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兄弟部队一起解放鞍山的原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的全体指战员,更是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这支部队为钢都的解放,曾经历了三进鞍山作战的艰苦历程,做出过巨大的牺牲,因而被誉为“钢都纵队”。
渡海北上一进鞍山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政府刚宣布投降,国民党反动派即指使特务,与当地土匪、伪警、日寇残余武装相勾结,妄想独占东北,重新奴役东北人民。这使刚刚摆脱亡国之恨的东北人民,又面I临重新沦为奴隶的悲惨命运。就在这关键时刻,中国共产党中央决定,派遣大批干部和部队昼夜兼程,进入东北,领导东北人民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
九月二十二日,我奉山东分局之命,带领胶东解放区的三百多名干部,从蓬莱的栾家口乘机帆船横渡渤海,前往东北。因海上风大浪险,船又迷航,结果经几天漂流,在辽西的兴城登陆。为了争取时间,我们不顾海上颠簸晕船的疲劳,立即乘火车赶到了沈阳,见到了先期到达东北的彭真、陈云和伍修权等同志。他们向我介绍了东北的情况,要我把从胶东陆续船运辽南的六个步兵团和六师师部,编成东北人民自治军第2纵队(后改称东北民主联军第四纵队),由我任司令员,彭嘉庆同志任政治委员,坚持沈阳以南安奉、中长铁路一带地区。
彭真、陈云同志指示我们,要抓紧时间发动群众,扩大部队,准备打退国民党反动派即将发起的进攻。陈云同志还特别强调解放鞍山的重要性,他说,鞍山有日本人经营的、但是由中国劳动人民血汗凝成的炼钢厂,它将是我们最大的钢铁企业,使鞍山回到人民手里,对我们的经济和国防建设,将起巨大的作用。自此以后,我们第四纵队就同鞍山和南满人民的命运,紧紧地联结在一起了!
当时的鞍山,由于国民党特务控制的一股反动武装,盘踞在千山、吉洞峪、隆昌州一带,他们四出烧杀抢掠,搅得人民不得安生。为此,我们到了鞍(山)海(城)一带,头一件事就是剿匪,经与兄弟部队配合,大小十三次战斗,歼敌五千余人,平息了匪患,取消了当时鞍山市的伪维持会,当即建立了人民的政权。这便是我人民子弟兵第一次进驻鞍山。
这次解放鞍山,虽未在鞍山城内进行战斗,但它却在鞍山人民中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经历了十四年亡国之恨的鞍山人民,第一次见到了人民自己的子弟兵,无不肃然起敬,待若亲人。刚刚获得解放的鞍山人民,特别是鞍钢工人和附近农民,并没有忙于安排自己的和平生活,而是纷纷参加自己的军队。一些在伪满时就坚持地下斗争的共产党员,组织起不少武装队伍,整连、整营地编入我们第四纵队。他们知道,现在还远不是享太平的时候,决战刚刚开始,艰苦的斗争,残酷的战斗还在后头。
戳穿阴谋首战营口
国共双方共同签订的“双十协定”墨迹未干,美国的军舰便把国民党的精锐部队,从海上运往秦皇岛,攻占我山海关、锦州等战略要地。
一九四六年一月,国民党五十二军又占领了锦州以东的沟帮子和盘山,并于七日向田庄台发起了突然的进攻,直逼营口。营口在鞍山西南,面临渤海,是沈阳的海上门户和陆路运输枢纽。营口若被敌人占领,他们不但可以进一步攻占鞍山、海城,更重要的是可以开辟新的登陆场和运输线,从而使其后续部队及大批军用物资得以源源不断运人东北,以实现其重新奴役东北人民的罪恶目的。
当时,我们纵队一个师驻在海城、鞍山一带,另一个师驻在大石桥、营口、田庄台一线。来犯的敌五十二军是美械装备,其排以上军官大都过美国军官直接的轮训,担任向营口口、田庄台进行攻击的,则是他们号称为“千里驹”的主力二十五师。双方的态势,对我极为不利。我们的部队,虽然斗志高昂,但新成分多,装备仍然十分简陋。
面对优势敌人的进攻,我们在田庄台坚持了一昼夜,打退了敌人六次冲锋之后,不得不主动撤出战斗,暂时放弃了营口。撤出营口后,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决心尽一切努力,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我当即和彭嘉庆政委及纵队其他领导同志一起,认真分析了敌情,决定一方面加强对部队的思想动员;一方面积极查明敌情,调整兵力部署,等待战机。
一月十三日,我们获悉敌二十五师奉命北调,营口只留下该师主力七十三团一个加强营防守。我们根据上级指示,立即率领指挥所到达十师(当时是一支队),组织了夺回营口的战斗。敌人利用营口两面背水的有利地形布防,控制了市内市公署、警察署和“清林馆”等几处制高点,并在交通要道构筑了坚固的土木工事。我攻击部队英勇果断,很快占领了“清林馆”和警察署。
正当我要发起最后攻击之时,突然接到“一•一三”停战令。胜利已经在握,只要再鼓一把劲,就可以把敌人全部歼灭,收复营口,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下了停战令!为了照顾国家民族的大局,我们还是坚决执行了停战令。指战员们饱含热泪,强压着满腔愤怒,停止了最后的攻击。
哪知,驻守在市公署的敌人却认为有机可乘,居然趁我后撤之际,向我发起了反扑。面对敌人公然违犯停战令的无耻行径,蒋介石历史上几次背信弃义破坏国共两党合作挑起内战的情景,一股脑儿涌现在我的心头。现在,他们在被迫宣布“一•一三”停战令的前夕,先抢占了我营口;停战令宣布之后,我方已停止战斗,他们又疯狂反扑,企图再次置我于死地,真是欺人太甚!想到这里,我心潮起伏,义愤填膺。我们不是乞求和平的叫花子,我们是完全彻底为人民谋利益的人民子弟兵。
我们不能让眼前的敌人利用停战令向我们讨便宜。为了祖国的命运和人民的尊严,我当即命令部队向进攻之敌发起反击。结果,只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敌人“千里驹”的这个加强营干净彻底地消灭了。这次胜利粉碎了敌人攻占营口、建立海上登陆场并进而占领海城、鞍山的企图,增强了人民对自己军队的信任,鼓舞了广大军民争取更大胜利的勇气和信心。
形势急转再攻鞍山
蒋介石派到东北的军队,根本就没把“一•一三”停战令放在眼里。他们仰仗着装备和兵力的优势,不仅占领了沈阳,而且还令新六军主力新二十二师攻我盘山,进占沙岭、台安、辽中,妄图一口吞下整个东北。
在国民党军疯狂进攻下,三月间,我纵在辽阳阻击两天后,也只好暂时撤离了鞍山。自此,我们又从城市转入了乡村。在这形势急转的关头,部队思想比较混乱,不少人产生了消极情绪。特别是新参军的战士,竞有人对我东北解放战争的最后胜利产生了怀疑。有的说:“这样打来打去,究竟打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呀!”当时还有一部分群众由于对我军不够了解,受国民党反动宣传的影响,还把国民党当作“正统”。这些军内军外的思想问题,影响了部队的战斗信心和勇气。
纵队领导采取各种措施,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和军事训练,并组织力量深入开展群众工作。我们首先要求全纵队的干部战士,严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用自己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实际行动,戳穿敌人的欺骗宣传,争取人民对我党我军的信赖。同时结合实际大讲解放东北的重要意义,利用各种机会提高干部战士的阶级觉悟,激发干部战士对敌人的仇恨,增强在东北坚持战斗的荣誉感和责任感。有个连队,在行军途中救活了要跳崖自尽的母女二人。细问详情,得知她们母女在伪满时就被迫害得家破人亡,而今村里的地主恶霸又要强占女儿,二人无路可走,方寻短见……她们的控诉,激起了全连战士的无比愤怒。指导员就此机会,给大家说明了这母女二人受苦的根源,指明了不推翻三座大山,人民就永无出头之日的道理。接着,战士们激动地高呼:“不再做亡国奴!不受二茬苦!”口号声震动山壑,它似一根引信,引爆了战士们积压在胸中的阶级仇民族恨,把那些牢骚和怪话,炸得随烟飘散!干部战士存在的问题解决了,部队思想面貌迅速改观,战斗力也更加提高。
这在三保本溪和再攻鞍山的鞍海战役中,表现得尤为明显。三保本溪是同保卫四平同时进行的。国民党军队占领沈阳之后,一面沿中长路向北进攻四平,一面沿安奉路向南进攻本溪。
一九四六年四月七日,敌五十二军军长赵公武亲自率领完全美械装备的王牌军二十五师和新六军的十四师向本溪发起第二次攻击。
四月十日,其十四师占领了桦子沟等之后,马上又向我十师守备的金钟山阵地蜂拥而来。我十师指战员早就严阵以待,“不做亡国奴”,“不受二茬苦”的信念,犹如大海怒涛,推动着勇士们迅猛向进攻的敌人扑去。敌人后退,我军穷追猛打,一直把他们追到苏家屯东南之长岭、二道岗子一带。于十二日上午又向惊魂未定的敌人发起突然攻击,毙伤副师长以下一千三百余人,胜利保卫了本溪。
当敌人集中兵力向我北满进攻时,我们又奉命向中长路出击,大军直指南满重镇鞍山、海城、大石桥,以牵制向北满进攻的敌人。驻守在鞍山、海城、大石桥的敌人一八四师,原是云南龙云的旧部。日寇投降后,蒋介石为了拆散地方势力,吞并异己,便以“受降”为名,将他们远调越南,转运东北。他们在政治上遭到歧视,装备和生活待遇也比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差得很远。因而,一八四师从军官到士兵,暗地里都对蒋介石怀着不满情绪。再加上他们一个师,分散驻守鞍山至大石桥、营口长长的一线,兵力极为分散。
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决定集中兵力,逐个攻城,务求将敌全部歼灭。鞍山,是我们攻击的第一个目标。。敌人驻守鞍山的是五五一团。我们十师二十九团主攻,战斗从五月二十四日打响,只用了一昼夜的时间,便将守敌全部歼灭,我们的部队第二次进了鞍山。乘着解放鞍山的余威,我十师二十八团于五月二十九日便向海城发起了攻击。
海城的守敌是一八四师师部和五五二团。师长潘朔端将军见鞍山已为我攻克,海城外围据点玉皇山、双山子也被我控制,因此派人同我谈判,接受了我军提出的三个条件:一、驻海城之一八四师部队,一律放下武器,撤出海城,到指定地点集中;二、下令给驻大石桥和营口的五五。团前来海城会合,驻地由我军接防;三、国民党安插在一八四师的特务,一律逮捕。这样,海城敌军便宣布了起义。
驻大石桥的五五O团虽然并未按照潘朔端将军的命令接受改编,但在我十师三十团的攻击下,全部被歼。这是东北战场上,国民党军反内战的首次起义。这次战役,迫使向北满进攻之敌,慌忙抽出四个师的兵力,回头向南满增援。鞍山、海城虽再一次被敌人占领,但我们已胜利完成了钳制敌人的战略目的。这不仅严重地打击了敌人,加剧了敌人的内部矛盾,而且大大鼓舞了士气,提高了我们坚守东北解放东北的胜利信心。
为了表彰这次作战的有功部队,纵队分别授予主攻鞍山、海城、大石桥的二十九团、二十八团、三十团为“鞍山团”、“海城团”、“大石桥团”的荣誉称号。
三进鞍山钢都新生
鞍海战役之后,敌人虽因南北受挫,被迫进入了一个短期休战状态。但他们重新奴役东北人民的贼心不死,急急忙忙又从关内调兵遣将,准备在东北战场上孤注一掷。为了减轻敌人对我关内兄弟部队的压力,我们在东北战场上的同志们乐于经受最艰苦的考验,承担最大的牺牲,尽我们最大的努力,紧紧缠住暂时处于优势的敌人。
一九四六年秋末冬初,敌人以“先南后北”的作战方针,用重兵向我南满大举进攻,致使我南满根据地处于只剩下长白山区四座县城(长白、临江、蒙阴、抚松)八条大沟的严重困难境地。但是,我们在南满分局和陈云、萧劲光等同志的领导下,不仅没有被这样严重的困难吓倒,反而上下团结一致,在“不再做亡国奴”、“不受二茬苦”的坚定信念鼓舞下,踏冰卧雪,深入敌后,冒着严寒,进行了著名的“四保临江”的战斗。
按照敌人的如意算盘,是在把我南满部队逼进长白山之后,腾出手来,再向北满进攻。然而我们却针对敌人的作战计划,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深入敌后作战,广泛发动群众,迫使敌人不得不将其兵力回头南顾。当敌人将兵力调回南满时,我北满部队又渡松花江,下江南消灭敌人。
这样,敌人南北频繁调动,疲于奔命,首尾难以兼顾,被我们在运动中消灭了大量的有生力量。当时部队流传着这样一首歌:国民党,兵力少,南北满,来回跑。今天打了他的头,明天又打他的腰!让他南北跑几趟,一筐豆子筛完了!这首歌形象地反映了东北战场的变化,也说明我们的广大指战员,在艰苦的实战当中成长起来了。
我们第三次进入鞍山,也就是最后解放鞍山,是一九四八年二月。
当时,我们在东北已经完全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我们的部队,无论质量还是数量,都大大超过了敌人。经过冬季攻势第一阶段的作战,就使敌人丧失了正规军四个师共五万八千余众。陈诚所吹嘘的“固点、连线、扩面”的所谓“新战略”不仅没有实现,而且连老巢沈阳也直接受到我们的威胁。为此,反共老手陈诚被撤换,由卫立煌任“东北剿匪总部”总司令。卫立煌为避免遭我们歼灭性的打击,就来个确保沈阳、长春、吉林等地的“收缩”方针。
鞍山、辽阳等城,本来属于“沈阳防御体系”的南部要点,但卫立煌也准备放弃而向沈阳收缩,加固其对沈阳的防守。我们四纵一直坚持南满斗争,对鞍山一带又十分熟悉,所以我便向野战军总部建议,应抓紧时机,迅速围歼沈阳以南的辽阳、鞍山、营口之敌,以免敌人收缩集中。
野司采纳了我的建议,并命令六纵(缺十六师)及总部一个炮师同四纵一起,统由我指挥,首先对辽阳发起了进攻,很快歼灭了敌五十四师全部以及新六军、新五军、五十二军三个留守处九千余人。营口的敌人后来在极端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由师长王家善率领起义。我纵任务仍是重点进攻鞍山。
这次驻守在鞍山的敌人,恰巧又是一年前在新开岭被我们歼灭过一次的二十五师。现在重建起来的这个二十五师,装备和士气远非当年可比,但因他们驻守鞍山已达一年之久,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困兽犹斗,一心要拖延时间,盼望卫立煌能从沈阳出兵给他们解围。
鞍山,是一座形状很不规则的城市。中长铁路贯穿市区,把鞍山分为东西两半。西半部较平坦,东半部楼房较多,且与山地相连,不仅有神社山、对炉山可以直接控制铁路以东的市区,而且还有东南部的铁架山环抱,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敌人根据这种地形,构筑了密密层层的防御工事。但是,再坚固的工事也挽救不了敌人必然灭亡的命运。
我们这次不仅参战的兵力六倍于敌人,而且对敌情的了解及地形的侦察也是比较细致的。再加四纵队曾两进鞍山,又有广大群众的积极支援,因此全体指战员都充满着胜利的信心。为了使作战计划做到周密细致,部署得当和指挥上取得主动,我和参谋长李福泽同志,会同主攻指挥员江燮元、田维扬、蔡正国等同志,一起到贮水池东面的山头上侦察地形。这个山头,是我们刚从敌人手里夺过来的,当我们上去之后,大概被敌人发现,先是向我们打炮,我没理会。但在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遭到敌人反击部队的袭击而受阻了。纵然如此,我们终于取得了第一手材料,选择了主攻方向和进攻道路,确定了整个攻势的部署:
六纵队十七、十八师负责对鞍山西部地区的攻击;辽南独立师则于鞍山市以南,沿铁路向驻守在火车站的敌人进攻;四纵队十、十一、十二这三个师负责拿下铁架山,从敌人防守最严密、火力最猛的东部地区实施攻击。
二月十六日,肃清外围的战斗打响了,十二师三十六团在铁架山的战斗最为艰苦和激烈。铁架山本来就又高又陡,再加上积雪融化以后又冻成了冰块,攻击的部队要在陡峭的冰坡上攀登,就格外增加了困难。但由于战地政治工作的活跃,共产党员和各级干部模范带头,主攻部队终于用架人梯的办法,以战友的肩膀作支撑,一个接一个,冒着敌人的炮火,勇敢地攀上了主峰,很快地夺取了敌人设在前沿的火力点。
在向纵深发展的时候,进攻受到挫折。敌人的手榴弹雨点儿似的往下扔,我们几个送爆破筒的战士,刚跳上陡崖便光荣地献出了生命。八班长李至明看着这般光景,心像刀绞一样,他猛然跃起身来,嘱咐副班长石法令说:“你用机枪压制这个地堡的火力,掩护我去送爆破筒!”石法令忙说:“你掩护,我去!”李至明严肃地说道:“咱们都是为了受苦人翻身,都是为了大伙能过好日子,我去你去都是一样!”说毕,头也没回,便跃上了陡崖,捡起牺牲的同志手中的爆破筒,箭似的向敌地堡冲去。李至明又倒下了!石法令又抱起李至明扔下的爆破筒,飞身跃到鹿砦跟前,“轰”的一声炸开一道缺口,终于使另外的几个同志冲近地堡,消灭了敌人,占领了山头。干部们一面鼓舞部队,要坚定、沉着,一面亲临最前线寻找克敌制胜的办法。
三十六团政治委员潘德表同志,在攻克铁架山的战斗中,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潘德表同志和许多战友们的牺牲,激起了广大指战员对敌人的更大愤怒。仇恨化为巨大的力量!当部队在我炮火有力配合下再度发起攻击的时候,仅用十五分钟的时间,便将守敌大部歼灭,完全占领了敌人赖以作为屏障的坚固堡垒—喉架山。攻下铁架山之后,辽南独立师的部队也在十七日夺取了大石头屯南北地以及四方台的飞机场。十七、十八师则在铁路西侧消灭了二台子和三台子的敌人,逼近了敌人主阵地的前沿。
对鞍山的总攻,是二月十九日清晨六时半开始的。炮兵进行了猛烈的炮火准备后,我十七、十八两个师由鞍刘门突破,向鞍山市西部市区猛烈扩展。我十师则攻下了贮水池和立山以东两个高地,歼灭了后立山的敌人。
事态展得如此迅速,敌人慌了手脚。为作最后挣扎,他们一面命令神社山、对炉山的部队死守阵地;一面将其指挥部向鞍钢本社转移,并企图在不得已的时候,向大、小营盘方向突围。其实,这已早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我们除令十二师、十师加强对神社山、对炉山的攻击之外,又命十七师、十八师向鞍钢本社地带发起猛烈攻击。敌人果真向大、小营盘突围逃命,被我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十一师当头截住,生俘了敌师长胡晋生,全部消灭了敌人。
敌人苦心重建的这个二十五师,又一次遭到了覆灭的命运。钢都鞍山终于回到了人民的手中。在庆祝鞍山解放的祝捷大会上,鞍山市政府代表鞍山人民,把一面绣有“钢都纵队”四个大字的鲜艳锦旗献给了三次解放鞍山的第四纵队。第四纵队全体指战员,怀着自豪的心情,接过了“钢都纵队”这面锦旗。第四纵队全体指战员,怀着感激的心情,铭记着鞍山人民对子弟兵的嘱托和期望,踏上了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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