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21日,国民党政府拒绝在和平协定上签字。毛主席、朱总司令当即发布《向全国进军命令》,命令人民解放军“奋勇前进,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歼灭中国境内的一切敢于抵抗的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全中国人民,保卫领土主权的独立和完整。”
4月21日,我第二、第三野战军百万雄师横渡长江,以势如破竹之势,直捣京沪杭。
我军作为第十兵团第二梯队,22日于镇江渡江后,长驱直入,向南追歼南京溃逃之敌,经过常州、宜兴、长兴,进至广德等地区。在长途追击中,部队在毛主席、朱总司令《向全国进军命令》的鼓舞下,发扬了连续作战的作风,头顶黄梅细雨,脚踏泥泞小路,忍受饥饿,昼夜兼程,奔袭作战,勇猛穿插,同敌人抢时间,争速度,大家都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快点追上去,截歼南京逃敌。我军自渡江以后,连续行军8昼夜,向南追击400里,于广德地区同兄弟部队一起,歼敌5个军,本军俘敌六十六军军长罗贤达以下官兵16000余人。
4月23日南京解放,从此国民党反动派统治宣告灭亡。5月3日,人民解放军解放了杭州,截断了浙赣路。此时,上海这个冒险家的乐园,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重要基地,完全陷于我第三野战军的三面包围之中。5月4日,我军奉命由宜兴出发,沿太湖北岸东进,准备解放上海。
南京、杭州解放后,猬集在上海周围的国民党汤恩伯集团8个军24个师约20余万人,在蒋介石的亲自指挥下,妄图凭借上海丰富的资财及其长期构筑的永备工事,负隅顽抗,以达到争取时间,挽回败局之目的。为了实现这一企图,敌人以6个军防御市区和吴淞要塞,以2个军防御浦东地区。
为了解放我国第一大城市和工商业中心,迅速消灭敌人,把上海完整地交给人民,党中央命令立即发起上海战役。
原先,我军根据上级指示,主要担负接管城市任务。5月7日,军党委在苏州浒墅关召开团以上干部参加的扩大全,强调要对部队深入进行有关政策纪律、城市常识、卫戍守则的教育。5月8日,任务突然改变,我军改归第九兵团指挥,参加浦东作战。兵团参谋长赵俊同志让我立即到兵团部,对我说:“要你们军立即投入浦东作战,会同第三十军攻占周浦,夺取高桥,直插三岔港,封锁黄浦江,切断敌人海上通路。”任务紧迫,我军立即冒雨出发,昼夜兼程,直奔浦东。我要求部队边走边进行战斗动员,边走边做好战斗准备。同时,派出侦察营,对浦东地区进行侦察。6个昼夜急行军,战士们冒着初夏的阴雨,踩着泥泞,长途跋涉,虽说艰苦,但士气却十分高昂。他们看到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百万大军过了长江,就要夺取全国胜利了,谁不感到振奋!进军路上,为能够参加解放大上海的战斗,大家都感到光荣,吃不上饭也有没关系。14日,部队到达浦东地区的奉贤、南汇一带,进行攻击准备。
浦东是上海市黄浦江以东地区,西临黄浦江,东濒大海,北接长江口,地区南宽北窄,位于北端的三岔港与吴淞隔江相对,为上海的水上门户。敌人企图凭借复杂地形、坚固的工事和黄浦江及海上舰艇炮火,加上空军的支援,阻止我军进攻,确保海上退路。
遵照兵团的命令,我军于三十军左翼攻击前进。根据浦东敌情和地形特点,我决心用长途奔袭、中间突破的战术手段,以第九十一师直取周浦镇,得手后继续向高桥攻击前进;第九十三师沿南汇、川沙公路直取新陆,得手后继续向高行、金家桥、东沟镇方向攻击;第九十二师(欠二七六团,该团留平湖、乍浦警戒)尾随第九十一师前进,视情投入战斗。
周浦镇是敌浦东外围阵地的一个重要据点,守敌二0四师六一二团(欠一个营)和伪江苏省保安第一、二旅,约3000余人。因此,第九十一师决定;由二七一团(济南第二团)从镇西北实施主攻;第二七二团从镇西南,第二七三团从镇正南配合主攻团实施攻击。
5月15日下午,部队由柘林、旧城沿奉贤、航头出发,冒雨急行军。二七一团副团长田军率该团二营和侦察分队作为师的先头部队,提前出发。一路上,严密封锁消息,排除敌人干扰,隐蔽地向周浦逼近,敌人一直没有发觉我军的企图,加上当时敌二0四师正同海支队换防,镇子里一片混乱。深夜,到达周浦西南肖家楼时,与敌两个连遭遇,他们当机立断,以快速动作先敌开火,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接着,侦察分队从侧翼插进敌队形中,将该敌消灭,尔后抢占了天庵车站,团主力直插周浦镇以北,切断敌人退路,会同第二七二团和二七三团将周浦镇包围。16日凌晨4时左右,三营抵达镇西车站,八连俘获敌一名哨兵,查明前沿无附防障碍,乘敌不备,冲进敌人阵地,以手榴弹和冲锋枪同敌人展开激烈战斗。敌人一看阵地丢了,立即组织反扑,全被我击退,并俘敌一名排长。通过让他喊话,充分利用敌人大势已去、再战无望的心理,展开政治攻势,争取敌人放下武器,交出阵地。敌人一个排停止了抵抗,向我缴械投降。接着八连指导员、师战斗模范王维琪率领一、三排迅速占领车站并向纵深发展,歼敌300余人。
与此同时,第二七三团插到肖家楼东北面的朱家宅,正当要攻击河北一个桥头阵地时,发觉敌人从碉堡里伸出了白旗。由于轻信敌人,当五连一排长崔登芝前往受降时,碉堡里的敌人突然开火,使我部分干部、战士伤亡。团立即命令五连强行攻击,全连干部、战士冒着敌人密集的火力,冲进桥头阵地,消灭了顽抗之敌。这时,一营迅速夺取了三板桥;二、三营由镇东南突破敌人防线,在巷战中大胆穿插,分割敌人。
早晨,第二七二团从西、南两个方向同时攻入镇内,与二七一团取得联系。经过10个小时的战斗,守敌大部被歼,我已控制了周浦镇大部地区。残敌退守到镇中制高点“中山电气公司”大楼,企图固守待援。由于敌人占据的“中山电气公司”大楼建筑坚固,并形成多层火力,我几个不同建制的分队几次攻击均未奏效。第九十一师师长高锐派二七一团参谋长郑戈前去统一指挥,组织协同。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将敌全部消灭。周浦镇战斗,我军俘敌海防支队少将司令耿子仁、参谋长谢元良及保安二旅旅长孙元惠以下3000余人。
在九十一师攻占周浦的同时,第九十三师由南汇、大团镇直取川沙县之新陆、金家桥一线,17日傍晚攻占了新陆车站,尔后沿铁路向西横扫,于18日拂晓包围了金家桥。金家桥是浦东敌外围阵地的重要据点,守敌为二0九师两个团,并有坦克配合防御。
18日上午,第二七七团团长徐援指挥二、三营攻占了高行之后,该团一营在师侦察分队的配合下,向顾家宅之敌攻击,乘敌混乱之机于下午2时迅速占领了东沟镇。第二七八团进至翁家湾,担负警戒洋泾镇方向的敌人。
18日午夜,第二七九团副团长傅百贤指挥部队在二七七团一部配合下,对金家桥发起了攻击。二营四连首先从东北侧突破敌人阵地,歼敌一个连。19日凌晨,他们控制了金家桥以北地区,将敌人压缩于车站。这时,敌约两个营的兵力在4辆坦克的掩护下,向我疯狂反扑。三营依托一些土坎、壕沟和房屋,奋起还击,并击毁坦克一辆。八连连续打退敌人多次反扑,3个连干部先后伤亡,只剩下十余人坚守阵地。在这紧要关头,一排长王德友挺身而出,指挥全连作战,激战至拂晓,敌人终于被击退。19日凌晨,守敌一部被我歼灭,一部向庆宁寺、洋泾镇方向溃逃。
我军在浦东外围连续作战5昼夜,共歼敌4000余人,控制了东沟镇和高行镇以南地区,粉碎了敌人在外围阵地阻我前进的企图,胜利地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作战任务。
当我在沪西和浦东两线作战部队,象一把铁钳迅速向黄浦江口之吴淞和高桥形成合围之际,汤恩伯为确保浦东高桥地区,急忙调整部署,于5月19日急调守备沪西南的第七十五军一部至高桥与第三十七军、十二军及第九十五师重新组成“浦东兵团”,由第五十四军军长阙汉骞任兵团司令,妄图阻止我军于高桥以南地区,解除对黄浦江口的威胁。
根据第三野战军和第九兵团首长关于“乘敌部署未定,首先歼灭浦东之敌,由黄浦江东岸封锁黄浦江及吴淞口,以便彻底解决上海之敌”的指示,军决心以第九十二师(欠二七六团)加强第二七二团和军炮兵团一部,先行攻歼高桥西南、正南外围守敌,尔后会同第三十军攻占高桥镇。
19日晚上,第九十二师接替了第三十军张江栅镇至高桥镇外围的部分防务,于20日晚对敌发起攻击,先后攻占了杨家宅、王家码头、中镐和陈家荡等敌阵地。敌为阻我进攻,在海军、空军、炮兵和坦克的支援下,先后向我正面的第二七二团、二七五团和侧翼的二七七团阵地发动了从一个营到一个师规模不等的疯狂反扑。
高桥地区面狭小,地形开阔,水网交错,公路、桥梁大部被敌破坏,部队运动受到很大限制,不便展开,大口径火炮跟不上,弹药输送、物资补给和伤员转运都遇到很大困难。这一带村庄的房屋都沿河沟稀疏构筑,我占领后又无坚固的建筑物作依托,加上阴雨连绵,水位上升,不便土工作业,即便是临时突击挖了交通壕,壕内迅速被水淹没,不便隐蔽和行动,轻武器常被泥浆堵塞打不响;而敌人筑有永久性的钢筋水泥集团堡,各地堡之间有盖沟和交通壕相连接,周围设置了铁丝网、鹿砦、木城等各种附防工事和障碍,配备了重火器,并能得到黄浦江西岸的炮兵和黄浦江上、长江口外的军舰炮火的支援,以及飞机、坦克的掩护。在这地区内,敌人无论兵力、火力、地形、工事、补给等诸方面都占有很大优势。我军就是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极其艰苦地与垂死挣扎的敌人连续进行了5昼夜的激烈战斗。
21日,敌人在重炮、海军和空军掩护下,向我二七七团的庆宁寺、第二七二团的陈家荡、第二七五团的王家码头等阵地凶猛反扑。
拂晓,敌人约一个团的兵力,由上海市区东渡黄浦江,向我第二七七团庆宁寺阵地反击。其先头上岸的一部被我全歼。11时,敌又以一个多营的兵力在对岸炮兵和江中军舰炮火的掩护下,再次渡江向我阵地扑来,激战至黄昏将敌击退。
同时,高桥守敌以一个团的兵力,凭借地炮、舰炮和飞机的支援,在一个坦克连的掩护下,向王家码头、蔡司庙我二七五团二营阵地冲来。四连顽强抗击,由于三面受敌,人员伤亡过大,弹药耗尽,被迫撤出了阵地;五连的蔡司庙阵地也被敌坦克突破;三营的中镐阵地,经过反复争夺,于黄昏将敌击退。
是日上午,高桥守敌约一个营的兵力,向陈家荡我第二七二团三营阵地猛扑并突破了阵地。该团一面组织一、三营进行正面反击,一面命令二营从侧翼迂回到敌后,插进敌群内,配合一、三营击退反扑之敌,并乘敌溃退之机,夺取了公路以西一个集团堡和几幢独立屋。敌人调整兵力,对我楔入敌阵地内的二营实行夹击。由于涨潮,沟渠水深,有的重伤员还没来得及包扎,就被淹亡,地形对我十分不利。二营撤回原阵地,后撤时遇敌步兵、坦克阻截,营长、副营长先后负伤,担负掩护的五连两个排,在掩护四、六连撤出后,遭敌合围,激战至午夜,大部分英勇牺牲。
经过一整天苦战,我军终于恢复和巩固了既得阵地,封锁了北起老王宅,南至居家桥之间的黄浦江。
当天晚上,我与姚运良副军长、方仲铎主任研究,决心以第二七五团坚守正面杨家宅、中镐和孙家楼一线阵地;将二七二团调到王家码头、蔡家宅地区,以抗击敌人更大规模的反击。
这时,我沪西一线兄弟部队逼近江湾机场,敌空中联系中断,海上退路也受到严重威胁,为确保黄浦江退路,汤恩伯于23日拂晓,急调第七十五军增援浦东高桥地区。
22日从拂晓到黄昏,敌人向我阵地上倾泄了大量的炮弹和炸弹,敌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我发动多次反扑。我阵地多次被突破,全体干部、战士与敌人展开激烈争夺,浴血奋战一整天,予敌以重大杀伤,巩固了阵地。
23日,敌人先后以约5个团的兵力,向我第二七五团的阵地发起了轮番的猛烈反扑。激战至午后,敌人突破了我一营的杨家宅阵地。营长刘金文组织一连向敌反击,将敌击退。二连在抗击敌人反扑时伤亡很大,连排干部多数伤亡,部队撤离了阵地。敌人一部突到营部,一营教导员杨品一命令司号班长殷明义代理二连连长,组织营部及二、三连仅有的30多名战士坚决向敌反击。正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营与团的电话联系中断,副团长王亚明带领警卫班赶到,同阵地上的部队一起将敌人击退,恢复了主阵地。与此同时,另一路敌人从一、三营阵地之间突进来,逼近小杨家宅西南,距团指挥所仅200米。副政委林枫组织团指挥所的参谋、干事、侦察兵和前去送弹药未及时返回的随队民工同敌人战斗。在这紧急关头,第二七四团二营教导员荆世训奉徐体山师长命令,率该营五连和师特务连迅速增援,经激烈战斗,打垮突入我阵地之敌,使二七五团指挥所转危为安,恢复了二七五团原有阵地。
经过5天激烈战斗,粉碎了敌人的疯狂反扑,夺取和巩固了我军在高桥镇外围的主要阵地,为攻克高桥镇创造了有利条件。
23日,敌仍以十二军三五三师、九十五师和七十五师一部,共约5个团的兵力,在舰炮掩护下,坚守高桥镇及其周围地区;以第三二四师防守宝山旧城和三岔港地区,妄图掩护其指挥机构和部队从黄浦江口逃跑。
第三野战军和第九兵团首长命令,由我军并统一指挥第三十军沿海岸、江岸夺取高桥,直插三岔港,切断敌人海上逃路。
我受命后,在军指挥所和姚运良副军长一起,向三十军饶副军长及本军各师首长,传达了三野、第九兵团赋予的任务并分析:浦东地域狭窄,地形开阔,敌工事坚固,兵力集中,火力较强,从而构成以高桥为中心的坚固防御体系。我军经过连续作战,伤亡很大。据此我们提出,我们两个军如果沿海岸、黄浦江岸实施钳形攻击,就不能集中兵力迅速攻占高桥,插向三岔港,封锁吴淞口。若采取中间突破的手段可能较好地完成任务。请同志们研究。
在研究时,高锐同志首先发言提出,根据上级给予的任务与实际情况,采取从高桥突破直插三岔港的方案较合适。经研究,大家意见一致之后,即进行部署和协同,迅速组织战斗,抓紧时间进行准备。
5月24日,第九兵团首长以三野特纵榴炮第四团,向高桥以北、以东海上敌舰实施猛烈轰击。敌15艘军舰,当即被击毁击伤7艘,余者争相向外海逃窜,解除了敌舰炮火对我的威胁。同时,我令各部队隐蔽地推进到进攻出发阵地,进行近迫作业,做好各种战斗准备。第九十一师(欠二七二团)配属二七四团及军山炮团担负高桥西南和东南方向的主攻任务。第三十军的部队由高桥以东突破,以集中兵力歼灭高桥地区之敌。我军部队第二七一团自高桥东南实施突击,第二七四团自高桥西南实施攻击。第二七三团为预备队,待敌阵地被突破后适时加入战斗,以增大突击力量,高桥阵地被攻占后,以最快迅速向三岔港方向猛插,组织火力封锁吴淞口,断敌海上通路。第九十三师除二七八团沿黄浦江向西警戒外,二七七团和二七九团向高桥以西之敌攻击,保障主攻高桥部队的左翼的安全。
24日15时,我向高桥守敌实施火力准备,并以山炮、九二步兵炮抵进射击,摧毁敌人永备火力点。17时,向敌发起总攻,18时15分突破。第二七一团五连趁我炮火延伸的瞬间,攻占了敌集团堡。四连突进镇内,占领一幢大楼。该团副团长田军率领二梯队突入镇内后,占领了镇中心的桥头堡,迅速过河。为争取时间,增大突击力量,在二七一团突破后,二七三团即从二七一团左翼投入纵深战斗,迅速向北和西北方向发展进攻,沿河北岸攻击前进,至25日拂晓歼敌2个营。
第二七四团三营经一个多小时的战斗,由西南方向突入镇内,占领了几幢楼房。七连三排在排长、战斗模范蔡萼的带领下,连续爆破,攻占了敌人一个集团堡,当继续向纵深发展时,遭敌反击,该排英勇顽强,击退敌人三次反扑,并乘胜夺取了一个桥头堡,为后续部队向纵深发展扫清了障碍。接着,一、二营加入战斗,向东北和正北方向发展进攻。同时,在我右翼的第三十军也从高桥正东突破,进入纵深战斗,歼敌一部。我九十三师第二七七团、二七九团先后攻占了高桥以西的凌家宅、西塘和齐家宅等沿江阵地。
25日上午,高桥守敌在我猛烈攻击下一部被歼,大部仓惶向三岔港方向逃窜。我命令:第二七一团、二七三团、二七四团主力迅速向三岔港方向追击,歼灭逃敌。我军在三十军配合下直插三岔港,将该地区之敌全部歼灭。随即急调远程火炮,发挥火力,封闭了黄浦江口。
战斗至中午结束,浦东守敌被我全歼。是役我军毙伤敌人2600余人,俘敌16000多人。
浦东作战是上海战役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我军与兄弟部队在浦东和沪西等上海外围地区大量歼灭了敌人有生力量,封闭了黄浦江口敌之海上退路,对全歼上海守敌起了重要作用。上海战役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沉重地打击了帝国主义的反动气焰,为我们继续胜利进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