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父亲张明远(文/子女)

昆华 发表于2019-03-07 08: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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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父亲张明远,原名张再昉,一九四四年到鲁中区党委党校学习时曾用名张克光,出校后复用现名。父亲一九一一年出生于山东省沂南县(当时属沂水县管辖)岸堤区塘子庄。曾就读私塾初小、高小,高小,毕业后投考了沂水县暑期教员训练班学习两个月,在本庄小学任校长(义务职),二九年底投考沂水县师范讲习所(相当中专),毕业后被聘到垈庄小学任教员,从那时,父亲即开始了教员生涯。一九三三年下半年在本庄小学任教,一九三四年暑期到沂水县参加教员暑假讲习会学习两个月后,即调到赵家城子庄小学任教,直到一九三七年下半年,调回本庄小学任教(兼任副乡长、主管教育),因本庄是乡公所所在地,小学即划为中心小学,因此兼职副乡长。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爆发,日军沿临蒙路向临沂进攻,塘子乡长郑文湧弃职而去,局势一度混乱。一九三八年初,由于父亲曾经出任过副乡长,有基础,随即出任了塘子乡乡长。一九三八年春,八路军(山东纵队四支队)开拔到岸堤,中共山东分局及山纵司令部进驻岸堤,并且在岸堤设立了军政干部学校,受环境影响,父亲接触了许多革命同志和进步人士,阅读一些进步书籍和刊物,(论新阶段、论持久战、大众等),懂得了许多革命道理,随着革命形势发展,思想上的认识进步很快,从而坚定了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的信念,随即很快投入了革命阵营,参加了中国共产党。

当时,中共山东分局机关驻地就在岸堤,区党组织由分局领导(直属区)、赵新、刘曾浩两同志是直属区负责同志,由二位同志介绍父亲加入了党组织,入党时规定了1个月的候补期,一九四七年三查时增补了2个月,确定党龄从1938年10月计算。

父亲于38年7月入党后,仍由党组织任命为塘子乡乡长,党内任乡支书记,主要任务是开展对敌斗争,发展党员、在农民自卫队的基础上(后改编为独立营)发展地方武装。

一九三九年十二月调任沂南九区任武装委员兼区中队队长,与反动武装对抗。

一九四零年二月区中队改编为县大队一连,任副连长,党内支委,同年三月调沂南县府(当时称南沂蒙办事处,从沂水县分离)任视导员,科员等职。同年十二月调任县府视导团主任,主要任务是到各区、乡帮助建立区、乡政权,至一九四一年六月调任沂南县垛庄区区长,党内分区委员,这段时期主要工作是拔据点、反扫荡、与敌伪展开拉据战(分区书记江波)。在最艰苦的时候,采取隐蔽作战,钻深山,打游击的方式与敌人对抗,虽然环境艰苦,但同志们的情绪很高涨,坚定信心,顽强抗击,终于坚持到一九四二年1月反扫荡取得重大胜利,地区得到解放。同年二月调任界牌区任区长,该区属于新建立的政权,是沂蒙边区跨临蒙路的敌占区与游击区混杂区,当时只有一个几十人的区中队,在此基础上进行武装斗争,开辟并扩大根据地。至一九四三年全年,工作成绩显著,得到上级表扬,特别是到了一九四四年上半年已将敌人压缩到据点里,大大缩小了敌占区,将游击区变成了根据地,同时发动人民武装,围困据点,为彻底拔除敌伪据点创造了有利条件。四四年6月,配合部队打了一个战役扫除了那一带的敌伪据点,界牌区得到全部解放。同年八月,沂南县委调父亲到鲁中区党委党校学习,至四五年日寇投降学习结束。一九四五年9月调到淄博特区工作,分配到崔军区任区长(系新开辟的区),党内分区委员。四七年1月任该区书记兼区长,这段时间(四六年12月)被评为甲等反顽斗争工作模范,土改工作(四七年)模范,并得到物资奖励。四七年十月调到淄川县委武装部任部长,期间(四七年十一月~四八年一月)到地委参加三查会议,三查结束后仍回淄川县任武装部长,同年八月被确定为县委委员。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带民工支援淮海战役,任淄博特区民工支队支队长兼一大队政委(淄川、博山两县民工),一、二大队是淄川民工。一九四九年3月,支队服务期满,民工复员。上级指示留下区以上干部继续渡江,父亲即被派到华东支前委员会第一民管处任政工队长,父亲在放下了想留在家乡的思想负担后,接受了组织安排到任。几天后,又被调到无锡市成立了粮食储运总站。之后上海战役结束,支前任务随即结束,支前干部集结学习结束后,到苏南干部大队五中队任指导员(驻南京)。后又动员编入西南服务团,任一支队一团五中队指导员,于10月1日进军西南。后又调到一支队一大队四中队任指导员,途经湖南常德经短暂休整过后调到五支队二大队任大队长(政委王玉珏)。因前方形势发展很快,行军到彭水后,父亲提前乘汽车赶往重庆。12月底到达重庆后,组织上拟分派到重庆一区任区长,父亲表示愿意到基层工作,而此时,正好重庆市和川东区分离,即被分派到川东区党委,于五0年一月到达川东区党委机关任总支书记(付书记高希峰,后在云南西双版纳任职)。同年四月,区党委与行署机关党委分离,父亲到行署机关任总支书记。同年10月调到西南局第一期党校学习(学员兼四支部书记)。学习结束后分派到川东行政干部学校任组织科长、组教科长、党内总支书记。一九五二年九月四川合并省,父亲于九月十五日离开川东。九月二十五日到达云南。十月分派到省委党校任党委委员,到丽江支部帮助初步整党。

一九五三年六月分派到省纪委任办公室副主任。一九五五年八月三十日云南省选出了第一届省委监委,成立了省监委,父亲任监委监察处长。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改选省监委,被选为后补委员,仍任监察处长。一九五七年九月十日机构调整后,调任办公室主任。一九五八年十月1日第三次改选监委和一九六三年三月七日第四次改选监委,父亲都被选为监委常委直到文化大革命开始(常委名单于五九年二月五日由中央批准)。期间,一九六一年十二月十八日省监委成立来信来访处,父亲由办公室主任调任信访处处长。一九六四年三月二十八日调任察审处处长。

父亲参加革命后,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期间曾参加了孟良崮、淮海、渡江、上海几个大战役,为党和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了一定的贡献,但父亲从不以此作为炫耀的资本。建国后,父亲一直从事党务工作,他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革命的一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一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无论是在战争年代,还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他始终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的高尚品质,为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贡献了自己毕生的精力。并且在战争年代,他还曾经用自己教书时积攒下来的工资120多元大洋买了一支二十响参加革命,之后又将孟良崮山南的几十亩地卖掉,买枪,买自行车支持革命。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坚持与日本侵略者对抗,有一次父亲和警卫人员到XX村开展工作,因天黑回不了驻地,就在该村的瓜棚里过夜,由于汉奸告密,与鬼子遭遇,警卫员为掩护父亲,壮烈牺牲。瓜地里有很多豆茬,父亲赤脚奔跑,双脚弄得伤痕累累,不言而喻,这样的遭遇,不下数次。直到解放后,父亲对这位烈士的后代很关心,经常给予经济上的帮助。再艰苦的环境,父亲的革命意志始终坚定不移。但是,在文革冲击下,父亲也和大多数党和政府的高级干部一样,遭受了极大的冲击,那些对党、对人民的事业极端不负责任的造反派们,给父亲栽脏了莫须有的罪名。父亲一贯群众基础很好,文革初期基本没受到冲击,武斗进入白热化后,造反派认为父亲打过丈,会使枪,要求他参加“保卫省委”的战斗,根据职业经验,父亲认为枪口只能对着敌人,不能与群众为敌,于是就写了一张声明,要求退出造反派组织,贴在省委2号院省监委大门口,由此惹怒了造反派,从此开始了被审查,挨批斗的一段痛苦的生活,被划归到走资派行列,其随即不知去向,我们怎么打听都找不到父亲。家人由于担心父亲的下落,影响了正常生活,至于父亲怎样面对这些打击,怎样生活,至今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秘。作为家属,子女,我们很难体会父亲内心的复杂感受。后来,父亲放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我们才知道就是因为那张要求退出造反派的声明在作怪。接着,父亲又被关到下马村财贸干校继续审查。当时,造反派找不出迫害父亲的口实,就挖空心思到他的档案里去找。当看到父亲在参加革命前(38年4月)在本乡中心小学当教员时,曾被推选为副乡长,主管教育(入党时有交待),家庭出身又是富农,大喜过望,加上在65年时,有个曾经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拿着公社支部书记王纪生的介绍信,要父亲证明当时的情况,此人(侯德和)抗战时期是由江波(区委书记),王焕新、父亲(区长)三人与他接头,了解敌情,因这人当时不想回敌方去了,三人就找他谈话,叫他还是回去,搞点情报等。父亲本着实是求是的态度,给他介绍了当时的情况。那时对敌斗争情况复杂,类似这种事情相当多,何况其他在场的两位同志在文革中都没有问题,到了父亲这里就被歪曲了,可见造反派的用心何其歹毒。随后被上纲上线,定罪为伪乡长(粘贴被打倒的标语,当时汪伪政府还没成立,这些造反派根本不懂历史,实属国民政府副乡长)、包庇叛徒、窝藏叛徒。造反派们觉得这些还不够,不惜花公款到处外调,在山东外调时被村民赶出村子,不给接待,当地政府和群众说:“我们给你们云南输送那么好的干部,你们拿着糟踏,批斗,你们不要送回来,我们要,青岛、烟台随便他选。造反派期望着发现重大线索好立战功,但家乡人民觉悟高,不上当,结果去了几次都是失望而回。弄来弄去就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好不容易弄出这点战果,当然要有个结论,最后穷凶极恶于一九七二年一月七日给予父亲留党察看一年的处分,此处分于1978年12月9日,由省委组织部作为黑材料之一连同其他5份黑材料予以统一销毁(有通知一份)。实际上,对于这个处分,父亲是不接受的,他至始至终都保留着自己的意见,他在1968年三月20日的申诉材料中是这样说的:“我没有参加过任何反动党团组织;我没有脱过党的问题;也没有被俘或捕过(包括革命前);也没有受过纪律处分”落款:张明远,一九六八年三月二十日(红笔注:材料已于1968年三月二十日下午交给徐兴民。)并要求把他的问题审查清楚,(家属都保留了原件)。38年父亲参加革命时,正处于抗日斗争非常艰难的时期,敌强我弱,环境艰苦、然而父亲却坚定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打游击,拔据点,端炮楼,扩大并解放革命根据地,与日本侵略者和敌伪人员进行了顽强的对抗,长期的对敌斗争造就了父亲坚强的性格,以致在文革中也坚强的挺了过来,令我们做子女的十分敬佩,父亲被冲击的那段时间,家属及其子女也同样受到极大的伤害,某些叔叔阿姨,某些小玩伴怕受牵连,不敢理采我们,住房也被造反派没收,赶出了省委1号院,就连被父母从重庆带过来的、照顾我们的生活、我们准备给她养老送终的蒋阿姨,也被赶回四川江津县(当时隶属),回家不到5个月就含恨而去,时年只有51岁。随后,父亲被下放到省第一五七干校(弥勒),继续审查、白天劳动、晚上写检查。腿部关节炎复发也不放过。两个小儿子也只有跟随父亲到干校读书。那里的教学条件很差,父亲精力有限,经常放任自由,就像些野孩子,就连大点的孩子都被剥夺了继续读书的机会,现在想起来都令人心痛。有时我们在语言上对造反派有抱怨,父亲反而开导我们,让我们不要计较,可见父亲的胸怀。文革结束后,我们偶尔提起文革的那些往事,父亲总是说他们也是受蒙蔽,有很大部份人还是好人,不要和他们计较,并且有些人已经给父亲道歉,叫我们原谅他们,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只要认错、改正,都是好同志。

建国后,父亲一直从事党的纪律监察工作,工作中认真负责,业务能力强,为人谦和,不贪图享受,不搞特殊,还经常拿出自己的工资,去帮助那些生活困难的下级。

文革前,干部是按级分灶吃饭,住房也如此。父亲自从进住到省委1号大院后,是吃中灶、住甲幢。提级后(年代不清)组织上安排父亲吃小灶(补贴更高一些),住小院子,但父亲不想搞特殊,继续吃中灶,住甲幢,直到文革中期。

我们心目中的父亲,是和谒可亲的父亲,平常很少见他发脾气,有时还会来点小幽默,由于父亲的工作性质,组织上发给父亲一支短枪作为防身用,平常锁在书桌的大抽屉里,有时父亲去开抽屉,我们就冲过去看枪,父亲至始至终不让接触这支枪,弄得我们感觉很神秘,文革时该枪被没收。

父亲爱看书,家里至今还保留有许多书籍(文革中被抄了一部分),除马恩列选集、毛著、资本论、政治经济学外,文革中被销毁的小说、杂文不计其数,我们家的子女们,每人每个月除了零花钱外,还有购买书籍的经费,每个月我们就会到新华书店去购买自己喜欢的书籍,还可到租书店租书看。每个星期六晚上,省委2号院大礼堂放电影,父亲就会带着我们去看,冬天散场后气温低,回家的路上,父亲怕我们被冻着,就将我们搂在他的大衣里,我们在他的大衣里边走边睡,迷迷糊糊回到家,现在想起来,真温馨。父亲有时还会带我们参加省政协、省统战部举办的春节团拜。我们有时犯点小错,他也不打骂,而是耐心教育,以言传身教,潜移默化的形式感化我们。记得有一次吃饭时,大女儿将一块肥肉扔到桌上,父亲看到后二话没说,用筷子夹进自己嘴里,故意吃得很响,看你以后还扔不扔。其实,在父亲参加革命前,他的生活很不错,他当时是中心小学教员兼副乡长,据他说,每月收入在当时当地可以买60石谷子。参加革命后,艰苦的生活环境,造就了父亲艰苦朴素、勤俭持家的优良作风,并影响我们下一代。在省委大院长大的孩子,在生活和学习条件上比其他孩子优越,但在父亲优良传统的感招下,至今都保持着这个光荣传统,从不铺张浪费。父亲在文革中,那怕是冒着挨批斗的危险,也要讲实话、做实事,也正是因为父亲的诚信,同事、战友信得过他,文革中两边造反派要抓去批斗的人员,都跑到我家躲藏,还好没有被造反派发现,否则后果严重,省委党校的陈心恬、省监委的周力两同志都来我们家躲藏过。父亲冒着极大的危险收藏他们,正因为父亲坚信他们不是所谓的走资派,也不可能是反党、反人民的,而是自己的战友、同志。

1972年干校撤消后,父亲被降职安排到省农科所任革委会主任,之后,父亲于1978年12月9日接到省委组织部根据省委云发〔1977〕57、58号;云发〔1978〕132号文件精神发来的通知(原件有留存)。通知内容如下:1、一干校报告和稿二份;2、一干校二连支部决定一份;3一干校二连审查报告一份;4、省委决定一份;5、干部登记表一份;6、党员登记表一份已经在组织部统一销毁。父亲接到通知时,高兴得即兴毛笔手书诗一首(已失传,子女曾见到过)。虽然父亲的材料已被销毁,但由于当时正处于农科所过渡到农科院的筹建期,特别是在文革中,父亲从精神上,生活上受到摧残,身心倍受伤害,身体越来越差,农科所离家比较远,生活上得不到家人照顾,饥一顿、饱一顿,喝闷酒。再加上父亲极想在有限的生命中,将文革中失去的时间找回来。所以不愿过早的离开工作岗位,不顾家人劝阻,坚持工作。拖到病情严重,不能坚持,加上家属、子女的强制干预,不得不带病住进医院,这一住就再也没有出院。所以,由于以上原因,加上父亲去世得较早,至今父亲的政策没有得到彻底落实,恢复原职。

1979年10月31日14时20分,我们敬爱的父亲,离我们而去,突发而来的沉重打击,难以承受,使我们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随即,云南省成立了以省委组织部、省纪律监察委员会、省农委、省劳动局、省农业局、省农科院组成的治丧小组。11月2日下午3时省委、省革委主要负责人薛韬、邵风、赵增益、孙雨豪等以及生前战友、同志李成玉、江泉、鲁健、何波、刘鑫、陈心恬、陈其文、王希三、周力、陆启余、龙庆华、梁林、常恩德、王九德、尹国举、林建中、马耀、石亚夫等许多同志前往跑马山向遗体告别。又于12月20日在省公安厅礼堂举行了追悼会。中共云南省委、省革委、省委办公厅、省革委办公厅、省委组织部、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省委党校、省民政局、省农委、省劳动局党组、省农业局及党组、省委宣传部、省农科院派员参加,并敬献花圈(根据登记本摘录),在此,我们除感谢上述单位及领导外,再次感谢父亲生前好友:江泉、徐华夫妇;马耀、王芸、李长春夫妇、于炳君、石亚夫夫妇;侯良甫、杨涛夫妇;任贵生、田秀峰夫妇;李振民、熊宇忠;王希聖、黄石夫妇;陈其文;李九恒;张贡新;王子贤;徐南华;梁林;邹风;唐宋忠;李武述;李成玉、徐淑菊夫妇;翟文涛;徐德均;李振山;马明礼;程侃声;叶惠民;赵利群;凡用功;董丹修;黄天明、高培英夫妇;张陵;张振军、唐惠先夫妇;王云、杨月华夫妇;尹振华;许淑英;李其祥;谢加林;王九德;陈心恬、毛鹤英夫妇;周润琮、刘鸿壁夫妇;周力;刘淑湘、卢树华夫妇;高希峰;陈明达;周祝三;李明刚;刘献林;周韧、冯璞夫妇;高洪顺;张培熙、范丽惠夫妇;陆启余、贺义春夫妇;薛韬;孙雨亭;周凯、黄聪夫妇;何波;王希三;杨明楷;王连芳等四百多人,以及云南电力配件厂;云南商业机械厂;昆明工学院冶金系教职工;云南摩托车厂钢印车间全体同志;省农科院植保处;政治处;科研处、油科所、园艺所、行政处;山东省沂南县教育局全体同志;省劳动局全体同志;等等(按登记顺序),前往医院看望父亲和到追悼会上缅怀父亲。另外,省外也有许多单位和个人发来唁电并敬献花圈,他们是:山东省沂南县岸堤公社党委、革委会;沂南县革委会;徐宗敏;沂南县教育局;何方宏;王永林;刘献林(济南市革委);李子超(山东省委);朱凤九;朱昌胜;江波、段德甫;陈明达(济南市委);刘淑湘、卢树华(思茅);王智铭;熊宇忠(成都市委);马月如;王克非(曲靖);徐思年(曲靖);李滋书(上海);李久恒(重庆);高希峰(西双版纳)等二十多人。

父亲的一生光明磊落、清正廉洁、为人正直,病重住院期间,仍关心农科院的工作,不论是在省监委工作期间,还是在农科所工作时期,其群众口碑都相当好。生前好友,同事,上、下级人员都舍不得他的离去,心痛、悲痛。

在父亲生前,子女们由于要忙工作,成家立业,没能很好的照顾父亲,陪伴父亲,直今心里不免感到十分内疚,但我们不遗憾,因为我们为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

父亲就这样走了,走得平静,走得安祥,我们的慈祥、受子女尊敬、爱戴的父亲,您的优秀品质,永远是我们的榜样;您的培育之苦、养育之恩,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父亲,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主要参考资料:

1、我的自传:一九五一、四、一八日于西南局党校四支部、张明远

2、党员干部简历表(截止填写日期、52年9月)

3、支前干部鉴定表(49年7月)

4、自传底稿1968年9月16日,张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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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徐国庆

    2019-03-08 04:57:08 徐国庆

    感谢张叔叔的子女们用心、用情、用泪,为我们奉献了一篇追思、纪念我们南下父母战友、沂蒙南下干部张明远叔叔的千秋传世、感动人心的好文章!使我们看到了一位对党忠诚、为民献身,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建国建设铮铮铁骨、信仰坚定的革命前辈!看到了一位身经百战,浴抗日烽火、率沂蒙支前大军、历蒙良崮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沪宁战役、解放大西南战役等等影响了中国革命历史进程的革命功臣张明远前辈!看到一位坚定理想信念,对党无限忠诚,历经百折不挠,从不居功自傲,俯身为民奉献生命的真正共产党员和沂蒙革命老区的南下前辈!这悬对父母和革命老前辈最最大的孝敬!最好的思念、缅怀和纪念! 正所谓: 江中千帆过。伟迹万古留!谢谢张叔叔子女为我们南下二代和所有革命后代身体力行做出的榜样!

  • 徐国庆

    2019-03-07 22:56:58 徐国庆

    身为子女,我们用身边熟悉的事,眷恋的情来追忆南下父母,是对远行父母最好的缅怀和纪念!这是我们这一代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历史喊予我们南二代的使命!抢救、控掘、整理和撰写文章追思革命父母,颂扬革命前辈,纪念建国70周年,让世人和社会记住革命艰辛,建国不易,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圆梦中华!这是舍我谁又能为的事!正所谓:这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 为此,我们南二代等革命前辈后代,要感谢张叔叔后代的凡人义举和为我们做出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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