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楼回忆天津战役

Admin 发表于2015-10-12 19:16:25
一九四八年秋季,我军已在各个战场上同时发动了大规模的秋季攻势。遵照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英明战略布局,东北人民解放军在北起长春南到昌黎的一千五百多里的战线上全线出击,只用了五十二天的时间,就歼敌近五十万人,解放了残留在敌手的十四座城市。到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解放沈阳为止,东北全境解放。至此,不到三年的光景,东北战场的一百万蒋介石军队,包括“主力中之主力”的若干美械兵团在内,全军覆没了。美蒋投在东北战场的血腥赌注全部输光了,这就使战争双方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我军不但在质量上早已占有优势,而且在数量上也由长期的劣势转入优势。
战争进入一个新的转折点,敌人正在迅速走向崩溃。当时,在华北国民党还保留了傅作义指挥下的四十多个师的五十余万军队,继续支撑局面,掩护江南的战略部署。被孤立于华北的傅作义这时心情混乱,举棋不定:一面收缩兵力集结于平、津、张、塘一线,摆成一字长蛇阵,并且和我谈判,查探我军意图,以求白保;一面和蒋介石信使往还,又想南逃江南靠拢蒋介石,又想西窜绥远,留在解放区后方长期坚持。中共中央考虑到解放华北问题必须迅速解决。傅作义的五十万军队如果南逃或西窜,都将对解放战争的胜利进程产生不利的影响,因此,中央军委决定刚刚结束辽沈战役、正在进行战役休整的东北解放军主力——第四野战军(当时称东北野战军)迅速进关,协同华北军区部队,首先将傅作义东西两面的退路切断,而后加以分割包围,“关起门来打狗”,迅速解决华北问题,以缩短全国革命战争的进程。
第四野战军坚决执行中央军委指示,克服了连续作战的各种困难,在辽沈战役刚刚结束二十天的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就开始了向关内进军。林彪、罗荣桓当时的意图是:首先抓住并消灭傅作义主力于平绥线,拖住蒋系部队于平津地区,求得在不长的时间内歼灭平、津、张一线全部守敌四十四个师。按照这个意图,第四野战军八十万大军分为左、中、右三路,齐头并进,日夜兼程开赴华北战场。
右路军先遣兵团协同华北军区第二、第三兵团进击平绥线,连续十九昼夜的行军追击作战,攻克密云,占领怀来、康庄,解放张家口。歼灭了傅作义主力第一O四、第一O五两个军部、七个师和骑兵旅等六万五千人,打掉了傅作义起家的本钱。控制了由八达岭至张家口的平绥路全段,切断了傅作义西窜的退路。
中路军主力向天津、北平问攻击前进,进逼北平城下。八天的行军作战,歼敌五千余人。夺取了丰台战略物资基地和石景山发电厂,并一度攻入德胜门,完成了对北平守敌的包围,完全切断了平、津守敌的联系。
左路军入关后,主力沿北宁线疾进,连克唐山、芦台、汉沽、军粮城、杨村、张贵庄机场、静海、杨柳青等要点。经十二昼夜的行军追歼作战,包围了天津,切断了天津、塘沽两地十八万守敌的联系,在水网地区打乱了敌人津、塘守备区的防御联系,封闭了傅作义的海上退路。第四野战军在短短十余天的行军作战中,跨过长城,协同华北野战军席卷了北宁、平绥两干线和平、津、张、塘几百里战线,完成了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出敌不意、抓住华北敌军的战略意图。
我军兵力之大,前进之快,行动之秘密,战斗力之强大,完全出乎傅作义的意料。辽沈战役结束时,傅作义在华北还处于暂时优势的时候,他曾估计我东北解放军的主力至少要休整三个月才能进关,所以,尽管看到全局不利,华北暴露,但仍有坐观时局之势,万万想不到我东北解放军主力以疾风骤雨的行动,协同华北解放军一下子就四面八方打来,将他的五十多万军队完全分割包围,截成几段。傅作义军队这时完全成了瓮中之鳖,蜷缩于平、津两个据点之内,陷入欲战不得,欲守不能,欲逃无路,完全被动的地位,而我军则可以从容地将敌人逐个加以歼灭。这一战略形势为天津战役的胜利和北平的和平解放奠定了极为有利的基础。
当时,傅作义的军队除在平绥线和平、津外围被歼的以外,在北平还有二十多万人,在天津有十三万多人,在塘沽有五万多人。我军的战略布局,原先设想是首先解决塘沽。因为北平、天津是具有悠久文化、工业传统和基础的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党中央和毛主席为了使古都名城和几百万人民免遭战争破坏,准备先打下塘沽,控制海口,歼灭小的,孤立大的,做出个样子,迫使平、津守军放下武器。但是,后来根据对地形的侦察,塘沽附近四周开阔,河流盐田很多,而且冬不结冰,既不便于构筑工事,又不便于展开兵力。同时塘沽背面靠海,守敌侯镜如的指挥部设在军舰上,如果首先攻击塘沽,难以把守敌全部歼灭;这时平、津守敌又表示不愿接受人民劝告,企图顽抗。如果首先攻击塘沽,很可能将拖长解决平、津和解放全华北的时间。根据这一情况,中央接受了前线指挥员的建议,决定改变原来意图,首先攻歼天津之敌。这一点,对于后来战局的顺利发展,有着重大的意义,再次证明了毛泽东战略、战役指导的灵活性。
天津战役是一个在水网地区进行的大规模的攻坚战。天津周围是广阔绵长的沿海洼地,是易守难攻的水网地带,给大兵团多兵种的作战带来不少困难。天津市区地形复杂,被永定河、大清河、子牙河、白河和运河切成许多片断,天津敌军防守司令陈长捷从一九四七年秋就大力增修城防,环绕全市挖了一道宽十米、深四五米的护城河,并放进运河河水和海河潮水,水深经常保持在三米左右。护城河内侧连接一道土墙,墙顶到河底高六七米,墙上附有电网,每隔二十至三十米有一座碉堡。护城河外,有碉堡群,有几道铁丝网、电网和鹿砦,周围埋设数以万计的地雷,并且将城周围五里以内的村庄焚毁,造成一片开阔地。沿着护城河有大型碉堡三百八十多个,连同市内和纵深的碉堡共约一千多个。纵深的地堡群直达核心工事区,陈长捷把它自夸为“大天津堡垒化”。他以为凭借着这样的复杂地形、坚固工事和十三万多兵力,天津就完全可以固守,所以被围以后仍然拒绝投降,继续顽抗。
面对这样一个有着十几万人、坚固设防的军事集团,解放天津确是一个重大而艰巨的任务,而完成任务的时间又很急迫,因为天津攻克以后就要投入解放北平的战斗,那时已经是一九四九年一月初,如果时间推迟,冰冻融解,就不利于北平的作战。因而天津战役的准备工作,必须在十天以内完成。当时我们第四野战军正处在连续行军作战之后,而且进关不久,人地两生,要在最短时问内完成攻歼天津守敌的任务,是有着种种困难的。但是,我们进行的是人民的、正义的战争,我军有党中央、毛主席的正确的战略战术指导和坚强的政治工作,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烈支援,当时华北党组织派了专人(乔星北同志)到前线司令部协助进行工作,华北人民对解放军真正做到了有求必应,应有尽有。因而困难再大,也一一被克服了。
首先是在扫清外围的作战中,华北人民和地方武装担负了帮助侦察地形、恢复交通、派出向导、供给敌情资料以及部队供应等等重要的工作,保证了我军从一月三日到十三日短短的十天之内胜利地肃清了外围十八个据点的敌人,顺利地进入了攻击准备位置,完成了艰巨的攻城准备工作。在攻城准备中,首先遇到的困难是如何打破敌人的放水计划。我军包围天津之后,敌人将西运河三元村附近的水闸关闭,使西运河河水大部流人天津西南的护城河,并且堵死了下游赵各庄、陈塘庄附近的水闸,使积水不是流人海河,而是向天津西南部广大郊区倾泻,造成了一片水淹区,这就大大妨害了我军的攻击准备。我军发动当地人民群众想办法,对河水进行了调查研究,找到了西运河上游唐官屯的水闸,把这一水闸打开,西运河河水就流入了北城河,切断了天津护城河的水源,解决了攻击天津的水患。
如何突破外围护城河障碍,是突破阶段的重要困难。敌人非常重视护城河的作用,千方百计增加河水,并且每日以数百人在河上打冰以防结冻。我们发动广大战士和人民群众开展军事民主,大家出主意想办法,结果创造了多种适合这个地区特点的渡河器材,比如苇子桥就是当时的创造之一。这种苇子桥不但轻便结实,浮力大,不怕枪弹打,在敌火下运动方便,并且可以就地取材,一个晚上群众就送来芦苇五百多捆,这种苇子桥后来成为克服护城河障碍的主要渡河器材。此外,像双梯式的活页桥、翻梯、船桥、云梯等都是群众根据当时当地的具体工事制作出来的。这些对进攻天津的作战都发挥了很大作用。
华北党组织特别是天津市地下党的同志还为我军提供了天津城区的详尽的敌情资料,甚至具体到每一座碉堡的位置、形状、守备兵力,这就使我军迅速掌握了情况,因而制定作战计划、部署兵力都有了确实可靠的基础,很快就可定下作战决心。.天津战役中我军一方面作了周密的军事部署和攻坚准备,一方面在战前、战中和战后进行了强有力的生动活泼的火线政治工作,发挥了我军高度的战斗意志和旺盛的攻击精神,保证了作战的胜利。战士们的坚强决心在华北人民的激励之下更加高涨。广大群众对自己的军队表现了无比的关怀和热烈的支援,尤其天津近郊的人民,由于遭受国民党匪军焚村拆房等等祸害,对敌军更有着无比的仇恨。我军在战前动员中发动群众向战士诉说所受的苦痛,给了战士们极大的激励,“活捉陈长捷,给天津同胞报仇除害”,成为战士们的誓言。对天津市的接收工作,华北党组织也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从天津市军管会和党、政机关,到区、街道的一套组织机构、人选、办公地点,都预先作了具体安排。在战斗结束前,就准备好了十二万俘虏的食宿问题。天津市的工人、学生在天津市地下党的领导下进行了坚决的护厂、护校斗争,保护了各种工业、文化设施不受敌人破坏。这一切,从各个方面保证了天津战役的战前准备、战斗行动和战后工作顺利进行。
在天津战役的准备过程中,人民解放军总部曾向天津守敌发出了放下武器的劝告。当我军兵临城下,陈长捷为了迟滞我军的行动并查探我军意图,曾派出当时的天津参议会资本家代表杨宜周等出城谈判。我天津前线司令部遵照中央军委的指示向敌人提出了天津守军应该自动放下武器,人民解放军保证一切自动放下武器的官兵生命财产的安全;如果坚持抵抗,城破之日将要加重处罚等条件,并且限令守军二十四小时以内答复。但是,敌人并无投降的诚意,故意说在二十四小时以内放下武器有困难,这就拒绝了我方令其投降的条件。敌人的缓兵之计,已完全暴露,我军当即决定采取战斗方法加以解决。并且通知守军第二天(十四日)上午十时我军就将开始攻城。在这以前的怀来、康庄战斗、新保安战斗和张家口战斗,我军也都采取过这种“先礼后兵”的战法,事实证明,这种战法对敌人有极大威慑力。
在发起总攻以前,党中央和毛主席曾指示攻城部队在战斗中要尽量设法使工厂和学校、使天津市各主要建筑少受炮火和炸药的破坏。攻城部队指战员在战斗中坚决执行了这一指示。敌人在天津的防御阵地分为三线:第一线是金汤桥、金刚桥、二十一号桥以北地区,包括北洋大学;第二线是海光寺、胜利桥、中正桥以北地区;第三线是胜利桥、中正桥以南地区。核心工事区在海光寺以东,墙子河以北,胜利桥以南地区。天津防守司令部在海光寺。天津市区的形状是南北长二十五华里,东西宽十华里。敌人较强的部队如蒋介石嫡系六十二军在中部和北部,弱旅在南部。天津市高大建筑物在南部,一般平房区在中部,市郊北部开阔,南部多为水网区。
我军对天津市区的攻击部署,是根据敌人守备的特点、天津市区地形特点,力求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战斗并尽量使城市少遭破坏的要求而制定的。根据以上原则和要求,确定了东西对进(三十八、三十九两军由西向东,四十四、四十五两军由东向西),拦腰斩断(在金汤桥或金刚桥会师),先南后北,先分割后围歼。先吃肉后啃骨头的作战方针。这个方针的要点是首先求得东西贯通,以打乱敌人的防御体系,将其拦腰斩断。
由于天津是一个南北长,东西窄的城市,加强东西两面的攻击力量,就能迅速可靠地求得贯通,把敌人拦腰斩断,就能打乱敌人的整个防御体系,又能自由地将兵力向两翼扩展,这样既不感正面狭窄,兵力摆不开,也不致形成兵力分散。除了东西两个主攻方向的四个军以外,以部分兵力由南向北助攻和以小部兵力由北向南实行佯攻。为了迷惑敌人,我们曾使用重炮向天津北部进行试射,还利用第四野战军总部警卫团从北面进行威力侦察,并将侦察行动故意暴露给敌人。此外,还利用我方谈判人员的行动,有意给敌人制造了攻城指挥部在北面的错觉。陈长捷曾根据上述情况,错误地判断了我军主攻方向在北面,因此在我军总攻前夜,陈长捷将其原来部署在市中心区的守城部队中最强的主力一五一师调到北面,这样大大降低了我主攻方向上敌人的抵抗能力。
总攻是一九四九年一月十四日十时准时开始的。各部队在东西两个主攻方向及南北各助攻、佯攻方向,共十一个突破口同时展开攻击。在炮兵、装甲兵、工兵多兵种密切协同下,只以一个小时的但是极剧烈的战斗,东西两个主攻方向就突破了敌人的防线。其中以西面和北面的突破地区战斗最为激烈。其余方向也相继突破敌人的防御,对市区形成多路穿插分割。敌人曾派两架飞机参战,但当即被我高射炮兵击落,以后敌机就没有敢再接近战区。我军迅速克服了护城河的障碍,突破了敌人第一道防线后,市内敌军依靠坚固工事进行顽强抗击,从各个方面对我进行连续的反冲击,企图阻止我军深入。
我军发扬了高度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大胆灵活地运用了分割穿插的战术。先头部队遇到坚固房屋和据点的时候,只拿小部队看管起来,主力绕过继续前进,分段穿墙越顶,无孔不入,孤胆作战,直插猛进。后续部队发现前边部队被敌阻住,立即另行打开道路前进。这样就很快把敌人整个防御部署打得稀烂。这种分割穿插战术在东北曾普遍采用,锦州战役被我生俘的敌东北“剿总”上将副司令范汉杰就曾说:“我们最怕的就是这种分割战术。”天津战斗中我军再次发挥了这一战术的威力。
经过十六小时的激烈战斗,一月十五日二时,东西两面主力在金汤桥会师,完成了作战计划的主要部分。敌军随之全线动摇瓦解。我军大胆穿插追捕,迅速发展。十五日上午八时攻入核心工事区,占领海光寺。十时陈长捷的防守司令部插上了白旗,敌军全部瓦解。陈长捷因发生错觉而调到城北部的敌军主力一五一师,被完全包围孤立,没有投入战斗就放下了武器。天津战役,不仅在战前的准备工作中充分体现了人民战争的特色,就是在战斗中也处处可以看出人民群众对我军的热爱以及高度的政治觉悟和组织程度。
战斗开始以后,天津的工人、学生、市民手持早已准备好了的欢迎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的标语、旗帜,守候在家中。在我军突破外围以后,天津市工人和学生就从四面八方各个院落内拥出来组织游行示威,自动当向导,和战士一起搜捕敌人。部队在前面打仗,市民在后面拍掌欢呼。由于压制不住对敌人的愤恨心情,有的群众赤手空拳就跑在部队前面,为部队带路。就在这种军民协力汇成的巨流的冲击下,守敌丢魂丧胆,纷纷放下武器。天津市人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军队,争先恐后地要战士们住到自己的家里去,部队为遵守城市政策和群众纪律,一律食宿街头屋檐下,双方为此推让不下。一旦战士住到家中,群众更是热情接待,战士休想自己起伙做饭。我军为执行党中央和毛主席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指示,战前就向部队进行了深入的传达教育,提出“人民财产全面保护,缴获物资原封不动”的口号,在战斗过程中我军处处注意对城市和人民财产的保护,表现了精确的战术和射击技巧。
在南市区,敌军依靠耀华中学进行顽抗,我军做到了歼灭敌人而未破坏学校;南开大学院内有敌人的炮兵阵地,对我攻击部队实施猛烈阻击,我炮兵只打击敌人的炮兵阵地,不打南开大学的校含;敌人的观察所在天津最高的建筑物中原公司的顶部,虽然对我行动妨害很大,但我军没有进行摧毁射击。由于我军的炮火准确和步兵熟练的穿插战术,在战斗中除了中纺三厂由于敌军顽抗略有损失外,其余的工厂、学校大部都在我军预定的作战计划下保持了完整无损。战士们对城市建筑和人民财物秋毫无犯,所有缴获敌人的物资都原封不动地留在原地或者派人看守,或者贴上“某团、某连缴获”的字条。有的战士看守缴获物资,自己几顿没有吃饭,但是宁愿自己挨饿,对所看守的罐头、食品等都不动分毫,战斗一结束,再没有人乱放一枪,街上立即恢复了秩序,表现了我军严格执行党的政策和遵守群众纪律的精神。在工人、学生和市民的协助下,我军很好地保护了这座华北最大的工商业城市。天津市的工人不仅保护了各种工业设备免遭破坏,并且以最快速度修复了各种电讯交通设备。这样大的一场战斗,战斗结束后不过几小时,广播电台就开始广播,电讯交通畅通,商店开始营业,人民欢欣鼓舞,天津市区呈现了一片热闹的景象。
天津战役从攻击开始到结束战斗历时二十九小时,计歼敌十三万一千零一十J名,其中毙伤一万一千二百七十名,俘虏十一万九千七百四十一名。生俘敌天津防守司令兼警备司令、中将司令官陈长捷、六十二军、八十六军中将军长等将官二十八名,校官四百一十一名。缴获各种炮一千一百六十三门,轻重机枪三千五百五十三挺,步马短枪五万二千三百五十二支,汽车八百七十九辆和其他各种弹药物资,并击落敌机两架。
天津战役的胜利给企图固守北平的傅作义以及其他各地残留的国民党军队提出了有力的警告和明显的去向:一切不明大义不愿服从人民意志、企图负隅顽抗者,都只有陈长捷的下场;中国人民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对他们就只好用“天津方式”加以解决。“天津方式”,就是用战斗的方法,在二十九小时内,将十三万余国民党守城军队全部解决,陈长捷、林伟俦、刘云翰、杜建时等敌军高级将领一齐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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