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事变后,山东省政府国民党投降派韩复榘,对日寇入侵,采取了不抵抗主义,不战而逃,其部二十二师谷良民部队,路经博莱,所到之处,人民财物即被抢劫一空。一九三七年古历十一月廿八日占领博城,阳历三八年一月一日进抵莱芜。在博莱沦陷的同时,沿津浦路南下的日寇,已越过泰安继续南侵,这时山东的半壁山河已被践踏在日寇铁蹄之下,人民陷入了水深火热困苦之中。国民党的统治机构——党、政、军,大部土崩瓦解,人民惶惶不安,社会秩序极端混乱。在日寇未到达泰莱边以前,山东省委已直接领导了泰安徂徕山起义,不数日已组成了上千人的抗日武装部队一山东八路军抗日游击队四支队,洪涛任司令员,省委书记黎玉兼政委,并分赴泰安,莱芜,新泰各县活动宣传抗日,扩大武装,影响所至遍及全省。在博莱边区由中共地下党的宣传与带领帮助组织了抗日救国军第五军吴鼎章部(后被国民党顽固派秦启荣所利诱,受其改编,少数党员带出一部分人枪参加了四支队),及抗日救国军第六方面军徐化鲁、谭克平部,徐任司令谭任政治部主任(后编入四支队一团)。另博山地方势力土顽头子翟汝鉴,蒙阴的李兴唐,也以抗日为名,乘机招兵买马,扩大势力, 发国难财。地方道会门也以抗日自卫为招牌,以迷信为手段发展道徒,组织武装。在博莱蒙边区,鱼龙混杂,一时形成了抗日的高潮。
一
自莱城失陷后,国民党莱芜六区的区中队解散,苗山镇参加过区中队的散兵游勇,生活无着,困苦难当。以王子松、王其隆为首串联了王其武、王其孔,朱尔彬、李宾来等,及少数镇内的饥民,在三七年腊月廿四日苗山镇的集市上,用两三个手榴弹发动了抢集暴动。当时苗山镇长王精一,认为事关重大,将来不好处理,又怕这伙人如无正当的出路势必危及地方治安,即召集他们商量将来如何打算。正在这时,石湾村的徐杰三老先生(原在东北参加过抗日义勇军王德林部),正想自己组织抗日武装,苦无时机,趁此即于苗山镇镇长王精一联系,得到王的积极赞助与支持。他们协商过程,我同毛德符(我的堂叔)、张新治三人,想去泰莱边参加四支队, 找到莱芜三区槲林前,四支队的三中队已转移,打听不出他们的去向。这时听老百姓说,参加四支队需自带枪枝与弹药,我在谷良民部队撤退时,捡了两支捷克式步枪,还有子弹百余发,外出时未敢带,此时路费已经花光,无可奈何,只好败兴而返。路经苗山镇,我随同德符去探望王精一先生(是德符叔父的朋友),正遇上徐杰三在与王洽谈如何组织队伍问题,经王介绍,徐邀我们三人一同参加。这时附近村庄的青少年,听说徐杰三组织抗日武装,不少人报名参加,连同原参加抢集的二三十人达到五十多人,徐自命为光复军第十六支队,因人数不多,先编一个大队。三八年古历正月十九日,徐集合全体人员,正式宣布他任司令兼大队长,王子松任副队长,王其隆任中队长,毛德符为司令部的军事参谋,我负责情报兼军需。不几日,张寿民同志组织的本村青少年知识分子有十多人携带八支步枪由张俊涛、张旭元带来参加,张俊涛任军需后改供给处。
部队成立后,人多枪少,即将原区中队插在苗山镇的二十多支马拐子枪起出来,又分派部队四出动员,并搜集谷良民撤退时丢弃的枪枝弹药及地方佚丁购买的枪枝。有不少的存枪户自动捐献,有的自带枪枝参加游击队,也有不愿交出的采取硬性办法要出。我村的除我个人所存枪弹起出外,毛德符与姜万松同志就搜集散落本村枪枝四支,轻机枪筒一个, 手榴弹四十多枚,子弹二百余发。到该部队改编为四支队十中队时,部队已发展到八九十人,步枪七十多枝,短枪五枝(盒枪三枝,手枪二枝)。在发展过程曾发生过三次不幸事件,分述如下:
一是在苗山刚组成光复军的第二天,由王其隆带着一个班,去见马庄山前一带村庄动员收取原区中队分插在该地区的十多枝枪,在这以前该地区的地方势力自苗山抢集暴动发生后,认为这伙人是土匪,即将几个村的存枪拿出准备自卫。王其隆去动员收取存枪,态度蛮横,使其更加怀疑,即带动部分青年持枪攻击,王见寡不敌众,立即撤回苗山,他们也追至苗山镇西。徐闻警后即带部队转移至唐上坡,避免一次流血事件。这次动员枪枝不仅未拿到,反遭武装驱逐,使部队经受了一次严肃的教育。见马的存枪在三九年刘进同志组织莱芜县第二独立营时,就以这部枪枝作基础的。
其次是部队驻啬泉镇时曾发生过严重的分裂事件。我们在唐上坡驻了不几天,因粮食供应,部队的发展,及影响的扩大,都需要部队活动起来,即去石湾村,崔家庄,后转移至啬泉镇。这时石马村的原当过国民党伪县长的吕兴周带着伪县大队中队副朱茂珂及勤务兵朱茂浈逃回本村。朱氏兄弟从石马回苗山,路经啬泉即去找王子松,王其隆,王其武,王其孔,李宾来等,因他们都是同庄的,又是吕兴周在六区当区长时,朱茂珂当过区中队教练,关系比较密切,他们见面后,朱氏兄弟劝他们说:参加游击队干什么?发展起来势必离开家乡,我们都是些穷弟兄,谁都有老婆小孩,抛家舍业的,家里的人生活怎么办?不如把部队组成地方团队,在本乡本土的活动,可以兼顾家小…等。这些话恰恰打动了他们缺乏抗日觉悟不愿离家的思想心理,马上即得到了王其武,王其孔、李宾来的积极赞成,并请王子松,王其隆与徐商谈把队伍改成地方团队,徐如不赞成,我们将部队拉出自成地方团队。徐听到后很恼火,即与王子松,王其隆说:“ 我组织光复军得到你们两位的积极拥护与支持,现在又翻过来拆我的台,这够不够患难朋友?”一王说这不是我们俩折台,是大家不愿干游击队,非走不行,我俩无法只好同你商量,既然你不同意,我俩也不走仍跟你干,他们不干我俩就无法了。徐亦无可奈何,只好听其去留,因而产生了“和平分裂”。结果由王其武,王其孔,李宾来等带着苗山镇,小漫子等村参加的约二十多人带枪回了苗山镇,由于他们得不到地方与群众的支持,只好各自回家。在当年五月张寿民、夏骏青同志回六区组织抗日民主区公所及区中队时,又将他们动员出来参加了六区区中队。分裂后部队一时造成思想混乱,情绪低落,对部队的发展壮大失去了信心。
再是为了部队的继续发展,思想情绪的恢复,抗日影响的扩大,即从啬泉转移到崔家庄(这时张寿民及段谨斋同志来队与徐杰三商洽编入四支队的问题),驻了不几天,就准备转移到吉山,麻峪一带活动,徐即派我先到吉山准备食宿。一位新入队的宋建义,原在韩复榘手枪旅当兵,日寇进入济南后,他即带着一支德国造大机头二把盒子枪逃回家乡。因我曾在他村普通镇当过小学教员与我认识,即带枪来找我参加部队,我去吉山他就要同我一块去,经徐同意,我们即准备出发。大队副王××看到他的枪了,就与我说,请你与宋说说把枪借我用用。宋虽不乐意,我与他说借用,他不好推辞,就将枪交我并说王副队长用后请你再转给我。我应了一声即将枪交给了王副队长,并告他用后交我还他。我们经英章到吉山已是下午三点多了,找到村长安排食宿,准备晚餐,刚把房子安排好部队就来了。我在室内正同村长商洽准备三天的食宿事宜,就听院内吵嚷,我即同村长出来看看,即听到王副队长在大发雷霆的说:“你的什么枪!你是土匪!”宋说:“我不管是不是土匪,枪是我的,有毛老师作证!”王即说: “你再要我马上枪毙你!”......等。我见此情景,就拉着宋建义回到屋内,正在劝说他不要急,枪我一定负责要回还你,突然就从窗外向宋的左臂下方打了一枪,同时外边大声喊我快出来。我就拉着宋向门外跑,才到门口就有三枝枪顶住宋,枪声乱发,宋即倒毙门口。事已发生了,领导当时也无法正确的处理,只好将错就错,以处决土匪的名义出了一个布告,以掩饰内幕,并通知其家属将尸体运回。
事虽处理了,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在啬泉发生分裂后第一个带枪参加的,王副队长为了得到一枝满意的盒子枪,就随意指使人枪杀无辜,并诬以土匪罪名。宋迄今未得平反冤案。
二
七七事变后,党号召地下党员“脱下长衫,拿起武器,到农村去组织游击队”。张寿民同志原系共青团员,曾在山东平原县第五乡师附小当教员,后又到惠民县乡师教书。三七年八月回家(莱芜六区文字现人),他听到石湾村在东北抗日义勇军当过司令的徐杰三老先生回了家,就几次去拜访他,交谈东北义勇军抗日成败问题。向他反复说明马占山、王德林的失败,不只是因为日本关东军的强大,主要是部队不是共产党领导的,杨静宇、赵向志之所以能坚持,因为他们是共产党领导的一支人民抗日救亡的子弟兵,是与广大人民有血肉联系的,因而虽在极端艰苦困难的条件下,仍能与敌周旋,打击敌人壮大自己。徐听后,非常称赞,从而对张也很敬佩。徐从东北回家后,对抗日无成,耿耿于怀,十月他曾去绥远一趟,无什么结果,又跑到南京,找到前国民党山东省主席陈调元,许他在日寇侵占山东后,可组织光复军十六支队,是个空头番号。他回来后,张又去他家,商量自己拉队伍,但苦无良机。三八年一月张同本区常庄镇段谨斋同志找到了徂徕山起义的四支队,二月让他们回区组织抗日武装。这时听到徐杰三已组成五六十人的武装,就与段去崔家庄与徐见面,说明他们已找上参加中共山东省委领导徂徕山起义的四支队,并介绍了四支队编制情况及部队发展速度,现在已成为上千人的武装抗日游击队,建议他撤消光复军的番号,接受四支队的建制,成为四支队的组成部分。这时徐已经过啬泉分裂及张过去对他宣传的影响,就欣然接受他们的建议,但建制番号需请示四支队司令部而定,立即确定由张,段再回四支队汇报请示。此时古德范村的夏骏青,韩香圃两同志也来参加,即留队帮助工作。部队虽经啬泉分裂,思想情绪有些低落,行动有些散漫,终因在抗日的旗帜下不少富有民族感与正义感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不断的参加部队,充实武器弹药,董功臣,董立言一次送来十多个人,五六枝步枪,使部队受到很大的鼓舞。这时部队虽不懂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除个别人旧团丁习气未改,有时酗酒骂人,但绝大多数的战士对群众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军风军纪比起那些土匪队伍,是有天渊之别的。因而部队的声誉还是比较好的,群众也算是拥护的,部队还算巩固。夏韩两同志来后常与我同毛德符秘谈光复军无什么发展前途还是参加四支队,我们也分别与其他同志酝酿逐渐扩大到班排干部及战士,参加四支队基本上形成了公开秘密了。三月底张与段从四支队回来,将去四支队请示改编的情况与林浩政委的指示,共同研究了改编事宜。即召集全体指战员会议,宣布撤消光复军的番号改编为四支队第十中队。徐杰三任中队长,张寿民任政治指导员,部队编为三个排,王子松任一排长王其隆任二排长张旭元任三排长,段,毛,夏,韩及我都在部队帮助工作,分担文书,募集、联络、军训、政工,张俊涛任司务。公开宣布十中队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是抗口救亡的人民子弟兵,是爱护老百姓的队伍,所有人员都要遵守纪律。公布后,人人情绪振奋,个个欢欣鼓舞,生气勃勃,斗志昂扬,出勤训练的自觉性积极性普遍提高。这时四支队司令部,为了避免与国民党顽固派秦启荣及国民党莱芜县长谭远村的磨擦,转移到苗山镇。随同司令部行动的有一,三,四,七,四个中队。在该镇仅住一日,即通知十中队去苗山汇合一并转移至博莱边的石马镇。在博莱边活动的吴鼎章,李兴堂、徐化鲁等联合组织联军进攻博城,并请四支队一并参加。司令部即行参加与配合,他们由博城东与南进军,四支队由石马出发经焦家峪、樵岭前至桃花峪岭西,由西面配合,十中队驻岭西,作先头部队,晚抵驻地。次日拂晓即奉命向博城西部进攻,行至李家窑,徐、吴、李的联军已进入博城,我们即停前进返回驻地待命,未及一夜原驻博城日本鬼子在联军进攻时不明情况,退至四十亩地固守待援。淄川日寇赶到后即行反击,联军即退出博城,撤回原地。司令部闻讯后亦援不及,队伍即转移至博、莱、淄三县边区的山王庄,马棚,滴水泉驻防并与三支队汇合。一、四中队跟司令部驻马棚,三、七中队驻山王庄,十中队驻滴水泉。
这时四中队发生了不幸的叛变事件。原因是四中队的组成部有韩复榘的散兵约五六十人,他们人枪齐全。在徂徕山起义前由林浩、武中奇同志与散兵中的刘国栋、韩德、石成玉还有陈某七人结拜为把兄弟,争取他们参加抗日起义并由莱芜八九两区的同志约三十多人参加组成的四中队。刘国栋任中队长,韩德调一中队,石成玉为四中队六班班长,因其旧习未改,过不了艰苦的游击生活,想把部队拉出去当土匪。他们想搞一次共同行动,韩为人正直很重义气,就与武中奇洽谈。武即向司令部报告,洪涛司令与林浩政委(这时黎玉亦不兼政委)决定,由林以上政治课为名,将四中队集合在马棚小学教室内,派一、三中队秘密包围交械。石成玉当场被捕,公审处决(形式是石自跑被看管人员打死),四中队撤消,散兵留去自愿。莱芜八、九两区的同志后编入十中队。
十中队从石马才开始向兄弟中队学八路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学帮助房东打扫卫生,打水扫院子,学唱大刀进行曲。在滴水泉驻,对群众不叫老乡了,就喊老大爷老大娘喊同志等,开始和群众热乎了。当然还不了解这样作的政治意义,大家感到非常新鲜,更有生气。群众也很自然的接近战士有说有笑了,部队也开始学习抗战打鬼子必须跟着共产党的道理了。这时秦启荣,谭远村等顽固派又无端的制造磨擦,向我武装挑衅。司令部闻讯即率队向莱城进军,行至龙角镇,即知在新泰莱芜边界活动的二、五、八中队,在副司令员赵杰指挥下,奇袭了莱城,活捉了县长谭远村及县大队长景大麻子,部队即进驻花园,官厂一带待命。不几日即转移至莱芜鲁西镇驻防。我部为了统战的巩固,争取顽固派团结抗日,忍愤将谭远村、景大麻子放回,但秦启荣仍顽固不化,不甘心莱城失败,又纠集其部卒,分两路进攻,一路由寨里一路仍由城东出发越过莱城进至鹿鸣山,企图两路夹击我们。由寨里出发的顽固派向我驻地鲁西北的石家泉子进攻。十中队即奉命反击,下午五点出发,我部在队长段谨斋、指导员张寿民指挥下,激战一时左右,黄昏时分即攻进石家泉子,顽固派怆惶撤退,我们胜利的返回驻地。次日拂晓又奉命反击鹿呜山顽敌,行至方下即与敌相遇。十中队战士经过石家泉战斗的胜利士气昂扬,不畏顽敌的炮火,勇猛冲击,战斗至下午,顽固派伤亡惨重,即撤回城,我部仍返回鲁西。不几日我部为了顾全大局,避免再次发生流血事件,即移泰莱边区的水北、周家洼一带驻防。
十中队在鲁西驻防期间,中队领导有所调整。在石家泉战斗前,徐杰三同志调司令部工作,段谨斋同志接替队长职务。鹿呜山战斗后张寿民同志另有任务,司令部派王军鲁为政治指导员。
在周家洼刚驻不久,王军鲁又调,派王荐青同志任政治指导员,这时莱芜县委及八路军驻莱办事处派王其仁、孙启明、吴建章同志代表县委及办事处向十中队慰问,并送来加拿大轻机枪一挺。同时莱芜八、九两区参加四中队的同志王俊杰、王俊卿、马达卫、刘文举、苗笃培、边振孟、边逢时、边新培,魏英如、魏友焕,颜景山等二十余人,编入十中队,增设了机枪班,边逢时任班长兼机枪射手。这时的十中队已是一支一百二十多人的人员充实,枪枝齐全,士气昂扬能战斗的游击队伍了。
三
四月底从水北周家洼移驻泰莱边的范家镇祝阳一带,四支队这时发展成三千多人的部队了。司令部在省委领导下,进行了普遍的整编,由若干中队,改编成团营连的建制,组成一,二,三,三个团,另设司令部警卫连,迫击炮连,十中队编为一团二营四连。一团团长程绪论,政委景晓村,二营营长武中奇,四连连长段谨斋,指导员王荐青,副连长张旭元,司务长魏英如,一、二排排长未变,三排由王进挺担任排长。
部队整编后即以团为单位分散活动,一团奉命赴泰历边区敌占区活动,并寻机袭扰泰安济南中间车站万德车站。这时一团团长程绪论另有任用,派原抗日救国军第六方面军司令徐化鲁为一团长。二营随团部活动,派四连负责万德车站的情况侦察与地形的了解。由团部确定二营每连抽一个排参加,对万德车站夜间袭扰。四连派一排担任,因万德车站是一个小站,并无常驻敌军,只有少数路警,这次主要任务是袭扰车站,阻断铁路交通,在敌占区扩大我军政治影响。因而各排围绕车站东南北三面鸣枪呐喊,制造声势,.中断其铁路交通。这时的车站路警蜷缩在房内,未敢还击,约半小时,铁路中断,我们即安全撤回原地。因成团的部队在泰历边活动,这是日寇入侵后的第一次,震动了敌伪,打击了他们安然无恐的思想心理,给了敌占区人民以希望。
袭扰完成后,团部奉命赶赴泰安徂徕山附近的崔家庄待命。不数日又奉命返回莱芜石马镇驻防,除派少数部队分赴附近村庄进行抗日宣传活动外,部队进行整训,四连每日除进行早操外,加强部队的军事基本动作和射击训练。至五月初又转移至淄川县大寨村(或是寨里村)一一带驻防。团部即决定了袭扰淄川县大荒地煤矿的任务。派四连负责主攻与掩护,二、三连只有一个排参加,同袭扰万德一样,也未与敌伪直接接战,只有少数的矿警队打了几枪,未敢出击。由于袭扰的影响及地下党的宣传与配合,造成整个矿区职工的日夜惊扰,一个多月未能正常上班与生产,给敌人以较大的政治与经济的损失。完成袭扰后,部队返回莱芜县口镇驻防。这时团部接到司令部的通知,四支队改名为山东八路军抗日游击队独立第一师的番号并发给每个战士三角白地蓝边的胸章符号。这时洪涛师长病故,由三支队司令廖容标接任师长职务。
在口镇驻防时四连已成为比较正规的一个连队,连内已成立了以指导员王荐青为支部书记,我为组织委员,马达卫同志任宣传委员的三人支委会,开展党的工作。一、二排排长王子松、王其隆在路经石湾村时请假不归,已派连副张旭元兼一排长,赵胜为二排长,增设排政治战士。我负责一排,张太先同志负责二排,马达卫任三排政治战士。加强了部队政治工作,开展墙报工作与歌咏活动,战士的抗日情绪不断的高涨,大部战士都能作到联系群众,出进宣传。
在口镇驻不久,一团奉命去莱新边区及蒙阴旦埠一带活动。从此部队即在省委领导下转战鲁南鲁中,打击敌伪,壮大自己,开展创建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活动。
文章刊登于《莱芜党史资料 第7辑 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