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二年七、八月间,当时在邳睢县联工作的刘永章同志(我邳睢铜地委社会部干部)找我谈话,说组织上要我做一件既重要又困难和危险的任务,就是到敌人占据的.睢宁县城内做地下工作,因为组织上了解我在县城内有亲属关系,便于掩护。当时我姐夫在睢宁县城开草行,我有个叔爷也在那里织卖布。当时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是,到县城里找个职业埋伏下来,收集敌伪军的情报,通过政治交通员卢勤升转给罗富生再向组织汇报。当时我想:一个共产党员,党的需要就是我应当做的工作,所以二话没说就愉快地接受了组织分配的任务。我到睢宁县城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九四三年,为了便于工作,通过关系打进敌人内部,经睢宁城东关当时任税警警长的耿德贵介绍,到日伪睢宁县警察局南关分局当警士。我利用工作之便,绘制了睢宁县城关的地形、敌伪机关部队驻处及兵力武器配备图表,通过交通员转报给组织。还利用工作的便利,把我们根据地编印的抗日宣传小册子、传单等带到县城内散发张贴。有时还用自制的弓箭万把宣传瓦解敌军的材料射到日伪军的驻处。搞的日伪军惶惶不安。他们在社会上到处清查“八路坐探’,但是就是没有想到在伪警局里还有他们
的敌人。这些宣传材料对人民群众也是一个很大鼓舞,他们看到在我们的国土上,共产导的抗日军队正在同敌人开展着英勇斗争,使他们看到光明,看到希望,知道小日本是“兔子尾巴一一长不了”的道理。我还利用工作便利和各种会关系,收集日伪军的动态情报,搞到的材料转刘明铎(我邳睢铜地委社会部干部),张国权(我敌工站长)、赵卓如(工委书记)等同志,后来又和络联部长黎竟联系。睢宁县城第一次解放,是一九四五年七月七日。在攻城前,黎部长派人找我联系,了解选择攻城的来破点。我认为从西城门突破比较有利,那里护城河的水比较浅,而且有芦苇可以影身。后来黎部长要我设法从北城门的守卫调到西城门,以便在我军攻城时配合行动,我当时在沙步仁中队当班长,组织上叫我借故请假,到分区学习一些军事知识,为接应攻城作准备。后来我向伪警中队长借故请假,叫我哥哥来顶我的名字代替当警察,我到杨圩子去学习打巷战等军事常识,共三、四天回来,要求调到西门守备。后来分区作战参谋刘毅忠同志化装进城看地形,由我带他看了以后回去,接着组织上又派指导员邱敬安等七人化装进入城里,后来遇到敌人幸亏他们机智,把带的短枪藏起来了,结果被扣留了两个人,一个是王超,一个是我哥哥。后来我哥被我保出来,王被伪一区
区公所带去了。
七月七日下午,分区倪荣贵部长化装进城找我联系,告诉我口令改变了,时间由原定的夜间十二点改为凌晨两点,与攻城部队联系的暗号是:外边猫叫,里边吹口琴、擦火柴向外扔。我根据这个部署,争取到当夜下半夜担任西门城门以北二百公尺一段的守卫任务。结果攻城部队到了城下后,原来用口袋装了一只猫,等到攻城时间因吃了肉再打也不叫,结果被打死了。由人学猫叫,我听到后就吹口琴,擦火柴向外扔。暗号对上以后,攻城开始,第一次竖梯子爬城墙,梯子断了摔伤两个同志。后又接着往上爬城墙我拉上两个同志。这时带班的伪排长听到动静来察看,被我们的一个战士一大刀砍下半个脑袋,接着打开西门,使我部队顺利冲进城内。由于行动迅速,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当夜就拿下了敌伪军的指挥部天主教堂。敌伪守军两千余人,共三个团的兵力迅速土崩瓦解。次日上午就全部结束了战斗,睢宁城又回到了人民的手中。
睢宁解放后我参加了睢宁县公安局,在民警队工作。以后因工作的需要,组织上又调我去南京,参加我南京地下情报站的工作,一直到南京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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