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投降后,国民党蒋介石阴谋独吞抗战胜利果实,积极进行发动内战的准备。他阻止人民军队接受日军投降,大量收编伪军,从其大后方——西南、西北调动大批军队,向我华北、华东、华中、华南各解放区进逼。国民党军队抢占南京、上海、徐州、济南、北平、天津、石家庄等各大城市,打通同蒲、平绥、平汉、津浦各铁路线;在胶济铁路西段,又重占了我军已解放的潍县、青州、张店、淄川、博山、周村等铁路沿线城镇。
但此时,国民党尚未完成对我解放区发动进攻的准备,于是企图运用和平谈判的欺骗手段,诱骗我党交出军队和解放区的政权,达到不战而消灭革命力量的目的。为此,蒋介石邀请毛泽东主席到重庆进行了四十三天(八月廿八日至十月十日)的和平谈判,于一九四五年十月十日签定了《国共双方代表会谈纪要》(即《双十协定》)。但在和平谈判伊始,蒋介石就迫不及待地调动了一百万国民党正规军和一百五十万伪军,对我解放区发动进攻。
为应付国民党军队对我解放区的进攻,我党对部队进行了整编,把能够机动的部队编组为野战军,动员地方武装升级,扩大主力部队。对国民党军队的进攻,我军进行了有力的自卫反击,给了国民党反动派以沉重打击。
蒋介石为了继续欺骗人民,争取时间调动军队,加紧内战的准备,同我党达成了《关于停止国内军事冲突办法的协议》(简称《停战协定》)。于一九四六年一月十日,双方下达了停战命令,规定一月十四日零时停战令生效,使全国出现了一段暂时的和平局面。
一九四五年九月下旬,青惠独立团二连、三连进驻齐东县城(今九户镇),并时常到乡下活动,掩护我地方党、政、群机关,团体开展工作。
这时,渤海军区主力部队,组建山东解放军第七师。于十月间,奉命挺进东北。渤海军区第三军分区部队,组建山东解放军警备第七旅,辖十三、十四、十五三个团。青惠独立团二连、三连编为第十三团二营五连。我把二连由齐东带到桓台后,编入十三团。
警备第七旅第十三团全团容员两千五百余人,杨信任团长,克明任政委,张永中任参谋长,郑仲哲任政治处主任。部队整编就绪,我奉调到十三团政治处工作。政治处设主任、技术书记、组织干事、俱乐部主任、特派员各一人,我任组织干事。
十三团组建就绪后,进行一段整训,于十一月开赴胶济铁路沿线监视敌人。部队离开桓台县城时,团直机关组织一个精干班子随部队行动,其他勤杂人员组成留守处,由我负责带领,从桓台城移驻长山县城附近的一个村庄。到十二月底,留守处人员归建回到部队。
一九四六年一月十三日,停战令生效后,十三团移驻周村东北约十华里处的十里堡。春节过后,十三团于二月中旬又移驻胶济线上,团直及一营驻王村(火车站),二营驻普集(火车站),三营驻王村以东的大、小黄埠。这期间,部队遵照党中央指示和上级部署,开展“百日大练兵”和军队国家化教育。
这时,团政治处建立股的编制,设组织、宣传、保卫、民运、联络五个股。我任组织股股长,另调一名连指导员任组织干事,又调一名连文化教员任统计干事。其间,我除执行一些临时任务外(到医院慰问伤、病员,动员落伍战士归队等),主要是组织实施党员与干部鉴定及党员集训等工作。
在实施军队国家化的方案中,我党接受一九二七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的教训,打算只拿出部分部队,与国民党军队统一编为国家军队。另将部分主力部队,隐蔽在垦利地区(今东营市垦利县永安镇一带),实行屯恳。一旦国民党发动反革命政变,便于我党手中有足够的武装力量,来对抗国民党的反动。由于国民党很快掀起了内战,这个方案便无必要了。
五月初,十三团撤离胶济铁路线,在铁路北侧活动。六月下旬,十三团参加了张(店)周(村)战役,在龙山镇一线,负责阻击可能由济南东援之敌。团首长命令我率团留守人员,驻龙山镇以东约四公里处,铁路北侧一村庄内。周村敌人突围后,分区政委李曼村,乘火车机车急速赶来我处。我即派一通讯员,带他到前线团指挥所。李政委即令部队火速北去,赶往章丘城以北的张家林,截击由周村突围后企图沿小清河向济南逃窜之敌,激战半日,歼敌一千二百余人。战斗结束后,全团在旧军、刁镇集结休息三天,尔后移驻章丘城(今绣惠镇)进行休整。
一九四六年初夏,蒋介石完成了内战准备,于六月二十六日撕毁停战协议,首先向我中原解放区发起进攻。在山东的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司令王耀武,也派兵沿胶济铁路由济南向东进犯,企图打通胶济线,分割我山东解放区。全面内战爆发。
为了抗击敌人的进攻,渤海军区于八月、十一月,先后组建山东解放军第七师、第十一师。警七旅第十三团,编为第七师第三团,仍在胶济铁路北侧与敌作战,先后参加打击王耀武进犯、三(次)打邹平、袭击寿光、旧口反击等战斗。
是年十二月底,驻防高(苑)博(兴)边地区进行休整,对部队进行形势教育,实施军事训练,评功总结,补充新战士,开展新年文娱活动等工作。至一九四七年一月底结束休整,部队西进执行新的作战任务。
一九四七年一月二十三日,七师、十一师自高博边地区出发,经七天行军到达禹城西南地区,对冀鲁豫边区的伪军李连祥部发起进攻。我将李伪盘踞的老寨、魏寨、陈寺、广盛店 、于庄 、小李家等据点一一攻克,守敌除少部溃逃外,大部被我俘获。战斗结束后,又接到参加莱芜战役的命令,部队遂西越津浦铁路,南渡黄河。行军十多天,经平阴、肥城,由泰安以南进至徂徕山东北战役结集位置。我们七师三团的任务是:协同兄弟部队攻占锦阳关,断敌退路,并阻击可能由胶济线南援之敌。
二月十九日,莱芜战役发起战斗,二十日二十时我军既抢占了锦阳关。二十一日九时,我们三团与一团,攻占了锦阳关以北两千米处的大寨山,全歼守敌,继而又将自文祖南援之敌击溃。二十三日,莱芜战役胜利结束,我们三团在战役中很好地完成了上级赋予的作战任务。战役期间,十一师的任务是在胶济铁路线上进行破袭战。战役结束后,七师、十一师在章丘相公庄一带会师进行休整。
为了便于统一指挥,更好地完成歼敌任务,一九四七年一月下旬,我华东部队奉中央军委命令,进行整编,取消原新四军、山东军区、华中军区番号,合编成华东军区;撤消原山东野战军、华中野战军番号,合并组成华东野战军,下辖十一个步兵纵队。
一九四七年四月三日,华野第十纵队在相公庄正式组建,下辖二十八、二十九两个师。二十八师由原七师改编,二十九师由原十一师改编。我所在的七师三团,改编为二十八师第八十四团,我仍在该团政治处任组织股长。纵队建成后,继续进行整训。
三月下旬,国民党集中了三十万人的兵力,向我山东解放区进行重点进攻。为打破敌人的进攻,华野首长拟定了,泰(安)蒙(阴)战役作战计划。我十纵和一纵、三纵组成西线兵团,担任攻占泰安城,歼灭守敌七十二师的任务。四月十七日接受作战任务后,即结束整训,开赴战役准备位置——泰安城东祝阳一带待命。
四月二十二日十六时,我部向泰安之敌发起进攻。我们八十四团,当晚攻占泰安城东敌外围据点八里庄,于二十三日又逼近泰安城南关。二十五日二十时,我团占领南关后,协同兄弟部队攻入城内。二十六日八时,泰安战役胜利结束。
此役,我俘敌中将师长杨文泉及其以下官兵一万一千余人,毙伤敌三千余人。其中,我纵俘敌四千六百五十余人,毙伤敌一千九百余人,缴获大批武器、装备。我纵建纵后第一仗就旗开得胜,得到了华野首长的电令嘉奖。
泰(安)蒙(阴)战役后,五月十一日,敌人又从临沂、泰安一线北犯。我华野部队火速集中了五个纵队十六个师的兵力,将国民党五大主力之一的整编七十四师,围歼于孟良崮地区。从五月十三日到十六日,仅用四天时间,即将敌整编七十四师全歼,其师长张灵甫被我军击毙。是役,我军歼灭七十四师所属三万两千余人。
孟良崮战役中,我纵二十九师在莱芜吐丝口(镇),以北地区担任阻击援兵任务,二十八师则北渡黄河,于五月十三日攻克晏城,歼灭敌保安五团全部。
战役结束后,纵队司令部率二十九师抵章丘彭家道口地区,二十八师也前来会师,部队进行休整。
孟良崮战役后,敌人经过整顿,又调集了三十二个旅二十四万之众,于六月二十五日,再次向我沂蒙山区进攻。我纵即结束休整,与三纵、八纵组成右翼兵团——既陈(士榘)唐(亮)兵团,进入鲁中地区与敌周旋,寻找战机。
七月五日,敌进至埠村、文祖、明水一线后继续东犯。陈(士榘)唐(亮)兵团为调动、分散敌主力以便各个歼灭。遂决定首先斩断津浦铁路济(南)徐(州)段。我纵奉命西进,连日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冒雨兼程,于七月八日袭占津浦线上大万德、界首一线,守敌弃城逃跑。我纵又奉命攻歼汶上县城守敌,于七月十四日渡过汶河,十五日黄昏向汶上守敌发起攻击。由于攻城器材不足,围城六七天,两度总攻均未凑效,且敌人援兵业已逼近。我纵遂决定放弃攻城,于二十一日黄昏撤出战斗,移师汶上城西南,开河、次丘一带集结待命。
在部队攻打汶上期间,我奉命率八十四团直属队后勤人员驻汶上城北郭仓(村)留守,战斗结束后迳去次丘(村)归建。这是我第三次主持团留守处的工作,每次留守,团里都派一名参谋或干事和两名通讯员随从我工作。
自从一九四六年六月,全面内战爆发以来,至今战争已进行了一年。在党中央、中央军委和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下,正确地执行了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取得了歼灭敌军一百一十二万人的重大胜利,战斗形势发生了根本变化。中央军委适时决定,我军立即转入战略进攻,并把进攻的重点放在敌人兵力薄弱的中原地区。为此,中央军委命令刘(伯承)邓(小平)野战军,南渡黄河,尔后跃进大别山;陈(赓)谢(富治)集团,挺进豫陕鄂;陈(毅)粟(裕)野战军,挺进豫皖苏,三军互为犄角,密切协同,机动歼敌。
一九四七年六月三十日晚,刘邓大军四个纵队约十三万人,从临濮集至张秋镇三百余华里的地段上强渡黄河,发起鲁西南战役,在一个月的作战中歼敌四个师部,九个半旅六万余人,揭开了战略进攻的序幕。接着,在华野进入鲁西南地区的五个纵队掩护下,刘邓大军于八月七日,兵分三路向南进军,经过二十多天的行军作战,进入了大别山地区,又经过两个来月的作战,累计歼敌一万八千余人,解放二十三座县城,初步在大别山区站住脚。
为掩护刘邓大军向大别山区跃进,中央军委命令华野一、三、八、十纵队,组成西线兵团,在鲁西南地区牵制敌整五师、整八十五师、整七十五师、整八十四师等部于陇海铁路以北。我们十纵于八月一日,奉命在梁山地区,钳制阻击敌整五师、整八十四师等部,掩护刘邓大军在鲁西南战役中的伤员、俘虏、缴获的物资及后方留守人员和当地地方党政机关向黄河北安全转移,同时也为我华野一、三、四、八各兄弟纵队在鲁西南战场上进行机动作战创造有利条件。
从八月一日至十一日,我们十纵在梁山以北,东平湖以西,黄河以南,京杭大运河两岸这一三角地带,背水作战,处境极为不利。加之部队已连续行军作战四十余天,指战员体质下降,部队减员很大,面对强敌的猛烈进攻,战斗打的异常艰苦。每天日出,我纵即迎战来犯之敌,直到日暮,击退敌人无数次的冲击,防御工事差不多都被敌人炮火催毁。这时,部队方才撤至二线阵地,抢筑防御工事,准备迎接翌日的战斗。这样日以继夜接连作战十余天,逐步后退四十余华里。梁山阻击任务达成后,为脱离险境,经报兵团陈(世榘)唐(亮)首长转报华野陈(毅)粟(裕)首长批准,部队北渡黄河,在寿张县孙楼一带休整。
在梁山阻击战斗过程中,部队战斗减员很大。每天黄昏,部队撤至二线阵地后,我都到下边协助各营及时调配干部。我们组织股的干事则到团救护所,进行伤亡人员登记和协助进行伤员后送工作。
八月十八日,华野陈毅司令员来到我们十纵。陈司令员在营以上干部会上报告了当前战争形势,总结评价了我纵的军政工作,指出了今后的作战任务。
陈毅司令员说:你们十纵是一支很好的部队,建纵之后首战泰安取得全胜。我们在给你们的贺电中已经指出,你们攻下泰安,这对目前时局极为有利,获得了夏季作战的第一步胜利。后来你们的主要任务是打阻击。这是个苦差事,消耗大,伤亡多,缴获少。但从全局来讲,你们胜利地完成阻击任务,或保障主攻部队全歼敌人,或保障兄弟部队顺利地遂行其他任务,其意义是十分重大的。他特别强调梁山阻击战,拖住了敌人,保证了刘邓大军顺利地向大别山进军。这对实现中央关于实施中央突破,向中原进击,把战争引向蒋占区,打乱敌人在江北的整个部署,从而使我军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是有很大贡献的。
陈司令员总结了华野前一段的作战形势,他说:七月间正逢雨季,对作战行动极为不利,加上其他一些因素,各纵都没有取得显著战果,你们汶上一仗没有打好,这次阻击中受到了一些挫折,过黄河损失较大,可以总结教训,但从整体来讲,你们十纵就是打光了,只要保障了刘邓大军胜利南下,就是一个大胜利!
提到北渡黄河,陈司令员说: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从当时情况来看,拖住敌人的目的达到了,把部队转移到黄河以北,进行一下休整以利再战,这是对的。在这里敌人到了黄河边,你们过了河,在你们家乡渤海区那边,敌人也到了黄河边,我们也过了河,这叫做今天“携万民渡河”,但明天我们就要“饮马长江”。随着刘邓大军南下,山东战局将很快发生变化。
在列举了敌我力量对比变化后,他说:战争是国民党发动的,我们并不愿意打,敌人打过来,我们被迫自卫,所以叫自卫战争。敌人向我们解放区进攻,战争是在我们家里打,严重的破坏、消耗了解放区的人力、物力、财力。所以,我们的方针就是打破蒋介石,企图使我们无法坚持持久战争的反革命战略方针,举行全国性的大反攻,把主力打到外线去,在外线继续大量歼敌,把战争引向蒋占区,这叫做“用蒋介石的骨头熬蒋介石的油”。
随后,陈司令员指出十纵当前的任务,就是在鲁西南地区作战,争取大量钳制和消灭敌人,以策应刘邓、陈谢大军在外线作战。还要求我们也要作好到外线作战的充分准备,挺进到豫、皖、苏边区去开辟建设新的解放区。
纵队政治部将陈司令员的报告,记录、油印下发,部队逐级进行了传达学习。经过二十天的休整,部队精神焕发,斗志昂扬,于九月二、三日,全纵南渡黄河,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了。
十纵于一九四七年九月三日南渡黄河后,开始在鲁西南地区作战。其间,十纵参加了沙土集战役, 鄄城、临濮集战斗,鱼(台)金(乡)战役,荷(泽)考(城)战役,兰(封)柳(河)战役,两次破击陇海铁路。
沙土集战斗中,我纵在郓城之南进行阻击,保障了华野主力于九月九日拂晓全歼沙土集之敌整编五十七师,胜利完成了阻击任务,打出了威风,在敌人部队中流传着“大炮轰不动,必定是十纵”之说。在其他各战役(斗)中,先后完成了攻克鱼台、兰封、考城各城镇及庄砦 、柳河集、王浩屯等敌据点的战斗任务。
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上旬,部队在战斗间隙开展了新式整军运动,进行了“诉苦”、“三查”。通过“诉苦”,揭露日寇、国民党反动派及旧社会的罪恶,激发了干部、战士的阶级仇、民族恨,许多同志在诉说自己和阶级兄弟在旧社会遭受的苦难时泣不成声。由于认清了苦难的根源,大大提高了阶级觉悟,人人表示决心,要站稳阶级立场,跟着共产党革命到底。
“诉苦”运动结束后,于四八年一月上旬,又开展了以“查阶级、查工作、查斗志”和“整顿组织、整顿思想、整顿作风”为内容的“三查三整”运动,使各级干部受到了深刻教育,基本上树立了对土改的正确立场和态度,提高了干部的民主精神,密切了干群关系,打击了贪污浪费、腐化堕落的不良倾向。
自九月初,部队南渡黄河以后,我们八十四团一营教导员曲本汉、副教导员郭传礼因伤病住院,我被派到该营代理教导员,直到年底他们出院归队后,我又回到团政治处组织股工作,我在一营历时近四个月。当时一营营长是贾墨林、副营长是李孔琴,在工作上我们配合得很好。我得到了一次在基层战斗部队工作的体验机会,这为后来我正式到营、团担任领导工作打下了一定基础。
一九四八年一月至一九四八年七月,十纵进入豫、皖、苏作战,两度攻克马牧集,解放太河、新蔡、驻马店、确山等城镇,而后挺进豫西桐柏地区,参加了宛西、宛东战役,协同兄弟部队解放邓县、老河口,参加马刘营围歼战。开封战役中在上蔡阻击敌人援兵,睢杞战役中在桃林岗阻击敌人援兵。睢杞战役后,返回鲁西,在汶上进行休整。
这期间,晋冀鲁豫军区政治委员邓小平于四月四日来我纵随军西进。我纵抵平汉路西苗庄寺、郭集一带休整,在这里召开了全纵营以上干部会,邓小平政委就中原新区工作和政策问题做了报告。
在进军途中,我于五月初调离了八十四团,到二十八师政治部任秘书,主管政治部的行政管理工作。在我直接领导下,有管理员一人负责行政、生活;政治指导员一人,负责政治部党支部工作和勤杂人员的政治工作;会计一人,负责政治工作经费和政治部机关的财经工作;技术书记一人,负责文牍工作(含文印工作并配有文印员一人);司务长、炊事班长各一人,领导炊事班负责政治部的伙食;还有一个饲养班负责喂养政治部的马匹。但我在这个职务上工作不久,八月初,八十二师组建师炮兵营,我调师炮兵营任教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