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新区岁月(文/范鹏飞)

15547 发表于2019-06-04 09:51:24

陈粟大军挺进豫皖苏期间,我参加随军工作团到达二分区界首县的邴集、光武一带开辟新区工作,经历了一段异常艰辛的斗争。华野民运部副部长、工作团团长朱斌等六同志就牺牲在这里。这一段斗争情况有必要回忆整理出来,留给后人,使之认识到我们革命斗争的胜利是来之不易的。

一、随军南下,开辟新区

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陈粟大军挺进豫皖苏这一战略进攻,打乱了蒋介石全面内战的部署,实现了我军外线出击的任务。在部队调入新区前,华野副司令员粟裕在山东聊城县东阿作了动员,强调部队到新区后要加强纪律性、广泛宣传我党政策,动员组织群众推翻国民党统治,建立人民政权。为此,华野总前委决定,成立随军工作团,从华野总政民运部、联络部、军邮总局、宣传队和总部警卫团抽调七十余人,任命民运部副部长朱斌同志为团长,赵卓如为副团长。华野政治部主任唐亮同志亲自主持召开了会议,部署进入新区的任务和执行党的各项方针、政策,强调民运工作要发动群众,配合部队摧毁国民党反动基层政权,消灭反动武装,建立人民政府,打土豪分田地,动员组织群众筹集粮款等军用物资,支援战争。

随军工作团跟华野外线兵团,经鹿邑、亳县、淮阳等地,十月中旬抵达吴台庙地区,豫皖苏党委为控制沙河沿岸的重镇和战略重地,向华野总部提出留下随军工作团,协助开辟沙河两岸工作。华野总部批准了这个计划,决定留赵卓如等30多人开辟沙河以南工作。朱斌未返回部队之前继续帮助地方工作,率领我们三十余人来到邴集、孙寨一带开展活动。宣传我党、我军政策,动员群众消灭匪患,废除苛捐杂税,深受群众的欢迎和拥护。当时,尽管我大军压境,国民党反动统治基础已经动摇解体,反动武装已成惊弓之鸟。但并没有完全摧垮和消灭,斗争的形势仍是十分严峻和残酷。

二、打开局面,站稳脚跟

朱斌同志率领我们三十余人来到邴集、孙寨一带开展活动。这里属沈太鹿县管辖(后改为界首县)。我们十余人建立了邴集区,后改为光武区。区长巫忠仪,副区长孙庆高。区委书记朱子铮。界首县委又从宜路店区借给我们一个班的兵力,增强我们的力量。黄勇、王文月、宋丙达、董文范等七、八个同志建立一个马集区。这样,我们就同国民党地方武装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的拉锯战。

邴集是安徽、河南两省边界黄泛区的一个偏僻小集,位于太和西北,与河南沈邱接壤,过去曾是国民党专员公署所在地,他们长期网络培植了一批反革命骨干。反共联防区司令段静斋,曾任邴集乡长,号称苇棵司令,聚集五、六百人,他长期在芦村店、李兴一带活动,也常来常往邴集;光武庙县参谋,反共联防区主任王法纪也有二、三百人马,离邴集仅有十里之遥;纸店集的唐二自称豫东联防司令,也有几百人,还有孙九思(孙寨人),就在我们眼皮底下,纠集数十名土匪和国民党的散兵游勇。有一个姓杜的当过国民党军的连长,投靠孙九思手下,结伙作恶,鱼肉人民,是出了名的惯匪。他们昼散夜聚,明抢暗拿,奸淫烧杀,无恶不作。人民群众处在饥寒交迫,水深火热的生死线上翻身求解放的愿望特别强烈,可是,当时我们区里只有二十余人,一个班的兵,而段静斋、王法纪、唐二和孙九思等拥有千余人的反动武装,他们沆瀣一气,扬言要把我们消灭在邴集,所以绝大多数的穷苦百姓虽然心向我们,但顾虑太大。比如谁家管了我们吃饭,或者向我们报告情况,只要我们一离开,就会遭到孙、杜匪徒残酷报复,轻者打得皮开肉绽。重则丧命。残酷的现实,严重威胁着我们的安全,影响工作的开展,区委再三分析研究,认定要想站稳脚跟,发动群众,首先必须消灭眼下孙九思股匪,孙九思是地方保长,他们地形熟悉,人少又分散不易捉到,就制定了智擒孙九思的作战方案。这一天,我们在邴集街上召开一次群众大会,宣传党的政策之后,就大摇大摆的撤出邴集,到河南省杨集一带隐蔽下来,七、八天没活动,我们仅派出四个便衣侦察,密切注意孙九思匪伙的踪迹。果然不出所料,孙九思以为我们在邴集站不住脚了,带领群匪回到孙寨一带住下来。一天,我们侦察到孙九思要在孙寨北一里半小杨庄住宿,区委决定连夜长途奔袭。在朱彬同志指挥下,二十余人全部参战,又组织八人突击队,命我带队打头阵。深夜三点来到小杨庄,四周撒下岗哨,我率领四名战士叫开了村头一户农民的门询问情况,我早就知道这位农民的妻子被土匪奸污了,对此他满腔怒火,伸冤报仇,一向把我们当作救星看待,他低声地对我说:“那个杂种在西边场里苇庵子里。”房西边场里一连搭着三个苇庵子,我随布置每个庵子门口埋伏三个战士,我走向中间庵子,上前叫道:“老乡,庵子里有人吗?快起来给我们带路!”庵子里虽没有答应,但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催促到:“老乡,快起来,我们要赶路呢。”随着我的声音,果然从庵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我用手电一照,只见此人穿织贡呢长袍.长得五大三粗,虎视耽耽,果真算条汉子,但他不是孙九思。我问他姓啥,他说他姓杨,我又问:“孙九思在哪?”他却不说话,我当即交待两名战士把他看起来,继续清查苇庵子。那个农民背向我小声说,这个人是老杜,我一听是杜匪,迅速回身把他抓住,两名战士把他绑起来,顺手从他腰里掏出两支枪。接着又从庵子里搜出两个敌人,三条步枪。杜匪乘我们审问他时,故意不说话磨时间,却悄悄地解脱了绳子想逃跑,被我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摔倒在地,重新把他的双手捆得牢牢的。经过审讯,获悉孙九思果然在天黑前离开小杨庄,回家过夜去了。杜匪罪大恶极,区委决定立即镇压,以震慑敌人,振奋人心。

第二天上午,孙寨正巧逢集,召开群众大会,公布了杜匪罪行,就地枪决。当我们架着他走向刑场时,他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如泥。原来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坏蛋,竟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杜匪常年崇戴的铜佛像,也没有保住他的狗命。公审会上,前来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拥挤不动。我们处决了杜匪,为邴集一带除了一害,大大地鼓舞了群众的斗志。而地头蛇孙九思闻风丧胆,急忙逃到纸店投奔唐二,就连段静斋,王法纪也不敢小看我们这支小队伍了。我们终于打开了局面,在邴集站住了脚’接着又往东开辟了两个乡政府。

三、朱斌等同志壮烈牺牲

朱斌同志经常参加豫皖苏二地委活动,具体指导我们开辟邴集、光武、马集一带工作。1947年10月1日,界首解放,成立市政府。但市区以外和沙河两岸仍为国民党反动政权和武装所控制,他们集结一伙反动势力,建立反共联防区,妄图乘我立足未稳之际伺机反扑。1941年11月,国民党新五军先头部队从商邱、亳县南来太和,寻找我华东野战军主力决战。当时反动政权和反动武装认为时机已到,蜂拥而起,互相勾结,以反共联防区为名公开与我为敌。在此严峻情况下,朱斌同志不顾个人安危,离开区小队掩护,亲自带领宗耀等五位同志前往界首联络,了解敌情交换情报。

11月20日,朱斌同志一行6人,离开我们驻地小张庄(界首以北20多华里),沿着沈邱、太和两县交界处的大路前往界首,途经杨寨南边母猪李庄,在村西头茶摊休息喝茶,被国民党三镇镇长李狗的儿子李秀杰发现,随找到大陈庄保长陈秀石,两个人一起尾追朱斌等人至界首。当晚,李在界首秘密盯梢,陈秀石返回小王庄向豫东反共联防区司令唐二和反共联防主任王法纪报告。当天夜晚,唐二和王法纪调来杨寨联防区大队杨学敏、杨学纯和国民党少校营长刘福和及潘振邦等各带20余人埋伏在各要道口,唐二又指派反共联防区大队长王连钦、陈杰率20多名匪徒,化装成老百姓埋伏在西刘庄正面伏击。在西刘庄后面黄泛堤上又埋伏百余人。21日,朱斌等同志返回之前向乔道三市长告别,乔市长提出:“你们来路敌情严重,联防区势力很强,我们市政府武装也少,市区以外都是联防区,不要走原来的路,改走东路,从孟店子桥向北去。”当时朱斌部长认为,我们是主力部队来的,尽管只有几个人,碰到敌人还是能打的,没有引起警惕。早饭后,他们沿原路返回,上午10点左右行至西刘庄东和南阎庄西之间南北大路上的黄泛堤口(即八里桥),敌人看到朱部长等人进入伏击圈,便开始行动,形成三面包围。朱部长发现中了敌人埋伏,迅速拉开距离,伏卧在路沟里,准备战斗,双方相持了一段时间。这时阴险狡诈的匪队长王连钦、陈杰等l0余人手提笆斗,暗放短枪,冒充我纸店区长童练的人,由北往南向朱部长走来,高喊:“不要开枪,我们是自己人。”朱部长一看,都是老百姓打扮,不让战士开枪,敌人趁机向朱部长伏卧处越逼越近,朱部长从隐蔽处站起身来说:“乡亲们,是自己人,不要开枪,……”没等朱部长讲完,敌人开了枪,罪恶的子弹将朱部长击倒在地。警卫员老朱报仇心切,首先跳了出来,向正面的敌人打了一梭子弹,甩了一棵手榴弹,把敌人压了下去,趁此机会,老朱跑到朱部长面前,把他抱下沟底,其他同志围上来一看,朱部长头上中弹,胸部流血,一句话没说就牺牲了。宗耀同志说:“现在我们已被敌人包围,和敌人拼了,为朱部长报仇!”警卫员老朱气红了眼,挽起袖子,边打枪边甩手榴弹,冲向敌人,但没跑几步,也中弹倒下了,剩下的四名同志奋力突围,终因敌众我寡,在密集的弹雨中壮烈牺牲,其中有位同志突围跑到西刘庄,被王连钦带人撵到王路口小学北边沟头打死了。这些同志在敌我力量十分悬殊的情况下,英勇战斗,直到壮烈牺牲。

朱部长等人两天没回来,区委听到传言,说八里桥骑着黑马的解放军大干部被杀了,便进行紧急磋商,决定派副区长孙庆高和王福祯等同志化装成老百姓,到界首了解情况。他们迅速地查清了朱部长牺牲的情况,赶回来向区委作了汇报。区委感到问题严重,全部人马当夜赶到淮阳、郸城一带,找到二地委书记李忠一、专员薛朴若,汇报了朱部长牺牲的情况,要求上级支援我们镇压反革命。二地委迅速向豫皖苏区党委、华野司令部报告。上级责成二地委和界首县、界首市、太和县联合破案,并派出一个连的部队,在界首支队和两县一市的配合下,对联防区进行清剿。经过20多天的努力,将朱部长遇害情况全部查清,将杨学良、李秀杰等抓获。经过审讯、查证,就地镇压了一批反革命,为朱部长报了仇。逃跑的一部分人,在1951年镇压反革命时也被镇压。

四、展开攻势,清剿顽匪

朱部长等同志的牺牲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但我们的斗争意志却更加坚定了。同志们一致下决心,彻底摧毁国民党在这一带的反动政权,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人民政府。当时,邴集西南一带活动的有个浑号“姜杈”的人,是纸店反共联防区司令唐二的一名大队长,他手下聚集几十人,都是国民党的散兵游勇和土匪,所到之处,奸淫掠夺,无恶不作,老百姓恨之入骨。区委研究要往东发展,一定要清除这股土匪。我们就从沙河南转移到沙河北,抓住了姜杈股匪小队长得公奋(得老家人),经过教育,他愿意痛改前非,为我们带路捉拿姜杈。一天中午,我们装扮成赶集的老百姓,在界首北边小郭寨附近,将“姜杈”等几个匪徒抓获,搜出几只匣子枪。当天我们住在小郭寨,经过快速审问,他拒不提供任何情况。第二天在小郭寨西边将姜杈枪决。这个作恶多端自诩谁也奈何不了的大杈子,竟被我们几个“土八路”扳倒了。

处决姜杈后,我们又连续出击,铲除匪患,安定民心。白店集有一个赵其云,外号赵胡子,在河南太康一带当游击司令。其队伍被我军击溃后,他潜逃家乡,农会向我们报告后,朱子铮同志带人前往白店,将赵其云捕获,随后将他枪毙。孙寨的另一个惯匪孙全亮,外号“疤拉”。有一次他正在调戏妇女时,被孙庆高、王福祯等三人抓获,查明了罪行,也枪决了。以后又捉了几个罪大恶极的伪保长、联保主任。经过这一阶段地严厉打击,我们脚跟越站越稳。这时已过腊八,广大群众都希望安安稳稳地过好解放后的第一个春节。可是当时敌我拉锯,国民党官匪一家,白天为官,夜晚为匪。光武庙著名惯匪王天才,王芝兰、孙干彩等,大白天带着枪,公开奸淫妇女,欺压群众,天黑以后到处抢劫,群众纷纷前来要求我们为民除害。为让群众过好春节,区委决定,把区小队分成几个小分队,夜里分头活动,打击土匪保护群众。腊月十几,区委让丁胜玉和我二人(丁是公安区员),率领十名战士夜里向光武庙方向出击,两点钟左右走到光武庙西北卜楞鼓子庄,庄里不时传来扑通扑通地撞门声,原来是一伙土匪正在抢劫。我们就向庄里打了一排枪,忽拉聚集了几十个土匪,跳进围河冲向村外,朝南方跑去。我们跟踪追击,在一条干沟的小桥上活捉了三个土匪,其中一个姓谢的小队长,是谢炮楼人,缴了两只新步和一把刀,然后又继续追击数里,发现了一部分土匪钻进了一个小庄。我们将小庄四周监视起来,到老百姓家一问,这个庄叫尹窑,孙干彩就住在尹窑东头房里,在群众的帮助下,我们迅速包围了孙干彩的家。冲进屋里,只有孙干彩的两个老婆,其中一个镶着金牙,据说是孙干彩从界首市一家书院里弄来的妓女,经审问她说孙干彩天黑时送早货走了。我们在地洞里发现有个小男孩,是孙干彩绑的“肉票”。我们把他的两个老婆和肉票带走,并要孙的岳父通知孙千彩前来自首交枪。第三天中午,孙干彩胁迫光武工商界三十余名“保人”果真前来向我们自首,交出两把盒子枪,丁区员对他进行了教育,讲明道理,指出只要不再与我们为敌,不再危害群众,可以从宽处理;如果继续与人民为敌,是没有好下场的,最后他答应再给我们十余条长枪和一些子弹,从此洗手不干,解散他的队伍,脱离王法纪,回家务农。孙干彩带着老婆和“保人”回去了。这样做,有利于分化瓦解敌人,体现了坦白从宽的政策。

经几番斗争,当地土匪不敢有以前那样猖狂了,初步煞住了土匪绑人抢财的嚣张气焰,社会秩序大为转安,老百姓终于过了解放后的第一个舒心年,在出击孙干彩的第二天,我们派人把孙干彩绑架的小孩送到了大黄北边的某庄,庄里顿时沸腾起来,纷纷前来看望,交口称赞共产党是老百姓的大救星,群众担着四、五个盒子,里面放满了猪肉、酒和白面,送到区政府,慰劳和感谢我们。

五、茹苦含辛,建设人民政权

光武集以北被黄水淹没十余年。每年的夏秋,黄水泛滥,大片土地被淹。秋收后,群众在黄水淤积地上撒点种子,用扫把扫一下就算播种了,来年每亩地只能收百十斤小麦。秋季作物很少,大部分用野菜充饥。部队进入黄泛区生活相当艰苦,人多粮少,每天也只能吃两顿稀饭和野菜团子,最困难的是盐价昂贵,当地群众见盐如命。

我们区里20多人,开始集中吃饭,全靠抓几个保长老财,要些钱和粮,但日子长了也征集不到粮良和菜金。一度改为由当地村长派饭吃。我们既要做群众工作,又要随时准备打仗,吃派饭很耽误事。后来又改为吃大户,到哪村,找几个地主老财管饭吃。天冷了,我们的衣服还很单薄,又远离大部队,只有在当地征集土布做冬衣。为了适应斗争需要,我们一律由黄军装改为蓝色长袍短袄,头戴“马虎帽”,由军人变为老百姓,有利于斗争。

11月初的一天,我们夜里驻进大刘寨,第二天中午饭吃鱼,大家非常高兴,能吃到鱼是最丰盛的午餐了。鱼是黄布坤同志找了两张网,自己动手在寨塘内打上来的。刚开始吃饭,朱彬部长来了,随即查询了情况,严厉批评了黄布坤同志,朱部长说:“塘鱼是群众放养的,随便逮群众的鱼是违反‘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朱部长带着黄布坤向群众赔礼道歉,又付了现金,从纠正这次违反群众纪律以后,大家注意多了。一次,新五军过境后,我们从沙河南返回沙河北,孙庆高副区长带我们走了半天,没吃上饭,在路上碰到一个烧饼摊,我饿极了就先吃一个,孙庆高当时批评说,吃烧饼又没钱怎么办?我说身上带有公款。孙说,不经批准随便用公款还行!当时,我们几个人身上分文皆无,孙区长又不准用公款买,结果又坚持走了20里路,找到一个庄吃派饭。此事虽隔多年仍记忆优新。现在看来这不算什么事,大家饿肚子,也无一人说半句怨言。

腊月初,我们以区民主政府名义在徐老家召开各村代表会,到会百十人。徐老家村,圩寨又高又大,在黄水泛滥时,地主强迫联系人加高圩寨,保护了房屋。朱子铮、巫忠义在会上进一步宣传了党的政策。要求各村成立农会,各村临时推选一位行政村长,负责与我们保持联系,正式宣布成立光武区政府和区长名单。会议共开了两天,开得很好,会议生活也很苦,代表们每天每餐也只两个菜团子,煮点豆子加辣椒。这次会议,对宣传组织群众,建立和巩固人民政权,开展各项工作,起了重大推动作用。

春节来了,我们在徐老家寨内过节,司务长筹集了一些杂面,每人发了一份,大部分是豆面,高梁面,每人二两豆芽,盐由伙房供应。菜太少了不够用,群众又给点野菜,自己动手包饺子。一点杂面和野菜饺子过了一个新年。初一听不到放炮竹的响声,群众贴对子的很少。但我们很愉快,大年三十我们守岁,谈论斗争情况,讨论春节以后如何开展工作……。同志们团结如兄弟,十分愉快。

春节过后,敌情缓和了,但我们的生活和群众一样,越来越困难了。有时一天只吃一顿,或喝两餐稀饭,生活异常艰苦,许多同志面黄饥瘦,行走也有困难。同志们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消灭敌人解放群众。在生活艰难关面前,大部分同志都经得起考验,但也有个别人当了逃兵,不辞离队了。在广大群众地支持下,同志们仍然精神饱满,斗志昂扬,我们的工作已经进入了一个巩固老区,扩展新区,建设中原根据地的斗争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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