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前,在中国那片贫瘠黑暗、受尽列强欺辱的土地上,一群追求光明的年轻人,为了实现人类最壮丽的理想而聚集在一起,做出了中国历史上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成立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
我们的爷爷王尽美烈士作为山东共产党早期组织的代表,参加了这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会议。那一年,爷爷年仅23岁。
1898年一个夏夜的黎明前,爷爷出生在山东省诸城市大北杏村一个贫穷的佃户家里。虽然家中穷苦不堪,但这根穷人家的独苗不仅顽强地活了下来,而且一天天成长了起来。爷爷从小爱听故事,他最爱听的是义和团反洋教的故事。这些故事在爷爷幼小的心里埋下了为民除害、解救穷苦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种子。随着年龄的增长,爷爷非常渴望去读书。但家中连饭都吃不饱,又哪能供他上学堂呢?一个偶然的机会,才使他圆了读书之梦。
一家大地主为其儿子请了先生,准备设塾启蒙。但公子哥从小娇生惯养,需要一个人陪读。村里佃户的孩子很多,地主老爷挑来挑去,最终还是自幼聪慧伶俐的爷爷被选中。
爷爷非常珍惜这个机会,他发奋努力,学业进步很快,不久就超过了比他大一岁的地主少爷。
一次,一位从县城来的贵客到这个地主家做客,问起少爷的功课,私塾先生为了地主的面子,就拿爷爷写的大字给贵客看并说这是少爷写的。客人看了那工整清秀的字迹不由赞不绝口,地主老爷心中十分得意。
事后,私塾先生知道不能永远瞒过去,就讲了实情。地主老爷恼羞成怒,大骂了少爷一顿后,又指责私塾先生把精力放在了陪读身上,主次颠倒有辱使命等等。搞的私塾先生有口难言,白受了一顿斥责。
十几年后,那位贵客当了县长,在邀请爷爷到县里作时局报告时,两人谈起这段往事曾大为感慨一番。
爷爷的少年时代,以才思敏捷、善写文章而名传乡里。
30年代的县志中,对爷爷的刻苦好学和超群才智有一段专门记载,说他“自幼砥砺学行,四书没读完,就能作议论”。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知识的丰富,爷爷对黑暗的社会和苦难的生活越来越感到难以接受,要改变自己命运的愿望也一天比一天强烈。俄国十月革命的炮声传到家乡后,爷爷从中感觉到世界和中国都处在急剧变化中,自己应该走出家门到外地去深造,以求有所作为。
1918年,爷爷怀揣家里仅有的一块银元来到济南,顺利地考入了济南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
虽然爷爷终于园了自己的上学梦,可学校陈腐的教育、脱离社会实际的学生生活使他很快失去了刚一入学时的兴奋,而暗无天日的军阀统治、日甚一日的民族危机,又使他再一次深深地陷入怀疑和思索中。
1919年五四爱国运动的革命洪流,使爷爷忧国忧民、苦闷彷徨的心胸豁然开朗。
他看到了祖国的希望,也看清了自己应该走的道路。他知道自己应该投身于反帝反封建斗争的前列,应该去斗争,去奋战。他决心走出课堂,奔向社会。于是,欣喜若狂的爷爷像暴风雨中的海燕,展开了矫健的翅膀,挟着电闪雷鸣,投入了波澜壮阔的五四运动之中。
经过五四运动的锻炼,爷爷逐渐接受了当时最先进文化的代表——马克思主义。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驱李大钊,成为爷爷崇拜的偶象和效法的楷模。他曾专程赴北京拜访李大钊先生,受到了亲切的教诲。在罗章龙介绍下,爷爷会见了邓中夏等北京马克思主义学说研究会成员,并填表登记成为该会第一批外埠会员。经对马克思主义的认真学习,爷爷建立起了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他还以李大钊等为榜样,于1920年11月在山东组织发起了团结进步分子、公开的、具有读书性质的群众学术团体,并以新思潮新观念、互相砥励、共同向上为宗旨,起名为“励新学会”。
1920年2月,李大钊与陈独秀交流和讨论了在中国建立共产党的问题,也即史称的“南陈北李、相约建党”。同年4月,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到北京会见李大钊后,转赴上海会见陈独秀的途中,在济南会见了爷爷、邓恩铭等人,介绍了十月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的情况和对在中国建立共产党的看法等。同年8月,上海共产党早期组织在陈独秀领导下建立。爷爷和邓恩铭在与上海共产党早期组织取得联系后,在山东开始了筹建共产党早期组织的活动。1921年春,经爷爷等人的努力,济南共产党早期组织终于秘密诞生。
济南共产党早期组织是由爷爷等几个青年学生组织起来的山东党组织最初的组织形式,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组织的组成部分,它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做出了重要贡献。
1921年7月,爷爷迎来了他革命生涯中最光辉的一个里程碑:他与邓恩铭代表济南共产党早期组织出席了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和全国各地共产党早期组织的代表一起正式成立了中国共产党,共同促使这次大会圆满地完成了各项历史性任务。爷爷在会议上代表济南小组向大会汇报了山东党组织组建的过程,并对目前的形势和任务阐述了自己的观点。爷爷是代表中除邓恩铭外最年轻的一个,言谈举止既从容不迫,又充满朝气,给与会的同志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为避开反动警探的视线,党的一大由上海转移至浙江嘉兴南湖继续举行。7月31日下午6时许,大会胜利闭幕。
此时的南湖已是暮霭沉沉,渔火点点。爷爷伫立船头,遥望远方,心潮激荡。
在这历史的转折关头,他憧憬着未来,眼前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和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一轮朝阳,耳畔似响起阵阵嘹亮的号角。爷爷周身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静……
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王尽美的名字载入了史册,永放光辉;作为党的一大代表,爷爷走上了人生的壮丽航程,开始了新的战斗。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英等帝国主义国家在华盛顿召开会议,企图解决战后太平洋及远东霸权问题的争执。为了揭露帝国主义瓜分世界的阴谋,在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倡导下,共产国际于1922年1月在莫斯科召开了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代表大会。
爷爷作为中国代表团的成员之一,从满洲里出境,经伊尔库茨克,来到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俄的首都莫斯科。
这次大会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争取独立解放的重大事件,爷爷作为中共代表之一出席了大会,并担任了中国代表团的执行委员,在这次大会的宣言上签了字。
革命导师列宁十分关心中国的命运,特别接见了中国代表团的成员。
爷爷亲耳聆听了导师关于对中国革命的教诲,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会议结束后,爷爷在苏联进行了三个多月的参观考察。苏联共产党人的革命斗争,砸碎了沙俄旧封建专制的上层建筑,极大地解放了社会生产力,使整个社会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一切鲜活的事实,使爷爷受到了深刻的共产主义教育,加深了对社会主义的理解。
1922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爷爷以赴苏代表和中共济南地方组织代表的身份出席了大会。
在会上,爷爷汇报了莫斯科会议的精神,着重传达了列宁对中国革命所作的重要指示。党的二大充分考虑和接受了莫斯科会议的精神,通过了《中国共产党宣言》和《中国共产党章程》,在中国历史上向中国人民首次提出了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并指出要通过民主革命进一步创造条件,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作为党的二大代表中最年轻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爷爷在会议中为设计中国革命的蓝图、确立中国革命的航向做出了积极的贡献。通过与其他革命领袖的共同工作,爷爷吸收了他们对中国革命的深刻理解和丰富的斗争经验,进而升华结晶为清晰的思路、明确的目标和领导革命的智慧与方略。
按照党的一大的第一个决议,为集中力量开展工人运动,党于1921年8月在上海成立了公开指导工人运动的总机关——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1922年5月,在山东党组织的运作下,经爷爷的努力,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山东分部在济南成立,并由爷爷执笔为其起草了宣言。1922年7月,爷爷还和其他同志一起创办了指导山东工人运动的舆论工具——《山东劳动周刊》。
1922年1月至1923年2月,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工人运动出现了第一次高潮。
1922年10月发生的山海关铁路工人大罢工和开滦五矿工人同盟罢工,是这一高潮的组成部分,在中国工运史上占有光辉的一页。
爷爷既是山海关京奉铁路工人大罢工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也是开滦五矿同盟罢工指挥部的成员。在这两次罢工运动中,爷爷表现出了卓越的组织能力和领导才干,为中国工人运动作出了不朽的业绩。
在济南共产主义小组创建之初,爷爷在努力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同时,就拿出了大部分精力去开展工人运动。他深入到济南产业工人集中的津浦铁路大槐树机车厂、新城兵工厂、鲁丰纱厂和电灯公司等,广交朋友,调查研究和传播革命思想。山东第一个工会组织——济南大槐树机车厂工人俱乐部,就是爷爷领导组织成立的。
1922年7月,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主任邓中夏视察山海关后,认为这里扼京奉铁路之咽喉,是华北通住东北的要冲,又是当时这一带的政治和经济中心。遂决定在这里组织一次政治大罢工,以震动京奉铁路全线,并把山海关和开滦五矿列为重中之重。
在北方党组织领导人李大钊的统一安排下,爷爷作为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的代表,于当年8月来到了山海关。
为了便于开展工作,爷爷到铁工厂当了一名冶铁工。白天与工人们一起翻砂铸铁,晚上则以开办夜校教工友学习文化为名,进行革命宣传活动。他深人工人群众之中调查研究,讲解马克思主义,介绍俄国工人当家作主的巨大变化等等。同时,他还着重做好发展党的组织工作,形成了领导工人运动的坚强核心。
在爷爷等人的辛勤耕耘下,革命的火种被撒播到了工人之中,黑沉沉的北国大地终于点燃了革命的明灯。
1922年10月4日,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京奉铁路大罢工正式开始。爷爷亲自起草的《山海关工人宣告罢工真相》贴遍了山海关城内外的大街小巷,工人纠察队员们配带着袖标四处巡逻。各个工厂内一片死寂,但工友俱乐部门前却门庭若市、彩旗飘扬。罢工使反动政府和工厂头目惊恐万状,他们一面派出军警以武力干涉,一面派人说和,甚至施以小恩小惠,企图以拖延搪塞、制造经济困难等手法削弱工人们的斗志。
为加快罢工胜利,防止前功尽弃,当罢工进行了四天后,爷爷果断提出立即采取最坚决的斗争方式——卧轨截车!
1922年10月9日上午8时,1000多名工人高举旗帜冲上铁路线,或卧或立或站,将京奉铁路死死堵住。当中国司机从英国机务纠察手中夺过手把紧急刹车后,开往北京的四次快车在铁轨与车轮的磨擦尖叫声中,在距卧轨的工人们仅剩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京奉铁路瘫痪了!
工人们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终于迫使反动政府与京奉铁路当局屈服,于10月12日答应了罢工工人的要求。历时九天的京奉铁路工人大罢工取得了完全胜利。山海关的工人阶级在党的领导下,第一次向全中国和全世界显示出了组织起来进行斗争的巨大力量。
在生死与共的斗争中,爷爷与工人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当爷爷被捕时,工人们曾包围县政府,在枪口与刺刀下救出了爷爷。
而爷爷为了探望被捕的同志,曾以其大智大勇和高超的斗争艺术,化装成监狱的狱卒,几度深入虎穴,给狱中的同志以极大的鼓舞。
在京奉铁路大罢工、秦皇岛码头工人罢工和开滦五矿同盟大罢工等几场威武雄壮的北国活剧中,爷爷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不愧为一个中国工人阶级的忠实儿子;他在用生命之梭织出工运彩卷之时,使自己跃人了中国杰出工人运动领袖之列。
1923年,党的三大作出了建立统一战线、推进国共合作的决定。
遵照党的指示,爷爷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国民党,并于1924年1月,作为山东代表参加了由孙中山主持的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在这次会议上,爷爷与李大钊、毛泽东、瞿秋白等党内朋友再次相逢,互叙阔别之情中,进一步增深了革命友谊。同时,在这次会议上,爷爷结识了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会后,在李大钊的帮助下,为指导京、直、鲁、晋、甘等15个省市的国民党组建工作,爷爷参与了组建国民党北京执行部的工作并任该部工人部助理。
1924年4月,在共产党人的帮助下,山东的国民党改组工作正式铺开。爷爷等人首先帮助国民党在济南成立了山东临时党部,并由爷爷出任执行委员。为了有利于帮助国民党的改组工作,爷爷选调了一大批优秀的共产党员和共青团的领导骨干,分别参加了国民党的省、市、县党部的工作。当国民党在广州创办黄埔军校时,爷爷又立即精心选派了一批同志前去学习,这些同志后来大都成为北伐的骨干力量。
国共两党在山东的携手合作,给国民革命运动带来了新的局面:
1924年5月,国共两党协同举办了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和纪念五四运动6周年的大会,宣传反帝反封建,扩大了国民革命的影响;
同年6月,两党合办出版了《现代青年》周刊,引导广大青年投身国民革命;
同年8月,爷爷在国民党临时省党部以各界联合会等名义,发起成立了山东反帝大同盟;
同年9月,反帝大同盟召开万人大会,爷爷发表演说;
1925年1月,爷爷在济南药王庙舌战基督徒,揭露帝国主义利用宗教进行侵略的罪行……
这些活动,大大提高了人民群众的革命意识、反帝意识和爱国意识,推动了中国国民革命运动的蓬勃发展。中国共产党人审时度势,充分利用国共合作、帮助国民党召开国民代表大会等,作为“公开合法”进行政治运动的机会,号召民众进行反帝、反军阀等,使中国的政治舞台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气氛。
1924年9月,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推翻了军阀控制的北京政府后,随之电请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
孙先生北上途中,在天津接见了专程赶来求见的包括爷爷在内的四名共产党人。
由于爷爷在国民党一大期间就曾与孙先生相识,因此孙先生首先接见了爷爷并进行了长时间的亲切谈话。爷爷向孙先生汇报了山东国民议会运动的情况,孙先生很高兴,当即以他的个人名义委派爷爷为国民会议宣传特派员,并授予了盖有“孙文之印”的委任状。
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和一个德高望重的辛亥革命先驱结下的深厚友谊,为历史留下了一段隽永的佳话。
在追悼孙中山先生逝世的活动中,爷爷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流下了饱含深情的热泪。爷爷逝世后,当一无所有的家人不知所措时,是一位著名的国民党左派人士鲁佛民先生出资置办了棺木。
爷爷为革命呕心沥血,长年在十分艰苦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在山海关期间就患上了肺结核病。积劳成疾并没有使革命者停下斗争的脚步,爷爷全然不顾死神的逼近,擦掉时时大口吐出的鲜血,以顽强的意志继续拼搏,继续奋战。
1925年3月,就在逝世前的几个月,爷爷又赴青岛组织了纱厂工人与日本资本家的斗争。从4月19日举行罢工开始,直至5月9日罢工取得初步胜利,爷爷强撑病体,始终站在斗争第一线上。到了6月,病魔已不允许爷爷继续工作。在组织上的护送下,爷爷回到了家乡。但他的归来,给家人带来的也只能是短暂的欢乐。爷爷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起来,时时进入昏迷状态。
1925年7月的一天,当他再一次醒来时,他已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一个共产党员想到的是:死也要死在自己曾经问心无愧地战斗过的地方!家人与乡亲们含泪应允,用担架将爷爷抬上火车来到了青岛。
1925年8月19日,一颗炽热而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没有留下任何财物,仅存的一张照片被他的母亲和上泥糊在墙中才得以保留至今。
两袖清风的爷爷只留下了这样的遗嘱:“全体同志要好好工作,为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和共产主义的彻底实现而奋斗到底!”
爷爷用自己的生命,印证了《中国共产党党章》中那区别于一切政党的规定,即:中国共产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
那一年,爷爷年仅27岁。
“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爷爷逝世24年后的1949年,毛泽东主席对参加第一届全国政协会议的山东省领导马保三同志无限深情的说:“革命胜利了,不能忘记老同志。你们山东要把王尽美、邓恩铭烈士的历史搞好,要收集他们的遗物。”1952年,毛主席在山东视察工作时,再一次对山东分局的负责同志说:“你们山东有个王尽美,是个好同志。听说他母亲还活着,你们要养起来。”
1969年,在党的九大上,毛主席历数牺牲的一大代表时,第一个就提到了爷爷的名字。
2007年10月16日,反映爷爷革命经历的电影、由国家广电总局电影频道节目中心、山东影视剧制作中心、山东电影制片厂和济南市委宣传部联合拍摄的《星星之火》在中央六台播出。
董必武同志为纪念爷爷,曾写下了《忆王尽美同志》的光辉诗篇:四十年前会上逢,南湖舟泛语从容。济南名士知多少,君与恩铭不老松。
陈潭秋、刘仁静、鲍惠僧、邓中夏、罗章龙等人也都在回忆录中介绍和高度赞扬过爷爷。
当党和人民在家乡为爷爷修建纪念馆时,陈云同志为其题写了馆名,江泽民、彭真、徐向前、聂荣臻、乌兰夫、胡乔木等同志作了题词。
爷爷短暂的一生,像一颗耀眼的流星,划破沉沉黑夜,把光芒永远地留在了人间。
纪 念
王 军
2008年6月,参加在诸城举行的“纪念王尽美同志诞辰l10周年座谈会”,再次瞻仰祖父纪念馆②,感慨万千,乃借诗圣《蜀相》之韵而习作。
先烈遗迹何处寻,
密州城南柏森森。
远眺山水自春色,
近闻学子读书音。
廿七之生天下计,
百十沧桑慰忠心。
江海为墨云作纸,
传书九天看古今。
①祖父生命只有27载,流星闪过,光辉永存。在祖父诞辰110周年之际再次瞻仰纪念
馆,谨以此诗抒沧桑巨变之慨,寄崇敬之情。
②纪念馆位于诸城市区南风景秀丽的三里庄水库坝北高坡,地势高阔,环境优美,南眺马耳山、常山与水库万倾碧波辉映,蔚为壮观;北瞰密州古城全貌尽收眼底,山光水色;不远处为教育开发区,集中了诸多学校。纪念馆园内遍植翠柏苍松,各类花木错落有致,葱茏簇秀,草坪如茵。
清明祭
王 军
(2009年4月4日)
大地年年沐春雨,
人间岁岁祭清明。
春雨丝丝连天地,
清明暖暖忆忠魂。
敬乞雨丝传吾祭,
祖孙把酒享天伦。
古今交融心欲醉,
擎旗承志看后人。
(作者系王尽美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