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2月10日是我们敬爱的爷爷40周年的忌日。实事求是地讲,作为孙儿辈的我们这5个“80后”的孩子,即便是最大的冉冉姐姐,也从未见过我们的爷爷。而且,对爷爷的印象和认识,我们更多地都是从父辈口述和史料记述中,逐渐才有了些印象和了解的。
相比较而言,琛琛和天天算是对爷爷知道、了解最早和最多的了。因为,在我们5个孩子中,只有琛琛和天天不仅岀生在爷爷曾经创业、工作并且献出生命的这片土地上,而且至今他们也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在琛琛、天天的记忆中,自从他们懂事时起,就开始感觉到了爷爷的存在或者说开始认识了爷爷。当然,这种感觉大都来自父母、邻居和大人们的叙述与言谈之中。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琛琛和天天对爷爷的认识和印象,也是越来越具体和清晰起来。毕竟,在爷爷他们老一辈人创建的这座城市里,无论是乡下、城里,无论是学校、矿山,几乎这座城市的每一处都可以寻觅到爷爷的足迹,感觉到他老人家的气息。尤其让我们感受最深的是,许多老一代鹤壁人在回忆起当年和爷爷一起创业建市的激情燃烧的岁月时,都是充满了感情、怀念和尊敬。
其实,作为孙儿辈,我们从感情上更感觉熟悉和亲近的,并不是一个当市委书记的爷爷,而是经常在父母口中听到的那个可亲可敬的爷爷。
父母告诉我们,尽管当年爷爷工作繁忙,经常上矿山、下农田,很少回家。然而,只要爷爷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了解爸爸妈妈他们的工作学习情况。听爸爸妈妈讲,爷爷特别关心他们的有两件事,那就是学习和劳动。当年在我们家的院子里,爷爷利用休息时间带领着全家种下了不少的蔬菜、瓜果。每到周日,只要爷爷在家,总会“号召”大家“下地干活”。无论翻地、打垄,也无论浇水、翻秧,爷爷都是手把手地对爸爸妈妈他们言传身教。而且,每到秋天瓜果成熟的时候,爷爷又总会让爸爸妈妈把熟透的瓜果梨桃,送给左邻右舍,让大家都能分享丰收的喜悦。
在当年对爸爸妈妈他们教育最深刻的一件事情,可能要算是爷爷规定他们每个周日都要去打扫家属院的公厕了。当年家属院的公厕距离较远,又大又脏又臭。然而,在爷爷的严格要求和督促下,爸爸妈妈他们也从最初的难为情到习惯适应,最终在人们的赞扬中体会到了其中的意义与价值。爷爷总说,你们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是劳动人民的儿子,要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听爸爸妈妈讲,爷爷当年曾给他们立下“三不准”的规定:一不准免费看电影、看戏,二不准在别人家吃饭,三不准提爷爷的职务。
…………
按说,在我们出生的时候,爷爷已离开我们许多年了。但对我们来说,在我们成长的经历中,爷爷却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记得1996年初春,远在新疆的宝宝随父母回鹤壁探亲,在那次难得的家庭大团聚中,我们几家人和奶奶一起去了人民公园(现山城区枫岭公园)——这个对我们家有着特殊意义和情感的地方。当我们兄弟姐妹5个孩子在鸟瞰亭上远眺的那一刻,第一次开始真切地感受到了爷爷和这块土地给予我们的温暖和力量、责任和期望。
光阴荏苒,岁月如歌。我们这些当年的孩子,今天也已长大成人、顶门立户。而且,在我们人生的每一步中,都离不开爷爷给予我们的精神力量和精神支撑。这么多年来,无论是清明、春节,无论在家乡、外地,我们都会各自和爷爷、奶奶聚在一起,汇报汇报工作情况、诉说诉说家长里短,而从中又会使我们变得更加自信、从容和坚定。可以说,如果没有爷爷的思想力量和精神感召,也就不可能有今天已成为人民警察的冉冉为人民利益出生入死、奋不顾身;也不可能有今天已成为边防军人的宝宝在零下40℃的严寒中跳入冰河、破冰疏流为牧区送电;当然,也不可能有琛琛、天天和豆豆,今天如此优异的工作表现和学习成绩……
在今年爷爷40周年忌日前不久,琛琛陪同回鹤壁探亲的二叔专程去参观了鹤壁集的天主教堂、中山的小花园、山城区的红旗街,这些爷爷从1957年建市以来工作过的地方(曾经市委、市政府的办公地)。每到一处,琛琛和二叔一行人都是抚今追昔感慨万千。尤其是在鹤壁集天主教堂——这个建市最初的市委所在地,当看到了当年的工作环境是那样的艰苦、看到了当年的工作热情是那样的高涨和看到了当年黑白照片上的爷爷是那样的年轻。在场的大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同时,又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昔登乌梁望坎坷,今朝灯火赛银河。”这不仅是爷爷生前为我们家乡的这座城市写下的美丽诗句,也是爷爷他老人家对他心爱的城市最衷心的祝福。当我们漫步在市中心的新世纪广场的时候,当我们漫步在风景如画的淇河边的时候,当我们漫步在流光溢彩的会展中心、音乐喷泉的时候,无不深切地体会到,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中,我们这座美丽的城市如今是“灯火早已赛银河,银河莫过此灯火”。而且,这一切不仅仅是大家看到了,我们的爷爷也一定看到了。因为,尽管爷爷逝世已40周年了,然而对我们而言,爷爷从来没有离开过大家,没有离开过这座美丽的城市,没有离开过我们这些至爱的亲人!
怀念爷爷……
刊登于2013.12.11《鹤壁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