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2月,鲁南铁道队在煤城枣庄正式宣布成立。后来人们又加上“游击”两字,称为鲁南铁道游击队。它创建初期,隶属苏鲁人民抗日义勇总队(后改编为苏鲁支队)领导,不久归鲁南军区建制,1946年3月部队升级主力,番号撤销。铁道队离不开铁道,它在台枣和临枣支线以及津浦铁路的兖徐段,与日军战斗了6年多,截火车,打洋行,破铁路,炸桥梁,搞情报,捉汉奸,护送干部过路,为军区搞布匹、药品和钱粮,经历大小战斗上百次,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圆满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各项任务。
插入敌心脏
1938年10月5日,我与振海同志根据总队长张光中和李乐平政委的指示,离开了苏鲁人民抗日义勇总队第三大队(此时已改称直辖四团三营)驻地埠阳,回到我的老家——枣庄火车站西边的陈庄,建立了枣庄情报站。洪振海以经销煤炭为掩护,我则托关系进入了枣庄国际公司(群众称洋行)干搬运工。这个洋行由3名日本军官操办,经营五金、布匹和日用百货等j全是日本货。3名日本人表面上是洋行的3个掌柜,实际是特务。我利用工作上的便利条件,把得到的情报及时地告诉洪振海,他再转给住在小屯的峄县二区区委书记兼交通员刘景松。半年以后,日本人不仅毫不怀疑,有时还赞扬我:“王的,大大的好人!”这时,我与洪振海商量,决定利用他们的麻痹,立即将其铲除。1939年8月的一天晚上,我和洪振海等3人摸进洋行,将正在熟睡的3个日本特务全部毙伤,随即安全撤出。第二天早上,我象往常一样到洋行上班,谁知三掌柜金山没被打死。我一进门,见他捂着伤口喊:“王的快快地,电话的有!”我佯装关怀的样子,跑到车站打了电话。事后,日军断定是山里八路军游击队干的,对我和洪振海毫无察觉。金山出院后升为大掌柜,他认为我有救命之恩,对我更加信任,但防范也更加严密了。针对这个情况,我们感到在洋行不便久留,决定再搞点武器后,退出洋行,以开炭场子为掩护,开展抗日工作。
1939年10月的一天,我在枣庄车站发现有部分武器弹药准备用火车运往临城。为了搞到这批武器,我们做了许多准备,晚9点左右,火车开出站,洪撮海与曹德全便跃上火车,待火车进入我们预定地点——王沟西侧时,他们将包扎好的2挺机枪,12支马大盖步枪,2箱子弹掀下火车。随后,我们将这些武器弹药运往蔡庄赵永泉家的地瓜窖里,并及时报告苏鲁支队。第二天夜晚,张司令派一个连,将武器弹药取走。
1939年11月,苏鲁支队首长指示要迅速组建抗日武装。我借故辞去了洋行搬运工的差事,开始与洪振海筹备开炭场子。经过几天的筹备,炭场子在陈庄正式开业,洪振海任经理,我当副经理。我们白天表面上忙忙碌碌做买卖,实际上却在千方百计地搜集敌人的情报。到了夜晚,多数人去搞日军掠夺的煤炭,情报也利用这个时间送出去。当时炭场子利润挺大,我们将这些钱除上交支队和自己花销外,还买了2支短枪。枣庄日本特务尽管非常猖狂,八方搜集我方情况,但对我们的行动却毫无察觉。后来,金山见了我,还竖起大拇指说:“王的,发财大大的!”当月,我们以开炭场子为职业掩护,秘密拉起了十余人的抗日武装,起名叫枣庄铁道队,洪振海任队长,我和赵连有任副队长,随即上报八路军苏鲁支队,请求上级给予委任并派政委来。
从正式任命到公开旗号
1940年2月,杜季伟奉张司令员、李政委指示,来这里担任政委。杜季伟来到我们炭场子后,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在一旁的区委书记刘景松说:“首长已批准你们的报告,让我们马上拉起队伍,名字叫鲁南铁道队,这是任命书。”刘景松念道:“枣庄情报站洪振海、王志胜同志:报告收悉。一年来,你们在抗日斗争中做出可喜的成绩。经研究,同意你们在抗日情报站的基础上拉起武装,可称为鲁南铁道队,隶属苏鲁支队建制。任命杜季伟为政治委员,洪振海为队长,王志胜、赵连有为副队长,此令,苏鲁支队司令员张光中,政治委员李乐平,参谋长胡云生,政治部主任李荆山。1940年1月××日。”接着,杜政委又传达了上级首长关于发动群众、依靠群众,立即扩大武装及怎样做队员思想工作等指示,还强调了组织纪律、保密等注意事项。晚饭后,召集全队11名同志开了会,杜季伟宣读支队首长的命令并讲了话,洪振海和我也都讲了话。鲁南铁道队正式诞生了!队员们情绪高昂,但又不敢声张,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鲁南铁道队正式成立之后,根据杜季伟的建议,于同年4月,在枣庄西南约20里的小屯,办了一期训练班。炭场子这时已发展到15人,抽出7人,由洪振海带队,杜季伟主讲。训练班仅办5天就结束了。尽管时间短,仍取得明显效果,铁道队的战斗力有了提高。
我们铁道队由于人员不断增加,炭场的规模也不断扩大,由原来的1个炭场很快发展成2个和3个焦池。铁道队除基本队员外,还有外围组织成员,有铁路工人、矿警队、铁路警察等。因此,敌人在枣庄一带的军事活动及经济情报,一般我们都能及时掌握。我们把搞来的钱的so%分给队员作生活费用,10%作公费,剩下的上缴或者购买武器弹药。3个月以后,我们又增加了十几支短枪。
在鲁南铁道队成立4个月后,终于引起日军和汉奸的注意。同年5月的一天,驻枣庄的日伪军300余人突然包围了我们铁道队驻地陈庄炭场,捕去了李玉芝、李云生等3名队员,炭场子和焦池也被查封了。于是,我们把活动基地迁移至枣庄西面的齐村。从此,我们便公开八路军铁道队的旗号,与铁路沿线的日、伪军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从打票车到二次血染洋行
1940年7月,铁道队隶属鲁南军区领导。一天,鲁南军区来函,要我们弄一部分资金,以解决部队的困难。我们除将开炭场子结余的8000元钱大部上缴外,还决定搞一次日军的票车。按照打票车的行动计划,我们挑选了12名队员作为先遣队,
先潜入列车上侦察情况,稳住敌人;我带20名短枪队员事先在预定地点埋伏;洪振海、曹德清则负责掌握火车头。列车一出王沟,猛一刹闸,车速放慢,我带领队员爬上火车,与早已在车上的队员互相配合,将日本兵全部杀死,我们又跳上最后一节车厢,将装钱的帆布袋子抛下车。这次打票车共得8万块钱,并缴获短枪3支,长枪12支,手炮1门,机枪1挺。经上级批准,除留3支,短枪外,其余全部上交鲁南军区。
打完票车后,我们决定再打一次枣庄国际公司,来个二次血染洋行。8月下旬,我回枣庄侦察。洋行的戒备比过去严多了,院墙的四周都架上电网,门口放了岗。洋行里的日本人增加到13名,全是日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军官。金山已失宠,由日军特务机关的矛山一郎大佐任大掌柜。当晚10点,我们32名队员到了洋行附近,手持铁钎和铁锤在院墙上挖起洞来,第2天早晨4点,洞挖好了,我们进去4个组,每组4个人,洪振海带一个短枪组在外面掩护,我在院子里任总指挥,迅速将分住在四间屋子的敌人全部于掉。待我们撤出时,火车站上的日军已发现洋行出事,探照灯的光束不时地朝这里扫,日军很快包抄过来。情况很急,再从洞口出去已来不及,便砸开门锁,迅速冲出了洋行。这次夜袭洋行,杀死13个敌人和1名翻译,缴获长、短枪6支,手表、怀表100多只。
我们返回驻地齐村后,怕日军跟踪追击,随即转移到小屯。这时,政委杜季伟从军区汇报工作回来了。他听了我们的汇报,特别高兴,称赞打得漂亮。接着,传达了军区关于为配合山里反“扫荡”,铁道队要立即破袭临枣路,切断敌人电话线的指示。我们遵照军区指示,于9月的一天晚上,出动30余人,并发动铁路沿线上百名群众,将临城至枣庄的铁路线支线扒掉铁轨3里多长,砍断电线杆100多根。对搞下来的铁轨、枕木、电线和电杆,能运走的全部运走,不能运走的或埋掉或丢到水塘里。
奇袭阎团和临城
铁道队在临(城)枣(庄)线上的胜利消息,不断被《鲁南时报》、《大众日报》刊载,在鲁南影响很大。1940年4月,以孙茂生为首,在临城至韩庄段组织了鲁南铁道二队,后由中共滕沛县委加委正式予以承认。铁道二队的队员很快发展到30余名。同年5月,以田广瑞(后叛变)为首,在临城至滕县段的北辛庄也组织了20余人的铁道队,后由县委加委称鲁南铁道三队。
1940年7月,为统一领导,鲁南军区将3支铁道队合编为鲁南铁道大队,杜季伟任大队政治委员,洪振海任大队长,我任副大队长。大队以下设4个中队。枣庄铁道队为第一中队,徐广田任中队长;临城以南的铁道队为第二中队,孙茂生为中队长;l临城以北的铁道队为第三中队,田广瑞任中队长;第四中’队为破袭队,华绍宽为中队长。合编初期,各中队仍以分散活动为主,大队的3位领导一般随第一中队活动。有战斗任务时,我们3人再分头下去参加指挥。
1940年12月,伪军团长阎成田由泰安调至临城一带驻防,阎团的1个营驻守在微山岛,直接威胁我湖区的抗日武装。1941年6月,活动在微山湖一带的铁道大队、运河支队第一大队、微湖大队的领导,决定立即歼灭该营。3支武装的领导人确定运河支队一大队长褚雅青为总指挥,我和邵子真、张新华为副指挥。一天夜里,我们按照作战方案,乘船上岛。当夜11点战斗打响,我们摸进敌营部,击毙敌营长,俘虏敌副团长苏海如。伪军失去指挥,顿时乱作一团。我们3支武装齐心协力,一鼓作气,全歼该营,毙俘伪军200余人,缴获步枪200多支、机枪4挺、手炮2门和其他战利品一宗。
临城车站是津浦铁路和临枣支线的连接点,日军的铁甲列车大队和铁道警备大队经常在这里活动。另外,伪军特务队和阎成田的其余2个营,也驻在临城附近的古井村。1941年7月的一天夜里,我们化装成伪军巡逻队,在内线的协助下,顺利地进了临城车站,干掉日军头子高岗和他的警卫员石川,其他同志冲进放枪的库房,收缴了放在那里的16支长短枪、2梃机枪和3箱子弹。临走时,我们有意丢下阎成田部伪军的军帽来迷惑敌人。后来,日军真的上了我们的圈套,将阎成田部300余人押解运往东北下了煤井,阎成田及其副团长、参谋长在古井村被日军绑在电线杆上用刺刀捅死了。
沙沟截车搞布匹
1941年11月,鲁南军区被服厂遭日军严重破坏。天气已寒冷,部队穿衣成了大问题。我们获悉这个情况后,决心搞一批布匹。时隔不久,得知日军有1车布南运。但是,列车到站时间是白天,不便动手。我们做好了沙沟站副站长张允骥的工作,他事先到滕县站,将列车弄坏,直到晚上10点多才修好。当列车开出临城站后,张允骥跃上零担车厢顶,在列车运行到姬庄西面拐弯处,他又准时拔掉风管和销子,使2节运布的车厢停在了沙沟南面的塘湖附近。我们跃上车厢卸布,微湖大队长张新华和微湖区区长黄克俭组织上百条船停在湖边,等待运输。二三个小时后,布大部卸下,没卸下来的被我们放火烧了。这时从南面来了1辆满载日本兵的巡道车,没等敌军靠近,我们的机枪、步枪、手榴弹齐发。敌巡道车被打昏了,以为是八路军的大部队来了,一时未敢冒然前进,待我运布群众走远之后,敌人才赶到车厢跟前。他们看到附近大片的耕地被踏平时,更相信是我们的主力部队下来了,于是放了一阵空枪了事。
这次共缴获洋布1200余匹,日军军服800余套,毛毯、药品一宗。后来,我们将这些战利品送到鲁南军区,解决了部队的燃眉之急。
铲除叛徒黄二
在我们将缴获的布匹从微山湖转运目的地的过程中,队员黄二贪污布匹,此事败露后投靠临城宪兵队,当了铁杆汉奸。由于他的告密,日军多次袭击我驻地。因我们事先做了防范,均未能得逞。但黄二一天不除,我们这块心病就不能去掉。
不久,我们发现黄二每天清晨带着宪兵队的警犬到古井村的羊肉汤馆敲诈羊肉喂狗,我们即派一中队长徐广田执行锄奸任务,1942年1月的一天下午,徐广田来到古井,次日早晨6点多钟,徐广田将手枪压上顶门火,单等黄二的到来。一会儿,黄二身穿便衣,腰插匣子枪,牵着一只警犬,直奔羊汤馆而来。徐广田紧握手枪大呼:“黄二,我找你算帐来啦!”黄二猛一抬头,见势不妙,丢下狗拔腿就跑。他才跑出两步远,徐广田一枪就结果了这个叛徒。
洪振海大队长牺牲
微山岛解放后,我们铁道大队以微山湖为依托,时而集中,时而分散,来无影,去无踪。日军为了对付我们,用金钱收买了一伙民族败类,充当他们的特务,到处收集我们的情况,妄图暗夺我们铁道队的领导。
1941年12月下旬的一天上午,杜季伟把我们5名党支部委员召集在微山湖边的六炉店女交通员郝贞家开了一次支委会,研究大队长洪振海入党问题。会上决定,由杜季伟和我立即找洪振海谈话,吸收他加入中国共产党。谁知我们刚一出郝贞家的门,正碰上情报人员来报告说:“有4个不三不四的家伙朝洪大队长住处去了,看样子不是好人。”我们立即分两个方向火速奔去。我跑到附近的一个崖头上朝院内一看,见日军特务头子松尾和1名特务刚持枪闯进院内,门口还有2个把守。我随手甩进1枚手榴弹。门外的2个汉奸听到爆炸声,拔腿就朝村外跑。松尾和那个特务见事不妙,也没命的跑出院外。后来,狡猾的松尾带着一个特务钻进一个院内越墙逃走了,被我们活捉了两个。
铁道大队胜利返回黄埠庄的第三天夜晚10点钟左右,临城日军纠集1000多人,分两路突然包围了六炉店,扑空后放火烧了该村,尔后又朝黄埠庄追击。大队长洪振海在指挥战斗中不幸牺牲。洪振海祖籍滕县北塘村,1910年生。3岁时随父兄来到我们陈庄谋生。1929年当矿工。1938年3一月18日,日军侵占枣庄当夜,俺俩一起跟随地下党员王福振到墓山参加了抗日武装。同年5月下旬,苏鲁人民抗日义勇队正式成立,俺俩被编入三大队,并先后升为班长、排长。同年10月6日,受总队长张光中的派遣,俺俩回枣庄建立情报站。洪振海同志联系群众,办事公道,处理问题果断,执行上级指示坚决。只要是为革命、为大家的事,再苦再累再危险,他总是跑在前,干得很起劲,对个人的事则很少考虑。直到31岁那年,才与齐村姑娘李桂贞结了婚,婚后无子女。我们万万没想到,他尚未办理完入党手续,便为革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出山重返微山湖
1942年6月,日伪军从鲁中南返回头来“扫荡”微山湖地区,与枣庄、峄县、滕县、兖州之敌配合行动,总计3000余人,并配有炮兵、骑兵、橡皮船等。这时,微山湖区除铁道队以外,还有运河支队一大队、峄县大队、微湖大队、滕沛大队、微湖水上区办事处和滕县八区等部,共2000余人。为统一行动,我们成立了联合指挥部,以运河支队一大队长邵子真为总指挥,坚守微山岛。战斗在夜里11点打响,一直坚持到第二天中午,部队已牺牲百余人,情况十分危急。于是,我们立即穿起早已准备好的敌军服装,化装成敌人,然后由反战同盟的日本人小山口、田村伸树与日军用旗语联系后,才安全突围。
我们撤离微山岛后,再次转移到军区整训。临近结束时,萧华同志指示我们,要返回老家,打通津浦路和微山湖的交通线。1942年7月,我们返回微山湖一带,先搞掉湖边“剿共”司令殷华平,又干掉了西湾的恶霸地主、伪乡长张步锋。在我们的打击下,许多为日军办事的地主、伪保长、伪乡长都有所收敛,有的还悄悄替我们办事,使我们在这一带有了一定的基础。
我们重返微山湖区后的另一项重要任务是护送过路干部,保证跨津浦路、过微山湖干部的安全。在我们担负此项任务一年多的时间内,先后护送干部近千名,其中包括刘少奇、陈毅、朱瑞、萧华、陈光等领导同志,都没有发生问题。
从部队合编到沙沟受降
为确保华东、山东与党中央的联系,1942年冬,鲁南军区决定组建鲁南独立支队,统一领导活动在微山湖区的各支抗日武装。鲁南军区调沂河支队副政委孟昭煜来任政委,微湖大队长张新华兼任支队长。我们鲁南铁道大队被编为二大队;大队长刘金山,我和赵永泉任副大队长,政委仍由杜季伟担任。1943年5月,杜季伟调党校学习后,文立正和杨广立先后兼二大队政委。自此,鲁南铁道大队番号对外仍保留,对内称二大队。
鲁南独立支队组建后,所辖2个大队以分散活动为主,张新华、孙新民、胡桂林带一大队,重点负责从微山湖水区到湖西的交通;刘金山、杜季伟和我带二大队,负责对上联络和湖东陆路交通。支队政委孟昭煜和副政委杨广立随我们大队活动。
1943年5月,孟政委亲自深入敌占区做统战工作时,不幸中敌埋伏,壮烈牺牲。文立正和杨广立先后任独立支队政委和副政委。是年12月,杨广立调走,赵若华(赵明伟)任二大队政委。,这时,由于斗争的需要,我们二大队二中队划归文峰大队(亦称峄县大从),该队编为独立支队四大队,队长兼政委曹杰。
1944年秋,鲁南独立支队撤销,我们二大队又恢复鲁南铁道大队番号,大队长刘金山,政委张鸿仪,副政委郑惕,我仍任副大队长。
1945年10月,我们鲁南铁道大队负责日铁联队受降。我们同日军谈判几次,日军仍不投降。我们就拆除了姬庄至临城的铁路,把日军装甲列车大队困在沙沟一带,迫使日军老老实实地回到谈判桌上。谈判进行了半月,穷途末路的日军才同意完全交械投降。最后,我们在沙沟车站附近的一片开阔地里举行了日军投降仪式。他们共交出机枪130挺、小炮数门、各种枪1400支、子弹百余箱。1946年2月,我们铁道大队到滕县整编。其中1个中队归鲁南铁路工委和鲁南铁路局,其余百余名同志编到鲁南军区特务团。至此,鲁南铁道大队己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番号撤销。
鲁南铁道队从正式成立到撤销番号6年多时间,它给日军以沉重的打击,它除为部队输送大批物资外,还先后为主力部队输送了许多骨干力量,为我军建设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张广太整理)