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家乡有了中共地下党组织,周维本很快参加了党,入党后,经常对妻子说:“今后有了钱,不要还想买地,要供孩子上学,遵循孙中山先生的:“耕者有其田,人人有地种,人人有工作,人人有书读。””党组织经常在他家中活动,便打发妻子在门口站岗,给她交代了严格的纪律和暗号。他虽是老知识分子,参议会的参议员,但由于他的思想过于鲜明,不久即引起敌人的怀疑,一度被鬼子捉过三次,头两次都通过方方面面的关系保释出来。
1942年威海的鬼子大扫荡,返回时,提到30多人,押在崮庄村中,威逼村民交出其中的八路,否则就将这些人统统处死,二鬼子个个人穷凶极恶,卖国求荣心切,几个真鬼子骑着大马在外围压阵,伪队长狗仗人势气势汹汹,百姓个个心跳至喉咙,静得像墓地一样毫无声息。失去人性的伪队长为了显得威风,杀鸡儆猴,随便拉出一个村民嘭的一枪当场杀死,人群中的空气几乎凝固了。
时间一分一分地延续着,气急败坏的伪队长这个民族败类便咬牙切齿逐个逼问:“你说,他们谁是八路?”结果个个怒目以对,无一答腔,便被拳打脚踢。这个恼羞成怒的家伙黑了心红了眼,又拉出一个挥手要杀,而这个人恰恰就是个八路军干部。正在这时,人群里发出一声气吞山河的怒吼,:“住手,你把他放了,找八路军我知道,冲我来!”
村民们感到这声音很陌生,从未听到过这般气贯长虹的巨声,再一看,站出来的人一派书生气的面孔,被怒气燃烧得有些走形,双目圆睁,近乎眦裂,是周老先生又不像周老先生,他那么怯弱的身板骨,能喷发出如引巨雷般的声量吗?随着事态的发展,人们才不得不认定,他就是老先生周维本。
伪队长将信将疑地逼近问:“他们当中谁是八路?”
“他们谁也不是八路,个个都是村里的老百姓!”
“什么?你耍我,老家伙,你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吗?”
“能!”
于是伪队长一一指着说“他。”
周维本便对答如流。
伪队长觉着无隙可击也无计可施,便拿出绝招说:“你不是不说吗?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到皇军那里看你说不说!”
村民急了,不约而同地喊:“老先生是教书先生,是大大的好人,不能捉走他!”
伪队长狰狞着面孔说:“他自己都承认是八路,你们还敢说他是好人,是不是想逼我再杀两口给你们看看?”
二鬼子把周维本带到了孟家庄鬼子据点,用尽日本鬼子的种种酷刑,他终未吐出一个字,他大喊:“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手段再毒也杀不尽中国人!你们可以挖出我的心,但你们无法把我的心变黑,你们这些狗强盗,只能疯狂一时,但谁也逃脱不了可耻的下场!历朝历代,没有一条作恶多端的癞皮狗会有好下场的!”
有位有身份但不大出头露面的阴险汉奸来劝说他要识时务。
周维本便怒发冲冠大骂:“闭上你的臭嘴,你这个听人穿鼻的无耻之徒,在中国人面前哪有你说话的权利!”
日伪军对他酷刑了三天三夜,他始终坚贞不屈,口似悬河,话铢犀利,吐字如钉,最终被敌人杀害。(长岛县老干部局中心马永昆根据刘爱英于秉成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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