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念张德成同志(文/于炳君)

老于头 发表于2019-04-03 15:47:13

我认识张德成同志是1948年我由中央中原局财办调中原军区后勤部政治处的时候,他从其他部队调来政治处当公务员,当时,我只知道他的家是在河南省伏牛山附近的农村,家里很穷。那时正是淮海战役前后,部队正在改编,中原军区的全部人员都编入第二野战军,我们政治处从此称为二野后勤司令部政治处,处长是位老红军侯泽远同志。淮海战役胜利,大军向南京挺进,张德成同志随政治处南下。因任务紧,我们进军合肥,先准备从安庆渡江,后来又奉命从浦口渡江,我们一起不分昼夜,兼程步行,当时正是雨季,道路泥泞,走田埂小路,经常摔跤,张德成同志经常满身烂泥。到了宿营地,他要为大家安排住处,拎水打饭,一直忙到大家休息他才休息。政治处宣教股有位女干部姓靳,年龄最小,行军困难,张德成经常帮她背行李和米袋,直到南京。

    进入南京后,我们后勤部住在伪国防部附近的一所大院,很快调我去接管伪国防部供应局下属的黄梅桥军马场,侯泽远同志找我谈话,交给我一份刘伯承司令员署名的委任书,令我担任该军马场的军代表。因该军马场离城较远,决定张德成同志为我的通讯员,和我一同出发;发给我一支全新的加拿大造十三响手枪,张德成领得一支美造卡柄枪,两人就出发了。

    军马场的职工因不了解党的政策,大都跑光了,几百匹好军马和几千只优良种畜也被抢光。我们就到附近走访群众,把职工和马匹找回来,维持马场生产。张德成同志和职工的关系处得很好,很快打成一片,我进城汇报工作,他一人留在场内,照管工作,和职工谈心,职工反映原场的当官的散布谣言,怀疑共产党的政策等等,他都一一作了解释,我回来,又告诉我。当时我们二人住一个房间,不分官兵,相依为命,和睦友好。

    工作不足两个月时间,1949年6月我进城找霍依如、万里、刘稚清等领导同志汇报工作,组织上通知我调西南服务团,说这是很重要的工作,叫张德成和我一起去,军马场另派领导干部。我把这事告诉张德成,他很高兴,说:“到哪儿都一样为人民服务。”交完手续,与职工惜别,二人一同来到西南服务团一支队一大队,向杨真政委报了到,叫我当一中队指导员,张德成仍当通讯员。中队部人手少,工作很忙,他照顾我的生活,还照顾中队长王彬同志的生活。

    的他右手受过伤,那是在军马场一次擦枪时走了火,经医治,痊愈了,但多少有点后遗症。西南服务团进军前夕,一中队调来张盾、李逢萼两同志,分别担任正副中队长,他俩各带来一名通讯员,一个叫康凤楼,回北方出差去了,一个叫高全基。他和小高相处得很好,一切中队部的事务都由他二人包了。行军中特别是长沙以后的徒步行军中,生活很艰苦,白天行军,他二人背的重、跑的路多,一到宿营地,忙着为我们打地铺、打水、打饭,还要打扫环境卫生,做房东工作;清早出发,要一切收拾好,归还好,向房东道了谢,才跑步追赶队伍。张德成同志为人忠厚、诚恳、艰苦、朴素,恪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对群众秋毫无犯,我很器重他,他也把我当成亲密战友。

    1950年3月,部队到达玉溪地区,分配工作,他和我一同去了易门县。我建议把张德成同志提为干部,县委书记杨履然同志欣然同意,他和其他几个西南服务团学员一起分到北区工作。他下去一个多月,我听说他工作很好,很扎实,心里感到说不出的高兴。不料,“四·二八”土匪暴乱,首先北区遭袭击,他和另外好几位同志被匪杀害,壮烈牺牲了!我和他相处一年多,情同手足,听到噩耗,十分伤心。至今想起他和我一起工作和生活的情景,我的心情总是久久不能平静,痛惜党失去了一个好儿子,我失去了一位好战友!

    现在才清楚,张德成同志生于1926年1月20日,原籍是河南省长葛县增福庙乡,老母亲还健在。他家是贫农,幼年时因家境苦寒,没法上学,父亲去世得早,国民党抓兵,日寇扫荡,一家人东逃西散,日子没法过。1948年初,背着家人,投奔了解放军,进入南京,又来到云南,为人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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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回复
  • 甘玛

    2020-12-01 12:16:06 甘玛

    今年是南下烈士牺牲70周年的日子,我们深切缅怀南下牺牲在云南的90位烈士! 革命烈士血洒疆场!南下云南后代们追忆缅怀他们的丰功伟绩!后代铭记!烈士精神永存功留人民心间!烈士们请安息!

  • 甘玛

    2020-11-11 10:20:58 甘玛

    南下云南易门县张德成烈士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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