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委成立后,就遭到国民党的专员、反共分子朱玉宝的武装袭击,阴谋把一地委扼杀在摇篮里。我一、二区队奋力拼杀,粉碎了敌人的进攻,保障了地委的安全。
当年秋末,鲁南军区政治部主任彭嘉庆率五团第三营来邹东平定了小山后少数反动分子的叛乱,解放了南八村。地委、司令部率第一区队南迁邹东。由区党委机关干部一部和党校、民训班学员及地委机关干部的大部共组建八个工作团,分赴各地区发动群众,组织农民抗日救国会,建立区、村政权和组织民兵、区中队等武装,以巩固新扩大的邹东抗日根据地。一九四〇年欠收,人民的生活非常困难,四一年春,由地委民运部杨土敬主持的区委书记会议,吃的除了糠、嚼不动的老地瓜秧苗梗子就是霉烂、发黑味苦的地瓜干,没有一粒粮!杨部长对县政府张健秘书长说,你能不能搞顿饭给大家吃呀!张健同志去了一天,空手而回,杨部长才不得不向军分区司令部求助,第二天送来了一点黄豆,每人分到二两,七天的会议就吃了这么一点粮。据说这点粮还是派部队到敌占区筹化而来。我抗日军民就是靠坚定的信念和坚韧不拔的斗争意志,坚持工作和对敌斗争的。饥荒之年盗贼多,古来如此,抢得群众连个破棉袄也穿不住。组织群众自卫防盗安定人心,就显得特别重要,再加上外逃的武装叛乱分子,夜间返回威胁群众,迫使基本群众远离我们。一九四一年的春天,就是在鬼子扫荡、匪患、饥饿中度过的。
一九四一年的春夏之间,成立了专员公署,周蓝田任专员,冯起任组织部长,区党委的青年部长杨涤生接替许言的地委书记职务。同时五团留下一个连为骨干建立了尼山支队。日寇加紧对我邹东地区的蚕食、伪化,在魏庄筑起敌军据点。除了住有日、伪军之外,还来了一个日特机关。伪化了田黄河以西村庄,这些村庄没有暴露身份的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转入地下坚持斗争。日特机关长滨沙鲸吞邹东我抗日根据地的胃口越来越大,于是带领三百多日、伪军过河到颜母庄、鲍家庄等各村进行伪化。被我军第二连在拐子河伏击,打的敌人狼狈逃窜。钻进魏庄据点后,滨沙问他的喽啰,八路军在高地上手拿指挥旗、炮轰不动的是谁?小特务们回答,他就是外号叫“狗黑子”的连长!滨沙对日、伪军训话时说,八路军有那么英勇、顽强的“狗黑子”连长,并对他的部下臭骂了一顿。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邹、泗、曲的伪军,听到“狗黑子”这个名子就胆寒!从此以后,有过封锁线的人员,护送者不论是区中队,还是武工队,只要对岗楼上喊一声“‘狗黑子’连长来啦”,伪军就眼巴巴地看着我方人员横穿封锁线。在戴家庵举行烈士纪念碑落成典礼时,原驻安德伪军起义的孙鸿泰,恳求我带他去看看“狗黑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介绍他俩见面后,孙对我说,他不像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狗黑子”,倒像个大姑娘。和平解放王家沟时谈判的代表提出,只要别让“狗黑子”连进驻,我们就敞开寨门迎接八路军。可是我方偏偏派驻王家沟的是第二连,进村前宣布了一条纪律,不准走漏半点风声。二连进驻后与往日一样严格执行《八项注意》,很快融洽了军民关系。在二连离开王家沟之前,开了个村民大会,连长陈广山讲话:乡亲们不是怕“狗黑子”吗?“狗黑子”早就驻到你们家里来了,你们还不知道呢。众问“狗黑子”在那里呀?陈连长说,我就是。众人鄂然的一愣!陈广山接着说,你们的小男孩一个也没有少吧,说“狗黑子”一天要吃一个小男孩,那是汉奸造谣。大家都笑了。“狗黑子”这个绰号是同志之间开玩笑叫出来的,这是邹东县大队时期的事。政治指导员许正民身体有点胖,连长陈广山开玩笑称他为“他胖姨”;陈广山身高个大,许正民称他为“狗黑子”。谁能料到“他胖姨”鲜为人知,“狗黑子”却名扬天下!
当年的秋天,一一五师教一旅第三团打死耿家庄的汉奸头子曹恩广,解放了泗东南二十六个村庄。这就是南边黑了、北边亮,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泗南工委和办事处,彭彬同志任工委书记,曹庆陆任办事处主任。
一九四二年夏天,杨士法来接替杨涤生任地委书记的职务,一直到解放战争后期未再调换过地委书记。董明春接替箫鸣作司令员。当年的八月,一一五师教一旅第三团在尼山支队的协助下,攻克了孙徐,活捉皇协军司令张显荣。解放了泗水县南部山区五十八个村庄,建立了香山、崮山、旗山等三个区,直属地委。撤销泗南工委和办事处。同时建立了泗南独立团,曹济舟任团长,胡子瑞任政治委员。邹、滕边还有军分区领导的孔昭桐的五县游击大队。
这年冬天军分区敌工股长赵醒被捕,之后,第二任敌工股长彭彬同志被捕,受尽折磨和牢狱之苦,他坚贞不屈,由家长营救出狱。这两件事足以说明敌我斗争的尖锐性。
一九四三年春,精兵简政,撤销尼山支队番号和司政机关,改为尼山独立营,董鸣春任营长。同时撤销了泗南独立团,第一大队改为尼山独立营第四连。因斗争形势的需要建立了敌工部,冯起任部长,下属敌工人员和武工队。地委机关精简后只有书记和一名文书收发,这是一地委历史上最精干的地委机关了!当年的春末,鲁南军区三团两个连和尼山独立营四个连,组织了解放后五村战役。王吉文任总指挥,董鸣春任副总指挥。没料到战役开始打下涝洼,就吓开了营里、皇城、于家庄、王家沟,取得和平解放。建立了鲁山区。该区所属村庄不详。当年六月,日寇为了重建被我军摧毁的泗南封锁线,在仲都、夹山头、踞龙山东端、北孙徐东岭、安德村东南,踅庄东岭和北山槐树口等处新筑四个据点和三个碉堡。共侵占我十一个村庄。这时的一地委所属村庄,就我足迹所到,还能回忆起村庄名称的就有一百二十多个。这还不包括南、北王东南部和十八盘山以南的村庄,因为这两个地区,我没有去过,也不记得听别人说的村庄名称。写到这里特别值得记一笔的是尼山独立营,它成立不久,首克赵家村,进军安德,轰跑该村的伪军等,连续作战后,奉命参加鲁南反顽战役。攻克(山曼)山,虽然没有击毙或活捉汉奸头子巩震寰,但这是深入敌区攻坚、大胆的军事行动。特别是选定在春节除夕是明智之举,收攻其不意之效。冒雨加雪的恶劣天气,主动出击的行动,也是少见的。打援部队因棉衣都被雨浸透,隐蔽待敌,全身结冰,战士被冻的爬不起来!在以后的战斗中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如:一连来自五团,作为建立尼山支队的骨干留在尼山区。它曾单独攻克北孙徐号称铜墙铁壁的李家寨,消灭伪军一个中队和一个警察所;在讨伐王洪九的战役中,它和九连用刺刀拼掉了王洪九的精锐部队特务营。二连来自邹东县大队,它有威震敌胆的光荣战史,在十八盘给鬼子拼刺刀,把日寇赶下山,拐子河一战杀的日特滨沙和三百多敌伪军狼狈逃窜,威震敌胆。这一仗之后,“狗黑子”连名扬于世。尼山之战打的巩震寰退兵四十里,不敢再进犯我根据地。二连在鲁南反顽战役中的桃花山战斗中,受到军区的通令嘉奖。在军区所属部队中颇有声望。仙桥庄之战,连长陈广山率一个排冲进村与日寇一个大队巷战,之后固守一个宅院,宅院被突破,就退到房里守住门、窗杀伤敌人,战士们拣起哧哧冒烟的手榴弹扔回敌群,来不及弯腰拣的手榴弹就用脚踢回去。有些战士踢掉或被炸掉脚趾头,仍然奋勇杀敌。一直坚持到二连另外两个排冲进村,敌人不支而退。陈广山满脸鲜血,手握驳壳枪箭步追击。一个战士拉着他说,连长你负伤啦!给你包扎。陈广山甩开战士说,等包扎好了,鬼子就跑光啦!他继续追杀敌人。
这个连的孤胆英雄孔祥坦在一次战斗中,一个人活捉六十多个俘虏。读者对此或许觉得有点传奇!若了解它的经过就会觉得这是奇迹而不是传奇。故事发生在扫荡中追击退却的敌人,孔祥坦跑在部队的最前面,还是追不上敌人。他忽然想起前面的路有个大弯,敌人走弓背,我走弓弦,有可能赶在敌人前面,于是他踏荒直线向前跑,果然把敌人甩在后面。等到敌人临近,他突然跃起,站在当路大喝一声:“站住!缴枪不杀!”敌人愣住了!他心想,都来交枪发现是我一个人,那就……。说时迟,那时快。他机灵一动,喊了一声:“听口令!把枪放下,向后转”。敌人在愣神中照他的口令行动。霎时部队也赶到了现场,结束了这个故事。事后俘虏说:谁也没有想到那里有埋伏,更没想到就他一个人呀!这就是孤胆英雄孔祥坦勇敢加机智,出其不意,克敌制胜的战果。
四连来自泗南独立团,在反扫荡中曾遭日寇重兵拉入网内,该连临危不惧,奋勇拼杀,终于接连三次破网突围。故安战斗,不但顶住了四百多伪军的进攻,还全歼日寇一个小队。受到军区的嘉奖,率领第四班同鬼子白刃格斗的班长杜钦被授予战斗英雄称号,连长杜嗣存、副连长李明德、三排长乔尚海在战斗中英勇牺牲!还有一个新组建的七连,要它去邹、滕边活动,支持边区的对敌斗争和保障营主力在内地整训。它不畏强敌,白天偶遇一股敌人,追到敌人的老窝,活捉了贯匪、汉奸头子孙明德。杨士法政委赞许地说:“初生牛犊儿不怕虎!”
自从一九四一年日寇在魏庄筑起据点,到一九四三年六月,一地委地区处在敌人的封锁包围之中。南有魏庄,西有南辛、胡二窑,北有仲都、孙徐、安德、踅庄等敌据点和碉堡;东有平城公路沿途的敌据点、碉堡封锁线,东南有城后庄鬼子据点。就这样对一地委形成囚笼式的封锁。新筑的敌据点、碉堡都不在居民村内,离村远近根据地形条件而定。如,孙徐据点在离村很远的东岭,踞龙山东端南面、安德据点与村隔河设在东岸上。一律是圆形或椭圆形,碉堡在两米以下是实心围墙下宽上窄、古城墙似的建筑;这是防止爆破的特殊设计。外有又深又宽的壕沟和鹿柴,易守难攻,没有强大的攻坚手段,不易轻取。地委对封锁线上的敌据点、碉堡,采取七分政治、三分军事的方针,为了保存主力,不用强取手段。地委的工作方针是:在内地以减租减息,增加工资,放手发动群众,组织工、农、青、妇抗日救国会,发展党员,建立党支部、民兵、区中队,加强区、村政权建设,以创建巩固的抗日根据地。对敌斗争的方针是:敌进我进,反对右倾保守思想。主要方向是北,主要打击目标是警察所,它是日寇施行伪化的主要工具,查户口、搞“良民证”、“清乡”等都是警察所干的,这些人对群众敲诈勒索,无恶不作。我敌工部的武工队首先打掉了泗水县伪十区警察所长武麻子。四三年又活捉了武麻子的继任人马玉坡。从此伪警察所退居到龙湾套,不敢再过踞龙山西头面山神庙。对各据点的伪军,伪区乡、镇的伪职人员采用争取、教育、瓦解的方针,只要不再欺压百姓,不防害抗日工作,到了解放的那一天,不以汉奸论处。经过半年努力,工作颇见成效,据点里的伪军头目敢于夜间走出据点与我敌工人员见面,我方规定他们不离开据点,不妨碍我方工作人员的活动,这就等于把伪军“囚禁”在据点里。伪区、乡、镇长夜间面对面地接受我方人员的教育。我区中队夜间深入敌区活动、宣传教育群众,给群众抗战快要胜利的希望。一九四四年春天,区中队和基干民兵围困安德据点,逼的伪军弃据点而逃。敌人的泗南封锁线出现了缺口,我民兵区中队连夜进军逼迫仲都、夹山、踞龙山、孙徐等敌据点碉堡。这些据点、碉堡的伪军如惊弓之鸟,闻风而逃。伪区自卫团也主动来向我们报到,请示命令。我旗山区中队和基干民兵向泗水城逼近,在五里庙以南地区与敌对峙。这都是半年来对敌斗争的结果。我尼山独立营的一、四连打了到达万兴庄之援敌,回师包围了踅庄据点,逼两个伪军中队起义。至此,敌人的泗南封锁线荡然无存,这是地委对敌斗争正确方针的胜利;平城公路那条封锁线,也是一两天之内全线摧毁。一地委的形势大大改观。
当年的秋末或者冬初,鲁南区党委决定把邹西划归新建的第二地委。同时把费南县、温河县、双山县划归一地委,军区直属第三团划归第一军分区,同时撤销第三团番号。地委书记仍然是杨士法并兼军分区政委,原三团政委刘春任地委副书记兼军分区副政治委员。原三团团长王吉文任军分区司令员。地委机关逐渐恢复各部,武雨琴任组织部长,之后张林夫调来任宣传部长,军分区的武装部直辖三个营,尼山独立营的一、三、四连编为第二营。随后解放了平邑,地委非常重视第一个解放了的中小城镇的政策问题。地委机关移住平邑镇,为了执行我党对少数民族政策,首先规定机关部队不准吃猪肉。买了牛、羊去清真寺请阿訇宰。回民高兴地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尊重回民、看得起少数民族的军队。这就团结了回民的广大群众。地委要求平邑周围各区动员群众进平邑镇探亲访友以发动群众,没有亲友者组成宣传队云集平邑,宣传动员群众。这是地委执行群众路线的一个创举。群众发动起来反奸、诉苦,召开了控诉维持会长郭三罪行的大会。大会规模空前、秩序井然,只有文斗,没有武斗。揭露了敌人,教育了群众。这件事有篇通讯登在《鲁南时报》并以分社的名义转发《大众日报》登出。这可见我党对进入城镇的政策问题,何等重视。
这年冬初伪十军由费县西窜泗水县城,我军分区部队在舜王庙,石匣沟地区截击。这是第一军分区有史以来,规模较大并有炮兵参加的一次野战。年底在鲁中兄弟部队的协助下,组织了泗水城战役。鲁南军区重视攻城经验的总结,组成以政治部主任丁秋生为首的战地参观团,带来向敌伪军和敌占区人民宣传我党政策的布告。军分区首长决定用两种办法攻城,便于总结经验。一是用云梯登城,二是爆破进城。实验结果是爆破比云梯登城优越一些。在以后的攻城战斗中总结出“只要有门就行”的经验。就是敌人每天开哪个门,就爆破哪个门。
攻城的战斗进行到天亮之后,增援的敌人已经越过“梁公林”,我打援部队的尼山独立营副营长陈广山牺牲!这时还有鬼子固守的碉堡屡攻不下,接连牺牲了两名爆破员。第三名爆破员,被日寇的机枪射中炸药,爆破员在巨响声中尸骨飞扬!爆破组的爆破员被惊呆了。生死关头更见英雄本色,爆炸大王马立训挺身而出,说了一句:我来。抱起炸药包就要冲。刘春副政委叫了一声“马立训!”马立训回头问:“首长有什么指示?”刘春同志战后说:我本想说,你不要去,可是在众爆破员面前怎能说这句话呢。于是就言不由衷地说了句“要不要火力掩护?”马立训说了声:“不要”就连窜带蹦地冒着弹雨曲线前进到敌人的碉堡下。一声巨响,碉堡里的日寇都回东京向他们的主子“报到去了”。
攻城战斗取得了全胜,击毙了伪十军军长荣子恒,还俘获伪军头子孔润阡、伪县长李香庭,随战地参观团记者赵斌给我写了篇《泗水国民党罪行》的通讯登在《鲁南时报》上。军区敌工部干事何林丁(注:泗水县安德村人,原名刘教行)对我说,那张报纸我拿给孔润阡,他看后问,剑秋是谁?我说,我们这里言论自由,我也不知道剑秋是谁?有哪些不是事实或者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孔润阡说:我问的不是这个,他怎么对泗水国民党了解的那么多,我想知道他是谁。他写的都是事实,但说我们是日本人的“孝子贤孙”不大对吧!虽然投敌当汉奸,还没有到“孝子贤孙”的程度。何林丁反问孔润阡,你能说出一条对日寇还不够孝、不够贤的事实?孔润阡无言可对。我对何林丁同志说,原稿中没有“孝子贤孙”这句骂人的话,是赵斌审稿时加上的。
日寇丢了荣子恒,恼羞成怒,对我戈山厂村民进行报复。我戈山厂村民英勇抗击,用土枪、土炮等落后武器顶住了装备精良的敌人。当天下午鬼子又增加了步兵和炮兵,把寨墙轰塌。戈山厂的男人们依靠残垣断壁杀伤进攻之敌,妇女、儿童送水送饭,有许多同仇敌忾的英雄事迹。终因寡不敌众,日寇进了村。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在街上用火焰喷射器追着孩子烧!全村房屋片瓦无存。戈山厂惨案上报到党中央之后,延安向全世界通电控诉日寇的暴行!
地委检查对戈山厂斗争的领导责任时,指出不该让群众固守抵抗,又不适时地组织转移。直接领导戈山厂斗争的魏璧轩同志,也有难言之苦,上述两项工作他都做了,但没有成功。魏璧轩同志无可奈何而又内疚地说,我既无能力说服群众,又无权力命令群众。故有此严重的后果!
一九四四年冬至四五年春,一地委掀起拥军、参军热潮。父母送子参军,妻子送郎上战场的好人、好事层出不穷。地委书记杨士法以浩川为笔名亲自写通讯报导,《鲁南时报》以一地委为重点,系统地报道拥军、参军的群众运动。一九四五年的春天,军分区的三个营参加了讨伐王洪九战役,扩大了鲁南抗日根据地。当年的秋初,军分区的三个营编为鲁南军分区第八师第二十二团。王吉文任团长,刘春任政委,率团挺进津浦铁路交通线。军分区司令员由贺健接任。一地委县区武装力量雄厚,又新组建了十四团、十五团,授予警备第八旅番号,攻克了曲阜城。地委机关进城,迎接解放战争的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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