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渤海区,是1944年初由清河区与冀鲁边区合并而成。这个地区西靠津浦铁路,东临渤海北逼天津,南接济南至潍县的胶济铁路西段,具有重要战略意义。抗战时期,这一带敌情十分严重,斗争异常残酷。天津、济南是敌人屯有重兵的军事基地;津浦、胶济两线是敌人的战略命脉;沧州、德州、张店、潍县都有敌人的旅团或联队驻守;全区36个县城都为日伪军盘据,并在重要村镇安设据点数百处。1942年敌人搞强化治安时,有些地方平均五六个村庄就有一个据点。这个地区的地形、地貌对我开展游击战争非常不利,全区除极少一点山区外,几乎全部为大平原。东北面是汪洋大海;西、南两侧是敌人控制的铁路;纵贯内地的黄河、小清河、徒骇河、马颊河等天然障碍,均被敌人严密封锁。更严重的是,这个地区敌、伪、顽交错,各县城镇被敌伪侵占,许多乡村又被一些土匪、地主武装盘据。他们打着国民党的旗帜,冠有保安旅、保安团的番号,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在日寇威逼和诱降之下与敌合流,有的甚至公开接受了日伪“灭共建国军”或“皇协军”的番号,成为汉奸武装,在日寇指挥下“扫荡”我根据地,进攻我八路军,残害我抗日军民,比日寇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敌、顽、我三角斗争中,清河和冀鲁边两个地区的军民,坚持抗日游击战争,建立抗日民主政权,发展巩固了根据地。1944年初,根据对敌斗争形势的需要,为便于这两个地区互相依托,互相配合,统一指挥,经中央批准,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军区决定将两区合并为渤海区。合并以后党、政、军的负责人是:军区司令员杨国夫,区党委书记兼军区政治委员景晓村,区党委副书记王卓如,军区副政委兼行政公署主任刘其人,军区副政委兼政治部丰任周贯五,军区副司令员兼二分区司令员龙书金,军区参谋长袁也烈,行政公署副主任李人凤。渤海区成立以后,全区军民在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军区的正确领导下,与全国军民一起,积极准备对日寇的反攻,经过一年艰苦斗争,迎来了抗日战争的胜利,接着又投入了轰轰烈烈的解放战争。
我军的战役反攻
1944年春季渤海区正式成立,并对主力部队整训以后,立即组织对敌主动进攻,7月21日开始夏季战役的第一阶段。这一阶段的作战目标,是进攻益(都)寿(光)边区敌据点,策应驻寿光县丰城的伪军“灭共建国军”第8团起义。该部伪军近2000人,团长王道是伪军内部的一个有爱国心的分子,经过我军对其进行长期工作,在我军积极策应下,他毅然率领所部反正起义,回到祖国人民的怀抱。这支部队后来编为八路军山东军区独立第1旅。在这一阶段作战中,我军拔除了寿光、益都边区一带敌伪据点几十处,切断了广(饶)寿(光)公路,扩大了我益、寿、临、广四县边区根据地。8月,我军挥戈北上,展开夏季战役第二阶段。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是夺取突出于我根据地前沿的利津县城。当时,驻守利津县城及其周围据点的是伪华北绥靖第8集团军第27团1700余人及武器装备精良的日寇1个小队。我军发起战斗后,首先扫清了利津城周围的张许、小街子、单家寺等据点,最后攻克利津县城,前后费时6天,将驻守利津的日寇、伪军全部歼灭,伪团长苏冀南被我俘虏。这是继我军收复沂水之后,在山东省境内攻克的第2座县城。我军乘胜扩大战果,于8月中旬继续向北进军,经过数次战斗,控制了徒骇河两岸大片地区,解放了沾化县除县城以外的全部县境。各分区部队积极配合作战,1分区先后解放乐陵、南皮两县城;2分区解放临邑县城;3分区一度攻占高苑县大部。
在7、8、9三个月持续进行的夏季战役中,我军指战员发扬了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精神,总计拔除敌伪据点280余处,歼灭日伪军10740余人,解放同胞200余万,创造了抗战以来这个地区前所未有的重大战果。在这次战役中,我六分区副司令员马晓云同志在攻克青城县王庄战斗中光荣牺牲。
夏季战役结束后,我军即进行休整,开展练兵运动,党政军机关进行整风学习,发扬民主,审查干部,指导各地开展减租减息工作。广大贫雇农和中农,通过减租减息,生活得到改善,民主得以发扬,抗日的积极性大大提高。1945年初,在根据地内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参军热潮,广大青壮年争先入伍,许多村庄农民成连成排地组织起来,集体参加八路军。如当时广饶县的周家村、商家村即各组成一个周家连、商家连加入我们部队。经过这次参军运动,全区共增加新战士两万余名,充实了主力部队和各地县区武装。
部队扩充了兵员,又经过练兵整军,士气旺盛,战术、技术水平有很大提高。根据山东军区确定的1945年作战部署,渤海军区以开辟胶济路东段广大地区为主要目标,进一步扩大和巩固我中心根据地,缩小胶东、渤海、鲁中三大区的距离,并使之联结起来。作战部署分作两步;第一步,拔除某些突出于我根据地边沿的敌伪据点;第二步,完成胶济路东段的作战任务。
根据以上部署,军区主力和5分区部队于4月15日,首先发起讨伐日、伪第6方面军张景月部的第一阶段战役。我军连克寿光之王高、袁家桥、邢家毛坨等敌伪据点,随后又收复羊角沟,共毙伤敌伪1500余人,控制了侯(镇)羊(角沟)公路两侧大片地区。
我军初战告捷,时至5月,苏联红军攻克法西斯老巢柏林,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这时,我党正在延安召开第七次代表大会,毛主席代表中共中央在大会上提出了“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在我们党的领导之下,打败侵略者,建设新中国”的“七大”路线。消息传来,全区军民欢欣鼓舞,我军斗志更加旺盛。5月7日,我军又开始讨伐张景月的第二阶段战役,连续攻克侯镇、丰城等敌伪据点,毙伤俘敌伪2700余人,至15日,第一次讨张战役胜利结束。
讨张战役结束后,我军主力从寿光前线返回广(北)、博(兴)、蒲(台)中心根据地。军区主力和3、4两军分区的部队在军区司令部统一指挥下,于6月10日发起了以收复蒲台县城为主要目标的滨蒲战役。经过一昼夜激战,攻克蒲台县城及道旭、北镇等日、伪军据点,全歼守敌,并击溃了从惠民、滨县来援之敌。接着我军又乘胜向滨县城进击,迅速扫清了滨县外围之敌,对滨县城实行紧缩包围,并发动政治攻势。滨县守城伪军600余人,慑于我军强大攻势,向我军投诚,日军1个小队逃往惠民。与此同时,沾化县城也为我4分区部队收复。从此滨、蒲、利、沾四县全部解放,横跨黄河两岸的3、4分区根据地连成一片,渤海区根据地进一步得到巩固和扩大。
对日寇的最后一战
7月底,我军发起讨伐张景月的第2次战役。首战目标是拿下张景月吹嘘的“铜墙铁壁”的田柳庄据点。田柳庄是一个有几百户居民的大村寨,据守在这里的有张景月的一个主力团2700余人。团长马成龙是张伪部队中比较能打的军官,他仗有强固工事,有恃无恐。张景月的伪司令部就盘据在距田柳庄18华里的尚家庄、垒村等有高墙、深壕工事的据点内。我军决定首先攻克田柳庄,全歼守敌,勿使漏网,给张伪一个致命打击。我军将田柳庄包围后,为便于我军运动兵力和防止敌人逃窜,先在村寨周围、敌人原有防御壕沟外沿约50公尺处挖了一条堑壕,作为进攻前沿阵地;然后选择村寨的西北角为突破点,将几门追击炮安放在距敌人的炮楼不到30公尺的工事内,进行平射轰击;同时,连续用炸药爆破。经几天攻击,终于将敌人的炮楼轰垮,围墙被打开了缺口,我突击部队立即发起冲锋,并打进了围墙。但敌人又从侧翼的碉堡中向我冲锋部队猛烈射击,阻我部队前进。正在这时,胶东军区13团赶来支援,立即用带有的步兵炮两门向两侧之敌碉堡炮击,将敌人的火力压住。我军冲入村内后,敌人仍妄图挣扎,组织敢死队由南门向外冲击,企图逃窜。我守候在南门外堑壕的部队,一阵机枪扫射和手榴弹轰击,将冲出的百十个敌人大部打倒在我军阵地之前,残敌狼狈窜回南门内。我军乘机抢占了南门城楼碉堡,向拥挤在南门内的敌人扫射和投弹,敌人血肉横飞,乱作一团,无力抵抗,纷纷投降。我冲入村内的部队将马成龙及张景月的副司令孟祝三活捉,其余敌人全部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这时,敌人从南面来增援的部队,也被我军击退。张景月和他的司令部闻讯后,从尚家庄、垒村仓皇逃跑。田柳庄战斗胜利的一天,正是日本宣布投降的一天。我抗日军民8年浴血抗战,终于盼来了这一天。我军指战员欢腾万分,田柳庄战斗成了向敌人大反攻的号角。我军立即向日寇盘据的寿光县城进发,守城的伪警备队数百人投降,驻守在城内的日军1个小队拒降,被我全部歼灭。
这时,我们接到中共中央毛泽东主席向全国军民发出的《对日寇最后一战>的指示。八路军山东军区司令部发布了山东分五路向敌进军的命令,命令鲁中、渤海两军区部队协同作战,进攻益都至济南胶济线和沧州至德州津浦线之敌。并命令渤海军区组成山东第4前线指挥部,主力部队组成山东野战军第7师,并组建6、7、8三个警备旅。任命杨国夫为第4前线指挥部司令员兼第7师师长,景晓村任第4前线指挥部政治委员,刘其人任副政治委员,龙书金任7师副师长,阎捷三任7师参谋长。
7师下辖19、20、21三个团。19团团长李丕功,政治委员孙正,副团长王文成,政治处主任韩万煜,参谋长陈钦;20团团长陈乙斋,政治委员相炜,副团长孙干卿,参谋长王雨亭,政治处主任克明;21团团长赖金池,政治委员王洪模,副团长高子贵,参谋长刘重桂。
第4前线指挥部根据渤海敌情分三路展开大反攻。南路在杨国夫、景晓村、周贯五等同志指挥下,沿胶济铁路以北、小清河以南,由东向西挺进,相继收复临淄、广饶、桓台、长山、邹平、章丘、齐东等县城。中路军在刘其人、袁也烈等同志指挥下,于小清河以北、黄河以南地区,先后收复博兴、高苑、青城等县城。北路军在龙书金、曾旭清、刘贤权、李广文、黄荣海、王兆祥、徐斌洲等同志指挥下,收复了宁津、阳信、临邑等县城,并有一支部队直逼津浦路,攻占桑园车站,切断了津浦路北段。
在我军大反攻中,渤海区境内的敌伪军大部被我消灭,残敌窜至胶济、津浦两条铁路线上,另有几大股伪军则汇集于惠民、无棣、商河等几个县城,妄图作困兽之斗。蒋介石下了一道反革命“命令”,不准八路军接受日伪军投降。这时,在我们面前有两种选择:一是集中兵力配合兄弟部队夺取济南,这种选择,将使我军面对数万日伪军及国民党蒋介石刚由空中运到济南的部队作战。敌人不但兵力多而且有较强的工事,可能打成消耗战,对我军不利。二是暂时将济南和铁路线上的敌人放在一边,挥师北进,先消灭窜集惠民、无棣、商河一带的伪军,待肃清内地后,再进攻铁路线和大城市。这时,山东军区政治部主任兼山东反攻前线总指挥肖华同志赶到邹平县城,及时地向我们传达了毛主席《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的指示,明确了我军首先攻克小城市,消灭内地敌伪,巩固后方,然后再进攻大城市的指导思想。这个指示犹如及时雨、指路灯,我们将采取第二种选择的决定向广大干部和战士宣布后,大家同声赞成,部队马上挥戈北进。第一个目标是夺取惠民县城,消灭惠民之敌。我军从青城北渡黄河,盘据渡口北岸之敌伪已经放弃据点逃窜。我军继续追击,在惠民城南徒骇河畔,将杜孝先、成建基等数股伪军围歼。有些伪军藏在庄稼棵中,被我搜索部队发现后,就丢弃武器,落荒而逃,我军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9月1日,我军一部解放惠民县城,使这个鲁北的中心城镇,重新回到人民的手中。9月4日,我北路军2分区部队解放济阳县城。9月9日,我北路军1分区部队解放盐山县城。这时,庆云、盐山、德平、陵县等地的伪军残部迫于我军压力而麇集于商河、无棣县城。两处共集中伪军10000余人。连战皆捷、士气高涨的我三路大军,会师于商河、无棣城下。一部兵力包围商河县城,防敌逃窜;主力部队则攻打无棣县城。经4天激战,驻守无棣的投降派保安第6旅张子良部6000余人被我全歼,伪旅长张子良被击毙,副旅长冯振刚被活捉。驻守商河的伪师长田敬章,伪副师长李光明、白玉章所部4500余人,被我围困多日,闻我军已克无棣并移师商河,即被迫投降。与此同时,我新建之6、7两个地方警备旅及县区武装亦积极歼敌。我2、3分区部队在章丘讨伐伪军翟玉蔚部,歼敌3000余人。1分区积极进击津浦路德州至沧县段敌人,攻克了吴桥县城。
从8月1日发起田柳庄战斗到9月底,我军在两月内共歼敌26000余人,解放县城25座,解放人口575万。除津浦、胶济两条铁路线上大部城镇尚为日伪控制外,渤海区内地敌伪军被我全部扫清。新老解放区一片欢腾,处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民群众载歌载舞庆祝胜利,欢迎亲人八路军。我军过路两旁,男女老幼箪食壶浆,随处相送。有些老区人民车载桃梨鲜果、鸡鸭肉蛋,热情慰劳八路军。
保卫抗战胜利果实
商河战斗刚刚结束,部队连续作战两个月,未得休息,又接到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军区的通知:根据中央指示,山东军区司令员罗荣桓、政治部主任肖华率领山东主力部队分陆海两路赶赴东北,收复东北三省国土。山东分局和山东军区决定杨国夫司令员、刘其人副政委、阎捷三参谋长率第7师并再组建一个师,共二个师的兵力,星夜进军东北。区党委、军区接到命令后立即进行研究,大家一致认为这是党中央、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是关系全国胜利的大问题,我们坚决执行。7师和一个新师去东北以后,渤海区尚有万余武装,仍然可以保卫渤海区的抗战胜利果实。
根据山东军区的命令,与杨国夫、刘其人、阎捷三等同志指挥部队进军东北的还有军区副司令员龙书金;1分区司令员刘贤权,副司令员黄荣海,副政治委员陈德;4分区司令员王兆祥,政治委员徐斌洲和渤海军区参谋主任石肖江等同志。调整以后渤海区的党、政、军领导人是:军区司令员袁也烈,区党委书记兼军区政治委员景晓村,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周贯五,区党委副书记兼军区副政治委员王卓如,政治部副主任张缉光,行政公署代理主任李人凤。各军分区的干部也作了调整。军区、军分区两级主要干部的去留确定以后,分级在党内和干部中进行了深入的动员,宣讲我军挺进东北的重要意义,说明不论走或留的同志都担负着艰巨光荣的任务,号召走者愉快,留者安心。要求各级党组织和领导干部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发挥党组织的核心作用和战斗堡垒作用,注意巩固部队,提高士气,发扬我军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动员以后,全体干部和党员一致拥护中共中央和毛主席的英明决定,坚决执行山东分局和山东军区的命令。个别不愿走或不愿留下的干部,经过领导个别谈话,都坚决服从组织决定,自觉自愿地远征东北或留在渤海地区工作。
一起战斗了8年的战友马上要分手了,双方都怀着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但是为了保守军事秘密,没有举行欢送大会。老战友们互相话别,互相预祝新的胜利。特别是留在渤海原地工作的同志们,对远征东北的战友们去开辟新区承担更多的艰难与困苦,感到无比敬佩,热情预祝他们远征胜利,并向他们保证,一定保卫好渤海平原8年战斗的胜利果实。
送走了亲爱的战友,我们立即部署下一步行动。区党委和军区决定由王卓如和李人风等领导同志同区党委、行署机关留守惠民城,主持后方工作,指导全区开展减租、减息、发动群众,对乡村政权进行民主改革;同时组织人力、物力支援前线。袁也烈、周贯五和我带军区司、政机关进驻津浦路济南至德州‘段,指挥前线部队迫使铁路沿线的日伪军投降。部署1分区部队在沧州、泊镇一带、警备7旅在青州至济南一线执行受降任务,警备6旅同军区司令部及直属部队配合行动。
司令部及所率部队,首先进至平原县附近,命令该处敌人缴械投降。驻黄河涯车站的日军1个小队,在我军胁迫下,经日人解放联盟喊话,向我军缴械投降。附近一个伪军据点约两个中队,拒绝投降,我部立即发起战斗,将伪军全部歼灭,俘获人枪200余。经此战斗后,平原城内的伪军弃城逃窜,唯驻守平原车站的一个日军小队10余人拒不投降,我军将其团团包围,并由日人解放联盟喊话,敌人才被迫缴械投降。平原城及附近地区为我解放后,我军即南移禹城一带。这时驻在禹城车站及其附近兵营内的日军400余人,拒绝向我军缴械投降。当我军予以包围,正准备发起战斗歼灭该敌时,传来了毛主席和周恩来副主席在重庆与国民党签订“双十协定”的消息。我们收到新华社播发的“协定”全文以后,立即在部队中进行传达学习。广大指战员一致拥护这个“协定”,区党委、军区政治部发出指示,要求全区党、政、军、民各部门认真执行这个“协定”。同时指出实现“协定”要经过艰巨的斗争,因此各部队不能放松警惕,松懈斗志,要随时随地准备战斗。各地对当面之敌要继续促其缴械投降,如果拒降,即予消灭;还要随时准备粉碎国民党蒋介石不守信义,在“协定”掩护下向解放区大举进攻的阴谋,这时,我们部队中一些同志也滋长了太平麻痹思想,认为国共两党签订“和平协定”,今后不打仗了,可以“解甲归田”、“刀枪入库”了。针对这种思想状况,军区政治部指示各部队要加强政治思想工作,说明和平是经过斗争才能实现的,要克服松懈麻痹思想,随时提高警惕,继续振作战斗精神。
果不出我军所料,“双十协定”墨迹未干,蒋介石即在美帝国主义支持下,用飞机、轮船向我各解放区周围大量运兵。虽经我八路军总部和朱总司令严重抗议,蒋介石仍继续剥夺我军受降权力,命令日伪军就地“维持秩序”,妄图独吞抗日战争的胜利果实,并不断向我解放区进犯挑衅。在国民党蒋介石指使下,各地敌伪猖狂活动,不仅拒不向我军投降,而且频繁出动,在我根据地边沿进行烧杀抢掠。禹城守敌渡边师团山峪大队,经我军数次通谍拒不投降,我军决定发起战斗予以消灭。1945年12月31日晚,我军攻占禹城车站。次日晨,敌人窜出兵营,妄图从铁路两侧的护路沟内向济南逃窜。我军区特务1团尾随敌后追击,特务二团在前堵截,将敌压在沟内,使敌人在沟内不宜发挥火力,我军在沟沿上用步枪、机关枪扫射,用手榴弹轰击,将敌全部消灭。战斗结果:毙伤敌人百余,俘300余,缴获大批武器和军用物资。当我军正在追歼敌人时,驻在济南的国民党军队派来飞机,妄图振奋日军斗志,掩护敌人撤退。但当飞贼窜至禹城上空时,战斗已经结束,敌机的嗡嗡声成r为敌人送葬的哀鸣。
在平原、禹城战斗的同时,在沧州、泊镇一线的我警备第8旅,于11月25日攻克泊镇,伪军一个团全部被我军歼灭。德州南北的战斗,使孤悬于德州的日军一个联队坐卧不安,惧怕禹城日军的命运轮到自己头上,便悄悄撤离德州,从铁路以西10数里外,避开我军逃向济南。日军撤走后,驻德州的伪华北治安军两个团和一些土匪、还乡团武装,共3、4干人,惊慌万状,惶惶不宁,有的伪军团长化装出城与我军联系,图保生命。我军完成平原、禹城作战任务后,即将兵力北移德州附近,准备解除德州伪军武装。德州周围群众受尽伪军、土匪、还乡团的搜刮、抢掠,一听我军到达,犹如大旱望雨,纷纷派代表要求我军迅速解放德州城,消灭伪、匪,解民倒悬。正在我军布置解放德州之际,国共双方签订了停战协定,并颁布了停战令:规定双方军队各在原地不动。不久,北平和平调处执行部,派执行小组到德州监督停战,进行调停。渤海军区奉上级指示,派出联络部长符浩同志参加执行小组。谈判中,国民党代表诡称德州的伪治安军是他们的地下军,土匪、还乡团是他们的先遣军;还无理要求我军撤至德州城20里外。我军代表以充分事实揭露这些伪军、土匪、还乡团是日寇豢养的走狗、爪牙,抗战8年来这些败类在日寇指挥下进攻我抗日根据地,抢掠和杀害我抗日军民,罪恶多端,罄竹难书。说明这些伪军过去屡遭我军痛击,现应由我军解除武装,予以遣散,罪大恶极者应予治罪。美方代表假充公允,实际袒护国民党一方,替国民党做说客。国、美两方虽多方诡辩,但在大量事实面前,被我方驳得理屈词穷。在双方谈判期间,德州城内伪军、土匪、还乡团乘机在城区边沿四出抢掠,要粮抓夫,残害无辜百姓,闹得人民叫苦连天,群众多次自发地集合数百人向执行小组请愿,要求执行小组责令伪、匪释放被抓亲人;同时请求我军迅速消灭敌人,救人民出水火。
德州谈判在进行时,盘据泊镇的伪军却又袭击我冀中河间县大队,制造侮辱军事调处执行小组中共代表事件。我方忍无可忍,为争取公正谈判并惩罚伪军的暴行,我警备8旅发起了冯(家口)泊(镇)战役,给了敌人以沉重的打击。国民党代表对谈判毫无诚意,美方代表不主持正义,致使谈判陷于僵局。北平调处执行部遂将德州执行小组召回北平,并通知我军区代表到北平谈判。我奉命到了北平,但谈判的实践证明,国民党和美方并无解决问题的诚意,而是利用谈判争取时间,加紧调兵遣将,准备向我解放区大举进攻。5月初,国民党即置“停战协定”于不顾,以几十万兵力大举围攻我中原解放区。为策应中原作战,粉碎国民党的猖狂进攻,华东军区决定迅速歼灭我军包围在泰安、德州、张店、周村、枣庄、胶县等地的敌人。渤海军区奉命夺取德州,歼灭该地之敌。我军于5月6日在冀南军区兄弟部队配合下,发起德州战役,经过5天激战,守敌全部被歼灭,活捉伪军中将和专员各一名。部队稍事休整,安排好城市接管工作以后,于6月底应德州城西南的恩县、高唐、齐河诸县人民的请求,解放了恩县城,并进剿盘据高唐、齐河、禹城边界的李连祥部,伪军3000余人,大部被我歼灭,一部逃窜至济南外围困守。在解放德州的同时,胶济前线我警备7旅配合鲁中兄弟部队解放了张店、周村等城镇。至此,津浦、胶济西线渤海区段中小城镇的敌伪,全部被我军消灭,粉碎r蒋介石妄图剥夺我军受降权利的阴谋,打击了敌人的凶焰,保卫了抗战胜利果实。
粉碎蒋介石的进攻
蒋介石把“停战协定”当作一张废纸,在全国各地向我解放区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党中央、毛主席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发出了“以自卫战争粉碎蒋介石的进攻”的号召。
这时,蒋介石已通过海上、空中,将大批军队运到了山东。但是,津浦、胶济两条干线均被我军切断。津浦路上的铁轨被我军民拆除,路基挖掉。敌人见津浦路难以打通,于是集中兵力于胶济铁路。敌72军和96军沿胶济路由济南东进;从青岛、烟台登陆的第8军,由潍县西犯,企图东西对进,打通胶济铁路。6月26日,华东局、华东军区召开了区党委、军区和各野战纵队领导干部会议,我参加了这次会议。会议传达了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分析了全国的形势和山东的敌情动向,确定了各军区、各纵队的任务。决定渤海军区司令部率领主力部队从津浦移至胶济线,协同鲁中和胶东军区部队,阻击和消灭由济南东进和由潍县西犯的敌人。会议结束后,华东局、华东军区发布了《迎击国民党军队人举向华东区进攻的动员令》。渤海军区司令部在率领部队向胶济线转移途中,军区特务1、2团再次攻克济阳县城,歼灭国民党新编36师106团、国民党中央直属炮兵团一个营和伪县大队四个中队以及还乡团等共1700余人,毙伤500余,俘1200余,缴获九四式山炮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两门及全部武器弹药。
我军移至胶济线后,为适应战争形势发展的需要,奉华东军区命令,组建了新的山东解放军第7师,由军区特务1、2两个团及警备7旅13团组成。师长由袁也烈同志兼任,副师长肖锋,政治委员李曼村,政治部主任王若杰。下辖3个团:1团副团长朱志明,政委李焕,政治处主任邢永生,参谋长张明远;2团团长陈景三,政治委员张维滋,政治处主任陈瑛;3团团长杨信,政治委员克明,政治处主任郑仲哲。同时,为加强渤海区工作的领导,华东军区任命廖容标同志为渤海军区副司令,任命在渤海军区休整的两广纵队司令曾生同志兼任渤海区党委副书记、军区副司令员。7师部队组建完成后,首战再克邹平城,歼灭伪保安2师5团及伪县大队400余人。我克邹平后,国民党第73军军长率3师兵力对我军进行报复,我军于邹平县北部归口一线进行反击,歼敌500余人,我7师1团副团长朱志明同志光荣牺牲。
10月初,为配合胶东军区兄弟部队作战,我军第三次攻克邹平县城,全歼蒋军美械化独立第10师两个团,敌少将师长李凯荣被击毙,我军缴获一批美械装备。
10月12日,国民党调集5个师,1个警备旅共13个团的兵力,由张店、邹平、长山、章丘一线大举向我小清河以北地区进犯,并派飞机轰炸惠民县城,妄称要在10日内消灭我渤海区主力。我军于长桓北部陶唐口反击敌人,11月15日,我军又以4个团的兵力奇袭齐东县城,歼灭国民党警备第1旅全部,毙伤敌旅长李毅民以下300余人,俘敌1400余人。我军另一部一度攻入寿光县城。我军连战皆捷,完全打乱了敌人的部署,使敌人首尾不能相顾,相继从小清河以北撤回胶济路沿线城镇。敌人吹嘘的“消灭渤海主力”的牛皮,化为泡影。
我军为兼顾前方和后方的军事领导工作,根据华东军区的命令,于10月中旬,组成渤海军区前方指挥部。宋时轮同志任指挥,周贯五同志任政治委员。7师师长由宋时轮同志兼任,华东军区派肖望东同志任7师政治委员。同时,又奉命组建了山东解放军第11师。师长肖锋,政治委员李曼村,政治部主任丁士采。11师的组成是从警6、警7、警8旅各抽1个团编成。11团团长朱耀华,政治委员杨爱华;14团团长宫愚公,政治委员孙乐询;17团团长贾乾瑞,政治委员李援。11师组成后,同7师在高苑、博兴一带进行休整。1947年2月奉命参加莱芜战役,担负打援和牵制外线敌人任务。7师首先攻占章(丘)莱(芜)边界之锦阳关、大寨等要地。敌69军从胶济线的明水向南增援,被我7师阻击,消灭其暂编12师107团一部,残敌溃退。11师则配合地方武装在胶济线上开展破袭战,破坏敌人交通运输。在这一战役中,7师、11师共毙伤俘敌1100余人,完成了打援任务,保证了主战场围歼敌人。
莱芜大捷以后,7师、11师由军区补充一部分建制部队,组成第3野战军第10纵队,宋时轮任司令员,景晓村任政治委员,刘培善任副政治委员,肖望东任政治部主任,张缉光任副主任,赵俊任参谋长,王作尧任副参谋长。下辖28师、29师(即原7师、11师)及特务团、教导团。28师师长王德贵,政治委员王若杰,政治部主任胡惠芝。29师师长肖锋,政治委员李曼村,副师长朱耀华,政治部主任丁士采。特务团团长徐基,政治委员郑海亭,副团长马佩珠,参谋长张永忠,政治处主任于重远。教导团团长邱勇前,副政治委员兼政治处主任李晓岑,副主任肖明,参谋长李耕野。10纵成立后,稍事休整,即随第3野战军陈、粟首长去外地机动作战。
在我军主力集中于铁路沿线作战时,我军还有另外一条战线,就是内地的剿匪战斗。土匪、还乡团利用我军主力于铁路沿线作战之际,在内地一部分基层政权尚未巩固的地区,打家劫舍,杀害区乡干部,镇压土改积极分子,破坏土地改革,在1946年青纱帐时期达到十分猖狂的地步,有时竟集中上百的土匪、还乡团,武装攻打我区政府和区中队。原先由4分区专员冯鼎平同志组织的地方武装剿匪,取得一定成绩。但由于区党委、军区重视不够,配备部队不足,在对付匪特分子的某些具体政策上又有某些偏差,因而匪焰仍盛。7月份,区党委、军区专门召开剿匪会议,成立剿匪指挥部,委派马千里同志任指挥,并调骑兵大队专门担负剿匪任务。有的县也根据本县情况成立剿匪指挥部,实行军事进剿与政治瓦解相结合的方针,严格贯彻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发动群众做匪、特家属工作。渤海区武委会亦召开全区民兵工作会议,号召民兵紧急动员起来,实行自卫联防,加强社会治安,保护后方,支援前线,配合部队剿灭土匪、还乡团,保卫土改胜利果实。在我骑兵大队、县区武装和民兵的共同努力下,经过几个月的清剿和农村反匪、反霸的群众性揭发检举和政治瓦解运动的配合,至1947年3月,共计歼灭土匪、还乡团54股,击溃21股,毙伤俘匪特1300余人,破获敌特反革命地下组织360余起,匪特悔过自新1900余人,匪特的嚣张气焰被镇压下去,全区出现了空前的安定局面。
1947年6月,我1分区部队配合晋察冀野战军,发起津浦线天津以南,青(县)沧(州)战役,先后收复沧县、青县、兴集、唐官屯、马厂等城镇、车站据点,歼灭敌地方保安团队9000余人,控制了天津以南铁路百余里,使渤海区与冀中区连成一片,敌军重镇天津完全暴露于我军之前。
7月,晋冀鲁豫野战军刘伯承司令员、邓小平政委率军突破黄河天险,长驱千里,挺进中原,从此战局扭转,我军由战略防御转为战略进攻,“这是一个历史的转折点。”这时,蒋介石正以几十万大军对我山东沂蒙山区进行重点进攻,张云逸、邓子恢等领导同志率领华东局、华东军区部分机关分别从鲁中、胶东转至渤海区黄河以北惠民一带。蒋介石军队在大举进攻沂蒙山区时,实行残酷的“三光”政策,当地一部分群众和地方党政干部、老弱妇孺及野战军的兵站医院、后勤机关、荣军学校等数万之众,也暂时撤至渤海区,受到渤海区人民政府和广大群众的热情接待。从此,渤海区成为华东区的后方。
8月,陈毅司令员和粟裕副司令员路经渤海惠民,转赴冀鲁豫指挥三野西线兵团配合刘、邓大军转入外线作战。陈、粟首长在渤海区党委、军区驻地惠民城附近的何家坊,给渤海区党、政、军、民领导机关干部作形势报告。陈毅司令员指出:蒋介石对山东的重点进攻不是其强大的表现,正说明他力不从心,已不能向各个解放区同时发动全面进攻,只能收罗其残兵败将,孤注一掷。刘、邓大军已渡过黄河挺进中原,我华东野战军兵分两路作战:由许世友、谭震林同志指挥的东兵团继续在山东内线作战;西兵团转至鲁西黄河以南拖住敌人,配合刘邓大军南进,山东战局将很快发生变化。陈司令员预告:今日我是“携万民渡河”,不久我军将“饮马长江”,夺取蒋介石的老巢,解放全中国。他的激动人心的讲话,给同志们极大鼓舞。陈司令还对渤海区的工作作了指示,特别强调土地改革的意义。他指出:土改使耕者有其田,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是件大好的事情,正义的事情,不仅对贫雇农、中农有好处,还要把地主、富农改造成自食其力的劳动者。陈司令员批评了当时土改中的一些极“左”的口号和做法。陈、粟首长在渤海区停留了几天,即转往鲁西指挥作战。
我华东野战军在鲁中山区完成歼敌任务之后,东兵团转胶东,西兵团转鲁西。敌人6个师及部分土匪、还乡团乘机向胶济线以北、黄河以南地区窜犯,但不久4个师被东西两线兵团牵着鼻子引走了。敌人留下2个师,封锁了济南到蒲台道旭各黄河渡口,妄图清剿这一地区的我地方武装,镇压土改,破坏治黄工程。
渤海军区针对这一形势,在10纵队出区机动作战以后,根据华东军区的指示,又以3个警备旅为基础,再次组织起新的7师、11师,不久即组成了渤海纵队,转战黄河以南。骑兵大队和军区警卫部队警卫后方,海防支队守卫渤海区东北面之海防大门。经过9、10、11等三个月的战斗,我军相继解放了被国民党侵占的邹平、齐东、博兴、青城、广饶、临淄、寿光等县城,逼使敌人全部龟缩在胶济线上。这种局面持续到1948年,在华东野战军解放潍县和济南之后,彻底解除了敌人的威胁骚乱,渤海平原完全归于人民之手。
兵民是胜利之本
渤海区对日反攻和解放战争的胜利,是在党中央、毛主席和华东、山东党组织的正确领导下取得的。在每个关键时期对每个重大战役,从方针、政策到斗争方法,上级都有明确的指示,这是取得胜利的首要条件。友邻地区和兄弟部队的配合、支援也是胜利的重要因素。但从根本上说,胜利是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和部队广大指战员的英勇奋斗得来的。毛主席说:“兵民是胜利之本。”这是被实践一再证明的真理。
渤海区人民为支援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做出了可歌可泣的贡献。据统计,从1945年到1948年,渤海区人民输送自己的子弟18万人参加解放军,先后组建了三个野战纵队,另外补充华东野战军新兵76000人。从自卫战争开始至1947年9月,民工支前共达38万人次,支前用的马车、牲口,出的钱、粮、鞋、袜更是无法统计。
渤海军区部队的广大指战员,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冲锋陷阵,英勇杀敌。1945年至1948年,共进行大小战斗3129次,攻克和摧毁蒋、敌、伪据点和城镇505处。毙伤俘敌、伪、蒋军67900余人,缴获各种轻重武器87900多件,各种枪弹357万余发,战马1843匹,汽车198辆。在艰苦激烈的战争中,我军也付出了重大的代价,共伤亡5459名,其中壮烈牺牲3227名,光荣负伤2232名。我们的后勤部门广大工人、战士、干部,根据战争形势发展的要求,不断地加强兵工后勤建设,在条件极端困难的情况下,自己制造炸药、手榴弹、子弹、炮弹、刺刀、被服及部分医药用品,组织了军用物资的运输和供应工作。没有后勤部队的努力,战争的胜利也是难以设想的。
人民群众和部队指战员为什么能以这样高度的热情支援战争和英勇奋斗呢?首先,这是因为他们有高度的政治觉悟,他们完全懂得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是正义的战争,他们把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和解放全中国,看作是自己的历史使命。因而,不怕艰苦,不怕牺牲,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第二,解放区的人民和解放军指战员,都是不穿军衣或穿了军衣的农民。农村实行了土地改革,解除了封建压迫和封建剥削,农民完全知道战争是保卫他们自己的胜利果实,只有用革命战争反对反革命战争,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推翻蒋介石反动政权,土地改革的果实才能保持巩固,否则他们将重新回到过去的奴隶般的生活地位。
第三,共产党是组织、团结广大人民和部队广大指战员的核心,不论在组织人民支援战争或部队作战中,党组织、党员和干部,都起着组织、动员和模范带头作用。有先锋队为核心,人民群众就团结得象一个人一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夺得了胜利。
第四,解放区的人民和军队都是有组织的力量,组织起来的人民有自觉的纪律,能够互帮、互学,发扬正气,鼓励先进,教育改进落后,使得整个人民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为自己的事业英勇战斗。渤海区军民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取得的胜利,是党中央、毛主席和华东、山东党组织正确领导的结果,是渤海区800万人民和战斗部队英勇奋斗的结果。光荣属于伟大的党,属于伟大的人民解放军,属于伟大的人民。凡是为渤海人民解放事业流过血、流过汗、出过力的人,渤海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英勇牺牲的烈士们永垂不朽!
(1981年)*原载山东人民出版社1982年7月出版的《战斗在渤海平原上》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