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8月,进军大西南时,我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 军五兵团十七军五十一师政治部工作。部队在湖南湘潭休整期 间,兵团党委决定抽调一批排以上干部转业到地方工作,以适应开 辟新区工作的需要。十七军党委决定由五十一师政治委员崔子明 同志带领一部分同志转业到地方,筹建一个地委、专署的领导班 子,县委书记、县长,则由从各团抽调来的团级干部担当。当时,我 也是被抽调干部之一,并奉上级的指示,负责把各团抽调和西进的 全体干部集中起来待命。到达湘西芷江时,贵州省委宣布将五十 一师调来的干部和部分西进干部组成修文地委(后为贵阳地委), 确定崔子明同志为地委书记,常颂同志为副书记,刘哲民同志为专 员,陈桐源同志为副专员。魏明光同志为组织部长,孙汉章同志为 宣传部长。所属各县领导班子亦相继组成。我被指定到惠水县, 县委书记是王俊德,县长是魏向远,我任县政府秘书兼教育科长。
1949年11月15日贵阳解放。我们于23日下午到达贵阳。 当晚崔子明同志就召开会议,宣布解放惠水时的接管方针、注意事 项,并规定了出发日期。我连夜准备解放惠水的布告等具体工作, —直到深夜2时才基本结束。虽说是一个县的架子,但于部很少,只有36人,加上1个武装班12人,总共也才有48人。当时地委 对我们指示:“牢固地占稳县城,采取背靠背方针,在条件具备的情 况下,向四周开展。”针对当时干部少的情况,我们决定在惠水县只 设共和、明华、三雅、上马4个区。人事安排如下:共和区区委书记 李广盈、副区长丁恩祥;明华区区委书记王太然、区长刘志洪;三雅 区区委书记张开科、区长司汉民;上马区区委书记卓孔信、区长聂 玉河。首先开展的工作明确为:大力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即《约法 八章》),恢复并发展生产,扶植工业及手工业,接管旧政府所有人 员,搞好上层统一战线工作,收缴枪支弹药,加强治安,作好筹粮工 作等等。第二天我们即乘车奔赴惠水,到达惠水县境土桥时,因桥 被国民党惠水县保警队炸毁,汽车不能通过,只好又折回青岩住 宿。第二天徒步行军,于11月25日下午5时进驻惠水,进城时受 到了惠水各界群众的夹道欢迎。在我们到达惠水城的前一天,十 七军补训师四团的一部已经到达。至此,惠水宣告解放。
惠水县城离贵阳50多公里,是黔南地区比较富庶的县份之 一。北部地势比较平坦,清澈的涟江纵贯全县南北。这里盛产水 稻及闻名全省的特产——金钱桔。解放初,惠水仅有17万人口, 主要为汉族、布依族、苗族,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方。由于国民 党的长期统治,官僚、地主横征暴敛,百业凋敝,劳动人民过着饥寒 交迫的生活。
惠水县是国民党统治时期的所谓模范县,社会情况相当复杂。 所谓模范,一是有一套保甲制度;二是国民党、三青团遍布各乡镇; 三是盘剥压榨严重;四是潜伏有大批敌特宪瞥、土匪武装,准备和 我们进行长期的斗争。惠水有两大地方派系势力,一派以胡抡之、 朱子刚、岑友峰为首,另一派以蓝培初、王志华、董全和为首。两派既互相勾结,又互相矛盾。他们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各有自己的 武装和势力范围。胡派在上马、摆金、雅水一带颇有影响,蓝培初 则在三都、断杉、羡塘、王佑一带根基雄厚。两派都发展了相当多 的武装。当时他们对我们阳奉阴违,表面上拥护共产党和人民政 府,暗地里却都在积极准备暴乱。各地保、甲长,有的依附于两大 派,有的另打旗号。这就是当时惠水的实际情况。
解放惠水后,我们面临的任务:一是要广泛宣传党的方针政 策,安定人心,争取群众的信任,建立革命的新秩序;二是对旧政府 员采取包下来的方针,先包后用。经过考査了解愿工作的量才 录用,不愿工作的资助回家就业。为使党的政策深人人心,解除一 些人长期以来对共产党的疑虑,我们进城不久,就由我主持召开了 惠水县工商、教育等各界士绅名流的座谈会。魏向远县长在会上 讲了话,主要是宣传我党的方针政策,《约法八章》,把文化界人士 发动起来帮助我们扩大宣传,造成声威。接着又由我召开了城区 中小学教师、学生代表会议,会上除讲了《约法八章》外,我还讲了 解放战争的形势及解放区的现实情况;提出了今后我们的教育方 针应是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教育方针,要把文化教育事业 办好。另外,还以县政府的名义在城区会场召开了各界群众大会, 到会达数千人。魏向远同志、军队代表毛定远同志及各界人士都 在会上讲了话。声势之大,影响之深,会议气氛之活跃,当时在惠 水是有史以来没有过的。根据县委的指示,各区也广泛开展了宣 传活动,组织宣传队,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教唱《东方红》、《解放区 的天是明朗的天》和《解放军进行曲》等革命歌曲,大大活跃了群众 的革命情绪。由于我们的干部、战士坚决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 意,群众心悦诚服,解除了疑虑,军民、政民之间的关系很快密切起 来了。这就为我们进一步开展工作,搞好接管工作打下了良好的 基础。
在建设机构的过程中,我们采取了三项有力措施:一是接管旧人员,这是一项很复杂的工作,当时确定由我和叶永青同志负责。 因绝大部分旧人员开始对我党政策怀有疑虑,他们有的分散在各 乡镇,还未来登记报到。在我们边接管边登记边宣传的情况下,我 们利用老知己、老同事、老关系带信,或是亲自去动员,这样登记报 到的人数日益增多。没多久,原县政府的人员除个别外,已基本到 齐,共有60多人,包括原县政府的科长、院长、田粮处长、秘书等。 后来,连原县长祝时雨也报到了。我们宣布,凡是登记的一律先上 班工作,具体职务以后逐步明确。这些人大部分是拥护人民政府 的,后来根据不同情况分别作了安排,有的当了科长、秘书。事实 证明,党确定对这些旧人员包下来的方针是完全正确的。我们刚 进城,很多业务不熟悉,我们懂得的都是战争年代的一套。所以团 结、教育、大胆使用旧人员是必要的,他们对工作大多是热情的、积 极的,不少人给我们提供了一些重要情况,为党为人民做了不少工 作,完成了有些我们不能完成的任务。
二是充实各级机构。鉴于我们人员太少,省、地领导机关陆续 派来刘鸿鹏、姜海秀、陈华民、温兰芝等同志,他们先后担任了局 长、科长、行长、经理等重要职务。还派来一批西进干部江清风、黄 逢荫、朱慕文、范象山、陆初生、赖斐章、卢达、徐腾飞等22位同志。 后来,从华北疏散到惠水的一批学生王金堂、张芸生、张九令等8 位同志也参加了工作。与此同时,省委还派来工作队帮助工作。 这样,人员就逐步充实,机构就逐步健全了。为了解决群众长期吃 不上盐巴的问题,省商业部门专门派了以吴欣斋同志为首的贸易 工作队到惠水,受到了群众的热烈欢迎。从此,“斗米斤盐”和买不 到工业品的状况一去不复返了 J■还要提到的是专署刘哲民专员, 地委组织部长魏明光同志先后来检査指导工作,对惠水的工作开 展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三是吸收培养知识青年。青年同志年富力强,要求进步,积极 性髙,接受新事物快。但思想单纯,好奇心重,还不知道如何去工作。为了加强对他们的培养教育,县委、县政府确定由我和李鲁辉 同志组织短期培训班。培训班办在县政府背后凤山上的一座庙宇 中,一共办了两期(每期20天),参加的有40多人。学习的内容, 主要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制订的《共同纲领》、毛泽东主席的 《新民主主义论》的有关部分以及党的方针政策、任务、工作方法, 特别强调了依靠群众、密切联系群众的立场、观点。培训班教师由 一些领导同志分别担任,既讲理论,又联系实际,效果很好,学员结 业后分派到各区基层锻炼。过一段时间,这些同志很快就熟悉了 情况,成了基层的得力干部,有的以后还做了领导工作。
总之,经过这段紧张而卓有成效的工作,县委、县政府各科室、 各区委和区公所都逐步充实、健全起来,工作局面也逐步打开了。 于是县委决定把工作逐步向南发展,决定建立新安区(即断杉区)。 这个区管辖惠水南部重要乡镇,东接平塘县克度,西为长顺县代 化,北靠三都,南连罗甸,地理位置重要。县委派张开科同志为区 委书记,丁恩祥为副区长。与此同时,县人民政府也建立健全了公 安、司法、民政、财政、建设、教育、工商、税收、银行等机构。从此, 工作发展到一个新阶段。
这里应该特别提到的是,十七军随校进驻惠水,对惠水工作的 开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随校下辖8个大队,学员大部分为 连、营、团级干部。这些同志身经百战,具有较髙的政治水平和军 事素质。随校中还有国民党起义军官和替卫武装,共计1200人左 右。为了更有力地开创惠水的新局面,实现一元化领导,省委决定 由随校副校长申绍英同志为首组成新的县委领导班子,申兼任县 委书记,王俊德、魏向远为领导成员。随校政委吴文、副教育长刘 堉、政治部主任刘及武等同志也参加领导,研究决定重大问题。 随校同志在惠水剿匪战斗中和地方的同志结为整体,为平定土匪 暴乱,进行了无数次的浴血战斗,有的同志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 们在保卫惠水17万人民的斗争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可以说,当时如果没有随校的同志和我们共同战斗,惠水县城是难以坚 守的。随校在支援地方工作,完成五大任务,进行土地改革中,都 支援了大批领导干部转业到地方,这些同志以后有的当了县委书 记、县长、部长、区委书记。随校在解放惠水的历史上有不可磨灭 的功绩,是应该大书特书的。
我们取得胜利,敌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解放前夕,敌人就已 密谋策划了一套“应变计划”,幻想把我们“就地消灭”或赶出西南 地区。正当我们接管工作刚刚铺开之际,敌人错误地估计了形势, 认为时机已到,蠢蠢欲动,妄图一举消灭我们。整个土匪暴乱及我 们进剿行动,大体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一是土匪全面组织暴乱, 攻打县城;二是我们主动出击,打击最顽固之敌人;三是全面进剿, 最后把土匪全部歼灭。
在第一阶段开始之前,我们早就估计到敌人将垂死挣扎和我 们大干一场的。但究竟什么时候组织全面暴乱,还未完全掌握准 确的时间。就在这时,首先了解到一股以蓝培初(国民党县参议 长、特务)为首、包括王志华等在内的土匪将先下手的情况。蓝培 初在向我政府报到后,表面上假装服从政府领导,暗地却在秘密串 联,企图内外勾结,推翻政府。在掌握其大量的确实材料后,我们 为了打一儆百,根据修文地委组织部长魏明光同志的意见,在县里 召开会议反复研究,决定以召开会议的办法,当场将蓝培初等全部 逮捕。具体部署是由我召开会议,暗带手枪,会场外埋伏一个武装 班,听我的暗号立即动手。当晚确定逮捕的对象除一人不在外,全 部到场。在我宣布开会后,就正式宣布他们企图组织暴乱,颠覆我 人民政府的罪行,当即将他们逮捕。后经人民政府组织法庭审判, 就地枪决。这次行动对其他匪首震动很大,把土匪暴乱日期推迟了。
另一股是以朱子刚为首、包括岑友峰等在内的大股土匪,他们 妄图变换手法对我进行迷惑。朱子刚首先提出为了维持治安、预 防匪患,建议政府到摆金、岗度、斗底一带发动群众组织联防,并遨 请政府派人共同前往召开联防会议。当时由于我们警惕性不髙, 我代表政府和刘树清同志与朱子刚一起,从惠水出发,当夜赶到摆 金区公所所在地。到达后,朱子刚就消失了(朱到摆金后就联络匪 首秘密开会研究如何攻打县城,并准备扣留我作为人质)。事有凑 巧,当我离城后,公安局就掌握了朱的暴乱阴谋,为了避免我和区 委全体人员遭到不测,当夜一时许就派人送信通知我速回。并告 知区委书记王太然、区长刘志洪两位同志准备应付万一,因匪众我 寡,要做好撤退的准备。我连夜返回县城,区委也连夜绕小道撤 退。当我黎明到达县城时,朱子刚、岑友峰等匪首已带领大股土匪 赶到城东望城坡一带,鸣枪示威,并派人送信要挟县政府投降,扬 言叫我作为县政府代表商谈投降事宜,气焰十分嚣张(此信我亲眼 看过)。至此,开始了全县土匪公开暴乱和人民政府剿匪的阶段。
1950年3月21日,土匪全面暴乱。他们首要的攻击目标是 县城,第一次攻城是有计划有组织的行动,规模较大,县城四周都 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呐喊声。最凶猛的一股是从北面上马镇方面 来的,已打进城内区公所所在地,南边已打到扒头寨(此地驻有随 校的起义军官一个大队,又担心他们会有不测),情况相当危险。 幸有从上马区撤回的全体同志在卓孔信、董兰宾等同志的率领下, 在牛场桥组织强有力的反击,东面则有从摆金撤回的王太然、刘志 洪等全体同志涉涟江向城区靠拢,南部则由十七军随校警卫连出 击,西面则有彭志同、陆殿贵率县大队及政府所有带枪人员组织起 来的战斗队伍进行还击。战斗持续了一天,才将进犯土匪打退,情 况有了好转。土匪第一次攻城未能得逞,锐气稍挫。在第二次攻 城时,接近县城就被我组织起来的守城部队击溃。土匪第三次攻城,因我们已做了充分准备,很快就被我们击退了。
总结土匪几次全面攻城之战,一是暴露了土匪是些乌合之众, 不堪一击(当然也有一部分顽固的土匪)。二是暴露了我们还没有 髙度警惕,没有掌握土匪进攻县城的准确日期。第一次我们较为 被动,如没有随校的武装力量作为主力,县城得失很难断定,因为 我们人枪太少了。当时为了造成声势,公安局长刘鸿鹏等同志还 亲自率领县城机关人员在街上呼口号游行,以安定城内居民情绪。 在土匪第二、三次攻城时,我们都作了精神上、组织上的充分准备, 情况稳定,而土匪的野心就难得逞了。
这里要特别提到的是,3月19日县长魏向远同志,随校刘土育 副教育长率一个连到新开辟的新安区征粮时被土匪包围的惊险情 况。他们和土匪进行了激烈的战斗,因匪众我寡,决定撤离该区, 同区委书记张开科同志等返回县城。在路上边打边走,第一天晚 上因走山区小道迷失了方向,一夜才走了七八公里。这样整整与 土匪打了两天两夜,到第三天早晨才脱离险境返回县城。两天吃 不上饭,喝不上水,得不到休息,还要打仗。当时斗争之艰苦便可 想而知D
第二阶段土匪想夺取县城未能得手后,匪势并未减弱,匪首也 未死心,而是联合更多的大股土匪妄图顽抗。根据这一形势,我们 认为不能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寻找土匪主力决战。因此,我 们也组织了精干武装力量,以随校警卫武装和县大队为主力,包括 县和区所有枪支人员,组成机动力量,除一部坚守县城外,首先以 250多人的兵力主动向摆金、雅水、斗底一带岑友峰匪部出击。白 天隐蔽,夜间行军,搜索前进。可惜股匪早已闻讯向南逃窜,记得 到达雅水岑友峰匪首的老家时,他家做的饭、糯米粑粑等等,还热 气腾腾的。我们既疲劳又饥饿,就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这次出击 未收到预期的效果。
在第二次出击时,组织了较强的兵力(约一个营),省军区也送来枪支弹药,目标是攻打雅阳寨。该寨是通往断杉的要道,地势险 要,能攻能守,直接威胁着县城的安全,是我军和土匪必争之地。 雅阳寨当时是罗家余、白石仙股匪的驻地,罗、白两股匪是土匪的 骨干力量,战斗力较强,防卫工事也坚固。这次是以随校副校长申 绍英同志为总指挥的攻坚战。战斗从4月13日夜打响,持续了一 天两夜。战斗打得相当激烈,在打进该寨时,双方进行了拉锯式的 巷战,逐屋逐巷的争夺,有时失而复得。最后我们发动总攻,才彻 底打垮了敌人。这次战斗,敌人死伤惨重,伤亡150多人,被活捉 50多人,侥幸逃跑的只80多人,我亦有少量伤亡。这次攻坚战的 胜利,给予土匪以重大的打击,长了我们的志气,灭了敌人的威风, 给以后的全面进剿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接着,我军不断扩大战果,四处出击,从此剿匪的主动权完全 掌握在我们手里。这里要说明的是:由于匪众都是土生土长的,除 为首的几股大土匪有一定战斗力外,其他大部分都是贫苦农民,多 是被迫参加的。他们在我主动出击时就分散回家,在我部队走后 又集中起来。所以土匪虽多,但没有什么战斗力。后来我采取了 打击首要顽固分子,教育争取被迫人匪的农民兄弟(这是大多数) 的政策,经过政策宣传,多数农民逐渐醒悟过来,自动脱离匪帮,最 后孤立了少数惯匪。
在我军强大力量的围击下,匪势日趋穷蹙,只有大匪首曹绍华 等集中转移到惠水南部、长顺县、紫云县的深山老林负隅顽抗。为 了全部、彻底消灭这些顽匪,争取全歼胜利,这时五兵团参谋长潘 焱同志指挥的东线集团会战指挥部迁驻惠水、长顺统一指挥,集中 了一三八团、一五一团全部,一四零团、一四六团一部加上十七军 随校的武装,自北向南,东西夹攻,张开大网,全部包围。经过近两 个月的作战,最后全部、彻底、干净地消灭了匪患,活捉了大匪首曹 绍华等人,并向南解放了罗甸县城。惠水县全歼土匪胜利,就是在 这一会战的影响带动下取得的。
惠水县剿匪,经过8个月的艰苦战斗才胜利结束。其整个战 斗历程,是可歌可泣的。为了惠水县17万人民的翻身解放,我们 进驻惠水的全体同志呕心沥血,夜以继日地工作、战斗,在土匪暴 乱和剿匪过程中,有近百名同志光荣牺牲了。进驻芦山镇的区委 书记李广盈、王凤山等同志被土匪包围活捉,用铁丝穿肩游街时, 他们昂首阔步,大义凜然,表现了共产党员的大无畏精神,最后壮 烈牺牲。这一次,共有18位同志的鲜血洒在芦山的土地上。至今 芦山镇干部、群众每年清明节都给烈士致祭扫墓,怀念他们的英雄 业绩。党外人士滕景叔先生,解放前是国民党军队的副师长,因不 满国民党的黑暗统治,弃职迁来惠水从事林场工作。解放后,他衷 心拥护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帮助我们作了许多事,也在土匪暴乱时 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每当想起这些同志,我们就不禁心潮起伏,思 绪万千,他们不愧是党和人民的好儿女!
惠水现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产建设蒸蒸日上,人民生 活已有很大改善,全县各族人民,正昂首阔步,为实现四个现代化 而努力奋斗!
作者简介
齐鲁青,1922年4月生。山东肥城人。1938年4月参加革命 工作,同时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县大队 指导员、五十一师政治部秘书、惠水县政府 秘书、教育科长、贵定地区财委副主任、省 出版局副局长、党组成员。1983年12月 离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