包扎和固定，注射破伤风和气性坏疽血清，检伤分类，填写伤票和给手术伤员挂以标志，留治轻伤，迅速组织后送。
会议确定普及火线包扎知识，保证每班有1名卫生战士，以营为单位集中培训，连队卫生员进行补训。着重解决阵地战伤包扎和临时止血等自救互救技术，还要教会战士普遍会用急救包。
战前根据全纵队统一部署，我们对全团指战员，进行防敌施放毒气的教育。在攻城战斗中，还真地派上用场。我团和一0九团，在突入商埠攻打外城时，敌人气急败坏地施放了催泪瓦斯。我们的指战员临危不惧，用口罩或毛巾涂上肥皂加以防护，加上他们勇猛前进，终于躲过了毒气地侵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