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筑先与聊城保卫战》九、徐向前两次会见范筑先

南彦寺范 发表于2018-08-12 18:35:07

(一)威县城里,徐向前、范筑先彻夜相谈

6月的早晨,鲁西北广阔的原野上,和风拂面,空气格外清新。

范筑先打完濮县战役后,就和张霖之、袁仲贤、张 维翰、姚第鸿一起,策马前往威县,去拜见八路军一二 九师副师长徐向前将军。

为了发展河北的抗日游击战争,根据中共中央、毛泽东主席的伟大战略决策,1938年5月,八路军一二九 师副师长徐向前、政治部副主任刘志坚等,率三八五旅 七六九团、三四四旅六八九团和曾国华支队开进冀南, 与八路军东进纵队会合。徐向前的到来,在冀南引起很大震动,许多当地的知名人士都慕名前来,向他请教抗战的一些大问题。

此时,中共鲁西特委经过反复商讨认为,随着鲁西北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范筑先的思想也在不断进 步,由开始只是希望得到共产党的支持,已发展到现在迫切要求共产党加强对鲁西北抗战的领导。但是,范筑先对抗日根据地的建设,游击战争的打法,特别是对坚持持久抗战,思想上仍不十分明确。现在必须尽快引导他和徐向前会面,以开阔他的眼界,坚定夺取抗战最后胜利的信心。中共鲁西特委派胡超伦到威县向徐向前副师长汇报了范筑先的情况,建议他出面邀请范筑先进行会晤。徐向前对鲁西特委的建议表示赞同和支持。6月中旬,徐向前向范筑先发出邀请,范欣然接受了邀请。

14日中午,范筑先一行风尘仆仆地来到威县城。得知范筑先要来威县,徐向前、刘志坚、宋任穷、陈再道等一二九师首长组织欢迎队伍,早早等候在威县城南门口。街道两旁站满了欢迎的八路军战士和各界人士,墙上贴着“热烈欢迎劳苦功高的范司令”、“坚决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华民族万岁”等大标语。

范筑先一行来到南门口,徐向前、刘志坚、宋任穷、陈再道等快步迎上前去。徐向前握着范筑先的手说:

“我们早就盼着 1938年6月14日,徐向前在威县南门外欢迎 见到范司令了,你是我们敬佩的抗战老人啊!”

“我久闻徐副师长的大名,这次就是向您学习来了。” 范筑先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徐向前。这位八路军赫赫有名的大将,看上去文质彬彬,像个教书先生,和他原来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徐向前和张霖之、袁仲贤等人一一握手问好后,同范筑先并肩穿过欢迎的人群,来到城东街一家民宅内。

下午,一阵急雨过后,凉风习习,薄薄的浮云,在天空随风飘游。威县城一万军民隆重集会,热烈欢迎范筑先将军的到来。

欢迎大会一开始,徐向前就健步走到主席台前,即 席致欢迎词。他说:“范司令是山东的抗战老人,他这样 大的年纪,为了民族的生存,还不辞劳苦与敌人斗争, 创建了鲁西北抗日根据地,这种精诚爱国的精神值得我 们好好学习。今后,我们两个根据地的军民要紧密团结, 加强联防,全力抗击共同的敌人。”

范筑先在热烈的掌声中致答词说:“过去我们是孤军 作战,现在来了八路军,有了依靠,不再孤军作战了。 我们要向八路军学习,同八路军密切配合,共同作战, 保卫神圣的国土……”

6月15日上午,徐向前同范筑先举行了会谈。八路 军方面参加会谈的有刘志坚、宋任穷、陈再道等,鲁西 北方面参加会谈的有张霖之、袁仲贤、姚第鸿等。

会谈中,徐向前就徐州失守后全国的抗战形势作了深刻的分析,阐述了毛泽东“论持久战”的战略思想。 他说:“ 日军是个战斗力很强的法西斯军队,他们国家的 财力也很强。而我国是个弱国,部队战斗力也弱。为了以弱制强,以弱胜强,我们必须加强团结,发动民众, 坚持持久抗战只打这样,才能把日本侵略者驱逐出中 国去。”

范筑先表示完全赞同徐副师长的发言。他高兴地说: “现在八路军与我们守望相助,团结御侮,增强了我们坚 持抗战,争取胜利的信心。”

徐向前向范筑先谈了民团武装的收编问题。他说: “前不久鲁西北的民军王来贤部曾派联络员来我这里,要 求将他们收编。我让他们到聊城找您联系,不知他们是 否同您联系了?”

范筑先答道:“王部我们虽然还没有正式收编,但其内部已有我们的人在做工作。”

“请范司令放心,凡是鲁西北的武装,我们都不予收 编,我们一般也不进入鲁西北地区活动。”徐向前向范筑 先作了保证。

双方在热烈、友好、诚挚的气氛中,就冀南、鲁西 北的联防问题达成了几项协议:

(一)建立情报联系,双方一方发生战事,见相通报 情况;

(二)划定双方活动地域,冀南由八路军负责防御, 鲁西北由范筑先的抗日武装负责防御;

(三)八路军不到鲁西北收编队伍,鲁西北所有各色 武装均归范筑先收编;

(四)冀南、鲁西北的干部可以互相交流;

(五)由冀南代鲁西北培训军政干部,供给鲁西北地区抗战的报刊、书籍。

中午,徐向前设宴款待劳苦功高的范筑先将军。

宴会开始了,战士们端上了四个大搪瓷盆,里边盛着热气腾腾的大锅菜。徐向前、刘志坚陪着范筑先,有说有笑地吃起来。

徐向前说:“范司令比我大20多岁,按年龄我该叫你范大哥呀!”

范筑先连连摆手说:“叫不得,叫不得。你是毛主席 的一员大将,八路军打日本又是这个……”说着他伸出大拇指,“论抗日,你是老大哥!”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饭后,徐向前、刘志坚和范筑先等人合影留念。

范筑先兴致勃勃地对张维翰说:“八路军这种宴请办法好,咱们回去也要这样办,严禁大吃大喝。”

夜幕降临,繁星闪闪。徐向前来到范筑先的住处。 油灯下,两人盘腿坐在土炕上,像老友重逢一样又促膝 畅谈起来。

徐向前介绍了八路军在山西等地抗击日军的一些情况后,说:“抗战必须有长期的思想准备,寄希望于一两次战役就可打败日本是不可能的。因此,必须建立巩固 的抗日根据地。在根据地内,要广泛动员民众,建立一支坚强的抗日武装,健全抗日的县区政权。”说到这里, 徐向前掰着手指头说:“抗日的军队、抗日的政权和抗日的民众,是三位一体,缺一不可啊!”

范筑先点了点头。他向徐向前请教说:“在平原上作战,没有大的障碍物可隐蔽,双方对阵,一目了然,你有什么好经验啊?”

徐向前谦虚地说:“我刚从太行山下来,这是个新问题。看来在平原作战重要的是依靠民众,形成‘人山’。 将来还须改造地形、村形。”说到这里,徐向前用称赞地口气说:“范司令在范县就打得很好嘛!”

“那是多亏了周恩来派来的红军干部袁仲贤啊!”范筑先由衷地佩服他的高级参议袁仲贤。

树影婆娑,月挂中天。徐向前和范筑先越谈气氛越热烈,一直谈到深夜。

事后范筑先兴奋地对张维翰说:“共产党真是人才辈 出,徐副师长军政兼优。当今之世,要救中国,要想不当亡国奴,惟有和共产党合作。”

16日清晨,徐向前陪同范筑先参观了一二九师东进纵队参谋队的上课情况。沙盘前,徐向前向范筑先介绍 了威县战例。他说:“我军将威县包围后,选择了日军防御薄弱的东北部作为突破口,同时在城西加强攻击,以诱惑敌人。我韩先楚六八九团二营从城东北角一阵猛攻, 就突入城内。经过激战,毙敌百余人,日军清水部队弃城逃向了邢台。”交谈中,徐向前还向范筑先介绍了红军时代的“席卷战术”。

范筑先仔细聆听着徐向前的介绍,不时地用手捋着 花白胡子,还连连提醒随行人员作好记录。

早饭后,范筑先就要离开威县了。徐向前、刘志坚赶来亲切话别,并率部分军政干部…直把范筑先送出了南门。

威县之行,使范筑先眼界大开,尤其是对毛泽东 《论持久战》一朽中所阐述的战略思想,有了较深刻的理 解,增强了他抗战到底的信心:

(二)南宫冀鲁两省军政联席会议上,范筑先接受了徐向前统一整军的建议

1938年9 月下旬的-天,范筑先接到徐向前、朱瑞、 穷任穷的来信,邀请他到南宫参加冀鲁两省军政联席会议。

原来,正当冀南抗日根据地日臻巩固,各项事业蒸 蒸日上、蓬勃发展的时候,1938年6月,蒋介石任命鹿 钟麟为国民党河北省政府主席。鹿原籍河北定县小鹿庄 人,北伐战争前在西北军冯玉祥将军麾下任职,曾代理 过西北军总司令,也在国民党政府中当过部长鹿钟麟 于9月中旬到达冀南的南宫后,为了团结抗战,徐向前. 杨秀峰、宋任穷、陈再道等同他进行了亲切会谈.中共 中央北方局代表朱瑞也到南宫会见了鹿钟麟。双方商定,在南宫召开一次冀鲁两省军政联席会议,以进一步推动 各方面抗战力量的合作发展。会议向范筑先发出了邀请。

鲁西北的深秋时节,天高气爽。9月22日,范筑先 和张霖之、张郁光、姚第鸿等乘坐汽车,经临清赶到南宫,徐向前、朱瑞、宋任穷、杨秀峰和国民党河北省政 府主席鹿钟麟、山东省政府主席沈鸿烈等都迎候在南门 。

“范司令,咱们又见面了。”范筑先一来到南门口, 徐向前就紧紧握住他的手,亲切交谈起来。

“是啊!上次您的一席话,使我终生难忘啊!”范筑 先满面笑容地说。

徐向前向范筑先介绍了朱瑞、宋任穷、杨秀峰后, 就在路旁召开了隆重的欢迎会。朱瑞致欢迎词说:“我们欢迎劳苦功高的范司令,他是抗战的老英雄……”

鹿钟麟也致词说:“范司令年近花甲,不避艰难,守 土抗战,给我们民族争了光,给全国的抗战将士树立了 楷模。”

在热烈的欢呼声中,范筑先致答谢词:“鹿主席是西 北军的名将,徐副师长在北伐时期就已威名大震,可谓 国家的栋梁,朱代表是共产党的著名领导人,筑先今天 有幸和你们见面,感到十分荣幸。”

范筑先接着说:“现在国难当头,日本侵略者侵占我 大片国土,企图灭亡中国。我们只有精诚团结,同心协力,誓死抗敌,才能把不可一世的日本侵略者逐出中国去。“

9月23日上午,冀鲁两省军政联席会议在范筑先住 的李宅内举行。会场里,除了徐向前、朱瑞、宋任穷、 杨秀峰、刘志坚和范筑先、张霖之、张郁光、姚第鸿外, 还有鹿钟麟、沈鸿烈,以及山东第四区专员韩多峰等。

会议开始后,朱瑞首先向大会致词。他认真分析了 国内外形势和冀鲁两省抗日局势,高度赞扬了范筑先和 共产党团结抗战,创建鲁西北抗日根据地的辉煌业绩, 希望冀鲁两省军民今后加强团结,共同对敌,以贏得抗 战的最后胜利。

范筑先在讲话中表示,坚决拥护朱瑞代表的讲话。 他动情地说:“去年冬,日军大兵压境,韩复榘两次电令 我南撤。我不忍心看着祖国大好河山陷人敌手,拒绝了 南撤的命令。我从济南聘请了 200多名平津流亡青年学 生来鲁西北,一起举起抗日的旗帜,建立了鲁西北抗曰 根据地。这200多名爱国青年,在鲁西北的抗日工作中, 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范筑先接着说“鲁西北的民众具有光荣的反帝斗争 传统。在中国近代史上,冠县的义和团,就最早打出了 反帝的旗帜。当日军侵人山东后,广大民众纷纷武装起 来保卫鲁西北。农民虽有一定的片面性和局限性,可组 织起来后,经过军训和政治教育,就能很快形成一支抗 日的武装。他们打了不少的胜仗,立了不少的战功。”说 到这里,范筑先稍停了一下,大声说道:“现在山东津浦路以西和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已无敌踪……”

会场上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筑先这次来南宫,就是与各位先生、主席共同商讨 抗日大计的。首先,就是如何贯彻共产党提出的抗日民 族统一战线政策。我认为,只有各党派团结,军民团结, 上下团结,左右团结,才能打败敌人。闹分裂,打‘窝 里炮’,客观上就会帮助敌人,敌人也正希望我们闹分 裂,打‘窝里炮’。”

“其次,就是发动民众和组织民众。没有民众的支 持,抗战就无法进行。我们的粮草需要民众捐献,我们 的兵员需要民众补充……”

午饭后,稍事休息,会议在朱瑞主持下继续进行。

徐向前就加强团结、共同抗战的问题发言后,双方讨论拟定了冀鲁两省联防协作方案:

(一)八路军到鲁西北根据地,一切供应由鲁西北抗 日政府负责,鲁西北抗日部队到冀南活动,一切供应由 冀南抗日政府负责;

(二)冀鲁双方的一方,如果发生紧急战事,在军事 上互相增援配合;

(三)建立情报交换制度,交流抗日工作经验。

24日上午,张郁光等按照范筑先的指示,组织了政 治、军事两个小组,分别到八路军东进纵队救亡室和随营学校参观学习,范筑先也应邀参加了中华民族解放先 锋队冀鲁边区总队部成立大会午饭后,范筑先正在听张郁光、姚第鸿等汇报参观 的情况,徐向前又来到了李宅。

“范司令,咱们是老友重逢了,再叙一叙!”徐向前坐下后,和范筑先、张郁光、姚第鸿亲切交谈起来。

交谈中,徐向前询问了鲁西北的财政、税收和经济情况。

范筑先介绍说:“鲁西北城镇工商企业税收仍按国民 政府的规定执行。在农村,则实行每亩地加收一角或两 角税的办法,以用于战时支出。”

“能实行得开吗? ”徐向前关切地问。

范筑先说:“总起来讲,还实行得开,这要归功于抗 日政权。您在威县谈的抗日军队、抗日政府、抗日民众 三位一体的理论,我们受益匪浅啊!”

徐向前笑了笑说:“这都是我们党中央提出的,只不过我比你学得早一点。”

话题又转到武装斗争上,范筑先介绍了威县会晤后,鲁西北抗日部队加强政治工作的情况=

徐向前说:“部队的政治工作要加强,要广泛进行抗日救国教育和民族牺牲精神教育。同时,要加强军事训 练,不断提高部队的军事素质,真正提高战斗力。”

徐向前接着说:“范司令,目前,你把抗日武装编成 30多个支队,这既有它的优点,也有它的弱点,就是打起仗来很难统一军令、统一指挥。”

范筑先点了点头。

“我建议您统一整编一下,将所有的武装整编成三四个纵队。”

“这个意见好!回去后,我们就着手整军听了徐向前的建议,范筑先非常赞同地说。

徐向前又关切地问起国民党中央政府对鲁西北的支援情况。

范筑先叹息道:“从去年冬到现在,政府只是从洛阳支援了一点子弹。政府用飞机运给山东省政府400万元中央票,沈鸿烈分文未给我们,从洛阳运到阿城步枪 2000支、子弹9000箱,他一枪一弹也未发给我们。我们30多个支队的吃穿都是自己筹措的。”

徐向前告诉范筑先:“八路军的吃穿也都是靠自己生产的,枪炮子弹都是缴获敌人的,国民政府只对我们做过很小的接济,所以咱们抗战必须树立自力更生的思想啊!”

徐向前走后,范筑先高兴地对张郁光、姚第鸿说:“共产党八路军的抗战办法就是好。我们回去后,马上开会,搞 出一个‘约法三章’,也搞一个‘纲领’,让大家执行。”

(三)六区军政联席会议,通过了《抗战行动纲领》和《整军方案》

南宫会议结束后,范筑先回到聊城,连夜召开会议, 议定尽快召开六区军政联席会议,贯彻南宫会议精神, 学习八路军的经验,进一步整顿部队,澄清吏治。1938年10月4日至6日,第六区军政联席会议在聊城召开。 参加会议的有司令部、政治部、专署各单位负责人,以 及各县县长,各支队司令,总计140余人。会议的主要议程是报告工作、审查议案、检讨提案、报告议案。会 议通过了六区政治部起草的《第六区抗战行动纲领》、 《战时经济政策》和《整军方案》三个文件。

《第六区抗战行动纲领》的内容是:

一、拥护与实行“抗战建国纲领”,在中央政府统一 领导下,誓死抗战到底。

二、巩固与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团结各党派各 阶层之一切抗日力量,争取抗战最后胜利。

三、改善政治机构,严惩贪官污吏,以建立廉洁的 抗日政权。

四、彻底开放民众运动,在三民主义最高原则之下, 予人民以集会结社言论出版之充分自由。

五、普遍建立不脱离生产的人民武装,以配合游击 队及正规军警戒与作战。

六、建立军队中政治工作制度,加强官兵政治教育。

七、建立军队中铁的纪律,造成军民一致、官兵一 致的模范抗日部队。

八、优待抗日军人家属,抚恤伤亡官兵。

九、强化军队组织及教育,提高战斗力。

十、根据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原则,实施合理负 担,救济灾民,改善人民生活。

十一、统制输人输出,调剂食粮,提高战时生产。 

十二、设立金融机关,统制货币,以调整战时经济。 

十三、肃清汉奸,并没收其财产,充作抗日经费。 

十四、实施战时的大众教育,肃清文盲,培养救亡 干部,以增强抗战力量。

十五、加强自我学习,建立自我批评制度。

《战时经济政策》的主要内容是:(一)整理田赋; (二)刷新税收;(三)统制物资。

《整军方案》的主要内容是:把鲁西北的抗日武装统 一编成4个纵队。以第二支队为核心,包括第四、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六、二十七支队等,组成第一纵队, 范筑先兼任司令,驻守聊城、堂邑、博平、阳谷、寿张、 范县等县;以第三十一支队为核心,包括第十二、十九、 二十八支队、第十支队东进梯队、大峰山独立营等,组 成第二纵队,袁仲贤任司令,驻守茌平、齐河、长清、 肥城、平阴、东阿、东平等县;以第三支队为核心,包 括第十九、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九支队等,组成第三 纵队,齐子修任司令,驻守高唐、夏津、清平、恩县、 禹城等县。以第十支队为核心,包括第五、六、七、十三、 十六、二十一、二十五支队等,组成第四纵队,张 维翰任司令,驻守冠县、馆陶、临清、朝城、莘县、濮 县等县。改编的原则是,把每一个支队编成一个团。不久,由于聊城失守,该方案未能全部实施。

为了建立廉洁的抗日县区政府,会议还决定组织 “县政视察团”,由萧继虹任团长,成润任副团长,到 各县了解情况,澄清吏治,解决有争执的问题。视察团先后到堂邑、冠县、莘县、朝城、观城、范县、寿 张、濮县、阳谷等地视察,历时20天,最后从阳谷返回聊城时,聊城已波日军包围,视察团转赴莘县后宣布解散。

会议决定将1937年冬范筑先向全国发出通电的11月19日作为鲁西北抗日动员纪念,届时将隆重举行纪念活动。为此,成立了以张郁光、姚第鸿、齐燕铭为正副主任委员的纪念日筹备委员会,会后即着手筹备。

第六区军政联席会,在鲁西北抗战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它在政治、经济、军事方面完整地制定了巩固发 展鲁西北抗日根据地的方针、政策,为鲁西北抗日根据 地的蓬勃发展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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