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洒满界首大地,微风徐徐吹来,令人心旷神怡。七七抗战纪念碑附近的沙河大堤下,黑压压停泊着一片船舶;河滩上,几家规模不大的造船厂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不时传来“叮叮咚咚”的敲凿声。
“张师傅,排船用什么样的木材坚固耐用些?”乔道三蹲在地上,一边看着张师傅丈量排船的木料,一边问道。
“我觉得还是柏木好些,质地坚硬,不易腐蚀。”张师傅正在木头上拉线,听到乔道三的问话,抬起头来望着他说。
“那排一条20吨的船,需要多少木料呢?”
“这个一时说不准,需要准确计算才能说清楚。”
“排一条船大概需要多少天呢?”
“这要看有多少人干活,如果有10个麻利的人,一条20吨的船,也就7天左右吧。”
1950年3月中旬的一天上午,为加快造船业发展,乔道三到河下第二码头,向资深造船业师傅张清泉请教排船技术问题。二人谈兴正酣,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喊声打断:“乔市长,出事了!出大事了!”
乔道三抬头一看,只见通讯班长王学政气喘吁吁跑到面前,当即问道:“学政,别着急,慢慢说。”
“信义街失火了,火势迅猛,齐副市长正在现场组织力量救火,他让我赶快向您报告。”
“走,赶快去现场。张师傅,我们走了……”没等张清泉回答,乔道三就向信义街奔去。
乔道三心急火燎奔走在路上,不禁想起1948年6月因柴草行烧饭不慎引起的那场火灾,大火借着风势从林森路一路烧到三民街,再烧到建设街。由于大多建筑为草木结构,几个小时就把三条街烧个精光。无情的大火吞噬了405间房屋,造成95户、429人受灾。灾后,市委、市政府及时派工作人员慰问,拨粮1912斤,并为灾民安排临时住处。另外,市政府安排银行贷款,扶持灾民尽快恢复生产经营。同时,召集各行业代表组成火灾善后委员会,发起救灾募捐。市民百姓们踊跃捐助,募捐冀钞666900元,由灾民民主讨论后,按灾情和家庭困难情况分甲乙丙丁四个等级进行救助。没几天,受灾工厂、商店便解决了生产经营资本金,重新开业。其中,数家粮油行在市民主政府的直接帮助支持下,另在力行街纷纷开门营业。乔道三和市政府的干部战士听到最多的是:“八路军跟咱老百姓真是一家人啊!”“如果不是民主政府救济的快,日子该怎么过啊!哭不死也会饿死!”
回想起这些,乔道三忧心忡忡,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赶到信义街时,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凶猛的大火借着强劲的西北风已蔓延到了吉甫街。前来救火的民众因取水困难,又顶不住熊熊大火灼人的热浪,眼睁睁地看着无情的大火迅速蔓延,一筹莫展。乔道三见此情景,当机立断下令道:“世钦,赶快组织人员截断火源,不能让火势再向东蔓延了,不然的话,城市东部也要遭殃。”
“好。”齐世钦按照乔道三的命令,立即带人赶到上风口,“学政,赶快通知潘晓光调劳教所的劳教人员,带着救火工具赶来救火。这是劳教人员立功赎罪的机会。”
“是!”王学政飞奔去找潘晓光。
齐世钦在西面指挥民众用抓钩、铁锹等工具迅速扒掉了一部分草房,形成一道防火隔离带。潘晓光带领的四五百名劳教人员也带着工具迅速赶到了救火现场参加扑救。火场周边的居民住户也都纷纷投入到救火行列,或带着浸水的麻袋、破棉被,或担着水桶,或拿着水瓢、水盆等从上午11点到日落西山,终于将大火彻底扑灭。经过火场清理,这场大火共烧毁瓦房三百余间,草房四百余间,烧死一人。
火灾过后,谣言四起,其中关于这是国民党政府的间谍故意放火,破坏共产党和民主政府的形象等一系列说法引起阜阳专署公安处和皖北行署公安局的高度重视,并先后派人到界首进行为期半个月的侦查。后查明起火原因是信义街一名妇女早饭后慌忙抱小孩外出看戏,锅底余火未熄,灶前柴草未打扫干净,死灰复燃引起大火。由于火灾损失惨重,肇事妇女被判两年缓刑。
看到居民突遭大难,乔道三心痛不已。他带领市委、市政府干部对受灾群众予以抚慰,为无家可归的居民安排住所,为受灾居民送去款物,解决他们的生活困难,并鼓励他们自力更生,战胜灾难,重建家园。但是,灾难无情,大火一烧就是几道街、几百间房屋。全市人民辛辛苦苦创造的财富难道就这样付之一炬?近日来,这个问题一直让乔道三寝食难安。终于有一天,一个防患火灾的良策在乔道三脑海里形成——创建消防组织。这是在一张白纸上作“最新最美的图画”呀,如此艰巨复杂、困难重重的任务由谁来承担呢?乔道三苦思冥想着最佳人选,终于一个熟悉的名字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白鸿广。此人现任界首市工商业联合会理事,在工商界可谓是德高望重。他为人正直,热心公益事业,关系多、人缘好、觉悟高、能力强。
乔道三主意已定,当即让王学政速把白鸿广请来。白鸿广来到乔道三办公室后,乔道三首先对白鸿广火灾后带头捐款捐物的爱心之举给予高度赞扬,接着便谈起了这次大火造成的重大损失,并由此联谈1948年6月林森路、三民街、建设街那场大火的惨剧!乔道三眼含热泪,心情沉痛地说:“这两次大火烧的是我的心啊!一想起这两次大火,我的心就像刀绞一样。”
“乔市长,这两次大火我都看到了,同样心疼不已。更让我悲痛的是,一看到火灾场景,就让我想起老家惨遭日军烧杀抢掠的悲惨往事。”白鸿广边说边流下了眼泪。
“这么说,你的老家也遭受过大火灾难?”乔市长关切地问道。
“1941年,日本鬼子攻占了我的家乡河南省温县,一路杀人放火,我的老父老母惨遭杀害,村庄也被一把大火烧光。我和妻子随着逃亡的人群来到界首,之后落脚做个小生意。”白鸿广道出了埋在心底十年之久的悲伤和痛恨。
“往事不堪回首啊!你的老家是河南省温县,我的老家是河南省偃师,咱们仅仅隔着一条黄河啊!不过,今天你不自我介绍,我还真不知道咱俩是老乡呢。能在界首相识,那可真是有缘哪!”乔市长一席话顿时缓和了气氛。
“乔市长,能结识你这样的老乡,真是三生有幸!你今天喊我来,有事尽管安排,我甘效犬马之劳。”既然已叙上老乡,白鸿广说话也少了些拘束。
“鸿广,你是被日本鬼子一把火烧到界首来的,来界首又目睹了两场大火的惨状,真的是大火无情呵!常言道,夜夜防贼,日日防火。这些天来,为防火之事我是寝食难安呐!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对防火有何高见。”
“乔市长,这两次大火损失如此惨重,我认为主要原因有三:一是居民防火意识不强,二是灭火措施不力,三是没有专门的防火人员。至于如何防患火灾还得由你乔市长发话。”对大火有着刻骨铭心之痛的白鸿广把自己的心里话和盘托出。
“鸿广啊,你分析的到位,真知灼见!真知灼见啊!找你我算是找对人了。几天来,我思量再三,觉得由你来担此重任最为合适。我想,我们成立一个消防组织,名字就叫界首市消防社,由你来担任消防社社长。你想啊,你叫白鸿广,白水为泉,你在温泉之乡长大,得水之灵气;鸿广么,江边大鸟广得水呵,水能克火,这消防社社长非你莫属啦!”
乔道三风趣的一番话,令白鸿广倍受鼓舞,他急忙表态:“既然乔市长这么看得起我,我决不辜负您的信任和重托!”
“鸿广呵,创办消防社责任重大,任务艰巨,困难很多,尤其是资金短缺,市政府暂时还拿不出多少筹备资金,还得靠你去筹集;消防社的人员配备由你挑选,市政府只负责协调把关;消防社社址由你选定,市政府负责落实。创办消防社一大摊子事,都得你操办,你这出了名的智多星可得好好谋划谋划呀!”乔道三对创办消防社似乎已经有了一张清晰的宏伟蓝图。
“请乔市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白鸿广领命而去。
在乔道三的鼓励支持下,白鸿广经过紧锣密鼓的奔波筹备,很快在信义街中段街东选定了消防社社址,并通过宣传发动,从社会各界踊跃报名的人员中,精挑细选出三十多位思想觉悟高,年轻力壮,身手敏捷,热心公益事业的精英,列为市里首批义务消防社社员,还推选饮食业理事长连心田为消防队大队长。白鸿广又想方设法自筹资金,因陋就简购置了一批抓钩、水桶、梯子等急用的消防器材。
1950年5月3日,在乔道三主持下,界首市政府召开了消防社成立大会。会上,乔道三为首任消防社社长白鸿广和消防队队长连心田颁发了聘任书,亲手为三十多名义务消防队员戴上大红花,并就消防社成立的重要意义、作用和主要任务发表了鼓舞人心的讲话。
市消防社成立当天,义务消防队员和部分市民百姓,在市区主要街道进行了大游行。自游行之日起,每晚各街道都有值勤的街道干部和消防队员,拿着自制的喇叭沿着大街小巷,挨家挨户向市民百姓宣传防火知识和注意事项。
消防社成立后,为把消防队打造成一支关键时刻冲得上、打得赢的过硬队伍,乔道三亲自安排市公安局对消防队员进行消防知识和专业技能培训,在市财政极其困难的情况下,拨付专项活动经费,为消防社的发展壮大提供后勤保障。在乔道三的高度重视和支持下,白鸿广大刀阔斧地开展工作。为更好地履行职责,他一头扎进消防社,吃住在社,日夜为消防事业的发展操劳忙碌。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界首市各行各业、各单位、各街道都积极配合,组建了各自的义务消防队,居民家家户户门前也都放置太平水缸、沙袋等灭火器材。为便于工作,白鸿广向市政府提出迁址建议,经批准,将消防社搬迁到中州路一个大院内,业务工作由市公安局领导。之后,相继成立八个消防分队,其中,沙河北岸五个,沙河南岸三个,还添置了手压式的小型消防喷水车。为便于观测火情及时报警,白鸿广想办法用木料在消防社院内搭建了一座消防瞭望台。瞭望台足有四层楼高,成为界首市的最高建筑,上面吊一口大钟,工作人员轮流日夜值班四处瞭望,一旦发生火情,及时敲钟报警。木架四周固定木板和圆木,作为消防队员攀爬的训练架。在大力加强消防队伍建设的同时,白鸿广不负众望,按照乔道三的安排,不断加大防火知识的宣传力度,把防火知识中一些应知应会内容印成宣传单,分发到各家各户、各厂各店,并组织消防队员逐家逐户逐厂逐店检查落实情况,确保不留死角。如此一来,界首城防火的铜墙铁壁日益牢固。
1950年底,看到界首消防事业的迅速发展,欣慰之余,乔道三又在心中描绘着界首消防事业的宏伟蓝图。他想,搞消防仅有抓钩、铁锹、水桶还不够,必须尽快添置先进的消防器材,配备消防专用车和消防水泵等设备,只有这样,才能让界首消防事业更上一层楼。说干就干,乔道三当即喊来白鸿广商议此事。听了乔市长要买消防车和消防水泵的打算,白鸿广喜出望外,连声叫好。
“鸿广啊,你先别忙着叫好,买车说着容易做着难呐,这买汽车可不是买板车,往哪筹那么多钱呢?我算了又算,市财政倾其所有,最多也只能给你8000斤小麦,买几只轮胎还差不多。你还得再想想办法啊!”乔道三道出了买消防车的难处。
“乔市长,资金的事你不用发愁,我想办法从工商业联合会筹集些钱,再者,咱可以先买辆旧的消防车凑合着用,等以后有了钱再换好点的。您看中不中?”
“中啊,你真不愧为智多星,那我们就分头筹集吧。”
白鸿广经过多方奔波,又通过市民捐献筹集到五千多斤小麦。白鸿广想,有了这一万多斤小麦,怎么也能卖一千万元(法币),咱就拿这钱可汤泡馍,买水泵、买汽车。
白鸿广到达上海后,便直奔汽车市场。到了汽车商行,着实令他眼界大开。停放的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汽车,都是清一色的洋货,令人眼花缭乱,但是价格却高得令人咋舌,多则上万万元,少则千万元。白鸿广暗自思忖着,凭口袋里的这点钱,恐怕啥也买不成。他一边走一边看,不知走过多少商铺,也不知看了多少辆汽车,始终没敢张口说要买汽车。但如果空手而归,又咋向乔市长交待呢?就在这时,白鸿广在一家美国人开办的汽车商行发现了“新大陆”。这是一辆敞蓬旅游小轿车,上面写着醒目的广告词:清仓大处理,不还价2500万元!看着这么好的车,价格又这么便宜,白鸿广不由得心动起来,但摸摸自己口袋里仅有的一千多万块钱,与标价还相差一大截,只好摇头作罢,可是他又不甘心。他心里清楚,要想买车只能在这辆旅游车上做文章了。次日,白鸿广特意来到这家美国汽车商行附近留心观察行情,经过一天的仔细观察,他果然有了收获。那些与生产相关的货运客运汽车销售红火,而这辆漂亮精美的敞篷旅游车却无人问津。脑子灵活的白鸿广仔细一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上海刚解放不久,社会依旧动荡不安,谁也不会去买观光消遣的旅游车,是穷嫌富不要的滞销货!再一打听,由于朝鲜战争爆发,美国政府正式通知在华美国侨民限期撤离。一些美国商人急于回国,正在上海大甩卖,真乃天赐良机。经过一夜缜密思考,白鸿广脑海里,一条购车妙计终于形成了。
次日清晨,白鸿广乔装打扮了一番,一大早便来到美国汽车商行,径直走到敞蓬旅游车跟前,大声喊道:“老板,快过来,我要买这辆汽车。”美国佬循声望去,见是一个穿着破旧、土里土气、操着外地口音的人,便不耐烦地吼道:“哪里来的乡巴佬,在这里乱嚷什么,这里是卖汽车的商行,不是讨饭的地方,快出去!”
“老板,我是来买汽车的,不是来讨饭。”白鸿广一本正经道。
“你买汽车?别开玩笑啦!你要是寻开心,快到外滩去吧,不要在这里捣乱。”这洋人一口国语,倒也字正腔圆。
“你卖汽车,我买汽车,凭什么说我捣乱?”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美国佬一看围上来这么多人,故意提高嗓门说:“你真的要买这台车吗?”
“我是真心实意地买这辆车,不过,你这台车标价也太高了,只要你把车价降下来,我立即买下。”白鸿广声如洪钟,拍着胸脯说道。
美国佬想,这台敞蓬旅游车只有达官贵人才敢问津,看你那一身着装也买不起这台车,于是随口说道:“这车标价2500万元,本来就是处理价。既然你买,那就出个价吧。”
白鸿广说:“我出500万元,你卖吗?”
“只要你能当场掏出500万元,这台车就是你的了。”
“老板说话算数吗?”白鸿广追问道。
“我们美国人最讲诚信,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美国佬以轻蔑的口吻应答。
“这么说我只要当众拿出500万元,这台敞蓬旅游汽车就归我了?”白鸿广紧追不舍。
“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当场拿出500万元,这辆车就是你的了。车款两清,OK、OK啦!”美国佬不耐烦地嚷道。
只见白鸿广不慌不忙从内衣口袋掏出两沓钱,当众一五一十地点出500万元。美国佬以为白鸿广是在变魔术,顿时叽哩哇啦叫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啦!”面对白鸿广递过来的500万元钱,他吼叫道:“我上你的当了!钱太少,车不卖了。”
见美国佬反悔耍赖不卖车了,白鸿广义正辞严道:“你刚才当众承诺决不反悔,堂堂美国大老板不能不讲诚信吧。”见美国佬竟敢当众耍赖,早已对洋人欺负中国人而愤愤不平的围观群众异口同声地指责美国佬:“买卖不能反悔,洋人也不能耍赖,哪有这样不讲诚信的?跟他找地方说理去。”白鸿广一听“说理去”三个字,立即想起临行前乔道三叮嘱他的话:“和洋人打交道要多长个心眼,万一遇到特殊情况,要及时寻求当地政府和军管会帮助。”对了,去找军管会。其实,早在几天前白鸿广就打听到军管会的驻地,并实地查看了街道门牌。想到此,白鸿广一口气跑到军管会投诉美国佬出尔反尔,不讲诚信。军管会负责人详细了解事情缘由后,迅即赶到该汽车商行找到在场的工人了解事情原委,事实证明白鸿广说的句句属实,美国佬的确不讲诚信。军管会负责人当即宣布:“根据买卖双方陈述和现场目击人证明,买卖双方当众口头约定的500万元购买一台敞蓬旅游汽车的协议有效。”在军管会负责人的监督下,这台标价2500万元的美国产敞蓬旅游汽车,白鸿广以500万元的价格便买走了。汽车到手后,白鸿广来到上海汽车修配厂,把旅游车改装成消防车。又到消防器材商铺购买了高压水泵、水枪、水带、灭火器等一批消防器材,装了满满一车,顺利开回界首。这是界首市第一台消防车,也是阜阳专区第一台消防车。
听说消防车开回来了,乔道三分外高兴,专门在消防社大院举行了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表扬白鸿广智勇双全,为界首人争了光,为中国人争了气。
几天后,乔道三叫来白鸿广,对他说:“鸿广啊,我们的消防设备现在可是鸟枪换炮啦!我建议在消防车上装上大喇叭,平常除宣传消防安全内容外,还可宣传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遇有重大节日和重要活动,也可以播送通知,让消防车不光成为消防的先进武器,还要让它成为宣传上的新式武器,在实现消防工作上台阶的同时,也要推动其他工作再上新台阶!你看中不中?”
“乔市长所言极是,我马上就办。”白鸿广爽快地答应,并按照乔道三的要求在消防车上安装了大喇叭。
腊月初八这天,正是农历开始置办年货的喜庆日子,一辆崭新漂亮、功能齐全的消防车出现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上,迅即成为界首城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成为界首人民引以为豪的宝物。消防车在界首大街小巷穿梭行进,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百姓好奇围观和交口称赞。先进消防设备的投入使用,极大地推动了界首消防事业的发展,进一步增强了广大居民群防群治的高度自觉性和主动性。“预防为主,安全第一”的消防理念更加深入人心,正可谓有备无患,有防则安。
自消防社成立以来,界首消防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界首城区再未出现过重大火灾。看到消防事业日新月异的新景象,有感而发的界首市民自编歌谣称赞乔道三和他领导的消防事业:
乔市长有眼光,
重用能人白鸿广;
白鸿广任社长,
智斗洋人为消防。
消防车就是好,
大街小巷都能跑;
大喇叭真响亮,
能宣传能演唱。
人民群众的交口称赞,是对乔道三和界首消防事业最好的褒奖。界首市消防社在全面做好城区消防安全工作的同时,还经常到城区周边村庄宣传消防安全知识,提供消防服务。周边村庄一旦发生火情,界首消防队总能像“及时雨”一样迅速赶到现场。1951年春节期间,毗邻界首的河南省沈丘县一村庄因燃放爆竹不慎引起大火,界首消防车闻讯飞速赶到,很快扑灭了大火,避免了群众更大的火灾损失。村民们感动不已,纷纷称赞界首消防车是“神车”。
乔道三高瞻远瞩、果敢决断,为界首的消防事业创造了无数个第一,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受到阜阳专署和皖北行署的多次表彰奖励。皖北行署和阜阳专署连年在界首召开消防工作现场会,推广学习界首创办消防社的先进经验和做法。界首市消防社还精挑细选一批精英骨干队员,相继到阜阳、合肥、蚌埠、淮南等地进行实地消防演练,传授消防技能,为推动阜阳地区乃至皖北地区消防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大大提高了界首市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进一步树立了界首“小上海”的新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