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和他的战友门,在抗战八年里,无论是改名潍县,昌潍县,寿潍县,潍北县,人数只有三百名左右的基本武装,包括区中队,武工队,县大队在内,对抗着几千名伪军,几百名鬼子,和几千名顽军的巨大压力,牺牲巨大,这组都是基本农民组成的卫士,护卫着渤海走廊,主要意义之一,就是向延安输送黄金,这些事情,都是烈士生前高度保密的,知道50年以后,才逐步解密。
胶东黄金送延安, 一般安排一个连或一个营的八路运送,这个营初期叫胶东五旅交通营, 专门走人烟稀少的地方, 情报高度保密。
山东的胶东地区盛产黄金,招远县是中国第一个年产万两县。抗战开始之初,中 共胶东特委就与日军和汉奸为争夺胶东的黄金资源进行了殊死搏斗。
中共胶东特 委有一个其他地方中共党组织绝对没有的常设机构“胶东黄金工作委员会”
中共胶东特委通过这个组织开展了大规模的黄金争夺战。
在前中央军委副主席迟浩 田的家乡招远县, 有一座玲珑金矿。
抗战开始后中共修复了被逃跑将军韩复榘逃 跑前炸毁的金矿,生产出了黄金。 于得水团长率领胶东六十一团为保卫玲珑金矿 和闻讯而来的日军进行过激烈的战斗并击毙过一名叫 “中川青秀” 的日军大佐军官。 玲珑金矿被日军重兵占领后, 矿工们就在矿内和日本鬼子进行了机智灵活的 斗争, 有时是用烂石头换下高品位金矿石, 有时干脆就在矿井下将金矿石砸碎偷 带出来。 直至出现了一座矿山, 鬼子在南边掘进, 中共在北边挖洞这样的针锋相 对状况。就这样,胶东的黄金在八年抗战中源源不断的供给着抗日战场。 在整个八年抗战中山东军区向延安党中央中央军委运送了十三万两黄金(也有出版刊物数据说是43万辆黄金)。
这 十三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 时间跳跃到1950 年夏天,解放军第四野战军林彪部队百万大军攻占国民党 军在大陆的最后陆地地盘两广地区。 多为北方人的林彪部队不适应温带潮湿气候,集体病倒,几乎失去战斗力。情急之中四野倾家荡产拿出所有的军费,派专人赴 刚刚解放的上海找陈毅市长购药。这个“倾家荡产”是多少?一共五千两黄金! 第四野战军解放了富庶的也出产黄金的东北,解放了平津,横扫了大半个中国,手中的缴获加中央军委的拨付只有五千两! 而八年抗战中, 胶东军区送到山东省委山东军区的黄金有 16 万两,山东省委山东军区送往延安党中央中央军委的黄金有 13 万两 (差额 3 万两用于山东省内抗日经费) 这 13 万两黄金在国民党政府停止八路军军费拨付并封锁抗日根据地的情况下, 可说是撑起了中共抗日的半壁 江山。在刘少奇、徐向前从山东赴延安时,都有携带大批黄金的记载。
1941 年,在中共领导的抗日大业最困难的时刻,中央军委甚至派出军委供给部长邱会作亲赴山东取回巨额黄金。
这些黄金是怎么样穿过日军重兵把守的胶济铁路从胶东山区越过当中的日军占领区, 国民党顽军占领区而安全送到山东省委山东军区所在地的山东沂蒙山 区的?
据当时的亲历者介绍, 胶东军区运送黄金的部队都接到过严令;
不许透露运 送的时间、地点、部队番号、兵力和交接的过程。这些历经千难万险将黄金送到 沂蒙山区的胶东八路军指战员们忠实的执行了党的命令,他们将整整八年中数十 次穿越敌占区运送巨额黄金的惊心动魄的经历,将对整整八年中牺牲在运送黄金 路上战友的怀念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许多人就这样将这个秘密和他们不朽的身躯 一起埋葬在了齐鲁大地, 埋葬在了白山黑水, 埋葬在了朝鲜的三千里锦绣江山„
当抗日战争胜利 70 周年之际,当这些还幸存在人间的当年八路军战士听到 由他们的上级公布了当年上级曾严令保密的秘密时, 70 多年的记忆伴随着对牺 牲战友的怀念一起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在中共党史和山东人民革命史中, 都出现过一个 “渤海走廊” 的地名。
1938 年冬,中共胶东特委派出梁辑卿等同志组建了中共昌(邑)潍(县)中心县委并
成立了八路军第五支队昌潍独立团。 至此, 拉开了建设胶东和山东省委省军区之 间联系通道“渤海走廊”的建设。它东起胶莱河,西至寿光县东北部的榆树园子村一带,东西长 120 多里,南北宽不过 10 余里,象一条带子,两头分别伸向胶 东和清河抗日根据地 (后改称渤海军区) 一度是胶东通往清河, 进而转去鲁中沂 蒙山区的交通要道。 这条通道从 1941 年春到 1943 年 8 月始终发挥着极其重要的 作用。
据史料记载, 1941 年底前胶东和沂蒙山区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冒险走渤海冲 击平原地带的 “渤海走廊” 而是走从胶东根据地大泽山区出发经过属于胶东军区 地盘的高密,
属于鲁中军区的诸城, 莒县等地区最后在山东沂蒙山区根据地的大 后方岸堤地区向省委和省军区 (山东纵队) 交接黄金。 就是因为一次怀疑是日军 破译了我军通讯密码而使运送黄金的胶东八路军部队陷入日军预先周密布署的重围当中,胶东军区运送黄金部队自 1942 年初改走了风险很大的“渤海走廊” 这一唯一和沂蒙山区联系的秘密通道。
1943 年夏天,八路军胶东军区尽遣主力与鲁中军区和滨海军区的老红军底子八路军一一五师部队东西夹击再次打通高密、 诸城、 莒县的生命交通线, 并且 稍微修改线路为高密—诸城——滨北(日照)走向。山东军区命令鲁中、滨海军 区主力部队沿途护送胶东运送部队。至此黄金交通线得以巩固, “渤海走廊”基 本停用。 笔者访问过那次疑为日军破译我军密码而遭日军重重包围的胶东军区运 送黄金部队中的几位八路军,他们讲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夜„„
1941 年冬天某夜。 八路军胶东军区一支运送黄金的部队宿营在诸城县某村。
拂晓时分, 村外草堆中隐蔽着的担任警戒任务的一个班哨九名八路军战士实在抵御不住疲劳,半睡半醒的趴在草堆里(顺便说一句;一个叫《亮剑》的电视剧中 八路军独立团在赵家峪夜晚驻防时哨兵在村口牌楼上站岗的情节, 是因为电视剧 的编导严重缺乏军事常识, 剧组的军事顾问也肯定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和平时期兵, 老八路说夜晚站岗要隐蔽在低的地方, 这样才能借夜空做为背景观察到远处情况) 就在这时, 一支日军部队借助夜幕掩护, 悄无声息的在村外的农田里匍伏前进几 百米悄然接近了村口, 日军静悄悄的卧在村外农田里, 他们的指挥官反复的搜索 八路军岗哨, 但是他们没有发现已经昏睡过去的八路军班哨。 突然之间, 日军指 挥官一声命令向村子发起了冲锋。 同时, 日军迫击炮发射的照明弹也映红了村子 的上空。 八路军九名哨兵惊醒过来, 日军已经就在他们面前了。 九名哨兵在班长 的带领下转头跑回村子。 此时, 日军指挥官好不得意, 他连忙命令鬼子紧跟在这 九名八路军哨兵身后冲进了村子,鬼子得意的是他们可以跟在八路军身后进村, 这样村子里的八路军就不敢开枪拦截了。 谁知道结果大大出乎日军指挥官的意料; 九名八路军士兵边跑边喊的进了村子, 突然, 九名战士将手里的枪支弯腰丢在地上顺着村子的街道推向村里, 然后九名八路军士兵转身拉响手榴弹和冲进村子的 日军同归于尽! 最后的结局是村子里的八路军踏着村口敌我双方的尸体冲出村外,一枪没发的用手榴弹炸毁了村外日军早就布置好的机枪阵地突围而去。
这支运送 黄金的八路军胶东军区部队回到胶东后, 他们找到敌工部日语翻译,异口同声的 学说着一句日语问翻译是什么意思,翻译一听,是“黄金部队”的日语发音。原 来,在突围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日军都在高叫着“黄金部队,黄金部队”这也就 是八路军怀疑自己的通讯密码被日军破译,日军早有准备的奔袭八路军 “黄金部 队”的依据。
连那些担任途中护送任务的八路军战士,很多人对此也是一无所知。每次护送开始前的最后一刻,上级领导才将执行的任务告诉他们,具体情况也只限于领队的负责人知道,并且选派的队员大都是政治绝对可靠、作风干练、严守纪律的中共党员。许多担当护送任务的的战士,直到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护送的到底是些什么人,要到什么地方去。
在八年抗战中,胶东送到中共山东分局、八路军山东军区的黄金约有16万两,没有一两因非战丢失和遗落,更没有一人携金叛逃!——共产党教育出来的胶东八路军绝对是好样的!中共山东分局、八路军山东军区接受到这些黄金后,除留一小部分用作山东省内的抗日经费外,大部分都及时转送党中央、中央军委所在地延安。在刘少奇、徐向前从山东赴延安时,也都有携带大批黄金的记载。2005年7月,在抗战胜利60周年之际,中央电视台在《红色记忆》栏目中公布了中央军委的统计数字:在整个八年抗战中,山东军区向延安运送了13万两黄金。这13万两黄金,在国民党政府停止八路军军费拨付并封锁抗日根据地的情况下,可说是撑起了中共抗日经费的半壁江山。对胶东军民的这一历史壮举,当年周恩来副主席和朱德总司令都赞叹不已,为感谢胶东人民所作的特殊贡献,还特别邀请苏继光等人到延安见面。1945年8月21日,山东抗日军民从侵略者手中夺回玲珑金矿。当日,周恩来副主席通过延安新华广播电台宣布:“华北第一大金矿——玲珑金矿,解放了!”随着玲珑金矿的解放,帝国主义在招远疯狂掠夺黄金资源的历史从此结束。
据胶东黄金委员会老干部回忆:1937年7月7日卢沟桥畔一声炮响,日本侵略军打响了全面侵华战争,为了“以战养战”,他们大肆掠夺中国宝贵的黄金等战略物质和资源,位于山东胶东半岛的招远是中国著名的“金都”,自然成为日方的觊觎之地。日军占领招远后大肆掠夺该地的黄金,而胶东中共党组织及八路军则同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2005年7月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前夕,中央电视台爆出一个惊人的秘密:八年抗战中,胶东军民向中共中央“贡献”了黄金13万两,成为保障中共抗战事业经费需要的一个重要来源!随着这一秘密的公开披露,一向鲜为人知的中日胶东“黄金争夺战”也浮出了水面……
日军掠夺位于山东胶东半岛的招远自古就以盛产黄金而闻名,自唐武德六年(公元623年)就有“金城天府”之美称。在这长达百余华里的地域内,分布着2000多条可供开采的金矿脉和1000多个古老的矿洞,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玲珑金矿。从宋景德四年(公元1007年)开始,历代皇帝多次派遣大臣来玲珑督办矿业采金。抗日战争爆发前,山东招远就已经是亚洲最大的金矿产地。 日本人对山东胶东半岛丰富的黄金资源一直垂涎不已。早在20世纪初,日本人就以入股招远玲珑金矿的名义,开始掠夺中国的黄金资源。七七事变后不久,日军即向山东发起重点进攻。12月底,驻守山东的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率部不战而逃。为了招远金矿不致落入日军手中,韩复榘逃跑前命令将招远的玲珑等重要金矿全部炸毁。
1939年2月27日,日军侵占招远城,第二天,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攻占了玲珑金矿。日军叫嚷:“宁失招远城,勿失玲珑矿。”不久,日本人又占领了招远东北方向的金钱沟、虎头沟等众多金矿。日军占领招远后,为实现他们“以战养战”的罪恶目的,开始对中国黄金资源的大肆掠夺。当时,日军成立了一个“北支那开发公司”,是日本对华经济掠夺最大的基地公司,负责华北地区金、银、铜、铁、煤及铁道等工矿企业的组织与开发。日本的一些中小企业资本家,凭借日本的军事扩张,纷纷来到中国华北开发掠夺宝贵的矿产资源。随日军开发掠夺招远玲珑黄金的第一个日本公司是“鬼怒川矿业公司”,他们修复了玲珑金矿,不过因掠夺不力,两年后被“北支那开发公司”赶出玲珑。然后,“北支那开发公司”又与日本三菱矿业公司合作,成立了“山东金矿开发组合招远矿业所”,从此直到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负责掠夺招远黄金资源的都是这个所谓的“矿业所”。
日本人早就连做梦都想拥有招远金矿,如今真的将招远的玲珑等重要金矿控制在手中,自然会开足马力,日夜开采。他们不满足于原来的开采规模,占领玲珑金矿不久,就重新建设了一个日处理矿石150吨的选矿厂,1941年投产,雇用人员达到1200人,对大玲珑、小玲珑等黄金主产地实行空前规模的掠夺。
日本人在疯狂的开采过程中,非常担心遇到中国人的抵制和反抗,于是千方百计地强化金矿附近的所谓“治安”。日军不仅在玲珑矿区屯驻了一个中队,还在四周山上修筑了7座炮楼,矿区周围架起了3层电网和铁蒺藜,在矿区与外界的唯一通道上设立了3道岗哨。此外,距离玲珑矿区最近的小蒋家村老百姓全被赶出家园,村里驻着一个伪军连和日军的一个机枪中队,玲珑矿区四周的大园、九曲、台上、欧家夼等村也都设立了伪军据点。可以这么说,日军将玲珑金矿围守得水泄不通。此外,为防止八路军渗入,日军对成品金全面实行管制,并成立黄金稽管大队,对私卖黄金者一律没收,对亲近共产党八路军者,格杀勿论。
日本在招远县掠夺黄金资源的第二个主要场所是东北方向的金钱沟、虎头沟金矿。1941年日军盘踞蚕庄,为掠夺金钱沟、虎头沟的黄金,赶走了这里的采金群众,由他们开采。于1942年强拉民工修通了公路,将开采的高品位矿石运到龙口,装船运至日本南方直岛冶炼所。日军还安装了20盘石磨,抽调周围村青年妇女推金磨。到1944年秋蚕庄解放,两年半的时间,日军在此地共掠夺黄金约2万两。在中国整个抗日战争期间,日军究竟从招远掠夺去多少黄金,说法不一。抗战前招远金矿的中方代理人曲中原(又名曲运鸿)在《追索玲珑金矿被日寇掠夺矿石损失咨文》中说:“从1939年到1945年间,日寇掠夺玲珑金矿含金50克/吨的矿石20万吨,选炼净金16万两,全部存入日本的正金银行。”1978年出版的《玲珑金矿史》也记载:“据不完整的资料统计,日本帝国主义仅在军事占领招远的六年半中,掠夺了黄金16.5吨,折合528,000两;白银38.45吨;铜6226吨,还有大量的硫。”
虎口夺金
中国的宝贵财富被外敌肆意掠夺,每一个有正义感的中国人看到后都会无比心痛,自然也让中共胶东特委和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五支队(1942年改称八路军胶东军区)感到无比愤慨。他们在日军武装占领招远并开始掠夺黄金之初,就秘密发动群众,抵制日军的这一掠夺行动。 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新四军为了抗战事业的需要,急需大量的经费。抗战之初,蒋介石控制下的南京国民政府还能按时拨付八路军、新四军部分军费,但不久就逐渐减少甚至完全停拨了。为保证延安红色政权的抗战经费需要,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指示中共胶东特委和胶东八路军虎口夺金。
于是,中共胶东特委和胶东八路军决定成立一个绝无仅有的常设机构——胶东黄金工作委员会。1939年冬的一天,中共胶东区工委书记苏继光在掖县(今莱州市)夫子石中共胶东特委驻地,接受了一项特别任务:率领部分同志到招远搞黄金。
然后,苏继光等潜入日军控制的玲珑等金矿,秘密建立抗日组织。在他们的领导下,矿工们和日伪军进行了机智灵活的斗争,有时用烂石头换下高品位金矿石,有时干脆在矿井下将金矿石砸碎带出来,甚至出现“同一座矿山,鬼子在南边掘进,中共在北边挖洞”的状况。 17岁的小温是玲珑金矿选矿厂的一名新矿工,有一次,他见老矿工老李拿着铁锨在矿浆里搅来搅去,日本监工“小孬种”上前问:“什么的干活?”老李坦然自若地回答:“涮锨。”“小孬种”走后,他问老李:“你这是干什么?”老李慢慢地把锨从矿浆里提出来,只见亮晶晶、黄灿灿的金粉末在锨上闪动,然后警惕地四下瞅了一眼便熟练地把它装进了一个小布袋里。
后来,每当小温上夜班时,便时常看到有的工友或钻到地沟里,或躲到机器后面,用锨头、饭碗淘金,并把淘出的金粉或撒在鞋里,或揉到头发里,或放进棉衣的花絮里带出去。一开始,他不明白工人们为什么偷偷摸摸冒着生命危险这么干,日子长了才知道这是共产党、八路军为了打日本叫这么干的。不久,小温也参加了这个活动。他和工友们齐心合力,一有机会就分工合作,有站岗的,有干活儿的,有淘金的,干得干净利索,日伪毫无察觉。于是,这里每班生产的混汞金有一半被小温和工友们偷送到我党的地下黄金收购站。 后来,由于选厂的出金量越来越少,便引起了选矿课三本课长的怀疑。在一个严冬的夜晚,三本把负责磨浮工序的我地下党员老姜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让老姜接替值夜班的选矿课副课长椎首的职务。起初,老姜觉得这是个偷金的大好机会,继而一想又觉得事情似乎不这么简单。“不能贸然行事”,老姜对自己说。可转而又想,这个机会难得,也不能白白放过而让鬼子的诡计得逞。于是,他同几个骨干分子商量了一下,作了周密的部署。在机器轰鸣声的掩护下,几十个工友一齐动手淘金,天刚麻麻亮,他便叫工友们收拾好现场,各自回到了岗位上。
“嘟嘟——”一阵哨声,三本在日本监工的簇拥下急步走进选厂,厉声道:“统统的到外面集合!”接着,一群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气势汹汹地把工人们赶出了厂房,在选厂门前排成了一字形。三本叽里哇啦说了一通,日本监工开始对工人挨个搜身。工人们的衣裤、鞋子,全都搜查了,连头发也被水进行了冲洗,但一无所获。三本哪里知道,老姜和工友们早有准备,淘出的金子已被工人预先藏起来了,根本没有带在身上。金子照常减少,生产不断出事故,不是阀门坏了,被迫停车,就是机器发生故障,被迫检修,弄得日方穷于应付,不知所措。无奈,日本人把驻龙口的宪兵调到选厂,实行白色恐怖。选厂内外,昼夜有宪兵把守,对工人进行严密监管。工人们不时或遭宪兵毒打,或被带去审讯。这一招虽然对工人的斗争行动起到了一定的遏制作用,但丝毫改变不了工人们支援抗日战争的一片丹心。 中共胶东特委和八路军还通过创办秘密金矿,组织地方武装伏击日军运矿车、运金车,袭击矿区日军炮楼,惩治汉奸和卖国贼,组织矿工举行罢工等方式,破坏日本人的正常生产,为我党聚敛黄金。据统计,八年抗战期间,胶东军民在日军的眼皮底下虎口夺金30多万两。
为了这30多万两黄金,不少优秀胶东儿女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家住掖县北吕村的共产党员吕品三就是其中一位。1939年至1943年,吕品三和战友们采取秘密收购、武装斗争等方式,从日本人手里夺回了大量黄金。1943年,日军接到我方内奸的密报,得到吕品三的住址,派3名特务假借走亲戚长期隐藏在村子里,等待抓捕吕品三。6月的一天深夜,吕品三骑着自行车刚回到家里,就被日本特务抓住。吕品三很快被押到招远城日军司令部,敌人严刑逼供,让他交代黄金的下落,吕品三只承认自己是八路军,其他只字不提。后来,敌人将他残忍杀害……
运途较量
胶东军民从虎口夺下来的这些黄金,除满足了自己的经费使用外,大部分都运往了中共山东分局、八路军山东军区(山东纵队)所在地——沂蒙山区,然后由此转送延安。日军通过汉奸内线获悉我方将黄金源源不断地运送到沂蒙山区后,便想尽办法在途中拦截和争夺,中日双方在运送黄金的路上又展开了一场血雨腥风的较量。
从胶东到沂蒙,大部分路段是日军的占领区。1941年底前,八路军由胶东向沂蒙山区运送黄金时,主要是从胶东根据地的大泽山区出发,经过高密、诸城、莒县等地,最后到达沂蒙山区根据地的大后方岸堤地区,在此地向中共山东分局、八路军山东军区交接黄金。 中共胶东特委和部队为使黄金安全运送到目的地,在兵力十分紧张的情况下,不惜动用“重兵”。平时一般是两个连,选派的都是很精干的战士,它们身穿特制衣服,将黄金装在衣袋里,基本上每人携带10两左右,这样既方便行军,遇到敌情也能随机应变,灵活应付。他们的安全一般由沿途护送的部队给予保障。黄金运送任务每月都有,甚至不止一次。而1940年冬季的那次,却动用了两个营,那次是运送黄金数量最多的一次,达到3万两,几十匹骡马的背上都驮着一只装有黄金的箱子,运送部队每名指战员的身上也都缠了几十两不等的黄金。
1941年冬天的一个漆黑的夜晚,胶东一支运送黄金的八路军部队在诸城县某村宿营时,突然遭到大批日军的偷袭。他们血战突围回到胶东后,找到敌工部日语翻译,异口同声地学说着一句日语,翻译一听,是“黄金部队”的日语发音。原来,在突围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日军都在高叫着“黄金部队,黄金部队”。事后侦悉,日军对八路军的这支队伍已经“关注”了很久,并将他们命名为“黄金部队”,获知了八路军“黄金部队”的行动路线后,提前设伏,才使我军受到一次损失。
自1942年初,运送黄金的胶东八路军只得改走“渤海走廊”这一著名的秘密通道“渤海走廊”东起胶莱河,西至寿光县东北部的榆树园子村一带,东西长120多里,南北宽不过10余里,像一条带子,两头分别伸向胶东和清河抗日根据地(后改称渤海军区),一度是胶东通往清河、进而转去鲁中沂蒙山区的交通要道,从1942年春到1943年8月一直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1943年夏天,八路军胶东军区与八路军鲁中、滨海两军区东西夹击,再次打通了高密、诸城、莒县的生命交通线。八路军山东军区命令鲁中、滨海两军区的主力部队,负责沿途保护胶东军区黄金运送部队的安全。此后,胶东军区黄金运送部队重走高密、诸城、莒县这一黄金交通线,“渤海走廊”基本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