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委张部长来平邑县传达中央重庆谈判情况,其中有一条,即部队统一整编,多余的解散,枪支弹药上交,否则不给军饷。我对此想不通,说:“我一支枪、一粒子弹也不交给国民党。过去从来没有吃过蒋介石一分钱的军饷,抗战不是也胜利了吗?县大队到山里垦荒,自食其力也不解散!”当场有人批评我思想跟不上形势,不相信和平!
我们决心使县大队一年之后做到半自给,以减轻人民的负担。为此要下了舜王庙公地百多亩,都是人拉犁种上的。五月,接到军分区要县大队到曲阜整编的命令,临走前全大队的菜金还无着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去平泗支局找庞局长。天不亮我就把他堵在被窝里,把去曲阜整编,菜金找借无门的情况说了一遍。他说:“我也没钱可借,不过我可以给你想个办法,即动员你的战士推盐到曲阜拿差价,不就解决了吗?”
县大队行军到了我县西岩店宿营,我这个几十辆小车的“盐贩子”被税卡发现了。税收负责人是杜嗣英,杜原为泗南独立团第一大队九班班长,在故安北大桥战斗中负伤致残后,转业到了地方工作。杜嗣英一看“贩盐”的头子是我,就说:“没有事,明天走吧!”
到了曲阜,按当地进价一次给盐务局,他们不干,硬要压价收买。我火了,当晚报告了司令部政治部,第二天在城四门和各路口以低于市价售盐。群众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物美价廉的好机会,不到中午几千斤盐全部脱手。战士们的菜金也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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