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生,入小学时老师给取的名字叫王桂艳,参加革命后改名叫王柏,1940年之后改为王力生。 1918年11月生于(费县)蒙山脚下的小卞桥。现属平邑县卞桥镇。 1921年,因军阀混战,民变烽起,土匪抢劫,民不聊生,家庭连遭数次抢劫绑架,遂逃亡至地方镇。家道中落,沦为贫民。
1925年,在家庭经济极为困难的情况下,入小学读书。因社会动乱不止,学校时办时停,直到1933年暑假,才高小毕业(当时学校名称为费县县立第五小学,后改为费县第一区地方小学)。在小学读书时期家庭生活极为困难,连买书、买纸笔的钱都拿不出来,全靠亲友资助,因此比较用功,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名。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占领了沈阳,东北沦陷,先后在校长王兰斋、朱志信、李韶九、教师杨占升等先辈的宣传教育下,遂萌发了忧国忧民思想,目光也由家门口扩大到全社会。目的也不再是读几年书自谋生活了。高小毕业后产生了“力争升学”的念头。
1933年暑假后,考入费县师范讲习所第二期。学校虽然简陋,但却是全县最高学府,这是一所三年制专门培训小学师资的学校。费县虽然交通闭塞,但我党却早在这里开展了地下工作,在第一期学生中已发展了党员,建立了党的组织。我刚入校门不久,就遇上了费县党组织遭受破坏,进步教师王觉生失踪,一期同学在李伯瑾、商向前等同学的领导下进行了罢课斗争。当时我只有15岁,对政治斗争还很不理解,更不知道李、商等同学是共产党员,只是凭一股热情和正义感,为找回我们的好老师王觉生而卷进了这次罢课学潮。因而受到所长刘涛一的严厉训斥,只是由于“年幼无知”,未给处分。地下党虽然遭受破坏了,但以后又陆续来了刘次恭、冯毅之等进步教师,在他们的启发诱导、潜移默化之下,使我逐步懂得了国家大事和世界大事。知道了东北沦陷、华北危机都是由于蒋介石政府“对日妥协投降,对内反共、剿共、残酷剥削、压迫人民”的政策造成。再加上亲眼目睹当地各级政府的腐败无能,贪官污吏横行乡里,使我忧愤不已。使我小学时代的忧国忧民之心,转化为救国救民之志。因此,也就产生了寻找共产党投身革命的思想。冯毅之老师在临离费县之时,曾暗示我:“只要坚持这一抱负,就有报国之日。”
1936年暑假,我在费县师范讲习所毕业之后,受聘到地方小学任教(次年到西崮小学)。由于我在校读书时的言论、行动和在墙报上发表的文章和诗歌,给尚未毕业的三、四期同学留下了“思想左倾”的印象,虽然已经离校,但又在李平、李祖恩等同学的介绍下,加入了在校学生的读书会。好在地方镇离县城只有三十华里,每周六晚上骑自行车进城,星期日上午讨论一周来的读书心得,下午再带上新的学习资料回来自学。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为了营救抗日救国会七君子出狱,读书会会员又自愿加入救国会。从而我也就在读书讨论中提出如何寻找共产党和加入共产党的问题。“双12事变”后,尹乐饮老师(即林浩同志)约我去他的宿舍谈了一次话,谈了我个人对蒋介石被扣西安的看法。
1936年12月20前后,当我又一次进城参加读书讨论的时候,李平、李祖恩同志就提出介绍我加入中国共产党的事了。从此,我就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党的领导下自觉地开展了革命活动。
1937年秋,我们党领导进行的抗日救亡活动,受到国民党费县县政府的无理限制和阻挠,有些同志遭受迫害,遂酝酿发动抗日武装起义。当年11月11日(夏历10月初8),在党的指示下,我参加了起义。是日中午,起义队伍攻占了县政府,逮捕了县长陆鼎吉。但是由于领导无经验,组织计划不周密,在国民党保安团的围攻下,第二天便失败了。我和十多位同志突围脱险后,又受到国民党政府的通辑追捕,只得逃亡异乡,暂时与党失去联系(这段经历,82年已给你们写过详细材料,就不重复了)。
1938年2月,省委书记黎玉同志和省委秘书长景晓村、宣传部长孙陶林等同志率领八路军山东游击第四支队的一个团(是37年冬俎徕山起义新组建的部队)到达蒙山前的万寿宫、柘沟一带,按林浩同志(他因事没来)提的名单,把我们十多位同志找去,开了三天会,主要是学习当前的形势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最后决定成立中共费县工作委员会。经过与会同志讨论,省委同意,张若林同志任书记,李伯瑾(分管组织)、王敬明(分管宣传)、王力生(分管军事)为委员(以后我与敬明同志的分工又调换了)。
1938年6月初,省委调我去军政干校(39年改为抗大山东分校)第一期学习,8月结业,留校政治部任组织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